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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纶觉得可笑,跟宋谦的关系隔着封清铸一层,要是封清铸他倒是放心,宋谦嘛,还没到那份上。再说了,这生意上的事,白纸黑字写下来还要防范合同陷阱,口上说的话,那翻脸不是跟翻书一样。
“合同上注意些,我看可行,”翟泳莲开口了,“小谭镇长,你注意着些。”
谭纶道:“我知道了。”
宋谦得到答复,微微一笑,再度跟谭纶握手:“合作愉快。”
金光集团不单是全球最大的造纸集团之一,也涉及农业和食口加工业,看重林下经济,可不是没来由的。这种极有可能规模化的林农业经济规模,要真能上规模的话,那对集团的业务发展非同小可。
引进牧草和牲禽种崽的事都交由金光来做,宋谦第二天就从宁南坐飞机回雅加达去了,留下他的助手,一个叫彭业的中年人负责南海的业务。
封清铸和于思婷带着豆豆多留了几日。
“真不愿开发成银滩一样的旅游盛地?”指着眼前的第二银滩,封清铸笑问。
远处于思婷跟豆豆在筑沙堡,挖着沙道,七纵八横的,玩得不亦乐乎。
“倒不是不愿,你想想,要是旅游化的话,那这里还想那样宁静吗?植被和环境由于涌入的人潮也会受到破坏,想一点不被破坏,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吧?”谭纶道,“你再看看北洋的银滩,开发了十几年,现在成什么样了?也得给这里的人留下些东西吧?”
☆、第三十一章 有机农业(2)
封清铸诧异地看他:“你跟许多官员是不大一样,不是一昧想着政绩,不过,我还是觉得可惜。”
“也有两全的法子,我估计会被人骂。”谭纶说。
“你说说,我听听看。”
“限制游客,”谭纶在身前的银滩划了个圈说,“我将这数里银滩全都包给封氏地产,你呢,保证每隔一百米以上才能建一座酒店,然后呢,限制每天到银滩来的人数……”
封清铸哑然失笑:“你是想学美国那些观光景点吗?”
“也有饥饿营销的成份在,但能保障这里不受到人为破坏,想必到时价格上涨,封氏也能赚得盆满钵满,都能满意。”谭纶笑着耸肩说。
饥饿营销?封清铸转念一想就猜到这个从谭纶嘴里吐出来的新名词的意思,国际上倒也有这种营销概念,但翻译成中文不是这个词,却没这个词形象。
“一百米一座五星级宾馆,就是封氏也吃不消啊。”封清铸摇头说。
“你不用都修建成五星级,可以建造有特色的宾馆群,就是三星级,只要建筑造型,风格,甚至服务都有特色,我想都会有足够的入住率,”谭纶说道,“你也可以选择由别的公司来建设经营,但限制人流等等都不能改动。”
封清铸低头深思,谭纶就让涂敏去将孔大有叫过来。
“将第二银滩租给封氏,等于将这片海封了,渔船只能从另一头出海,这里的渔民村民也要拿到补偿,我想就直接让他们入股好了,”谭纶说,“组建合资公司,由他们拿干股,每年的收益拿一部分来补偿他们。”
封清铸抬起头,笑了起来:“方方面面你都想到了,有时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一个小镇长,就是家学渊源,言传身教的,谭省长也教不出你来吧?”
谭纶笑说:“你跟我爸说去吧,我这一套都跟他说的。”
哪能说上一辈子这经济方面的工作早就做得熟门熟路了?
孔大有一来,听说第二银滩要租给香港来的老板,就要炸毛。
“凭什么?这里租租辈辈就是我们的地盘,租给个香港人,那我们怎么办?以后还来不来得了?”
“孔村长,这是小谭镇长的决定,也是镇委镇政府的决定,你身为村长,不支持镇里的决定,是不是想学东湖村的人一样,要带头造反了?”涂敏瞪眼道。
孔大有胆量比徐闰差远了,涂敏一吓他,就缩头缩脑了,说的话也软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小涂同志,你可不要污蔑我……”
“我污蔑你?我看你就是想跟徐闰走一条道!”涂敏厉声道,“你说,支持不支持!”
“我支持,我支持,可是村里人……”孔大有苦笑说。
“孔村长,我实话跟你说,镇里是决定租出这第二银滩不错,给的是香港大大有名的封氏地产,但是,”谭纶瞧着他说,“东湖净水清泉三个村,每年都能拿到一部分的分红,也就是说,这地不是白征的。以后呢,你们也能随时都到这里来。”
孔大有一时呆住了,好半天才抓首骚腮地说:“那,那能分多少钱?”
封清铸看他笑说:“分多少钱,没算清楚还不知道,不过嘛,大家总分有一份,谁都少不了。”
孔大有喜得连连作辑:“我刚说混话,大老板,您可别放在心上。”
封清铸哈哈大笑,谭纶就笑骂道:“你性子太急,小涂话没说完,你就跳起来做什么?过些日子,我再找你们三个村的村长过来,镇里会具体跟你们谈。你也把这件事跟村里的人说一说,要是有反对意见,就收集起来,交给小涂,镇里再针对性的跟个别人交流。”
“是,是,是,我大有就说小谭镇长是咱们万清的福星嘛,那东湖村的人脑子笨,根本转不过来,咱们净水不跟他一路。”孔大有笑得合不拢嘴,就说先回村把喜讯传回去。
涂敏问道:“小谭镇长,净水和清泉都有村长,那东湖呢?”
“没村长没村支书不知道让他们选一个?”谭纶皱眉道,“都一周多了,还没选出来?你让鲁提镇长去监督一下,搞什么嘛。”
涂敏吐吐舌头,小声说:“我就问问嘛,凶什么凶。”
谭纶瞪她一眼,就跟封清铸说:“你瞧,你还说我不像个镇长,我连她都管不好。”
封清铸笑而不语,大步过去跟于思婷豆豆玩垒沙堆。
隔天东湖就选出了新村长,涂敏虎着脸将那个七十多岁的徐老头带到镇政府,老头有些害怕趴在镇门口不愿进,王鲁提跑过来才将他给拖进去。
孔大有跟清泉村村长看了都偷笑,这是矮子里拔高个,一瞧那老头就是东湖村里年纪最大的,没人愿做村长,就把年纪大威望高的找出来了,看他也一脸不情愿。
“大家都听清楚了?”谭纶将封氏地产投资第二银滩的消息说了遍,就扫视在坐的人。
董奉书也赶来了,这可又是一桩大喜事,好消息一个连一个,许效贤几乎撒手不管了,他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模样,还将县旅游局的局长也带来了。
“我同意!”孔大有第一个举手,清泉村村长也马上举起手。
徐老头被董奉书冷眼扫过来才吓得赶紧把手举起。
“那就这样定了,县里会跟镇里合计将合同赶紧敲定下来,”董奉书满脸喜色地说,“小谭镇长和吴局长负责具体事宜。”
拉拢封清铸开发旅游产业,还让三个村子都能收到分红,也是为了平息前些日子打压东湖村太过火的事,徐闰的威信虽说垮了,东湖村里的人也觉得脸面尽失,也要给他们一颗甜枣,不然真的闹起事来,那不好办。
上面会说谭纶这镇长怎么做的?
刚将封清铸送走就接到黄锋的电话,这位县委组织部长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小谭镇长,省里的谢处长来了,说要找你谈话。”
☆、第三十二章 小谭县长(1)
第三十二章小谭县长
谢元沁嚼着茶叶,跟许效贤不咸不淡地说着话,不时低头瞧手腕上的表,心想万清离南海有段距离,但大约也该到了吧?
谈的话都没啥内容,作陪的黄锋倒比谢元沁更紧张。
谭纶下来才几个月,谢元沁就下来,难道是要高升了?
虽说京官下基层磨练升得快,可也没个几个月就要提拔的先例。谭纶要升官的话,那是要调去省里还是外地?要是原地升迁,那要挤走谁?
捧着茶盖,都有点发抖,许效贤跟谭纶不对付,已是县是人人皆知的事,省里是怎么考虑的?南海官场又要有大动静了。
谢元沁一进县政府大院,就一时传得沸沸扬扬。
许效贤董奉书的人都在交头结耳,盘算着谁要高升,谁要倒霉。
这要是站错队,那可是影响一辈子的事。
万清镇那辆破烂的桑塔纳开到大院里,议论的人才放大眼看着谭纶从车里下来,心头都想,难道是许书记真将小谭镇长挤走了?
目光如电扫过那些站在屋檐下瞧这过的人,才大步往会议室走去。
“小谭镇长,可是又见面了。”谢元沁笑着说。
“谢处长,你好。”谭纶微笑问好。
“我来嘛,是想找你谈话,组织上有意思想让你肩上的担子再重一些……”
谢元沁一句话说得许效贤脸一沉,董奉书微微皱眉,黄锋手里的茶杯差点就跌落在地。
这种谈话一般是一对一进行,不会当着这县里诸多人的面说,谢元沁是想要敲打下小动作多多的许效贤吧?也是让董奉书擦亮些眼睛吧?
谭纶猜忖着谢元沁的意思,笑道:“谢处长,做为党的干部,我遵从组织安排。”
许效贤哼了声,问道:“谢处长,小谭镇长来咱们南海时间还短,组织就要提拔他?虽说小谭镇长是个好苗子,做出的贡献也有目共睹,可也不能拔苗助长嘛。”
“许书记说得好,拔苗助长要不得,可要是不拔,就怕那苗会被糟蹋了,”谢元沁笑说,“组织上安排小谭镇长即日升任南海县常务副县长,我想小谭镇长……噢,不,小谭县长是不会让组织失望的。”
握紧谢元沁的手,谭纶笑着点头。
谢元沁一走,许效贤就黑着脸往办公室里去,董奉书跟谭纶说:“以后咱们就算是一个班子里的伙计了,大家可要相互照应。”
谭纶点头说是。
提拔来得这样快,谭纶始料未及,跟黄锋提出由王鲁提接任万清镇委书记兼镇长,涂敏升为副镇长。
万清那块许效贤已放手不管,黄锋就能做主,他感慨万千跟谭纶说:“我早说小谭县长是咱们南海的引路明灯,省委也是看得明白的,有的人呐,想要使坏也坏不了大局的啊。”
谭纶微笑拍拍他的胳膊,就出了县委。
转头瞧着刚粉刷一新的县委大楼,心想,就要换地方了啊。
王鲁提得到消息,喜得站在镇政府外一直往路上瞧,就等着谭纶的车。这总算是跟对了人,想来跟上回本来就该提拔的时间也晚不了多久。
☆、第三十二章 小谭县长(2)
跟着小谭县长,不定就一路青云了。
“鲁提镇长。”桑塔纳一停,王鲁提就赶着上前帮谭纶开车门,他不由得笑道,“这回可是把副字去掉了。”
“都是托小谭县长的鸿福。”王鲁提喜滋滋地说。
“你也是有工作能力的,不然我也不会跟黄部长说提你做镇长。”谭纶说了句,就看涂敏跑下来,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就失笑道:“你也是做副镇长的了,怎么没个正型?”
“还不都跟你学的。”想着谭纶要去县里了,涂敏心里有点失落,提拔的事倒不在意。
“我走了,这镇里的发展大局不要变,林下经济县里还是要盯着,程勇前的深海养殖,封氏的银滩开发,都要上心。”谭纶说着就往外一指,“走,今天高兴,喝两杯,我请客。”
在镇里的小酒馆里,三个人都喝得稀里糊涂地,想着这小半年来的难处,许效贤的龌龊,涂敏这女孩子哭了好几回,还拉着谭纶的手胡言乱语的唱起吻别。
最后是老板把几个人各自送回家里的。
醒来时,谭纶的脑子还隐隐做疼,就像是被人用拳头用力的捶打了好几下似的,捂着脑袋用冷水敷了下,清醒了些,就开门要去县里。
门一拉开,一个身影从地上往里倒。
“房琳?”谭纶扶起地上那迷糊地睁开眼的房琳,“你怎么睡在我门口?”
“我,我听说你要去县里做县长了,我想跟你说个事,晚上过来敲门你没答应,我怕吵醒你,就坐在门口等着,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房琳垂着头,细细声地说,俏丽的脸蛋上泛着些薄薄地红晕。
在男人门外等一夜,总是件让人害羞的事,她想起来心就砰砰乱跳。
“是做常务副县长,不是县长,”谭纶让开身说,“你想找我说什么,进来说。”
房琳走到房里,坐在床边,就四处打量。
虽是招待所,谭纶收拾得极为整齐,桌上摆着的文件,都码得平平整整的,衣服也挂在墙上的壁挂上,都洗得干干净净。
“我想跟你去县里……”房琳说了句,就被自己的胆量吓着,惊得连连摆手,“我不是想做什么,小谭镇长,不不,小谭县长,你不要多想,我就是,就是……”
“你担心我走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