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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狂歌-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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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过要你给过我什么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着你好,这样……我心里也舒服。”他捂着脸,埋下头,闷闷地问,“我是不是做错了?”

拓跋娇觉得有些烦乱,段子奕对她好、喜欢她,她知道。可是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她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可是如果她说了,她就觉得一切走了味儿了,变得复杂了,而这是她最讨厌的。她咬了咬嘴唇,很有甩手离开这里的冲动。

“娇儿,从这里过去有座大山叫歧山,歧山上有座歧县,城虽不大,却有歧山做掩护,足够我这八万人在那里落脚。”段子奕垂下头,“我不愿意当皇帝,不愿意争雄天下,可是我不能弃下他们不顾,等我把他们安顿好,我再来找你,可以吗?”

“再说吧!”拓跋娇淡淡地应了句,一甩马鞭朝营外奔去。

突然,一道绿光闪过,一个人出现在马头前,一下子夺了马缰,用力一扯,马声嘶鸣,扬起了四蹄。

拓跋娇双腿夹着马腹,牢牢地坐于马背上,待马平静下来,她冷眼朝这个冲马的家伙睨去,“段十四,你什么意思?”

段十四盯着拓跋娇,“拓跋娇,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拓跋娇挑眉,神情踞傲。

段十四松开马缰,说道,“你别以为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该巴着你,把别人掏小跷地对你当成理所当然!拓跋娇,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拓跋娇怒了,冷笑,再冷哼,“段十四,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该很清楚!天下没有谁欠你拓跋娇什么,你少摆出所有人都欠你的姿态。”段十四冷眼睨着他,“你总怨我曾把剑刺向你的胸膛,可你有没有想过,当时你的剑也在刺向我的胸膛!你总认为我负了你伤了你,你可曾想过是你先伤我的?”

拓跋娇微怔,神情中出现一丝异样。

“你想要别人对你好,想要别人无休止地替你付出,可你又怕承担责任,所以,当你在要回报的时候,你就翻脸无情一脚将人踢开——”

“闭嘴!”拓跋娇扬起鞭子便朝段十四甩去,“段十四,你休得放肆胡言!”愤怒,拓跋娇有一种被人掴了一耳光的愤怒!

段十四伸手去抓她挥来的鞭子,没抓着,被鞭子抽中脸,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你对人好,总有目的。你在每一分付出的时候,总计着能得到几分的回报!你盯着宫明月不放拿他去讨好赵舞扬,不是因为她那富可敌国的财富?不是因为她对你好?不是因为你对赵舞扬好,她便死心踏地的护着你,连赵氏江山的龙脉图都帮你谋到手交给你母亲?你开仓放粮说那些大义凛然的话,不是为了收买人心让他们去替你打仗去替你卖命去替你讨伐这万里江山去替你送死?你口口声声为了天也城尽心尽力,不过是为了守住你外公传给你的一份基业,不过是为了你的颜面!你可有想过天也城的百姓,你可有好好看看,楚霸天当初留下的人,现在还有多少是活着的?天也城除了那座城还是城,里面的人换了几茬了?”

“你——你——”拓跋娇的脸都气白了,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指着段十四的手都在打颤。

段十四继续说,“你自私、虚伪、做作、阴险、狡诈、自以为是!拓跋娇,我不后悔刺你那一剑,也不后悔打你那一掌,像你这样的人,欠教训!”

“混帐!”拓跋娇怒极,挥着鞭子朝段十四抽去。

这一次,段十四闪身躲开,鞭子在地上抽出一道长长地痕迹,把地上的几块石头都抽碎了。

拓跋娇气得全身发颤,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她翻身下马,厉声叫道,“段十四,我杀了你!”

段十四飘开数丈,抬手抹去右颊冒出的血,冷笑一声,讥讽道,“怎么?被我拆穿了你的虚伪面具,恼羞成怒想要杀人!麻烦你看清楚这是在什么地方,在谁的兵营里!”

拓跋娇握着鞭子的手一用力,手指都捏得泛白了,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段十四,一字一句地说,“辱我者死!”挥着鞭子就朝段十四冲去。

“娇儿!”段子奕赶紧冲上前去抱拓跋娇抱住,然后对段十四吼道,“十四哥哥,你在胡说什么!给我走!”

拓跋娇运足功力挣扎,吼道,“段子奕,你这混帐,你放开我。”见久挣不开,一咬牙便要发狠。

“我放,你别伤了自己!”段子奕赶紧放手。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位姑奶奶发起狠来是个不要命的主!

段十四冷笑一声,“我走什么?她有谋天下的野心,却无那谋人天下之人的肚量,连这点话都容不了、受不起,她还妄想想她能坐那天下?你们把她推上那帝位,她也不是那能坐热的人!都言赵永禄是小人,逼父杀兄,可他是个真小人,总比拓跋娇这个伪君子要来得强!呵呵,我倒是忘了,你不是君子,充起量是个女人,女人嘛,就这点能耐,值得体量!”

拓跋娇的脸色气得煞白,连嘴唇都气白了,哆嗦着说不出一点话来。半天,她才怒极而笑,“好,好好,好你个段十四,你行!你带种!”她用鞭子指着段十四,“你就瞪大眼睛看看我是不是坐稳天下的人,你就瞪大眼睛看看我是不是天命所归,你就看看我拓跋娇怎么纵横这山河,怎么还这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厉眼瞪眼段十四一段,翻身上马,策马朝望城疾奔而去。

“娇儿!”段子奕冲着拓跋娇大喊,可只能目送拓跋娇回城。“你何苦逼她!”段子奕痛心地冲段十四吼。

段十四捂住自己脸上的伤,伤口还在流血。他甩甩手上沾着了血,说,“你们一个个都把她当宝的宠着,不给她几巴掌,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

段子奕重重地喘着气,叫道,“可是她是娇儿啊!”嗓完了,他仰起头看着苍天,他觉得自己没救了。他就是想宠她,想把她宠到天上去,想宠得她无法无边。段子奕深深地吸了口气,蹲在地上,像打了一场大仗一样累,“十四哥哥,我求求你,就当我求求你,别去招惹她,别再刺激她!那些话,谁说都行,就你……就谁都不行!”这不是往娇儿的伤口上撒盐,不是踩她的痛脚是什么!而且,还骂得那么难听!娇儿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何时受过这种责骂!段子奕想着想着都有把段十四宰了的心了。

段十四懒得理段子奕,这又是一个被迷昏头的人。这些话他不说,谁来说?又有谁敢说?说这些话,他也难受,他也心疼,可大家都把她推到了那个位置上,就已经不能再容忍她孩子气!过度的宠溺不是爱,是害!什么天命所归真命天龙?那不过是二十年前楚玄歌设的一盘局,不过是她和那玉珑郡主的一场游戏罢了。若是当初玉珑郡主赢了那局围棋,现在的真命天龙就是赵舞扬。

他曾问过楚玄歌,为什么要把拓跋娇推到那样的高度,推到那个位置!

楚玄歌只是淡淡的一句,“我的女儿,我要让她享受到最好!”她的这句话、这个心愿,改朝换代,死了多少人!

每当看到遍野哀鸿、满地白骨的时候,段十四就无数次的想,如果仅仅是发生一场宫廷政变换一个清明的君主,是否天下就可以少死这么多人?是否,百姓的日子就可以好过的一些?

曾经无数次,段十四想对楚玄歌说:你有勇有谋,你至情至性、爱恨果敢绝决,你是所有人眼中的嫡仙,你在无数人的眼里是所有完美的化身,可你偏偏没有对天下的悲悯,你的世界太小,容不下整个天下,你的爱太绝决,只给心里的那几个人。

第七十六章

对于拓跋娇,他不知道他是该爱还是该恨!他刻骨铭心地爱着拓跋娇,爱着那个和楚玄歌一样恣性纵意的少女,爱着这个从里到外都透着骄傲的女子,爱着这个有着强烈依赖却又倔强地不肯低头,佯装坚强的女孩子,爱着这个喜欢攀在他的背上让他背着她奔跑的女子,爱着这个喜欢偏着头笑嘻嘻地调戏他“段美人”的女孩子。可是,他又恨拓跋娇,恨她攫取着天下人的幸福,恨她踏着天下人的尸骨在笑,恨她——却又无从恨,她只不过一个被人宠大的孩子!一个迷茫却又非得逞强要瞪眼瞎闯的小人儿!

楚玄歌把整个天下堆到拓跋娇的面前,可是她却不明白拓跋娇到底想要什么!而拓跋娇到底想要什么,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段十四,我想要那天边的月亮!”

“段十四,你说如果我在月亮上也盖一座云海琼天这样的宫殿,然后天天赤着脚到处跑好不好?”

“段十四,我讨厌姥姥,每天凶巴巴地逼着我学这样功夫那样功夫,讨厌死她了!”

“段十四,你最想要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呢?”

……

段十四回到自己的营帐里,放下营帐的帘子,站在那里,心在滴血,却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冷清的风刮进帐中,他看到一个似从画里走出来的清冷女子平空出现在屋子里。当然,她不是平空出现的,她只是能一种极快的轻功突然闯地来的。裴幻烟——天冥禁地里那年轻却可怕的尊主!

“有事?”段十四问。他淡淡地扫了裴幻烟一眼,走到脸盆边上,用里面的水洗了脸上的血迹。血不再流了,结了痂,但估计以后都会留一道痕迹。

裴幻烟立在那里,傲然中带着清冷,仿如嫡仙睥睨天下。

段十四用毛巾擦了脸上的伤,说,“你和娇儿就像是楚玄歌的影子,娇儿是楚玄歌的光明面,而你是楚玄歌的阴暗面!”他淡淡一笑,“我知道你是来杀我的,因为我今天对娇儿说了那些你们谁也不愿意对她说的话,因为我揭开了那些你们给她构建的梦幻的童话。”他看向裴幻烟,问,“你和楚玄歌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拓跋娇知道真相,她会怎么样?”

裴幻烟冷冷地方,“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些是秘密,永远不会见天的秘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拓跋娇也不是傻子!她只是偶尔的迷糊!”段十四说。他看见了裴幻烟的袖子里有寒光,段十四笑着甩了甩头发,说,“你不用现在杀我,你现在杀了我,拓跋娇会怎么想?别人的死,或许可以轻易唬弄,但是我的死,你认为她不刨个究竟会善罢某休?”

裴幻烟低头,轻轻理了理衣袖,再抬起头看向段十四。“你不会害她!”

段十四微微一笑。

裴幻烟转过身,喃喃说道,“可我必须杀你。”

“我知道!从我看见你看拓跋娇的眼神就知道了,你不会容忍一个活在拓跋娇心里的人活在这个世上。不仅是我,只怕段子奕也在你想杀的人范围里。”段十四笑。

“你什么都知道?”裴幻烟扭头看向段十四,被拆穿了心思也觉得恼,只是有些意外。她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拓跋娇会把段十四放在心底那么深的位置,现在看来,这个人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

“因为我有一颗玲珑心!”段十四指着自己的胸口。

裴幻烟睨着段十四的胸口,嘴角浮起一抹残忍的笑。她现在只想把这颗心挖出来,也想着把它挖出来的那一天!惊觉到自己的这个念头,裴幻烟再次苦笑!她知道自己变态了,从那天在天也城见到遍地的碎尸残体,见到混身浴血的拓跋娇后,她就变态了。

“你刚才不该对娇儿说那些!”裴幻烟低声说道,声音低沉得如同幽怨的诉说。

“可我必须说,所有人都在做着同一个梦,至少该有一个人清醒着,给一巴掌,不然这个天下就会被毁了。”段十四说,“所以我必须说,哪怕明知道说了会被你或者是楚玄歌处理掉也必须说。”

“你是一个心里装着天下的好人!”裴幻烟说。现在,她能明白几分为什么拓跋娇会爱上他了。“可是,我不是一个好人,我们都不是。”

“娇儿是!”段十四依然含笑。

“或许吧!”裴幻烟轻喃一声,朝帐篷的帘门口走去,待她走到帘门前的时候,突然见到帘子似被轻风吹开,跟着就见到白光一闪,裴幻烟便从帘门口消失了。

段十四看着裴幻烟离开的地方,望了很久,才重重地吐出口气。他不知道裴幻烟把楚玄歌的另一面学了多少,但他知道她至少把楚玄歌的轻功学了十层十。他第一次见到这门轻功是在他三岁的时候,那一天楚玄歌杀光了他的全家,楚玄歌看他年幼,以为他不会记得,饶了他。他坐在血泊中,看着楚玄歌用这门轻功离开。可是他记下了,他记下了楚玄歌,记下了这门轻功,也记下楚玄歌杀他们全家的原因。楚玄歌在和玉珑郡主下棋的时候,她的母亲随侍在侧,知道了这个秘密并且告诉了他爹。

裴幻烟赶回望城,刚好见到拓跋娇策马奔回城主府,冲入大殿。她晚拓跋娇一步踏进大殿,便见到拓跋娇突然伏在桌子边“哇”地一声喷出口鲜血!裴幻烟晃到拓跋娇的身边,温柔地替她擦去嘴角的血渍,再传功替她调息。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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