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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听了这话,也跟着生气。
夏羽则想着另外的问题,他问:“这个孩子的爸爸呢,怎么没人陪他。”
“他爸爸不要他了。”还是刚才的那个病人家属说的。说完,他也觉得失言,因为明明转头看他。
病人家属躲避着孩子的眼睛,一个孩子的目光常常是让成年人无法承受的。
萧梦音还在和钱明明说话。钱明明只是用点头和摇头表示意思,交流起来很困难。
萧梦音主要是想知道钱德望的事情。不过,她的愿望估计是没办法实现。钱明明根本就没办法用语言回答问题。
萧梦音插着手立在一旁,不言不语。而刚才话非常多的那个病人家属也闭了嘴,同样一言不发。
正在这时,那个护士又转了回来,估计她是觉得刚才的事情有些奇怪,那三个人很脸生,不知道是来找哪个的。
护士一进来就趾高气扬地说道:“你们三个是来找谁的?”
萧梦音指了指钱明明,那个意思是来找他的。
护士眼睛一亮,声音有些兴奋:“那好,你们谁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说。”
护士的目光落在夏羽身上,毕竟是男人,重大责任主动找来。
夏羽也明白这点。他向前移动了一下脚步,萧梦音也跟着走了一步。那个意思是要和夏羽共进退。白荷没有过来,她留在病房里照顾钱明明。
护士到了走廊里,立刻横眉毛竖眼睛,那模样和凶神恶煞没两样。好在夏羽和萧梦音的心理素质极佳(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估计心理素质想不好都不行),没有被这副鬼模样吓坏。
护士说:“你们谁来给他结一下住院费?他可拖欠了不少。”
萧梦音说:“凭什么我们来,他爸爸不是有很多钱吗?”
萧梦音说的是钱德望从夏羽那里诈骗走的一百万,那可不是小数目。那笔钱一掏走,夏羽的存款就见底了。
护士说:“他爸爸?!呵呵,那个家伙倒是有很多钱,不过那不是这孩子的亲生爸爸。”
“什么意思?”夏羽追问。
护士说:“那个男人……姓钱,叫什么望,我也记不清了。差不多就是这个名字。他本来是说要给孩子做骨髓移植手术的,而且看他的样子,钱也凑够了。不过,检验骨髓的时候出了差错。”
“怎么?骨髓不配型,那也不是稀奇事。他……”
“岂止是不配型,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呵呵,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这顶绿帽子戴得结结实实,那个男的立刻从医院跑了出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而这个孩子也从此不再说话。以前这个孩子很喜欢唱歌,整天听那个叫姓萧的丑女人唱的歌。不说这个了,你们到底谁把欠款结一下。拖久了可不好办!”
护士说完,看着眼前这两个人。
夏羽和白荷则是对望一眼,谁也没想到,事情又有了意外的发展。
第七章 出院
听完护士的叙述,夏羽又有了新的想法。这个世界上真的是除了地球是圆的这点不会变之外,什么都会变。
护士看他们不说话,催促了一句:“你们倒是说啊,谁给付医药费?”
夏羽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处理的。”
说这话时,夏羽是咬着牙说的。自己拍电影积攒的那几个钱,这一个月以来,都折腾得差不多了。要是在把这边的医药费结了,估计就真的什么都剩不下了。不过,夏羽是个好心人。有时候,他比那些喜欢收留小动物的小女生还容易动感情。也许这就是那些艺术细胞比较丰富的人的通病。怪不得那些艺术家不是早死就是长寿,那说明那些人的神经不是极度脆弱就是极度坚强。
护士听了这话才放心,她说:“总算有人接受这个烂摊子了。”
说完,她转身走了。
萧梦音拉了夏羽的衣角,轻声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好心别太滥了。小心遭报应。”
“我没听说过做好事的会遭报应。我只是想帮帮这个小孩子。”夏羽踱步,站在墙角处,回头说,“再说,我的那些钱得来的也容易。没什么不舍得的。”
“是啊,是啊,只要萧梦萌在大庭广众前一站,那钞票就哗啦哗啦地滚过来。可是,夏羽,我怎么听有人说过,萧梦萌和这个世界永别了。”萧梦音又一次点出了夏羽的弱点。
夏羽被问得没词。他说:“世界在变化,有时候,你也必须做出一些……一些……”
“一些卑鄙的事情。所以,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很大程度上也是对的。”萧梦音再次趁机推销她的价值观。
夏羽又被问得没词。以前他老实说萧梦音做的这不对那也不对,这是骗人那是撒谎。可是轮到自己,自己只不过是个更大的骗子。萧梦音只是骗一个人两个人,自己呢,骗得可是……反正很多,多得数不过来。
夏羽回到病房,想从白荷那里得到些许帮助,可是一看白荷,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落空了。白荷在那里暗自垂泪,同时嘴里念念有词,明明好可怜,明明好可怜。
算了,蛋白质女孩就是蛋白质女孩。头脑简单得离谱。
夏羽走到明明面前,轻声说:“明明,你爸爸……”
不管怎么样,让那个混搭拿走一百万,而且也没有给自己的孩子治病,这样的人必须找到。找到……找到了要干什么夏羽还没想好,总之是不能轻饶。
夏羽只是心里想着,萧梦音可又是口无遮拦地说出来了:“明明,你放心,我回去就把你的那个人渣爸爸打一顿,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白荷马上打断了她的话:“你别这么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怎么了?我看那种男人就没什么可怜的。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
话还没说完,坐在旁边的一个病人家属也忍不住打断了萧梦音的话:“喂,这位小姐,你还是安静一点吧。人家还是个孩子,你这样的吵闹不太好。”
萧梦音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今天好像所有的人都和她唱反调。
白荷摸了摸明明的头,说:“明明,告诉阿姨,你想吃什么?阿姨很会做菜。”
她到哪里都喜欢把厨艺显现一下。
明明转了转眼睛,不说话。
临床的那个病人家属又说:“我不是和你们说了吗?这个孩子很久没有说话了。不用费劲了。”
萧梦音嘟囔一句:“真希望不能说话的是你这个家伙。”
这句话声音很小,但那个人还是听到了,不过没听清。他问道:“你说什么?”
萧梦音回答:“说谢谢你。”
“不用谢。”那人兴高采烈地回答。
夏羽可不想在那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浪费时间。他思考的是关键问题。
他看着明明,明明的眼睛里是一种无助。
夏羽说:“明明。你愿意和我走吗?”
这句话问得很突兀,如果孩子的父母在这里,一定会把他当成人口贩子,立刻报警。
可是,在场的人没有说话,明明这几天的遭遇,谁看着都觉得可怜,如果夏羽要带走他,没人会反对。
萧梦音叹口气,说:“老天爷真的应该让你成为女人,这么好心肠。”
萧梦音想起几年前夏羽收养田梦时的情景,和今天何其相似。
明明还没有回答,他的眼睛转了转,在思考。
白荷坐在他的身边说:“明明,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阿姨会做很多好吃的。”
又来这一套,白荷对小孩子似乎不会说别的话。
萧梦音说:“你们也不了解这个孩子,谁知道他愿不愿意,再说,他爸爸不管他,他家的其他人难道也不管他?”
明明从身边取出个笔记本,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我愿意。
写完后,又加了一句: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那个有些多嘴的病人家属有说话了:“你们不知道,除了这个孩子的父亲来过,其他人都不来,我在这一个月了,都没看过这孩子的妈妈。”
怪不得孩子想走。
夏羽不说话,转身出去,倒了前台住院部结账。
那里的人可不管你是谁,只要有人交钱,他们就叫领人。
各种费用加起来一共是七万多块,夏羽咬咬牙,这钱实在够多。既然大话说出去了,也只有硬着头皮迎上去。
夏羽把磁卡掏出来,递过去,让对方划卡。划卡时,夏羽真有些心疼。好在夏羽对金钱看得不重。有时候甚至没有概念。心痛只是一时的,很快就被能够帮助明明的喜悦多代替。
回到重症病房,明明还在那里。当然,一个病人是无法乱走的。
夏羽说:“好了,我把事情办完了。明明和我一起走吧。我会给你找个好一点的医院。”
夏羽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
三个人带着明明出了门,直接回家。他们把明明安顿在一个房间里。明明显得很累,一进房间就睡着了。
夏羽躲进房间里打电话,他要联系医院,紫途市有个治疗白血病非常出名的医院,秦涛海和那里很熟。利用这个关系应该能联系得上。当然,是以萧梦萌的身份。秦涛海才不会给夏羽面子呢。
秦涛海听了拍着胸脯打包票,说没问题,明天就能搞定。
还是萧梦萌办事顺利。
这件事办完,夏羽就开始考虑给明明寻找配型的骨髓。既然钱德望不是他亲生父亲,那么她妈妈一定合适。可是怎么找他妈妈呢。
刚才问过明明,他的妈妈叫卢月。卢月,叫这个名字的人估计不会少。到底到哪里去找。线索不多,对了,好像是和紫途学院有关系。可是,紫途学院那么大。
想得头疼,夏羽从抽屉里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塞在嘴里。边抽边走到阳台,外面乌云密布,隐隐传来雷声。
看来要下雨了。
萧梦音敲敲门,说:“夏羽,想什么呢?”
“想怎么处理问题。”夏羽回答,“可是,没有想出来。医院好找,可是适合的骨髓不好找。明明的妈妈在哪里,这个关键问题我找不到线索。”
萧梦音一把抓住夏羽嘴上的香烟,扔在地上。
“告诉过你多少遍了,吸烟有害健康。而且很容易让皮肤产生皱纹,如果你想要让萧梦萌的形象多出现几次,那你就记住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
夏羽揉揉耳朵,没想到萧梦音也会这种长篇大论了。
他说:“这个不用你担心,而且我想萧梦萌的形象存在不了多久。等过两年,我毕了业……”
萧梦音给他泼冷水:“你这模样估计也找不到工作。你这辈子都离不开萧梦萌。”
“闭嘴!”
外面一声闷雷,大雨倾盆。
萧梦音伸伸懒腰,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我要去睡觉了,这么美好的天气睡觉是很舒服的。特别是听着外面的雷声,特别有情调。”
“小心雷劈死你!”夏羽低声嘀咕一句。
萧梦音笑着走开。
夏羽又想了一会儿,依旧没头绪。外面的雷声和雨声持续不断,弄得他很没心情。
夏羽又摸出香烟,刚想抽,想起萧梦音的话。好了,不抽就不抽。夏羽往床上一躺,把灯一关,倒头就睡。
外面电闪雷鸣,雨声嘈杂。
夏羽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忽然听到房门咔嚓咔嚓响。夏羽没注意,以为只是风把房门吹动。
房门继续咔嚓咔嚓响。
夏羽抬起头,他的位置不能看到房门。
外面传来脚步声,哒哒,很有节奏地响起。夏羽知道外面有人,而且这个脚步声很熟悉。
夏羽的头开始疼了。他已经想到那个偷偷进来的人是谁,在这所房子里只有一个人会做这种事。
那个人拐了个弯,出现在夏羽面前。
“夏羽,是我,我是白荷。”那个人影轻声说。
早知道是你。除了你谁敢半夜往男人房间里钻。
夏羽起身,站在她面前。想问问她这次又是来干什么。
白荷的手指交叉在胸前,十根手指缠绕着,她有些腼腆的说:“夏羽,我想……”
外面轰隆隆一声雷声,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
白荷“啊”的大叫一声,扑了上来,将夏羽压在床上。
“夏羽,我害怕打雷。夏羽,我害怕!”
一边哭一边大叫,一边大叫,一边用手搂住夏羽的身体,白荷的力气何等惊人,夏羽觉得肋骨在格格作响,差不多到了断裂的极限。
“白……荷,你要是再……不松手,明天……明天……就是我的……葬礼了。”
白荷双眼紧闭,双手毫不放松。
过了一阵,外面的雷声小了,雷声也不那么强烈。白荷总算松开手。夏羽直挺挺地倒在床上。
“夏羽,你怎么了?”白荷拍拍夏羽,急切的问。
夏羽嘟囔一句:“我没事,我没事。你要是抱得时间长一点,就彻底没我的事了。”
第八章 雷雨之夜
白荷长长吐了口气出来,看样子她也被吓得不轻。
“你到底在干什么?!”夏羽质问她,同时按摩自己的肩膀和肋骨。
白荷指了指窗外,说:“我害怕打雷。”
“打雷?你怕打雷?你打架都不怕,一个打好几个,你竟然怕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