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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姆很不好意思,他从床上下来,赤裸着坐在地毯上,手搭在妮可的大腿上,仰脸看着这位因为自己的酣声而满脸疲惫的美女,歉意地说道:“要不,你在这睡,我到你的包厢去,天亮再回来。”
妮可感动的伸手拍了拍这个英俊漂亮的英国小特务的脸蛋,腻声说道:“我还是更喜欢和你在一起睡,宝贝。”
格林姆情动之下一把就将妮可拽倒在床上,同时扯开她身上的睡衣……
半个小时后,这次是妮可先睡着了。这几天,这姑娘实在是太累了!
格林姆轻身下床,疲倦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起老托马斯今天早上……噢,是昨天早上给自己留下的那本《草叶集》,准备在他素来鄙夷的美国人蹩脚英语的折磨中渡过一个漫长的夜晚。总之,一定得让妮可宝贝睡个好觉!格林姆正这样想着,却惊诧好笑地发现妮可竟然也打起了酣声!而且酣声如雷!
看来她真是太累了!格林姆心疼的想到。他捂住自己的嘴,打了哈欠,然后就看到小桌上的那把据妮可说是从列车工作人员那里“租”来的钥匙。他突然有了个大胆的主意,可以让自己和妮可都睡个好觉……
列车停在吐鲁番车站加水。有几名睡不着觉的旅客趁机下车在月台上散散步。
所有值班的列车员按照规范要求都锁好车厢之间的通道,然后站在各自车厢的门口,等候列车长的巡视。昌德·费尔南德斯列车长和他的助手从清冷的月台上匆匆走过,扫视着每名列车员,走到这节车厢门口,他停下脚步,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站在车厢门口的列车员。这名列车员急忙将身子挺得笔直,心里在抱怨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总是被列车长盯着。就在这时,在列车顶部有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掠过,一直到这节贵宾车厢的顶部后就伏低了身体。
面对忐忑不安的列车员,列车长终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向前走去。发车前跳上列车车门时,他吩咐助手等一下列车到鄯善车站时,召集列车上不当值的各组组长到餐车,说自己有些事情需要跟大家叮嘱一下。长途出车就这样,有时候列车长就跟个幼稚园阿姨一样,要找一切机会,没日没夜的给大家苦口婆心的来回唠叨那点破规矩!他的助手这样想到,不过一想到自己到年底就可以接这老家伙的班,做这列漂亮非凡的列车列车长了,这位助手还是抖擞起精神去休息车厢去干那件不讨人喜欢的事。
也就在同时,格林姆穿着自己的睡衣溜到通道上,飞快地用那把钥匙打开原先托马斯乘坐的车厢,闪身进去。
此刻,那位主要是在东方快车公司领薪水,又属于中国某国家机构编制外人员的保安正坐在列车员工作间内,从打开的小门盯着这节车厢的通道口。他今晚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在这节车厢呆着,防范那位贵客先生周围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并随时听候那位女领导的任务指派。东方快车是国际著名列车,西欧旅客对火车上配属警察负责日常保卫很不适应,在西欧人的概念中,出了麻烦时才需要警察出现。为此,东方快车公司有独立的商业保安系统,当然,这个系统内的大部分保安人选来自交通警察部门的推荐,同时国家好几个机构也插手这些人员的另类使用。对这种事,东方快车公司管理层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列车开动时发出的声响掩护下,格林姆动手将折叠床放下。他找到枕头和被子后草草铺好,摸黑上了床。要是不幸被列车员发现了,那就给他点小费,要是还不行,那就准备承担一笔不菲的罚款吧!为了妮可小宝贝能睡个好觉,这钱花得值得!这样想着,他开始迷迷糊糊的入睡。
列车开动后,列车员很负责的在走道上来回巡视了一趟。这节车厢虽然每个包厢都有独立的洗手间,但在车厢的另一头还是有2个公用洗手间。列车员很负责的打开那两个洗手间的门,仔细查看了一下。洗手间在他换班后应该还没人用过,很干净。他关好洗手间的门,回工作间去和那位保安聊聊天。长夜难熬啊!
1个小时后,列车在鄯善车站临时停靠5分钟,等待换车头:前面的兰新线已经不是电气化铁路,需要换上哈密铁路机务段的内燃机车头。这种停车东方列车不开门,但列车员还是要按规定站在关闭的车门口。
餐车内,昌德·费尔南德斯列车长召集的会议也开始了。
同时,就在这短暂的停车期间,竖琴从这节贵宾车厢洗手间的天花上下来,飞快地弯腰下跑到格林姆的包厢门口,扫了眼包厢上的编号后用一把列车专用钥匙打开门,闪身进入黑暗的包厢。包厢内的床上,有一阵断续的酣声从鸭绒被里传来。竖琴掏出匕首向床上扑去!
在上海孤儿院长大的妮可,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从12岁那年就开始了自己的培训,21岁时又去了移民政策宽松的美国,在那里取得新的身份,并在某个“远房亲戚”家所在的小镇上生活了4年。这次回国她本来的任务目标是去上海接受新的技术培训,并同时接受下一阶段的任务指令,与格林姆的邂逅属于临时任务。她和安妮塔也是第一次搭档,关系并不密切,但格林姆的出现让她很高兴。
执行这样的任务真不错!这是她这几天内心的想法。这个英俊漂亮、天真可爱的英国小特务让她觉得这次任务旅行简直是一种享受。她知道也许将来上面还会有可能让她和这个男人保持某种联系,她也明白也许到那时两人之间就再也找不到现在这种直率、荒唐、放纵,又充满刺激的感觉了。所以这两天她很投入在和格林姆的床第之欢当中,很配合的由着格林姆玩各种花样。此刻她确实很累,睡得也很香甜,甚至连格林姆关灯离去都不知道!但是在危险即将降临的一瞬间,长期训练造成的条件反射,还是使她下意识的将身体猛的闪开,并在用粘涩的喉咙呼喝的同时,奋力将双腿向对方踹去!
可对方在腾空的过程中灵活的扭动了一下腰肢,准确的将匕首插入了她的胸膛!妮可那双健壮修长的腿猛地踹到对方的胸脯上,将对方踹飞到包厢的墙壁上!
竖琴在对方发出那声低低的呼喝时,就立刻明白目标有误!但她真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么迅疾的反应,那飞起的双脚踹得她几乎窒息过去!但是她从墙壁上滑落下来时,已经调整了呼吸,接着便毫不犹豫地又向前扑去!
显然,插入胸膛的匕首让妮可的力量迅速流失。这次她只是挣扎了几下,便被对方的手捂住了嘴。然后,在黑暗中,妮可那双碧色的眼睛逐渐的黯淡下来……
保安员隐隐好象听到有声女人的呻吟传来,接着便有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传来。撞击声倒是有可能来自换车头时的操作,但女人的呻吟声让他紧张起来。他不敢确定这声音是否来自贵宾所在的包厢,也不敢确定那是不是某位女宾客的梦呓,还是自己的贵宾和那位女领导又在从事某种体力运动。
体力也太好了点吧?这都几点了!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但责任心还是让他站起身来,将手放在枪套上向那间包厢走去。当他走到包厢门口时,列车震动了一下,接着月台上传来工作人员的哨音。列车马上就要发车了。
保安人员手搭在枪柄上,仔细听着包厢内好象有动静,又好象没有动静的声响,犹豫着该不该敲门。最后,他还是决定稳妥为上,于是便轻轻的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他本能地感觉到出问题了!于是他按照培训时被教导的那样,迅速侧身靠在包厢门外,弯腰掏出手枪,用自己身上的另一把专用钥匙去开门,同时将枪口对准即将打开的包厢门。
在列车的启动节奏中,门被推开了,包厢内一股血腥味,打开的包厢窗户让这股血腥味随着风迎面吹向包厢门口,并且在走廊上迅速蔓延着……
刚刚开始行驶的列车突然又停住了!本来在餐车开会的列车长昌德·费尔南德斯跟着本次列车保安主任急匆匆地冲向那节贵宾车厢!按照公司规定,此刻开始,这位列车保安主任摇身一变,已经成为这次列车上的最高权力者。所有的灯光都大亮的夜间列车上,列车播音员按照规定中的预演方案,已经开始用颤抖的中英文宣布:由于发生重大事件,本次列车临时封锁出入,请旅客们都呆在自己的房间内别动,禁止关灯,禁止开窗,并随时准备警方的检查!
跑过被匆匆封锁的列车走道,他们穿过被列车员把守的车门,来到那个出事的包厢门口。就见疯狂大喊的格林姆被2名先期赶到的列车员死死的抱住。那位持枪的列车保安员无奈的拎着手枪站在包厢门口把守着。
昌德·费尔南德斯急忙上前帮着安抚格林姆。列车保安主任走到包厢门口,探头向里面张望了一下,摇摇头,接着缩头回来对门口的保安说:“你没进去吧?”
这名保安点点头:“我站在门口打开灯,看见窗户已经打开了,进去看了看人已经成那样子了,又扒在窗户上看了看连个人影都没发现,就去拉响警报,没动过什么……”
保安主任皱着眉头,摇头拍了拍自己这位手下的肩膀,接着叹了口气:“等警方来吧,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也就这样了!唉,倒霉啊!”
格林姆在列车员的死死紧抱下,迸发出巨大的力量,要不是走道空间狭窄,那2名列车员早就被他甩飞了!他大喊着,挣扎着,身上的睡衣被扯开,露出里面的赤身裸体。
“……你们放开我!我要进去!给我枪!我要去杀人!放开!操你!放开我!……”
昌德·费尔南德斯看局面难以收拾,对面这位已经彻底的疯狂,就走过去,以一种复杂的,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心情,恶狠狠的一拳就击打在格林姆的脸上。格林姆被打晕过去。
正准备上前帮忙的保安主任看着格林姆被列车员搀进隔壁的包厢,敬佩地对昌德·费尔南德斯说道:“列车长,可能今晚这火车上就你还算做对了事情!”
谍恋花 旁疑7
1917年2月5日,德意志帝国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州,基尔市郊区。
非常不喜欢飞行,并发誓谁也甭想再将他塞进那些在空中飞的一堆架子里去的詹姆斯·布莱恩教授又飞了一回!
他没办法,那天晚上是德国人用枪逼着他上了“哥塔”轰炸机改装的运输飞机,把他从曾经留下过美好回忆的瑞典哥德堡押送到基尔的。基尔这个城市他很不喜欢!原因很简单:战前某次他路过基尔时,钱包居然被贼给偷了!
一个人是喜欢一个城市,还是讨厌一个城市,其实真的都是由他亲身经历的一些小事所决定的。
“蓝男爵”领着人将他空运回德国后,把他安置在基尔郊区的一个小庄园内,此后几天每天都会来这里和他单独相处1个多小时,但什么实质内容都不说,就只是聊会儿闲话就走了!布莱恩教授猜测:这或许是对方故意在向自己心理上施加压力,让自己胡思乱想,增加自己的精神压力。他的对策就是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每天坚持做2小时各类运动,丝毫不去理会周围看守们的惊异神情。
今天下午,蓝男爵又按时出现了。
今天的天气是基尔这个季节最正常的:天空灰蒙蒙的,空气湿度很大,说不上有多冷,但人在室外多站一会儿还是容易被那湿冷的空气浸泡得逐渐感觉到难受。这样的天气时,基尔码头那边肯定会起雾,德国人的水下狼群又可以趁机进出港口了。
布莱恩教授正在小庄园主楼阳台上进行他的每日例行运动:蹲下又起来,中间夹杂着一些举臂和转腰的动作。2名腰里别着手枪的德国小伙子正懒洋洋的站在阳台边上,无聊的看着这个老头在这么个灰蒙蒙的日子里折腾他自己。一辆“BENZ”从庄园外开进来,一直开到主楼前停下,然后蓝男爵从手下打开的车门内下来,站在那儿饶有兴趣的看着阳台上的老头运动。他一直耐心的等到老头折腾完了这段动作,走到椅子旁拿起毛巾擦汗时,这才彬彬有礼的叫道:“布莱恩教授,我想请你喝下午茶,可以吗?”
布莱恩教授将毛巾搭回椅子扶手上,又端起凉水杯喝水,直到把杯子放回小茶几上后,这才慢吞吞地说了声:“好吧。”
蓝男爵根本不在乎他的态度,对身边的助手说道:“去,在教授换完衣服以后,请他到温室里来用下午茶。”
北欧人是如此的热爱阳光和温暖,在玻璃工业普及后,几乎每个庄园都会有自己的温室。这个被德国情报机构买下来做当地活动点的小庄园也不例外。
在一大堆亚热带植物的簇拥中,蓝男爵笑呵呵的亲手给教授倒茶。布莱恩教授坦然受之。他喝了口大吉岭红茶,扫了眼周围的植物,毫无感情地用德语说了句:“蓝男爵,你的花匠得换了!这里有好几种植物都放错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