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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斯苦着脸道:“老板,难道你没有看到她的胸针,那可是卡特罗尔家族的族徽,而且,那是紫色地。”
“哦,我的上帝!你说什么?”
布拉夫失声低呼道:“她竟然是卡特罗尔家族的人。还戴着紫色族徽,那可是,该死。我想起来了,她一定是斯黛拉…卡特罗尔,最近报纸上都说她已经和内奥米…鲍勒订婚了,怪不得她会在图鲁兹出现。”
周天星听得一头雾水,忙追问详情,得知后却暗暗心惊。原来所谓地卡特罗尔家族。是意大利黑手党中的一个大家族,该家族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人人胸前佩戴的族徽。以颜色来区分身份地位的高低,紫色已是最高一级,非家族中和家主有直系血亲或手握重权的核心成员都是没有资格戴的。
至于鲍勒家族,在法国也是一个根深蒂固的豪门望族,其家族的悠久历史可上溯至法国大革命前数百年,历代都出了不少高官和名流,其中最显赫地一位还曾经封疆裂土,坐拥一个颇具规模的强大公国,只可惜后来这位大公野心膨胀,放着好日子不过,不惜铤而走险起兵造反,结果被送上了断头台,整个家族也受其所累,被剥夺了贵族的封号和领地,从此沦为平民,不过也正是这个原因,在那场轰轰烈烈的法国大革命中,这个古老家族非但没有遭受丝毫灾祸,反而因为当时的一个家族重要成员参加了革命党,革命成功后一下子咸鱼翻身,成了人人敬仰的开国元勋,这个家族也从此焕发了新生,其后几乎每代都能出一两个名噪一时的政坛风云人物,绵延兴盛至今。可以说,如果有高明的作家愿意执笔,鲍勒家族地兴衰史完全可以写成一部史诗级的长篇巨著。而内奥米…鲍勒其人,则正是该家族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他虽然没有从政,但年仅三十岁就成了一家跨国金融财团地董事局主席,同时还是图鲁兹金融业商会的副会长,更不知通过何种途径弄了个英国皇家贵族院颁发的男爵虚衔。
正是因为这两个家族都名声在外,一个黑道豪门,另一个是政坛豪门,所以这对青年男女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涂上了浓厚的政治色彩,舆论普遍认为,这两个大家族的联姻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了许多不便明言地利益交换和联盟。当然,几乎没有一家法国或意大利地报纸敢于把他们的猜测直接印成铅字发售地,只是比较隐晦地表达了一些观点而已,虽说是舆论自由的年代,也没有人会愚蠢到认为可以同时开罪这两大家族的。这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你甚至可以拿英国皇室开玩笑,但是千万不要去开黑手党的玩笑,除非你想找死。
周天星虽然有意向涉足法国上流社会,但也没必要招惹黑手党,听两个手下介绍一番,也只当故事听过就算,很快就把话题岔了开去。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对斯黛拉多看了几眼,对这位黑道公主的感觉还不错。他现在早已过了看女人只看外貌的阶段,就象一个刚刚脱贫致富奔小康的农民企业家,漂亮女人见多了,就渐渐开始关注女人的气质和修养了。总的来说,她看上去一点都不象是个黑道人物,气质优雅娴静,甚至感觉有点柔弱,单看外貌的话。许多人都会误以为她只是个寻常的富家千金。由于距离比较远,周天星不能发动心卦窥探她的**,不过他也没必要刻意而为,于是只看了几眼就作罢了。
吃完饭后,三人谈笑着走出餐厅,基斯去停车场拿车。周天星和布拉夫在大门口等他把车开过来,不想却意外碰上了两个“熟人”,都是第七警署的警员。他们认得周天星,周天星却不记得他们地名字。
两个警察显然也是偶然路过的,不过一见到周天星就激动起来,屁颠颠地跑过来和他打招呼,态度既恭敬又崇拜,而且居然直呼他“大师”,周天星正被他们这种过度热情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其中一个警员就抢着道出了原委,原来这事还真是蹊跷。周天星昨晚刚刚吓唬过莱斯警长,说他有血光之灾,谁知莱斯今早从警署回家的路上,就真的出了车祸,虽然伤势并不太严重,但无疑印证了他此前所言。
这下子连周天星自己都有点懵了,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吧,连随口一句胡诌都能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不禁下意识地回忆起当时地情景。这时才突然惊觉,原来他当时产生那个念头时,似乎根本没经过大脑思考。只是话到嘴边时才想到可以这样唬唬对方,为自己增添些神秘感。他当时还不觉得什么,但现在仔细想来,越想就越发觉这事透着玄妙,无心之言,竟能转眼成真。
蓦地。他脑中灵光一闪。生出了一丝明悟,这才隐约记起当年江玉郎曾经说过的一段话:“本门心法修到深处。心念一起,便能知过去未来,一般在凝神期时,只能窥探过去,只有等到了炼神期以上,才能慢慢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不过炼神期毕竟也只属于修道地初级阶段,要达到真正登堂入室,得窥其中三昧,还要等到化神期以上才行。”
想到这里,他也就不觉得多么奇怪了,想必是因为自己的道行已踏进了炼神期的门槛,因此也开始拥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预知能力了,心中又惊又喜,但一时也不知该用什么法子来加固提升这种能力,这种问题又不便在电话里讨论,看来只能等法国的事办完以后,回国专门请教江玉郎了。一想到回国,他的心又热了起来,到今天为止,他已经在法国呆了一个多月,虽然每天都和家里及林水瑶保持电话联系,但见不到他们,心里还是很挂念的,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离开家这么久,心里总有点不舒服,主要问题是现在正在办移民,手续繁杂得很,实在脱不开身回家,不过只要等移民手续完成,那就是海阔天空任他往来了,付出这些代价还是值得的。
他虽然没什么心情应酬这两个聒噪的警员,但想想今后要在图鲁兹立足,把这座城市经营成他地一个据点,还是需要一定的人脉关系,尤其是象这种公务部门,里面多认识几个人总没什么坏处,于是就和他们站在街面上随便聊了聊,并且承诺有空时会给他们相相面,这才把这两个烦人的家伙欢天喜地地打发走了。
这时基斯早已把车开了过来,就停在他面前,上车前不经意间回头瞥了一眼,却发现斯黛拉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发愣,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白人壮汉,一看就知道也是保镖一类的跟班,这两人也正用饶有兴趣的目光打量着他。显然,刚才周天星和两个警员的对话,应该被他们三人听去了大半,不然他们应该不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东方人这么感兴趣的。
“先生,请等一下。”
其中一个白人保镖向他走来,彬彬有礼地道:“对不起,我们小姐想和您谈谈,不知道是否方便?”
周天星注意到,他们三人左胸上都别着一枚做工精细地小徽章,形状有点象十字架,表面上还有一些植物茎叶状的缠绕物,唯一的区别是,斯黛拉地徽章是紫色的,两个保镖则都是银色的,看来这就是那个所谓卡特罗尔家族的族徽了。
周天星明显从这个保镖身上感应到浓重的戾气,他无疑是个杀人如麻的家伙,而且还积了许多负功德。他不愿和这些黑手党家族发生牵连,淡淡一笑,婉言拒绝道:“这位先生,请转告你地小姐,我现在没有时间。”
第076章 逆鳞
斯黛拉终于动了,她款款走到周天星面前,露齿一笑,轻声细气地道:“先生,我只需要占用您一分钟时间,请问,您是一位来自东方的占卜师吗?”
周天星刚要开口,心脏猛地一跳,骤然间感应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下一刻,一股汹涌而来的强大精神力扑面而来,如一柄高速飞行的利刃,直插他的识海深处,竟似要在一瞬间把他的精神世界完全撕碎。
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周天星来不及细想,危急时刻本能地调运师门心法,用一颗久经考验的坚强道心紧紧守护住意识之海,灵台空明澄净,和这股外来的精神力顽强抵抗。
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突发状况,要不是拥有一颗坚如磐石的道心,在全无准备之下受到精神攻击,恐怕他在第一时间就道心崩溃,变成一个疯子了。
精神世界的战争,危险程度远甚**博杀,稍有不慎,可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直到这时,周天星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场没来由的精神力突袭居然来自站在他对面的斯黛拉,她无疑是个传说中的魔法师。
所谓魔法师,其实并不象一些玄幻小说中写得那么神奇,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真实的西方社会中,魔法师其实是一种能够修炼和操控精神力的异能者。江玉郎百年前就游历过欧美各国,在当时的大英帝国逗留期间,他就曾遇到过魔法师,通过调查,他发现。这类人绝大多数都是教会的神职人员,这些神棍往往会在布道时向教众实施大范围精神麻醉,令他们心甘情愿地向教会奉献财物,这还算是好的,至于心术不正的,就会利用这种隐蔽手段对他人实施精神攻击。骗财骗色甚至谋害人命都属寻常。这样地人,都被江玉郎一概称为精神力控制者。
所谓精神力,其实就是修道人的道心。两者唯一的区别在于,修道人的精神力再强也都是含而不露,从不外放,他们只是把巩固道心当成改造精神世界、进而改造**、追求长生的工具,而西方的精神力控制者则是把它当成谋取俗世利益地武器,双方的境界差距可谓是天壤之别。
对修道人来说,每一分精神力都是无比宝贵的,没有人会愚蠢到为身外之物而浪费精神力地地步,西方人则完全不懂这个道理。每一个精神力控制者的最高追求就是如何更有效地使用精神力,以及如何用最小的精神力达到最佳的攻击效果,显然,他们的心思完全都花在了如何消耗精神力上,消耗完后则是以冥想的方式来慢慢恢复。毫无疑问,这种做法实际上已走上了歧途,他们的精神力再强,获得的权势再多。也不可能使自己的寿命增加一天,反而会因频繁浪费精神力而变得短命,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暴殄天物。
不过话说回来,从现实地角度讲,修道人虽然拥有更强大的精神力,但西方的精神力控制者们每一代都在孜孜不倦地研究如何使精神力发挥更强大的破坏力,如果双方真的在精神世界中展开战争,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修道人多半凶多吉少。毕竟他们从来不会去研究这方面的问题,修练本门法术才是正途。
周天星很不幸。是的,他今天就好死不死碰上了一个精神力控制者,而且被对方毫无征兆地发动了突袭。
“我X你全家!”
这一刻,周天星地愤怒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有生以来,他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一个人,要知道道心可是修道人的命根子,小心呵护还来不及,怎容他人侵犯,毫不夸张地说,这是比眼睛还要重要地东西。试想一下,不管你有多高的涵养,如果有个陌生人一上来就要戳瞎你的眼睛,那会是何等的愤怒?
周天星脾气很好,是的,任何认识他的人都这样认为,就算和他同窗三年地张哲中他们,都没见他发过一次火,但平时不发火地人,一旦动了真火,往往就要天塌地陷了。
“轰!”周天星的意识之海中,突然裂开了一个大豁口,刹那间,便如大河决堤,那股如水银般入侵地精神力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立刻滚滚涌入他识海深处。
“臭婊子!去死吧,我管你背后有什么狗日的家族,就算你是罗马教皇,我也干你全家。”
周天星唇角泛起一丝狞笑:“蠢女人,我的道心至少是你精神力的两倍,找死也不挑日子,真当我们修道人是好欺负的,给我下地狱去吧。”
说来话长,其实整个交锋过程都没有超过半分钟,斯黛拉突然间仰面就倒,幸得一个保镖眼疾手快,及时从背后托住她的腰,再去看时,她已当场晕厥过去,双目紧闭,面如金纸,唇角渗出丝丝血线。
两个不知内情的保镖顿时骇得面无人色,其中一个慌慌张张地把她抱回餐厅,另一个则是摸出手机对着话筒大声吼叫。
周天星冷笑一声,总算出了一口心头恶气,刚才他以整个识海为赌注,拼死一击,故意把那股入侵的精神力放进识海,然后拼着一股狠劲,强行割裂了这股精神力和本体的联系,相当于把自己的识海当成一个囚笼,把对方入侵的大军关在了里面。
即便如此,他现在的状况也不太妙,那股异种精神能量骤然失去了母体的联系,顿时失去了控制,正在他的识海中左冲右突,搅得他的精神世界一片混乱,这自然是一件十分危险而又痛苦的事,而且这种情况也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甚至连听都没听过,如果不能及时制服这股异种能量,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