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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离这最近的电话在哪里?”
值班的女护士看着门口这位相貌英俊的冷面男子,有点惊愕的微笑说道:“对不起,我们这里的电话不对外……”
倪小峰看到女护士身后的窗台上有台电话,于是便从口袋中掏出工作证扔到桌面上,快步走过去拿起电话,很不客气的对女护士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出去把门关上,我有重要的电话!”
女护士看到那工作证皮面上烫金的机构名称就已经吓了一跳,再随手翻开里面看见职务就更害怕了。这时听到他的命令,忙不迭的跑出门并将门认真的关好。
拨完号码,倪小峰举着电话话筒,抬腕看着手表面无表情的等待着。过了大约1分钟,他终于慢慢的挂断电话,走过去拉开房门。
走廊上,那位女护士怯生生的双手举着他的工作证,眼睛看着脚面说:“首长,您的证件。”
倪小峰漫不经心的接过工作证放入怀中,说了声:“别多嘴。”便快步离去,留下身后那名惊恐不安的小护士。
他快步的走过主楼的走廊,走出主楼的后门,没去理睬那些还在门厅内等待和史依青见面的医院领导们,也没去看到他后急忙赶过来的那位特工头目。从那条长廊到张君晓去世的小楼的路上,长廊外的雨丝偶尔会飘到他的身上,但他的神情让那位手里拿着雨伞的特工不敢追赶上前,只能在不远处跟着。他面色阴沉着,脚步越来越快,最终,当他走上二楼,让把守在那间临时指挥室房间内的特工关门离开时,他的双眼内已经充满了血丝!
“你在吗?你在吗?”在今晚专门留出来的一个警方专用频道上,倪小峰没头没尾的呼叫道。
“什么事?老大。”那边的刘青睡意朦胧的说道。
倪小峰闭了闭眼,脸部的肌肉扭曲了一下,接着艰涩的说:“计划终止,提前清场。”
无线电的耳机内一时间没有任何声音,过了好一阵才传来刘青紧张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倪小峰咬了咬牙,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嗓音,低声说:“提前清场。”
那边沉默了一阵,接着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看来我们这次还是太急了……好吧,我这边开始清场!”
倪小峰扔下话筒,站直身子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一点,接着又将无线电话筒调到另外一个频道。这回,他是用以往那般威严的腔调呼叫道:
“鹰巢呼叫猫头鹰,鹰巢呼叫猫头鹰!”
等对方回复后,他简短的命令道:“收网,清场!”
百乐门夜总会的后面是停车场,停车场再后面是几条狭窄黑暗的弄堂,和夜总会前门的气派辉煌形成巨大的反差。平时很少有客人到这儿来,偶尔会有些比较多情的客人开车等那些相中的舞女下班也只是将车停在弄堂口,几乎不会将车开进到弄堂里面。这场雨让今天夜总会的生意冷清了不少,再加上很多走红的舞女都被男朋友叫去别的地方一起迎接情人节的到来去了,往常到了凌晨2点多钟应该有很多小舞女下班回住处弄堂里今晚显得格外寂静。在雨声中,那辆紧挨着弄堂里的小楼停在黑暗处的小轿车更是没有人注意。
黑暗的车内丁震浩大口呼吸着,忍着刚刚因为用力又发作的腰部疼痛感,艰难的从后座爬到驾驶座上。他右手的衬衣袖子被扯破,手腕处刚被抓伤的伤口还流着血。重新发动着汽车引擎打开车灯后他忍不住往后座上又看了眼:后座上小戴仰面躺着正瞪大无神的眼睛,脖子上的金属丝勒出的血迹也清晰可见。
“下辈子你得学我,兄弟。”丁震浩带着歉意轻声说:“卖自己一定得挑个更有实力的买家。”他说罢转回身挂档踩油门,嘴里又咕哝了一句:“我猜,今晚选错了买家的人都会后悔……”
汽车慢慢的驶出弄堂,从2辆挂着雨帘装着刚下班的舞女的三轮车旁经过,拐上马路,经过夜雨中灯火依旧辉煌的夜总会大门前,一直驶向黄浦江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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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恋花 尾声:怅眺(下)
(4)
1917年2月14日,星期三。
上海。
大雨之中因为不停的认路和躲避警察们的检查,这辆“正义者”开到约定的联络地点时已经迟到了足足20多分钟。
这里是一片给低下收入的夜间职业者提供饮食的食街,位置在闸北区挨着普陀区的地方。或许是大雨的缘故,此时这条食街上的食客很少,那些亮着电灯顶着各色遮雨篷的临时食摊还有那些依靠违章搭建的建筑物开设的小饭馆显得生意都很冷清。
远远的,从那些成片的遮雨篷上方看过去,4个人很容易就看到了那个联络地点的灯箱招牌“湖州生煎”。车还没有开到那家“湖州生煎”的门前,就有两名披着雨披的男子举着蒙着红布的手电筒跑过来迎接这辆车。等车开到小饭馆前停下时,只见在二层楼的“湖州生煎”饭馆门口,大雨中一片黄油纸伞,差不多每把伞下面都站着一位全身青灰短打的男子。
车一停稳,立刻有4个男子举着黄油纸伞迎上前来,将车上下来的客人迎进门去。门口的黄油纸伞整齐的让出条通道,门内那位陈总和手下兄弟们近似的打扮,浑然不像他平日西装革履的样子。看见4个外国人进门,他的目光在埃瑞克脸上略微停留一下便拱手行礼,同时低声用英语埋怨了句:“怎么才到?”不等保罗回答他立刻又说道:“马上换衣服,咱们共同的朋友建议你们分开走!”
随着他的话音,立刻就有手下拿出了各色成套的服装过来,示意让这4个人换上。
保罗举手示意道:“不行,我们四个人一定要在一起。”
陈总阴沉着脸说道:“这是咱们那位共同的朋友最后发来的指示,要不我们没办法送你们到英国领事馆或者别的地方。”
保罗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饭馆内,问了句:“请问,这里有电话吗?我得请示我的老板。”陈总看了看他,默不作声的用方言快速的对某个手下说了句什么,那个伙计向保罗挥挥手,领着他去收银台那边打电话。
格林姆焦急的喊叫道:“保罗!这不是犹豫的时候,咱们赶紧换衣服跑吧!”
保罗没有理睬他的呼叫,反而是埃瑞克制止住他,然后对着陈总客气的用汉语问道:“能告诉我洗手间在哪儿吗?”
“楼上。”陈总简短的回答道。
埃瑞克笑笑,冲已经开始换衣服的科柯与格林姆点点头,朝狭窄楼梯上走去。楼上的洗手间非常简陋非常的狭小,埃瑞克小便的时候肩膀两边几乎都顶在墙上。当他出来后在墙边肮脏不堪的洗手池上洗手时,陈总默不作声的出现在他身旁。
“你好。”埃瑞克说道。
陈总打量了一下他的肚皮,微笑的问道:“你就是胖子。”
“这应该很明显。”埃瑞克苦笑道:“我需要你给我创造个单独打电话的机会。”
陈总点点头:“这没问题,小戴打电话过来安排的时候,还专门说一定要把你和另外三个人分开,然后让我送你去他那儿。”
埃瑞克一听这话也轻松下来:“好啊,等一下咱们配合一下。小戴没说别的事,比如张老部长――”
“哦,小戴说了。”陈总也很轻松:“我把你送到他那儿,他就会带你去见张部长。为了能给你一个意外惊喜,他还不让我告诉你……”
埃瑞克震惊住了!他瞪大眼睛看着陈总,然后飞快的恢复了正常,勉强笑道:“这可真是个意外惊喜,那我先下去了。”
“那好吧。”陈总无所谓的点头笑道:“我至少得在楼上洗洗手吧?”
埃瑞克强装镇定往楼下走的时候,心里紧张的在不停判断:究竟是谁在撒谎?是楼上的那位陈总,还是小戴?小戴明明应该知道张老部长去世的消息了,他为什么还要在这个问题上骗陈总。埃瑞克知道陈总的身份,他听姚莺然在“猛发”号渔船上介绍过这路由史泽方派出,由小戴负责联系,专门搭救自己的人马。只是阴差阳错的,自己一直没用上他们的帮助。要是姚莺然的消息准确,那么除非是史泽方在得知张君晓去世后改变了主意。可那不可能啊!张君晓去世的消息现在还是被严密封锁的,就算史泽方知道了,他最多两不相帮就完了,做为一个世界首富,他犯不用着这种方式淌这趟浑水啊!如果是小戴出问题了,那么事情就复杂了,他究竟是背叛了张君晓,出卖了史依青,还是……
他这么不断推论着从收银台前经过,忽略了正在低声打电话的保罗看他经过时那奇异的目光。走到靠门口的方向,扫了眼门外在冰冷的夜雨中依旧默默打着雨伞站在那里的男人们,埃瑞克急忙脱下衣服,从桌子上随便捡出套服装往身上穿去。等他穿好衣服时,保罗已经打完电话走回来了。保罗一边也换着衣服,一边冲神色紧张的格林姆怪怪的一笑,压低声音对另外3个围在桌边的人说道:
“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说好消息吧!”换了身技师服装的科柯慢悠悠的说:“今晚的坏事已经太多了。”
保罗眼睛看着埃瑞克,说:“领事馆的老乔治说,美国领事馆今晚给他去了电话,说出于人道主义理由和英美两国之间的传统友谊,如果我们这里有人能自己逃进美国领事馆,美国方面可以按照国际法的惯例提供一定时间的避难庇护,直到事情有个眉目……”
斯泰德夫人!埃瑞克心中升腾起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他知道斯泰德夫人就在上海,这是艾琳用奚落的语气告诉他的。
“坏消息就是,”保罗顿住,目光狠狠的瞪向正满脸喜色的格林姆,然后才一字一顿的说道:“老乔治纳闷领事馆周围被上海警方封锁这件事情,问我出什么事了,因为他早就通过无线电传达了圆点的指示,今晚的行动已经取消了!”
格林姆慌乱的一笑,求救似的将目光投向埃瑞克:“得了,我是和大伙开了个玩笑,这不……我们一起来到上海,总该一起回到伦敦去,对不对啊?”在埃瑞克感动的表情鼓舞下,他逐渐找到了自信。
科柯摇摇头,走到保罗身边:“保罗,现在该怎么办?”
保罗看着埃瑞克,做了个抱歉的动作,然后冷静的说道:“没什么了,既然这是个其实不存在的任务,老托马斯,你只好自己行动了,我们三个人直接走了。没有你,中国人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这是自私!保罗……”格林姆急了。
“这是纪律!格林姆。”保罗的表情异常的严肃,他瞪着格林姆说道:“你已经丧失在这个问题上的发言权了,格雷博士。”
“怎么样啊?几位绅士。”陈总走过来大声问道:“关于分开走,你们有没有达成决定?”
尽管心中已经乐开了花,但埃瑞克还是装作沉痛的说道:“我们已经达成了决定,先生。”他用手指了指另外3个人:“他们一起先走,然后我单独需要你的帮助。”
又表演了1分多钟适当的悲壮,看着那3个人开车离去后,埃瑞克急忙走向电话那边。陈总提醒他:“抓紧时间啊,莫兰特博士,今晚上我总觉得很多事都怪怪的,心里老跳。”
埃瑞克拨通了一个张君晓让他记住的电话号码,这是史依青在上海住宅的一条单独的,几乎从不使用的电话。张君晓当年曾带话给他:如果实在紧急的时候就打这个号码,只要拨通这个号码的人,史依青就会明白打电话的人是和张君晓有联系的。
在拨号后等待的时候,埃瑞克在心中回忆着史依青的模样。他在史秉誉身边的时候见过很多次史依青,尽管交流的并不多,毕竟年龄相差太大。那时候的史依青和彭小海的孩子都很大了,史秉誉对女婿还总是爱搭不理的,甚至有一次当着史依青的面对埃瑞克说道:“你这姐姐啊,就冲她找了这么个女婿,我就不看好她以后看人的眼光!”记得史依青当时都气哭了。
还有一次,那是埃瑞克要出发去汉中世界文化研究中心前最后一次去史秉誉家中吃饭,正好史依青领着那个叫彭锐的男孩回来陪老头吃饭。那个男孩真是调皮极了!吃饭时竟然把口水吐在埃瑞克的碗中,埃瑞克倒无所谓,可史秉誉二话不说抓过来孙子就是两巴掌!彭锐哇哇大哭,史依青当场就跟自己的父亲大吵起来,最后气哼哼的领着孩子先走了。
真是甜蜜的回忆啊!埃瑞克的嘴角挂起了笑容。他倒不是很在乎电话那边好久没有人接,因为凡人就可以想像出按照史依青的身份那房子该有多大!而且半夜这么部很少用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估计找都得找半天呢!
“喂?”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哪位?”
埃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