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鹗蔷鼶NA鉴定之后,确定了血缘关系,他就更加肯定。当然,欧洲人看亚洲人,特别是东亚人都是一个模样,这样让他更加无法看清萧梦萌。
萧梦音叹口气,这是为帕尔卡叹气。
最后一个人是洛童,萧梦音的手指按在洛童的脉搏上,同时盯住他的眼睛。
“洛先生,该我问你了。你这一辈子最痛心的一件事是什么?记住,说真话。”萧梦音的语调低沉。
“我嘛,我这辈子做的错事太多了。”洛童说,“如果说最痛心的事,那只有一件。”
他看着萧梦音,萧梦音却把眼睛转到另外的方向。
一场游戏而已,犯不着认真。而人生呢,也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游戏而已,也不用太认真。可是,如果你把所有的一切都不认真对待。那么你的生活绝对是一团糟。
这就是命运的可恶之处。
“我……”洛童拉长了声音,“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把我的女儿留在身边。让她在外面颠沛流离,受尽人间苦难。一个父亲,没有办法去爱他的女儿,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越说越激动,心跳越来越急促。洛童的脸上发白,眉头皱在一起。
“怎么了?”夏羽注意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洛童的表现十分怪异。
洛童捂住了胸口,同时低下了头。
“洛先生!”帕尔卡叫了一声。
话音未落,轰隆一声,洛童侧身倒了下去,仰面朝天,人事不省。
第十章 要求
变生肘腋,这就是夏羽现在的感觉。
谁都没料到,在这里的倒下去的是洛童。一分钟前还是不可一世的他,现在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谁能预料得到?谁也预料不到。至少夏羽不能,萧梦音也不能。在座的聪明人都不能。
帕尔卡王子急忙叫来外面的侍者,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洛童架了起来,弄到床上。
夏羽虽然不喜欢洛童,有那么一阵子,他甚至希望洛童马上死去,可是,洛童真的生命危险,夏羽又觉得他很可怜。
总管洛童的这一辈子,财富,女人,地位,名誉,似乎什么都有过,而现在看来,他只是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于他而言,又是什么?什么都不是。
人生的感悟总是在摸着特定的时刻才会有。此时此刻,夏羽的心里就充满了这种感悟。
帕尔卡王子看着夏羽说:“萧小姐,不要害怕,我想没有问题的。”
显然,他低估了夏羽的承受能力。也难怪,他是以一个女人的尺度来衡量的。自然会和实际情况有所偏差。
夏羽摇摇头说:“没关系的。我没问题。”
萧梦音的表现怎完全不同,毕竟那是她爸爸,即使嘴上说多么恨他。实际呢?古人说的好,血浓于水。
萧梦音看着被推走的洛童,知道看不到他的影子。她的手抓着衣角,紧紧的,手上出了汗。而她的眼睛呢。夏羽似乎看到了一片晶莹。但夏羽不敢肯定,在夏羽的记忆里,萧梦音很久没有哭过。时间久得他已经算不清楚到底是多上时间。
“夏……萧梦萌。”楚可怜叫了他一声,险些叫错。
夏羽回头,看到楚可怜身边已经站着两个人,一左一右,神情紧张,看得出,他们是来“保护”楚可怜的。
楚可怜说:“我想我该走了。我有我自己的位置。”
她现在的位置是在监狱里,这里是洛童的家,容不得别人说什么。
夏羽走到她身边,以萧梦萌的语气说:“保重。”
仅仅是两个字,夏羽现在能说的也只有这么两个字。紧紧两个字也就够了。楚可怜点点头,被那些人带走。
至少暂时她不会有危险,这是夏羽的判断。现在的局面有些复杂,洛童忽然患病,看情况,很危急。楚靖男突然失踪,如果判断不错的话,是白江出手,把楚靖男带走。事态该如何发展,真是难以预料,夏羽偷眼看帕尔卡,他的眉头也皱起来。
只有聪明人,才会理解聪明人。帕尔卡也在分析眼下的局势,他面对的局面也是复杂异常。
萧梦音忽然拉了夏羽一把,说:“夏羽,我们走吧。”
夏羽一皱眉,因为萧梦音说出的是夏羽两个字,而不是萧梦萌。
“怎么了?”萧梦音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夏羽低声说:“你刚才叫我名字时候说错了。”
萧梦音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误,一向严谨的她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萧梦音拉了拉夏羽的衣服,说:“走吧,我们回去吧。”
也是,突然的变故让一切计划都改变了。夏羽本想在这里和他谈谈释放楚可怜的事情,现在看来只好另找机会。
夏羽点头,说:“好,我们走。”
夏羽转身对帕尔卡王子说:“王子殿下,我想我们还是告辞了。”
没想到帕尔卡突然摇了摇头,说:“洛童突然发病,我确实没料到,不过,我和你之间也有一些事情要谈。”
“什么事情?”夏羽问他。
帕尔卡鼓起勇气说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是我的妹妹,所以,我想让你跟着我回国一趟。”
夏羽瞪大了眼睛:“去你们的国家?”
帕尔卡郑重其事的说:“是的,担不是你们的国家,而是你的国家。你是那里的公主,我想在那里恢复你的合法地位。让大家知道你。”
据说每个女孩子都有成为公主的梦想。可惜,夏羽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原因很简单,他是个男人,自然不会有这样混乱性别的梦幻。
做梦时不会混乱性别,不代表现实生活中不会。现在夏羽就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他和帕尔卡王子具有血缘关系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那么夏羽当然是那个欧洲小国的皇室成员。
但夏羽绝对不能去做他们的公主,原因?不说自明。
夏羽说:“我看还是不要这么办了。那些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你现在要把陈年旧事提出来,对于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都不好。”
活着的人指的是帕尔卡王子,还有皇室中的其他成员,死去的人指的是夏羽的父母,以及帕尔卡王子的母亲,如果当初的那些事情曝光,他们的脸面都不会好看。即使欧洲观念开发,私生子女也是受歧视的。
帕尔卡的反应让夏羽吃惊,他立刻说:“这是我父亲的遗愿,现在的国王也早就答应过,当时说,只要找到你和你的母亲就给予你们正当的身份。现在你的母亲已经不知所踪,我无法兑现我父亲的诺言,我只好对你负责了。”
这话说得夏羽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夏羽转脸看着萧梦音,萧梦音还是一脸的茫然,大概刚才帕尔卡王子说的那些话,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夏羽碰碰萧梦音,萧梦音回过神来。
“怎么?”萧梦音问他。
“王子殿下请我去他们的国家。”夏羽轻描淡写地说。
帕尔卡王子纠正:“不是‘请’,那是你的国家,你是具有正宗皇家血统的公主,所以,你去哪里不是去旅游。”
萧梦音叹口气:“王子殿下,你认为那样做真的对萧梦萌好吗?”
“没什么不好吧。再者说,这是恢复萧梦萌的真实身份,是天经地义的。”帕尔卡越说越郑重其事。
萧梦萌的真实身份?真是好笑!萧梦萌本来就不是个真实的身份,竟然还要给这个名字再套上一个公主的头衔。这真是个十足的国际玩笑。
夏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拒绝,可提不出拒绝的理由。他只好说:“我回去考虑几天,回头再给你答复。”
帕尔卡点点头,说:“我也知道,现在让你做决定太突然了。你回去考虑一下吧。我有的是耐心和信心。”
这个男人绝对自信。他认为没有什么是自己不能做到的。
可惜,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不可能让萧梦萌真的成为公主。夏羽和萧梦音走出洛童的家,坐上了专车。这也是帕尔卡王子安排的,他在洛童的家里能当半个家。
车上,萧梦音一语不发,她有心事,是在担心洛童。即使那个人十恶不赦,那也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夏羽想起当初萧梦音也才曾经参与搭救洛童的行动,导演了那次爆炸案。想来,萧梦音还是很在乎洛童。
还是那句话,血浓于水。
车子停在了大门前,夏羽和萧梦音下来,那辆车子开走。
两个人望了望天空,如今已经华灯初上。
“你在想什么?”夏羽问萧梦音。
萧梦音说:“没有,什么都没想,我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必须做的。”
“是吗?”夏羽说,“我觉得你想要留在那里。”
萧梦音不说话,不承认也不默认。
夏羽又说:“如果你想陪在他的身边,我也不反对,毕竟那是你的爸爸。没什么比亲人更值得珍惜,不管他是什么人。”
这是夏羽的真心话。他的心肠很好,萧梦音总是说他是烂好人。从小时候,萧梦音就老是教训夏羽,不要太好心,否则,会吃亏的。然而,不知不觉间,萧梦音却爱上了夏羽的这种脾气。
萧梦音昂起头,眼泪在眼眶子里含着。
萧梦音语调有些抖动:“夏羽,你说我该不该原谅他。我妈妈从来就没恨过他。说他做的迫不得已。可是,我却从没想过去宽容。我是不是过分了。”
即使不算楚可怜的事,夏羽对洛童的看法也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恶劣。
可是,他却说不出让萧梦音不要管他这种话。
夏羽走到萧梦音的身边,想开口安慰她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梦音突然把他抱住,趴在他的肩头哭。记得上次萧梦音被诊断出肿瘤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表现。夏羽拍着萧梦音的后背,尽量不去看她。他了解萧梦音的性子,她绝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哭泣的样子。
哭了很久,萧梦音不哭了。她抹了抹眼泪。离开夏羽的怀抱。
“好了,夏羽。我们回家吧。”
夏羽点点头,和萧梦音一起朝着大门走去。
推门进去,正好看到白荷在忙碌着,同时她还夹着电话,和那边不知道说着什么。夏羽和萧梦音进去的时候,白荷正好打完电话。她看到夏羽和萧梦音,立刻眉开眼笑:“哦,你们回来了,正好赶上吃饭。”
萧梦音说:“你倒是挺有先见之明。”
白荷晃了一下脑袋,说:“不是先见之明,是我妈妈给我来电话了。她说你们可能会快回来,因为楚靖南被她带走了。”
果然是她干的,夏羽问道:“那么你妈妈有没有说把楚靖南带到哪去了。还有,什么时候回来?”
白荷轻摇了一下头,说:“这个她就没说了,我妈妈从来不会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过,她尊重别人,如果楚靖南想离开,他随时可以离开。”
萧梦音说:“怎么可能想离开呢,有你妈妈那样的大美女陪着,估计不会想离开。”
白荷咪咪笑着,说:“也许吧。我想也是这样。”
一边说着,白荷一边把饭菜端上来。
萧梦音走到酒柜旁,从里面抓出一瓶红酒,这还是当初楚飞云留下的。
萧梦音吧红酒放在桌子上,说:“夏羽,白荷,陪我喝一杯吧。”
第十一章 旧病复发
夏羽不想喝酒,只是想陪着萧梦音。萧梦音今天很反常。
萧梦音开始倒酒,手有些发抖,很多酒水落在外面。
萧梦音惨笑了一声,说:“真是啊,古人说的一点没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无时不报,时辰未到。真的是那样。洛童,你做了那么多坏事,这下好了,遭报应了吧。没办法了吧。呵呵……”
她说的话一点也不好笑,是地地道道的冷笑话。萧梦音给夏羽倒酒,对他说:“喝!陪我喝!今天一醉方休!人要是清醒着真是痛苦。”
夏羽端起酒杯,晃了晃,美酒在杯中摇晃。映着灯光,闪闪发亮。
萧梦音看着他,问他:“为什么不喝?”
说话间,她已经喝了好几杯。萧梦音这个女人生性豪爽,做事喜欢干脆。夏羽端起酒杯,往嘴里灌,一饮而尽。萧梦音又看白荷,白荷也把酒喝完了。
萧梦音拍了拍手,说:“好,够痛快!都是我的朋友,都是我的朋友。”
接着,她又低声喃喃自语:“都是朋友,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不多的朋友。”
认真算一下,萧梦音似乎真的没什么朋友。她认识的人很多,能够倾诉衷肠的,却没几个。古人说的真好,相识满天下,知心有几人。
酒是越喝越少,人是越喝越醉。
白荷握住了酒瓶子,劝解萧梦音:“别喝了,心里有什么痛苦,就说出来吧。”
话还没说完,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白荷就是这个一个女孩,眼窝浅,如果被感动就一定会哭出来。
萧梦音晃了晃头,瞪了一眼对面的两个人。
“你们别管我,我要喝。我要喝很多。今天我高兴,那个老混蛋要死了。呵呵,估计是要死了。”
酒个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怎么喝也喝不醉,有时候一喝就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