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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次,我平生第一次见到虞大老板。”丁震浩点点头:“那次虞大老板除了表示可以接受把出云里那一带划给我来管,接着就跟我打了声招呼,并且不让我说出去――不能碰宋姑老虎灶,什么情况都不准碰!我当时年轻,不懂事,居然还敢问他为什么?”
雨辰好奇的问道:“虞老板哪能讲?”
丁震浩苦笑了一下:“他只是说,这是他的一位非常有地位的朋友交待的话,我必须照办……后来,我就暗中留心上大小宋姑这对姐妹,一直也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当初老高和我有点翻脸,把我派人送去的钱扔出来,还公开骂了我,我手下有不懂事的放话要收拾他,小宋姑来找过我一次……”他停住讲话,看了看雨辰,叹了口气:“算了,这不重要,反正小宋姑说了她要罩着老高后,我就再也不想去出云里,再也不想见老高了。”他定定神,用很轻很轻的嗓门说道:“踩着那些开心果果壳的时候,我就觉得周围有人在拿枪指着我们……雨辰,你该知道哥哥的的这种感觉向来很准……”
雨辰哆嗦了一下:“侬猜会是啥人啊?”
丁震浩抬脸望向天花板,嘴里喃喃的说道:“我从你那里得到消息的时候,周围就那几个人,要么有人盯着他们,要么是他们中有人通的风……不论是哪种情况,这都足够的可怕……是上面那个圈子里有人在玩这个游戏,这是肯定的……”
沉默,房间里只有这兄妹俩的轻微呼吸声。雨辰终于下定决心般的说道:“好伐,我就去日本避两天,你好放开手脚把这关渡过去……不过,金娣我要随身带着。”
丁震浩叹了口气:“行啊,你想带就带吧……反正去日本不用签证。明天记得直接从酒店到码头,中间尽量不要停留。那箱子里的钱够你用了,买东西什么的都叫那些店送货到酒店就好了……”
“好了,又不是第一次为侬的那种烂污事体躲出去,这些人家都好熟得啦!”雨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侬在这儿放开手脚和那帮人白相好了!我领着金娣去日本白相去。”
雨辰走到屏风边上时,丁震浩不满的说了句:“你也不关心我几句,就好像我一定能过了这关似的……”
雨辰转身看着丁震浩,“扑哧”乐了:“就侬啊?侬啥辰光真能吃亏啊?就算过勿去,我啊不相信侬逃勿出去?瑞士银行的存款够阿拉花了……”
“什尼话!”丁震浩扬高嗓门说道:“你将来嫁了人,还要花你哥哥我的养老钱?没得良心啊!”说着,他挤了挤眼。
“滚侬个五香茶叶蛋!”雨辰也笑着大声回了句:“嫁我出门你不用给嫁妆啊!”说罢她收起笑脸,沉着脸转身出去了。
雨辰出去后没多久,丁震浩的一名随从匆匆跑进来:“大哥,小姐带着金娣要走,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你看要不要我派几个人跟着……”
“由她去吧!”丁震浩挥挥手:“别管她了……出云里情况怎么样了?”
这名手下摇摇头:“那边的弟兄们刚打电话过来,说还没有开始……”
他的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隐隐的枪声!丁震浩略听了听,马上判断道:“出云里方向!看来是不顺利。知会下去,让弟兄们都醒目点,这两天各堂口人马都集中点,没事别上街!”
另一名手下这时拎着枪进来,冲丁震浩大声问道:“大哥,要不要过去帮忙?”
丁震浩瞪着他,神色严厉的呵斥:“那边那么多的警察、特工,用得着你这种废物过去现眼啊!快!给我备车!”
这名手下急忙热泪盈眶的说:“大哥,小弟们再没用,也不能让大哥您亲自去冒……”
丁震浩那感觉就象想给对方一大耳光,他破口大骂:“你他妈想接我的位啊!让我去送死?你他妈的收了别人多少钱啊!想要老子的命?”这时,从门口已经冲进来两名兄弟,动作熟练的将这名刚被老大定性为“涉嫌篡权者”下了枪,按着跪倒在地。丁震浩出了口气,对其他人吩咐道:“老子累了!要去找个地方睡觉!”说着,他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走过这名被按着跪在地板上的手下,实在忍不住,又“呸”了一口!
在时不时远远传来的枪声中,丁震浩乘坐的豪华防弹“奔驰”离响枪的方向越来越远。在街道上,不止一次与赶去出云里方向的警车相遇,但那些车上的警察看清这辆豪华车的车牌后,谁都不敢拦停这辆车进行检查。“沪WZ1861”,丁震浩的坐车的牌号。这车牌是假的,刚换上去的,因为这个代表着国家重大历史事件的车牌号是不向公众出售的,有一辆一模一样的豪华防弹“奔驰”才是这个车牌真正的拥有者,那辆车属于市政府,是重要人物来沪时乘坐的礼宾车。
这辆车过了徐家汇时,已经到了凌晨4点多。丁震浩让车上的保镖司机全都下车,并且让司机取下前后的车牌,恢复了本来的车牌号后,亲自驾车继续前行。他一直忍着腰间的不适,将车开过寂静的马路,一直开到快到“巨硬”大厦的路口,将车开进附近一个别墅花园。进花园的车道时,他从口袋里掏出进出证,花园的保安向他敬礼后放行。
将这辆车停在车场内后,丁震浩下车锁好车门,然后走到花园内狭窄的林荫车道旁,静静的站在那里。片刻之后,1辆普通的高档轿车开过来停下,丁震浩拉开后车门钻进去。
一直等这辆车开出花园有一截距离后,不想让保安看清自己的丁震浩这才从后座上直起腰来。前座副驾驶座上的那位模样约27、8岁的东亚美女扭过脸来,表情十分关切的看着他:“丁先生,你好像受了点伤?”汉语口音非常的纯正。
丁震浩苦笑了一下,没去回答这个问题,直接对那名专心开车的男子问道:“中村先生,那帮家伙们都准备好了吗?”
开车的戴着近视眼镜的干瘦男子从反光镜里扫了眼他,用腔调怪异的中国话回答道:“丁先生,杀手只要活着,就会时刻为自己的使命做好任何准备。”
“很好,直接去他们那儿。”丁震浩满意的说了声,接着便呻吟了一声,他愁眉苦脸的对那个一直盯着他看的美女说道:“中村小姐,麻烦你过来给我按摩一下,我后面还是有点酸疼。”
于是,那位美女脸上带着担忧和高兴相交集的表情,从前座上敏捷的爬过来,帮着丁震浩调整好身体姿势后,便开始用柔韧有力的手法为丁震浩按摩起背部。前座开车的中村在丁震浩舒服和痛苦混杂的呻吟声中,微笑的问了一句:“丁先生,这次需要我们为您执行什么任务?”
丁震浩的脑袋埋在中村妹妹的大腿上,双手轻轻的搁在正为他按摩背部的中村小姐富有弹性的腰部,挣扎着侧着头说了句:“我现在还没想好……还没想好这回把自己卖给谁呢……哎哟……舒服……”接着埋脸在中村小姐丰满的大腿上继续他那怪异的呻吟。
1917年2月13日,凌晨3点27分,上海。
出云里乱套了!
陕西杨站长被杀的消息由吴剑峰电话通知给陶斐然的时候,陶当时就怀疑这不是件孤立的事件,十有八九跟自己这边正在做的事有着某种关联!这个意外事件,使他突然决定提前下手!
唤娣小楼周围的特工们接到命令后,开始按计划破门而入!同时,隐蔽在隔壁小楼楼顶的3名年轻特工也奋力跳过去,控制住唤娣家的楼顶。
然后枪响!“嗒嗒嗒,嗒嗒嗒……”节奏明显的点射中,2挺“1912年型轻机枪”从小街对面本来应该被控制住的小楼内突然开火,子弹打在那些正挥舞着手枪要冲进去的特工们身上。楼顶上还没站稳脚的年轻特工反应还算快,他们立刻扑倒,就在这时,从另一边的楼顶上,两个苗条的身影从灰黑色的伪装布下暴起,端着“贝格曼”冲锋枪分别对着这3名刚扑倒的特工,以及旁边那个楼顶上已经开始向下还击的2名特工就是一通扫射!5名特工在各自的楼边上被打得一阵抽搐,然后纷纷从楼顶跌落到街面上。
在清除完楼顶上的特工后,蒙面的竖琴和长笛跳了过来,飞快的从彼此身后的小背包内掏出炸药和雷管放置在楼顶正中位置上,然后2人点火后又跃回到原先的楼顶上爬倒。
这时,楼下残存的特工们已经找到各自的隐蔽位置,开始可怜的用手枪向对面还击。不时有特工被对面穿透力更强的机枪点射子弹打中,发出惨叫。对方的1挺轻机枪透过已经被破开的楼门,封锁住了通往二楼狭窄的木质楼梯,特工们被压制在楼内,抬不起头来,根本没办法去理会头顶在发生什么事!
一声不大的爆炸响过,水泥楼顶向上扬起一股混杂着水泥碎屑和竹片的爆炸气浪――这里很多自盖小楼的楼顶当初都是用这种竹子和水泥材料做成的。竖琴和长笛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材料,她们的装药量虽然不大,但那也是用来对付预想中的钢筋水泥楼顶的!随着爆炸,小楼顶上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而且能听到有大块的水泥砸向室内的声音。
竖琴和长笛互相迅速的对看一眼,竖琴爬起来,解开腰间围绕的专用绳索,一头递给长笛,然后她退后几步,助跑几下,又跳了过去。这次她差点就跌落到楼顶的大窟窿去,幸亏长笛死死的拽住了她腰间的绳索。她爬在窟窿边上,向长笛做了个手势,身形很快便消失在窟窿下面!
一阵枪声从另一边传来,跪姿在楼顶持枪警戒的长笛向那边看去,只见在那个从老虎灶过来的弄堂拐角处,黑暗中可以看到烟雾的升起,以及隐约的武器开火亮光。除了枪声,那边还有咒骂声传过来。长笛正在诧异间,却感觉自己缠在一边大腿腿部的绳索被使劲拉了两下,于是她放下枪,使劲拉动起绳索。竖琴借助着这股力量,飞快的攀出那个大窟窿,跳过来后快速的说道:“客人不在下面!”
长笛只是瞬间惊愕了下,接着便做了个手势,两人突然爬在房顶边缘,狠狠的扣动板机,将“贝格曼”当中剩余的子弹全打在那些特工们面前的街道上,扔下打空子弹的冲锋枪,跳到后面的小楼顶上,又是几个跳跃后,消失黑色的夜色与房顶之间。她们俩没有注意到,在她们忙着完成最后这点动作时,稍远处的房顶上也有1只枪口对准着她们,但看到她们始终是两个人离去,艾琳没有开枪,而是也迅速沿着事先观察好的楼顶退路消失。
对面小楼上的轻机枪射击在她们用子弹打出信号后,突然就激烈起来,全是长发射击,接着很快就停止下来。还活着的那几个特工紧紧的爬在一楼的地面上,动也不动,终于,他们其中一个胆子最大的抬起脸来拼命朝对面开了3枪,在没有受到还击后,胆子更大了一些,居然就一个翻滚出了小楼,接着又一个侧滚向对面开了2枪,最后干脆爬地上,用多年都没有温习过的匍匐动作,凭借街面上的尸身掩护,蛇行的向对面的楼门口爬去。可惜,他还没有艰难的爬到楼门口,就觉得周围的动静不对,等他抬起头来一看,就看见在自己两边,一边是气喘吁吁赶来的便衣刑警们,另一边则是自己原先在老虎灶那边,此刻身上还带着点没有散尽烟雾的同僚们。大家都拎着枪低头看着他在地下折腾。
陶斐然从他对面的小楼门内喘着粗气,弯着腰,手里拎着手枪走出来,低头看见这奇异的场景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旁边立刻就有特工上前给领导捶背。楼后挺远的地方又传来2声枪响,周围的刑警们急忙向枪响的方向追去,不一会儿,后面的枪声又响成了一片。两名跟着陶斐然绕过来包抄的特工,这时默默从楼内出来,每人手里抱着挺打光子弹后被抛弃的“1912年型轻机枪”。
陶斐然的咳嗽实在止不住,干脆就在门槛上坐下来,并狠狠的推开了那位正在献殷勤特工的胳膊。他又咳嗽了几声,这才开始喘着粗气,用手中的枪无力的指了指对面被炸塌屋顶的小楼。面前发呆的特工们急忙一窝蜂似的向那楼内冲去。陶斐然这才对着正想爬起身的那名手下说道:“咱们……咱们死了多少兄弟?”
这名手下爬了一半,这时急忙抬脸说道:“我,我……”
“牺牲了九名,重伤五名。”一直在楼下清点伤亡的一名特工这时大声的回答道。
陶斐然的眼中突然涌出了两行眼泪,哽咽的说道:“这么多的弟兄……这么多的弟兄就因为我的愚蠢被干掉了……这么多的弟兄啊……”他紧紧的咬住嘴唇,不再说话,可泪水一直在他那张抽搐的脸上纵横着。他面前的那名手下被自己上司这从未有过的表情所震惊,也忘了爬起来,就那样半爬着,抬脸看着自己上司那张悲痛的脸。
1917年2月13日,凌晨4点14分,上海。
“知道你们都涉嫌违反了什么法律吗?”宋姑老虎灶小店内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