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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部犹如什么东西炸开,耳旁只有阵阵尖锐的金属鸣叫声,全身的肌肉瞬间便僵硬得不能动弹。
这样不行!他在心中对自己说:这时候你应该放松下来,分散注意力,你在那些书上看过类似的医学知识,这种时候心理紧张才是致命的!不是吗?但他还是遗憾的发现:他的身体发软,而且,和他所希望的恰好相反,那个他从来没有象此刻这样如此希望贴近,甚至再也不分开的温软身体正在慢慢的离他远去!两人的肉体之间只剩下黏湿的冰凉……
突然的变故,特别是身体内突然感觉到的对方的变故使得艾琳从迷失中迅速的醒来,她在黑暗中张大了眼睛,嘴巴合拢不住的怔在那里!
“怎么回事?!”外面的院子里有人高声叫道。
“门口撞车,把咱们的大门撞坏了!”远远的有人回应道。
艾琳慌乱的从埃瑞克的臂弯间抽出身去,摸黑走到门后,匆匆整理衣物的同时贴着门冲外面喊了声:“出什么情况了?”
“好像是大门那边发生车祸,把变压器都撞坏了!”走廊上一名特工大声嚷嚷着。
“注意警戒!”艾琳简短的说了声后想推开门后的柜子,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手脚发软,于是她向沙发这边走过来,用一种自然而亲切的语气低声说了句:“快起来,帮我把柜子挪回去。”
妈的,这就是传说中的阳痿吧?埃瑞克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句脏话,根本没有去理睬站那儿的艾琳。
他的沉默把艾琳吓了一跳!艾琳疾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走回到埃瑞克面前,半蹲下来,借着外面洒进来的光线仰面看着低垂着脑袋的埃瑞克:
“你怎么了?”
埃瑞克低头看着她,勉强的笑笑,有气无力的说道:“没事。”
伸手帮他整理着衣服,艾琳温柔的说道:“刚才应该是吓着你了,没事的,以后我会让你恢复正常的……”显然,在她看来,刚才埃瑞克的状态没什么不对的。
克制住心中想把艾琳的胳膊打开的冲动,埃瑞克提醒自己别不讲道理,不要因为自己的某个器官不舒服就冲女人发火。他勉强打起精神岔开话题:“外面不会有什么事吧?”
“这儿是什么地方,能有什么事。”艾琳笑着说道,将埃瑞克的衣服下摆拉平,然后心疼的拿出手绢给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惊叹的说:“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
“彪形大汉么,”埃瑞克强撑着笑起来:“彪形必然大汗。”
“你是得瘦点了……”艾琳还没把话说完,就听到外面走廊上发出一声很大的响动!艾琳敏捷的站起身,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板,大声问道:
“又出什么事了?”同时,她回头给埃瑞克做了个手势。
站起身小心的走到窗户边向下看去,埃瑞克先是听到主楼前还是喧嚣的争吵声,接着,他很快发现楼下的黑乎乎的花园里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把发现告诉艾琳,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声音,外面有人在往里推门,但门又被柜子顶住了!那刺耳的声音就是柜脚和地板磨擦的声响。
“趴下!”一声怪里怪气的呼叫在门外响起!艾琳感觉到了危险,骂了声脏话转身扑过来,和埃瑞克一起躲在沙发后。
一声爆炸!面朝走廊那边的墙被炸开了一个大洞!紧接着,两道晃动的手电筒光透过灰尘中射进房间。
艾琳的枪按照要求在进这个房间前就交出去了,她现在没办法,只能抱紧埃瑞克的身体,希望对方找不到自己。
“博士!你在吗?”从墙洞进来一个黑影,他拿着手电筒四处照着,用英语叫道。
楼下的花园里几声闷闷的手枪射击声响起,接着竟然还传来了金属器械的相撞声和明显的搏斗声。但很快,随着大门那边汽车引擎声的再一次轰鸣,花园里的声音被压住了。
艾琳突然发觉自己的身体被死死的压住了,接着,她听到压住自己的那个男人用英语说了句:“我在这里!”这一瞬间,艾琳心里充满了被出卖时的震惊!
“……你的事情我们会处理的,但不是现在。”倪小峰弯着腰,表情温和的说:“你也看到了,我们的老首长刚刚去世,现在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大量的人手去处理。你放心,既然你已经告诉了我们你的家族和我们老首长之间的关系,那么就算是老首长已经走了,可我向你保证,我,倪小峰在有生之年一定会向你……你的全名是?”
坐在医院走廊椅子上的法奇玛开始说自己的全名,大概等他说到10多个音节的时候,他已经看出面前这个中国大官的满脸苦笑的意思,于是聪明的他急忙中断令他自豪的全名叙述,简短的说了句:
“您可以叫我法奇玛·卡伊尔。”
看了眼站在身旁的人,倪小峰瞪了神情有点古怪的盛省三一眼,接着他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对面前的异国小伙子认真的说道:
“我,倪小峰在此发誓,在有生之年一定会帮助法奇玛·卡伊尔回到他的沙瓦尔谷地,回到他的部落,并让他获得成为卡伊尔部落酋长的机会。只要法奇玛还是当我是他的朋友,我发誓一定尽我的全力为实现誓言去做。”
法奇玛站起身,神情庄重的举起手:“我,法奇玛,沙瓦尔谷地卡伊尔部落酋长的儿子,我发誓永远做倪小峰的朋友。”
仪式般的,两人满脸肃穆的握手。握完手后,倪小峰对盛省三点点头:“好了,现在你派人送法奇玛·卡伊尔先生去酒店吧。”
不等由一名女特工陪伴的法奇玛在走廊里消失,倪小峰已经推门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房间内,姚莺然正在给她的那位双手被反铐的表哥喂水喝,一名壮实的男特工面无表情的站在门旁看着他们。
倪小峰和盛省三进门后,不等倪小峰有所表示,盛省三已经示意让那名特工离去。
“等一等。”倪小峰叫住要出门的特工,指了指表哥:“给他把手铐打开。”
等特工拿着手铐出门,倪小峰走到表哥面前,对姚莺然轻声说道:“老部长的侄子和外甥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大概明后天就能赶到上海。现在上面还没有决定什么时候发布老部长逝世的消息,我们还不能公开联系别的亲朋故旧……”
姚莺然将手中的水杯递给刚刚揉完手腕的表哥,神情冷淡的说道:“倪局长,我又不是老部长的家人,既然你连我最后多陪陪他老人家都不同意,就更不用给我解释这些。”
“唉……”倪小峰低低的叹口气:“有些事情是纪律,我们也是没办法。上级主要还是考虑到老部长生前长期担任敏感部门的职务……”
“好了,您不用说了。”姚莺然客气的说道:“那我表哥能回家了吗?”
盛省三忍不住上前插话:“姚小姐,您和您的表哥今天做的很多事可都是涉嫌违法的……”
“不要说的那么紧张,老盛。”倪小峰宽容的摇头笑笑:“姚小姐那也是在执行老部长临终前的命令嘛!说起来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姚小姐也算是咱们的同行。现在老部长已经去世了,有些事情就不要去说它了!”转向姚莺然,他态度友好的说道:“只要您能保证您的表哥未来几天内能配合我们的一些调查――别误会,不是让他做什么,只是让他把这两天的情况说清楚,他就随时可以回家。”
“我用不着她担保!”坐在椅子上的表哥冲倪小峰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倪小峰面对这个白眼,大度的微笑一下,继续看着姚莺然。姚莺然想了想,又看了看盛省三那不悦的表情,对表哥说了通方言,于是表哥气哼哼的瞪了眼倪小峰就走了。
“说吧,你们想让我做什么。”等房门又关上后,姚莺然平静的对倪小峰说。
出乎她的意料,倪小峰的脸上绽开温和的笑容。他微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到门口,在盛省三抢先去开门的时候他这才回头说了句:
“姚小姐,代我向晶晶姐问好,就说这次来上海工作太忙,我没时间去拜访她,抱歉了!”
姚莺然愣在那里。这时,盛省三已经将门拉开,倪小峰想了一下又走回几步,低声对姚莺然笑着说道:
“也祝愿你和章将军感情甜蜜。”沉吟了一下,他用更小声的声音说道:“我们共同关心的那位朋友,我想他足够聪明的话应该会没事的。”抬腕看了看手表,他最后说了句:“要是我没有估计错,他现在甚至也找到自己的爱情了。”
出门后,在走廊里并肩行走时,盛省三轻声咳嗽了一下,说了声:“倪局……”但他马上又闭嘴犹豫起来。已经迈步走上楼梯的倪小峰笑了:
“省三,你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对法奇玛,又为什么轻易放过姚莺然和她的表哥,对吗?”
盛省三不好意思的笑。
倪小峰微笑着和迎面下来的2名医护人员点了点头,又冲把守在走廊门前的2名特工和善的示意了一下。从2名特工打开的门穿过后,倪小峰收起笑脸,疲倦的叹口气:
“老部长走了,你我都得适应他走后的局面了。有些事情属于内部政治,有些事情属于国家利益,省三,咱们在工作中凡事都必须得分清楚。”
听到这番话,盛省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张君晓的遗体还停放在原来的那间病房前,以方便陆续赶来的权威专家的检验。为此,房间内的暖气早就已关闭,并且还打开了窗户,温度很低。此刻,几名年龄看上去都很老的医生正围在床边低语着。刘秘书裹着件大衣,孤单的坐在病房角落的一把椅子上,默不作声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看见倪小峰进来,专家中的一位迎过来低声对他说道:“倪局长,首长的遗体检验报告等一下就可以会签了。”
看到那几个围在遗体前的专家还在低声议论着什么,倪小峰忙悄声问道:“张教授,难道有什么问题?”
“关于首长生前最后阶段的治疗方案,因为牵涉到要给中央递交报告,这儿的院长要求强调一下他们治疗过程的正确性,有的专家认为这样没必要,所以……”老专家苦笑了一下。
倪小峰看了看手表,低声而果断的说道:“最多再给你们二十分钟,报告必须要出来。北京还等着呢。”说罢,不理那位神情为难的老专家,倪小峰走到屋角,对这位四个多小时以前还和他在走廊门那儿争吵的刘秘书关心的说道:“刘秘书,你要不要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下,这都坐了四个小时了。”
刘秘书抬起有点红肿的双眼,先是仔细打量了一下倪小峰那真诚随和的表情,然后这才平静的回答道:“不行啊,我们警卫系统的规矩:只要上面派来接替我的人还没到,我就不能离开首长的遗体。”
轻轻的叹了口气,倪小峰说道:“那好吧,我陪你坐坐。”
这时盛省三已经很有眼色的给倪小峰搬过来一把椅子,倪小峰坐下后对盛省三客气的说道:“盛总站长,麻烦您给我和刘秘书搞点咖啡来喝喝,我们好像都没吃晚饭。”
“倪局长,您去吃晚饭吧,我不饿。”刘秘书急忙说:“我就在这儿坐着就好了。”
倪小峰拍了拍刘秘书的胳膊,使了个眼色给盛省三。盛省三出去后,倪小峰陪着刘秘书就这么沉默的坐着。终于,刘秘书扭头看了眼他,慢吞吞的打破了沉寂:
“我们局长来指示了,说这儿的事情,涉及到情报工作方面的让我配合您……”
“我也早接到总理办公室的指示了,”倪小峰点了点头:“刚才我本来想过来和你商量一下,可看见你正哭得难受,就没有打扰。”
“您别客气,倪局长。”刘秘书说:“工作上有什么需要的,您就给我说吧。”说着,他从腰间掏出一串钥匙递给倪小峰:“这是首长文件柜和保险箱上的钥匙,要是您……”
晃动了一下那串钥匙,倪小峰又将钥匙递回给刘秘书:“还是你先收着吧。让我来料理这些事,是因为刚好我在上海。这些不是很急的事情,还是等明天北京的领导们过来后你再按照组织规定交接吧。”
刘秘书有点意外地看了眼倪小峰,倪小峰报以真诚的表情。刘秘书点点头,又将钥匙收回到腰间。倪小峰轻轻的叹了口气,对刘秘书低声说:
“刘秘书啊,首长这一走,以后很多情况可都不同了。”
看到对方在听到这话后脸色有点变化,倪小峰温和的又补充了句:“我不是单说你,其实我也一样。”
刘秘书回应了句:“反正干我这行的,以后组织上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干呗。”
“对,我从来也都是这个态度。”倪小峰微笑着说:“我岳父前两天还说,张君晓同志的命好,摊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好秘书。”说到这,他压低声音来了句:“我岳父还说,要是张君晓同志不幸真的走了,他想向警卫局提出把你要到他身边去。”
盛省三端着2杯热气滚滚的咖啡进来,递给他们后又自觉的走出了病房。
倪小峰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