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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没关系。”
小秦倒是还像不满足似的:“这帮狗日的就该杀,光是这盗采造成的环境污染和水土流失,就该杀他们一百回了。”
谭纶默然点头,前生他瞧了一遍文章,说是西江那边每年开采稀土矿的营收在360多亿,而利润不过60多亿,但是治理稀土矿所造成的环境污染的花费就超过330亿,这算什么?跟那大炼钢铁时把锅砸了炼钢的愚蠢不是很相似吗?
特别是最严重,也是产重稀土最多的西江甘州,那边已经有好几个县种出来的粮食不能吃了。由于这种重稀土矿好些都是离子型的,采用的是分离替代的方法来做。
而那些私矿主根本就没把分离矿石时产生的废水处理好,而那处理的办法其实有一种价格并不高。却连基本的良心都没有,直接将废水注到地下水中,或是排到附近的河流里。
经年累月下来,那被浸了含重金属污水的耕地种出来的粮食,不单产量少,而且根本吃不得。
那些盗矿的,私矿主,把这些危害留给当地,自己却逃之夭夭,好些都跑到国外去了,再回头指责华夏国内的食品污染、环境污染。
而这些都需要政府用纳税人的钱来买单,换言之,就是一种恶性的财富转移。
要不在发生得更严重的情况下,以重手来治理,那到十年后,再回头来做这件事,花费的成本百倍以上。
☆、第一百七十章 谭纶训话(2)
谭纶倒没多正派,只是不想呼吸到的空气,吃的米都这样那样的担心,而且由包钢来主导,对他来说也是一份政绩。
县里来的人倒不慢,十一点前就赶到了,谭纶让陈济德把两个自然村,近两千多人都聚集起来。射灯打在矿场中,亮得就跟白天一样。
“我是谭纶!”
一开口,场中主是一片骚动。
“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离开南海,你们就能为所欲为了,跟外头的人勾结,开稀土矿,卖矿石发财?”谭纶指着远处片草不生的排污地说,“你都给我睁开眼瞧瞧,那里还能种粮食吗?”
射灯转过去,就看那里连草都是黄色的,这还是晚春,还没到夏天,那些草应该生气勃勃一片绿才是。
“那些采私矿的赚了钱就跑了,留下来这些地,是要给你们祖祖辈辈生活的,”谭纶痛心地说,“你们就为几个蝇头小利,就帮他们放风、为他们充当保护伞?就算是给你们几十万,分到你们头上,一个人能拿多少?我说你们蠢不蠢?”
就瞧那些人脸色有些不自然,谭纶说:“他这是要断你们的命根,你们还帮他们磨刀?你们以为这块地几年就能恢复了?我告诉你们,几十年都恢复不了!他们赚了钱就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你们能跑吗?你们好几代人都生活在这里,你们能走到哪里?”
有几个老人就喊道:“听到谭县长的话了吗?咱们不能为了几个小钱就把本给忘了啊!”
“那我们能怎么办?是村支书和村长他们弄的,他们家里势力大,我们也反不了啊。”有些人就哭着说。
这里被污染的耕地面积超过上千亩,瞧着都让人心痛。
“反不了?不知道报案吗?我告诉你们,陈济德就在这里,他会深查这个案子,你们不要担心被报复,这一次要从重处理,那几个村里的干部和矿主被枪毙都有可能。”
谭纶说着就看几个尖嘴猴腮地在交头接耳,紧接着其中一人就喊:“这姓谭的又不是咱们南海的官儿了,他能官咱们这里的事?老杨家的老二还被他叫人开枪打死了,咱们不能听他的……”
就瞧着那些村民有些要闹起来的时候,突然一阵子弹出膛的啪啪声响起来,那些人都惊住了。
陈济德拿着微冲,沉着脸说:“谭书记就算不是南海的官儿了,谢书记是不是?谢书记让谭书记全权负责这件事,你们这些狗娘养的谁敢动一下,老子的枪可不认识人。”
说罢,他大手一挥,就有十来个刑警冲上去将那几个尖嘴猴腮的直接用手铐铐起来拉到场中。
“我告诉你们,别想闹,”谭纶黑着脸说:“谁要闹,就看谁闹得过谁,让我不痛快了,我把跟这几个矿相干的都抓起来,一辈子别想从牢里出来。”
谭纶余威还在,这一吼,所有人都被震住了,还有些想要闹事的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缩了回去。
“南风快到了,等他一来,让他清查一下,看这一年多这里损失了多少,那些矿主的非法所得要收缴回来,还要从重处罚,全按最高上限,把他们罚个倾家荡产,一毛不剩,检察院那边也打好招呼,让他们多拟几条罪名,全给我关起来。”
谭纶招呼完,就跟穆陈风坐车回南海市。
余海滨和邵力夫早就收到消息了,在宾馆里坐立不安得很,余海滨是清楚谭纶的手段,却也不知他敢玩这么大,谢元沁也没给他打招呼,倒是董奉书过来了一趟,冷着脸很是没给他俩好看。
说是协调协调协出人命来了,蒙北的旗委书记到南海来指挥,是不是欺负南海无人?
弄得他们很有些被动,这才是刚来第一天,就闹成这样,那工作还怎么开展了?
谭纶一回来,就被余海滨叫人请到房间里,一进门,坐在餐桌旁的邵力夫就一拍桌子说:“好嘛,一来就打死几个人,谭书记你好威风啊。”
谭纶瞥他眼就笑:“我威风什么?你当我愿意打死人?那些人拿自制枪械反击,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有哪条法律规定说是被人拿枪打了,□□不能开枪还击的?才死三个我还嫌少了,那些私挖盗采的都该枪毙。”
邵力夫被他一句话呛得喘不过气,狠狠瞪他两眼才说:“就是还击不能打腿打手?”
“你这话说得就外行了,能打腿□□会不打腿?这乌黑一片的,枪火无眼,打到哪儿是能控制得住的?再说了,不也伤了两名□□?邵副主任这是帮那些私矿主说话呢?是不是觉得打击私矿的政策不对?那行,我明天就写封信给国务院华副总理,看他怎么说……”谭纶低头就去摸笔。
邵力夫一下被弄得快石化了,他比谭纶从行政级别上来说就高半级,虽说全国打矿办副主任,但原来是在机关里负责文件工作的,这种事处理起来经验就不多。谭纶还老奸巨滑的一个个的帽子给他戴,他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好啦,小谭,你也别为难邵主任,”余海滨看局面有点僵,就出来打圆场,“能将沙田县的事情处理好就好。就不知南海市里是什么态度?你回来前,董市长可是怒气冲冲的过来了一趟的,说咱们手太长了。”
“董奉书嘛,不是我瞧不起他,要没有我,他这个市长猴年马月才能当得上。在市里又被谢元沁压制得惨不忍睹,现在跑过来发官威,他还没那个资格,”谭纶冷笑道,“我跟谢书记通过电话了,市委全力支持我的作法,我想有沙田县的事,其它地方都会知道该怎么办。那些私矿主得不到当地村里的支持,也就没了生存的土壤,接下来咱们只要让各地公安局配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能将南海一下就理清了。”
余海滨微笑点头:“希望如此。”
☆、第一百七十一章 南海事毕(1)
第一百七十一章南海事毕
南海的工作跟谭纶想象得差不多,在市里发布公告,说明有稀土矿的村子都能入股后,以风卷残云之势,将十多个县区都一下清理干净。有些还想负隅顽抗的,都被公安局特警队给击溃了。
那四个稀土经纪人也被带到了市公安局审理,还有些事要问清。至于钉子那边,岭东省厅已经摸上门把他给逮住了,正往岭西送过来。
谭纶瞧着玻璃窗后在拍桌子的陈济德,再瞧瞧那个被穆陈风弄得鼻青脸肿的经纪人,就笑说:“你倒是敢出狠手。”
“就打了两拳,我身上的文身一亮,他们就缩了。”穆陈风说。
他可是在道上混过的,而且名声极响,这用句俗话说就是扔到当铺里都能换五百两白银的。那些经纪人跟着钉子混,不怕公安,却是会怕黑道的。
“现在干货价格都涨到20万一吨了,就是湿货也要4万一吨,咱们就想弄些饭钱……”
被陈济德审的是个看着就是会卖队友的瘦个儿,被拍着桌子一吓,登时问什么答什么。
“什么是干货,什么是湿货,你给我说清楚些。”陈济德喝道。
“混货就是初级稀土混合氧化物,干货就是将混货通过冶炼烘干脱水的成品,这里的人都是卖的干货,所以才会有排污地。”瘦个低头说。
谭纶皱眉:“这排污地就是随便的排到耕地里,当地的村民也是傻,就由得他们排?说什么怕村支书村长,这要联合起来揍他丫的,还会怕?就算是有自制手枪,半夜摸进去灭他满门的不就成了?”
跟谭纶和穆陈风一块儿站在玻璃窗后的余海滨听得直打寒战,这谭老的孙子跟谭老当年一样血性啊。
“被压迫着有口饭吃就不想闹事,憋屈就憋屈些吧,能活下来就好,大半华夏人都这想法。”穆陈风在香港待了几年,跟骆纤纤又到处出差,眼界是开阔的。
“把你叫回来,骆总那边安全有保障吧?”谭纶随口问道。
也不担心余海滨会听见,全世界姓骆的总裁总有百八十个吧。
“这不用操心,我训练了一队保镖,都是特选的,个个都是□□。”穆陈风笑说。
“上回还听喻二叔提起你,你啊,在喻二叔的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谭纶笑道。
穆陈风听到喻湘停的名字,立时立正敬礼,身板笔直。
余海滨更觉得头痛,谭纶现在可是真正的大衙内。谭靖海在岭东做省长,喻鲁宁在总参任总参谋长,还不说他那些叔伯,那都是极近的关系啊。
你惹他,就得罪一大批省部高官,等着坑洞埋自己吧。
“听说中央还要限制稀土出口,改用配额制?”谭纶转头去瞧余海滨。
“是有这个说法,是统调会后提的,这一出来,矿石价格就又涨了30%,”余海滨说,“现在外国担心的是,我们用稀土资源这个东□□掐住他们的经济发展。”
谭纶哼道:“美国控制石油几十年,在八十年代中叶跟日本签订广场条约后,布雷顿森林体系也崩溃了,他美元一支独大,自家想印多少就印多了,就不许我们有个拿捏他们的地方?我瞧着要不是咱们国家以前穷,这稀土、煤炭早就该控制起来了。过不得几年,咱们除了稀土,煤炭、铁矿石、石油都将成为纯进口国。”
☆、第一百七十一章 南海事毕(2)
余海滨不赞同他这个说法,但也没表示反对。
“这几天将南海这边给清理完,我要回蒙北一趟,等下个月再过来,咱们就要去平桂了吧?”谭纶问道。
南海至少要花半个月的时间,到平桂那里,说不定还要超期,谭纶得回去布置一下。
“嗯,差不多。”余海滨说道。
就看玻璃窗那头陈济德已经审完了,推着门出来。
“他已经把所有的情况都交代了,平桂那边有部分矿石也由他们收购,采用的是小规模大分散的形式,每天骑着摩托车,拿着纸箱去,将矿石收回来,在市里集中起来,再运到岭东做深加工。”陈济德翻着笔录说。
“岭东那边的加工厂已经被平了,”谭纶说,“平桂那边怕也是群龙无首的状态,我看是不是先派两个人去平桂,让那边的人装成便衣先期到矿里打探一下?”
“这个可行,”余海滨说,“我跟省厅的人联系一下。”
谭纶倒想用陈济德:“余组长,跟他们说,抽调老陈过去帮忙。”
陈济德一喜:“又能跟着谭书记干活了。”
“晚上涂敏他们都会过来,咱们聚一聚,不然等过几天回蒙北了就没时间了。”谭纶拍着这位老部下的肩膀说。
“好,好,我让马书记带些丰饶的特产,像是银尾鱼那些。”陈济德搓着手说。
“我出钱,你让他们给我弄一车皮这些干货,直接给我拉新克旗去。”谭纶看余海滨愣住,“也给余组长邵副主任备一份,得,组里一人一份吧。”
“我知道。”陈济德笑道。
“这怎么好意思?”余海滨摆手说,“不能占你们的便宜。”
“我给钱,不占他们便宜,南海别瞧着这两年发展得好,这些都是穷光蛋。”谭纶笑说。
陈济德憨笑两声就出门去了。
余海滨心里揣测着谭纶的身家,却不敢多想,那是人家老谭家的事,你推测出个毛病来,反倒惹火烧身。
晚上同涂敏陈济德马卢他们聚会,就调个中档的干净的饭店,谭纶来得稍晚些,这些老部下就像列队似的站起身。
“都坐吧,搞得跟追悼会一样,”谭纶笑道,“怎么?很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