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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开的……
“来了!”裴幻烟低声说道。她抬眼朝外面看去,只见一堆衣衫破烂的难民正慢慢悠悠地从官道边上走来。
拓跋娇回过神来,四周看了下,目光落在那群难民中,“他们?”
“嗯!”裴幻烟低声应了声!
拓跋娇冷笑一声,他老八还真委得下身段,能屈能伸。足尖一点,从茶棚里跃了出去,直接落在官道正中央,挡在了那群难民的前面。
“嗬,这位姑娘好厉害,会飞檐走壁!”人群里有人喊出来。
裴幻烟坐在角落里动都没有动,对于店家奉上来的茶水也没有喝,她素来有洁癖,这些山野之人喝的东西不敢下口。
拓跋娇立在那里,将手负于身后,锐利的眼眸迅速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那些难民眨巴眨巴眼望着拓跋娇,随即脸无表情地绕开她往前走。这一群难民有好几十个,却没有一个是赵永禄,确切地说是没有一个人长得像赵永禄。他该是化了妆的。
拓跋娇微眯起眼朝这些人的脚下看去,这一看之下发现在场有许多会家子!看来这群难民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拓跋娇将手背于身后,仰起头,说,“凤鸣城里有吃有住,你们还往哪里逃难啊?”凤眸一挑,迅速地掠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不理!所有人都不理拓跋娇,直接当她不存在似的,绕开她往前走!
“哈哈哈哈!”拓跋娇一阵大笑,拳手一捏,眸子一沉,叫道,“赵永禄,还要我请你出来吗?”
“姑娘请让让!”一名汗子从旁边走过,脏污的手朝拓跋娇推去。
拓跋娇的身子一侧,灵巧地闪过,她的手掌一翻,一股劲风朝那汗子拍去。
“唉哟!”那汗子突然惨叫一声,装作踩中石子滑了下,直接倒在地上。
拓跋娇拍出去的掌风劈到旁边的一棵大树,大树“咔”一声,断成两截倒了下去。拓跋娇将手负于身后,睨着那男子,这人的功夫不弱嘛!但绝对不会是赵永禄,她估计可能是他的什么手下之类的。她扫了眼边上的百姓,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她要是貌然动手杀人只怕影响不好。想了想,轻笑一声,说道,“诸位,凤鸣城里有吃有住的,你们却不符常理地逃难,当心被有人之人误认为是反贼易容化妆逃脱追捕。奉劝一句,还是返回凤鸣城的好。”
“多谢姑娘奉劝,只是老枍等人是种庄稼的,在这凤鸣城里一没土地种庄稼,二没手艺过活,只盼望回到乡下,开荒种地,才不枉新君圣恩。”这话说得在情在理,拓跋娇点点头,说,“老伯说的是!那老伯请走好。”暗暗运功探了下,发现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根本没有武功。这群难民里面,有一半是逃难的,而有一半是有功夫在身的。她轻轻扯了扯嘴角,一甩手,回到茶棚里喝茶。
裴幻烟睨着她,“不动手?”
“动什么手?光天化日,清明世界!”拓跋娇眨了眨眼睛,“我又不是山大王,就算是山大王也不能打劫一伙穷人啊。”她嘴里含笑望着裴幻烟,“有没有兴趣玩一回猫捉老鼠?”
裴幻烟明白拓跋娇的打算,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啊,倒不如给人家一个痛快好。”起身,摸出碇碎银子摆在桌子上,然后出了茶棚。
拓跋娇跟了出去,翻身上马,坐在马上和裴幻烟一起慢慢悠悠地跟着那群难民。
那群难民中有些人只是不时地回头好奇地看着她们两个,不明白这么漂亮的大姑娘怎么会跟着他们。还有一些人就不自在了,眼神闪烁不安。
跟了他们七八里路,官道上的马骑多了起来,天冥禁地的人陆陆续续地赶了来,跟随在两人身后。
这时候拓跋娇和裴幻烟同时发现一个现象,就是他们中有些人总是不时地用眼神望向当中的一个病殃殃的老者,那老者看样子就像是病得很厉害,快死了似的,脸上没半点血色,胡子头发全白了。
这两人是何等的眼力,一瞧就知道是戴了人皮面具。再听那咳嗽声也不似病人的那种从肺里咳出来的,这只是偶尔的从嗓子里咳出来的。
一行人慢慢悠悠地行至一片杨柳林的时候,突然从前面驰来几辆马车,乌蓬马车被百余名黑衣劲装的男子押送着。在他们的衣服上,都绣着天冥禁地标志。马车上一直传出哭泣声,有妇人的也有孩子的,哀哀凄凄的哭声透着恐惧。
天冥禁地的人见到了裴幻烟,立即的下马行礼,“见过尊主,见过拓跋尊主。”
“免礼,起来吧。”裴幻烟低声说道。
“是!”一行人起身!
其中一个领头的首领问道,“尊主,人还押往凤鸣城行宫吗?”
“不了!”裴幻烟说道,“既然在这里遇到了,就在这里放下吧。”她看了下附近的地形,说,“你们去寻一处偏僻无人之地,把他们在这里处决了。”
拓跋娇有些疑惑地看了眼裴幻烟,“什么人?”
“赵永禄的家人,一家老小!”裴幻烟说罢,扫了眼拓跋娇,“有没有觉得更好玩的来了?”
拓跋娇笑笑,“或许我八哥哥会觉得好玩。”她若有所思地瞅向那“老头子”,而那老头子也正看向她。突然,那张面无表情的老脸抽了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知道这是那人在笑,只是被人皮面具盖住,笑得极外的难看。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赵永禄还能笑出来,着实有点怪异。
两人在路边候了半刻,出去探路的人就回来了,“凛尊主,前面十里处有一废弃的义庄。”
“就那里吧。”裴幻烟说完,拍马朝前方奔去。
义庄周围全是白骨,荒草齐腰,乌鸦在义庄外的大树上盘旋。
马车上的人全部被带了下来,二十多人,有五六个姿色姣美的女子,也有半老徐娘,还有七个孩子。年长的两个在五六岁间,最小的还在襁褓里,另的几个在一岁至四岁间,一身锦衣玉服,长得也十分可爱。这几个孩子被大人护在怀里,一脸惊惧地看着众人。
他们全是赵永禄的孩子?拓跋娇看着他们,突然有些下不了手杀人了。很可爱的孩子,很纯真的年龄。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赵子奕会劝她了!
“娇儿!”人群中,突然听到有人唤她。拓跋娇抬起头,看清此人,她的姨娘,赵永禄的新妈。
“娇儿,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孩子们!”那人想要奔上前来,被天冥禁地的人按住。
拓跋娇看着她,微微扯了扯嘴角,“求你儿子吧,他的人就在这附近。”她冷冷地盯着她,这个姨娘,她从来就不喜欢。在北郡王府的时候,她看自己的眼神总藏着让人很不舒服的东西。“爹哪里亏了你?你要背着他做那见不得人的事?他养了赵永禄二十多年,到头来赵永禄却逼死了他!”她指着那群孩子,“他们不是我赵家人,我凭什么要放过他们?他们的逼死了我爹,活活烧死了我五姐,杀死我北郡王府三千多条生命,害死数十百万的黎民百姓,你给我一个饶了他们的理由!”
“他们只是孩子,什么都不懂!不管禄儿做过什么,这些孩子是无辜的啊!”旁边一个雍容华贵的年轻女子悲声叫道。她张开双臂,把两个年龄最长的孩子护在怀里。拓跋娇认得,这是赵永禄的正妻,她曾经唤作八嫂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准夸了,我要把文存着
第八十五章
“是啊,这些孩子是无辜的!我北郡王府里面那些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就不是无辜的?我三哥的孩子就该死?我大哥和二哥的孩子就死有余辜?他们比这几个孩子大得了多少?当初赵永禄杀他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的孩子也有今天?他有没有放过我那几个哥哥的孩子?没有!一个都没有!我北郡王府三千多人,他一个都没有放过,你现在来求我放了他的孩子?黄姨娘、八嫂,你们给我一个可以放他们的理由!”
“我知道禄儿那样子做是错的,娇儿,你不能跟我那不成才的儿子犯同样的错啊,你是明君,你是仁主……”黄姨娘哭嚎着朝拓跋娇扑来,全无形象。
拓跋娇一脚把她踹了回去,冷着脸说,“错了,我不是明君,我也不是仁主,我拓跋娇有仇必报!”觉得自己跟这个女人说话简直就是在污辱自己!她还想要跟她们说什么道理吗?她们只不过是受赵永禄的连累,她有跟她们扯什么的必要吗?
她盯着这群人,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无聊,跑这么远,就是为了看这群受池鱼之灾的人的死亡?还是为了看赵永禄出来受死?她闭上眼睛,转过身,说了句,“裴姐姐,麻烦你的人送他们上路吧!”处理了他们,然后再去找赵永禄,她要好好看看赵永禄得知自己的老母和妻儿全部被杀死时的模样!也要让他尝尝失去至亲至爱的滋味。
裴幻烟微微晗了晗首,她的手下会意,举剑朝那群女人妇孺杀去。
“不要啊——”
“救命——”
“娘——”
“爹——”
“哥哥我怕——”
惨叫声在拓跋娇的耳边回响,一声声直插拓跋娇的心脏。她们……害死北郡王府的人不是他们啊!自己杀他们,和赵永禄杀北郡王府的人有什么区别?她和赵永禄的禽兽行为有什么不同?“等等。”拓跋娇回过头高声叫道,并且踢开了天冥禁地的人刺向那群老弱妇嬬的剑。她看着这群吓得直发抖的孩子和哭成一团的女人,竟有一种生生的罪过。看着八嫂紧紧地把孩子护在怀里,用身子去挡住这落下的剑!杀一群毫无还手之力的妇嬬,她真的没办法下手,杀了他们,她会一生愧疚!
“下不了手?”裴幻烟冷眼睨着她!
“把他们交给我四姐和六哥,还有……还有赵永禄也烦劳裴姐姐替我抓了!”拓跋娇说完,逃也似地奔上马挥鞭疾奔而去。她动不了手,真的动不了手,即使赵永禄那么可恶,可是她还是对这群妇嬬动不了手!
裴幻烟望着拓跋娇的背影,看着她跑远,看着她消失在路的尽头,许久,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姑姑啊姑姑,你真的不该让娇儿当皇帝!她连杀仇人都下不了手,她将来怎么能对付得了那满朝机诈百出的文臣武将、那天下藏于暗处的叛逆贼子。这些是赵永禄的后人,今日不除了他们,十年二十年之后,就是他们来对付娇儿了。
裴幻烟低叹一声,说道,“动手吧。”眼睛一闭,几声惨叫声传出,血光四溅!待她睁开眼时,地上躺着的只是二十多具双目圆瞪的死尸!“割了他们的头,送去给赵舞扬和赵永连!”裴幻烟翻身上马,临行前又交待了句,“今晚入夜前我要见到赵永禄的人头。一个月内,我不想再看到任何跟赵永禄有牵连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说罢,她一拍马,奔了出去。娇儿,你就安心地在朝堂上做一个受人尊敬的太平君王,所有血腥和杀戮只有我替你受了!
拓跋娇奔到官道上,突然飞出许多暗器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紧随着暗器攻来的是从道旁的树上和路边隐蔽处冲出的数十条人影,他们挥着兵器直接朝拓跋娇杀去。拓跋娇眼疾手快,从马上跃起,运转内功护住身子,同时以最快的速度朝边上闪去,且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长鞭朝冲来的人卷去。
马嘶悲鸣,拓跋娇的坐骑惨叫一声倒地而亡。
拓跋娇把鞭子舞得密不透风,与冲到面前的人战作一团。
这些人来势极其凶猛,且个个不要性命地拼死作战,一时间竟将拓跋娇牢牢的困在中央,打得险象环生。她深吸口气,沉下眼眸,轻叱一声,运转起新练成的老酒鬼教的内功,朝他们全力搏杀而去。
她的目光如炬,冲上来一个人便被她撂倒一个,眨眼间十几个人被她撂倒在地。
“护驾!”一声大喝,十几名云海琼天的人冲了出来,迅速杀入人群中。
电光火石间手起刀落,数十名武林高手在眨间眼就全部横尸在地上。
拓跋娇收了鞭子,扫了圈地上的尸体,下令道,“查一下他们的来历。”
“不用查了,是我的人。”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从暗处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云海琼天的弟子,看架式有点像被押出来的。
“赵永禄?”拓跋娇冷笑着盯着他,“怎么舍得出来了?”
赵永禄将手负于身后,昂起头,一脸的傲慢。
拓跋娇冷冷地睨着他,说道,“说吧,你想怎么死?”
“死?”赵永禄哈哈一声大笑,说道,“只怕你还不想杀我。”
“是吗?”拓跋娇冷笑,亦觉得好笑。他哪只眼睛看出她不想杀他了?
赵永禄睨着拓跋娇,嘴角微微向上扬,脸上透着浓浓的邪气。“可是我却不想活了。”他阴狠的眸子陡然间变成阴狠,“拓跋娇,你当真以为你是真命天龙吗?你只不过是一颗被人摆布玩弄的棋子罢了!可笑你自傲又自负,被人骗了十几年都还不知道。”他冷笑着说,“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真龙天命,你也不是什么真龙天命!拓跋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