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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默默前行一阵后,刘绍霆终于在一位脚步蹒跚地老人面前停下,在识海中问道:“就是他?”
“对,就是他,这是个典型的法国活雷锋,一辈子只做好事,不做坏事,没看到他一身功德嘛。好了。先跟老人家打个招呼吧,他名叫艾克。”周天星在万里之外答道。
于是,刘绍霆真的和这位老人打招呼了:“嗨!艾克先生,您好。”
老人满脸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颤薇薇道:“你好,先生,我们从前见过吗?”
“当然没见过,但是我受主的召唤前来见您,尊敬的艾克先生。是万能的天主指引我来的。主说。善良地人必须得到应有地奖赏。在您一生中,曾经三次奋不顾身救过溺水地人。两次为了素不相识地人和歹徒博斗而身负重伤,二十一次给不幸地人钱财上的帮助,我说得对吗,尊敬的先生。”刘绍霆笑容可掬地、吐字清晰地道。
老人愣了半晌,满面皱纹的老脸上绽开笑容,更显沟壑纵横:“先生,您一定认识我,可是我不认识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刘绍霆矜持一笑,淡淡道:“兰尼…阿洛特,罗马教廷的通缉犯,奉天主之命,奖赏一切善行,惩罚一切罪恶。”
他掏出一只小锦盒,缓缓掀开盒盖,平托在手心上,双眼深深注视着老人,语调变得无比温柔而具有磁性:“艾克先生,这是您应得的奖赏,遵从天父的旨意,请立刻服下它,您将会获得新生。”
渐渐地,老人地目光变得痴呆而空洞,机械式地点头赞颂:“感谢主,赐我食。”
“是的,信我者,得永生,我是天主的使者,兰尼…阿洛特。”
刘绍霆笑得更加灿烂,笑容圣洁得如同传说中的天使,眼睁睁看着那老人伸出手,拈起锦盒中的药丸,送入口中,这才把锦盒放回衣袋,施施然和他擦肩而过。
数分钟后,艾克先生混浊的老眼中渐渐恢复了神采,他晃了晃脑袋,喃喃道:“刚才那位先生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吃下那颗药丸?对,他说他是天父的使者,呵!真可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吗?那么为什么我会吃那颗药呢?”
老人站在街头盘算来盘算去,最终还是没有找到答案,只得叹了口气,无奈地道:“真是个古怪的小伙子,不过我喜欢他地笑容,那颗药的味道还不错,我现在感觉很舒服。”
然而,就在他自言自语的当口,不知不觉身前已经围上了一大堆人,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迹象,老艾克感觉有点纳闷,左右瞧瞧,没发现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希罕事,这才确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脸上。
下意识地,老艾克伸手抹了把脸。下一刻,他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一下居然从脸上扯下一大片皱巴巴的物事,凑到眼前一瞧,赫然是一大块坑坑洼洼的老皮。
“我的上帝!”
老艾克白眼一翻,只来得及发一声喊,就当场晕过去了。
第264章 离间
罗马,梵蒂冈。
晦暗的地下室中,宗教审判厅裁判长佩雷罗面罩阴霾,冷冷打量着趴在地上浑身哆嗦的伯纳迪恩。
“抬起头,看着我。”
“遵命,裁判长大人。”
伯纳迪恩扬起头,眼神如同忠心耿耿的奴仆,他之所以全身发抖,不是被吓的,而是激动的,义愤填膺地慷慨陈词:“我说的全是实情,如果不是中国警方及时赶到,我差点被他们杀死,看,我的脖子,这就是他们想杀人灭口的证据。”
“我当然相信你,伯纳迪恩,你是一位优秀的本堂神
佩雷罗的笑容中夹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得色,用充满磁性的男中音娓娓说道:“为了表彰你的功绩,我将向枢密院提议,由你接任图鲁兹圣弗兰教堂主教一职。”
“尊敬的裁判长大人,您太仁慈了。”
伯纳迪恩立马被这无比激动人心的好消息震得找不着北了,欢天喜地地大声赞颂。
佩雷罗清清嗓子,起身道:“结案之前,你必须留在我这里,不得和任何人接触,下去吧。”
打发走猥琐的神父后,佩雷罗唇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一个残酷的笑容,轻轻道:“枢机主教大人,真是太荣幸了,我将亲手把你送上火刑柱,用来报答你当年的恩情他缓缓站起,走出房门,在漫长曲折的甬道中逶迤而行。这是一条不断向下倾斜的幽深长廊,除他以外没有任何人,两旁的石壁上,每隔几步有一盏光线黯淡的黄色壁灯,还有美仑美奂的人物浮雕,但在这样晦涩的环境中,多少含着些阴森之气。
甬道尽头。是一扇紧闭地石门。佩雷罗在门前跪下。恭声道:“陛下。我亲自提审了伯纳迪恩。我认为他地口供和正在发生地事完全吻合。安东尼失踪了。名义上他是在休假。但我们无法找到他。还有……”
他地声音越说越低。上身也渐渐向地面上匍匐:“刚接到德国教区传回地消息。阿洛特又在慕尼黑街头让一个老人恢复青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现在全世界地人都知道。他是我们地叛徒。也是青春地使者。有些媒体上已经公开称他为圣徒阿洛特。我想。这一切都是千年教在背后主使。”
一个苍老地叹息幽幽传来:“佩雷罗。千年教为什么这样做?”
佩雷罗不假思索地道:“千年教希望扶植阿洛特作为代理人。很显然。亚历克西亚枢机主教也是同谋。安东尼正是奉他之命秘密和阿洛特会晤。”
石门背后沉默片刻。教皇道:“需要确凿地证据证明亚历克西亚有罪。而不是推测。”
“遵命。陛下。”
佩雷罗朗声领命,目光一闪,又道:“亚历克西亚主教掌管着枢密院,我建议应该暂停他的职务。”
“佩雷罗,让他来见我,现在。”
教皇对他的提议不置可否。只淡淡发出一道命令。
同一时刻,亚历克西亚主教正在办公室中接电话,对方拨的是他的私人手机,来电显示也是一个极为熟悉的号码,而电话的那一头,正是刘绍霆。
这时的刘绍霆又改变了形象,由“圣徒阿洛特”转型为法国名门鲍勒家族的后起之秀,内奥米…?&nt;鲍勒,同时也是死鬼安东尼…鲍勒地堂弟。他现在已经完全取代了内奥米的身份,使用的方法很简单,昨天晚上,照例在周天星地全程指挥下,他和秦时月以勤杂工的身份混进巴黎郊外一所高级私人会所,在卫生间里杀死了正牌内奥米,然后由刘绍霆换上死鬼的衣服,秦时月把尸体装进垃圾车里运出去销毁,整个过程如同经典好莱坞大片。但进行得无惊无险。三个修道人合力对付一个普通人,自然没有任何悬念可言。
不得不说。真言宗的变形能力当世无匹,即便以周天星返虚期的实力,也无法象刘绍霆这样把另一个人的言行举止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从外形到声音无不酷似,只要不去验虹膜或者DNA,几乎不可能被普通人发现破绽,即便精神力强者可以通过精神印记来辨识其身份真伪,但只要双方不见面,远距离通电话时也没有任何端倪可寻。最过分的是,他现在的一言一行都有一个返虚期的修卦人实时指导。
刘绍霆地声音很沉痛:“枢机主教大人,我必须向您通报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您的学生安东尼已经死了,这是一个阴谋,从斯黛拉出事那天起,我就预感到了这一点,有人想破坏我们和卡特罗尔家族的联姻,他们暗中对我的未婚妻下手,他们还收买了您的另一位学生阿洛特。我相信,这一切阴谋的最后指向都是您,当然,其中也包括我们鲍勒家族。我们必须反击,尽快。”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传出亚历克西亚低沉的声调:“安东尼是怎么死的?”
刘绍霆地语调更显悲怆:“他最后去的地方是荷蒙小姐的家,两个人都失踪了,现场清理得非常干净,一定是专业人士干的,但我还是发现了一些线索,我在距那里不远的一处海滩上找到了焚尸的痕迹,还有一枚遗落在草丛里的戒指,那是安东尼的。”
亚历克西亚轻轻叹了口气,道:“内奥米,我的孩子,安东尼是我最喜爱地学生,我和你同样难过,你认为谁是凶手?”
“一定是佩雷罗。”
刘绍霆毫不犹豫地道:“从斯黛拉出事那天起,我就怀疑他,现在更加确信无疑,几分钟前我刚刚得到一个令人震惊地消息,有人在几天前向安东尼的国外帐户中打进了十亿欧元,这是**裸地栽赃,他们想用这种拙劣的手法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因为安东尼是佩雷罗最强有力的竞争者。”
“是的,我想他们已经达到了目的。”
亚历克西亚深深叹息,语调中透着伤感:“一切都清楚了。我们地情报完全吻合,佩雷罗试图让教皇陛下相信我是和千年教勾结的异端,为此他收买了圣弗兰大教堂的本堂神父伯纳迪恩,暗杀了安东尼,这样伯纳迪恩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诬陷安东尼,进而使陛下相信我就是潜藏在梵蒂冈的背叛者。因为阿洛特和安东尼都是我的学生。”
“您的处境非常危险,尊敬地枢机主教大人,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刘绍霆语调诚恳地道。
“不,孩子,非常感谢你及时提供了这个情报,我想我自己能处理。”
枢机主教这样答道,然后搁下电话,默默拉开办公桌抽屉,从中取出一只不起眼的黑匣子。掀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一条黑宝石项链,这颗宝石也是黑黝黝地没什么光泽。仿佛只是一件最廉价的仿制品。
他一层层解开法袍以及衬衫领口的纽扣,把项链套进脖子,贴肉挂好,重新系回纽扣,饱经沧桑的老脸上掠过一丝无奈的苦笑,眼神中却闪动着冰冷的绝然之色,喃喃道:“佩雷罗,年青人,不要急燥。我一定会如你所愿。”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有人在门外恭声禀报:“枢机主教大人,陛下请您现在就过去。”
“知道了。”
亚历克西亚淡淡答道,他的左手按在胸前,红色法袍下,有一枚正在和心脏一起微微博动地黑宝石。
不多时,还是在那道石门前,亚历克西亚负手而立,神情中含着淡淡的倨傲。
“得了。亚历,你干得不错,千年教承诺给你的两颗不死药,我想其中有一颗应该是我地吧?”
苍老的声音从门后传出,带着点淡淡的忧伤:“佩雷罗的确是个好小伙子,但他并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你应该谅解他。当然,我对你的承诺一定会兑现,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拿到药?”
亚历克西亚微微冷笑。用略带调侃的口吻道:“陛下,我不记得我们曾经有过计划。可以提醒我吗?”
教皇笑了起来:“别开玩笑了,亚历,我的要求并不高,按照事先约定,两颗不死药,你我一人一半,你难道打算反悔?”
亚历克西亚面无表情地道:“可惜这个计划从来没有成功过,尽管我已经私下和李元基取得了联系,但他并没有向我承诺不死药,事实上他连治疗糖尿病的药都没有,但这并不是问题地关键,我不明白的是,佩雷罗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
他顿了顿,又加重语气道:“安东尼已经死了,但伯纳迪恩却声称曾在中国遭到安东尼的绑架,陛下,您能否为此向我作出解释?”
石门背后沉默良久,教皇幽幽道:“亚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请不要侮辱我的智慧,我只有三个月寿命,我为此甚至愿意出让信仰之源的部分威能,但是你的表现让我非常失望,如果不是佩雷罗,我还不知道你已经和千年教达成了秘密协议,但是你并没有履行你的诺言,你甚至正在和千年教密谋篡权,试图让你的学生阿洛特取代我地地位,难道不是吗?”
停顿片刻,教皇又轻轻笑了起来:“可惜我并不会如你所愿,亲爱的亚历兄弟,五十年前我们就是最亲密的伙伴,我知道,你一直对当初老师的那个决定深感不满,你把仇恨埋藏在心底长达半个世纪,等待有一天我在你面前死去。好吧,让我们重新商量一个解决办法,我只要一颗不死药,你的条件是什么?”
亚历克西亚面沉似水,淡淡道:“我没有条件,也没有药,睿智的陛下,我的师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们同时受到了千年教的愚弄。很明显,他们从来没有打算向我们任何一方提供不死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是教廷高层发生内讧,所以,他们宁愿把药交给阿洛特塑造圣徒地形象。我想。这才是我们面临地真正危机,一旦全世界十五亿教众都相信阿洛特才是天主合法的代言人,信仰之源将会枯竭,梵蒂冈地命运也将走到尽头。”
石门内外都恢复了沉寂,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教皇的声音再次响起,语调中含着深深地疲惫:“亚历。你带着希望之心来见我,是否意味着,如果我不同意你的要求,你就会和梵蒂冈决裂?”
“是的,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建议立刻对千年教采取果断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