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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舞扬黑着脸怒瞪着这两人,也顾不得是在这千军万马前,直接破口大骂,“你们两个要再给我闹什么乱子,别怪我赵舞扬翻脸不认人。”气死她了!她谋这天下都没伺候这两个人累。她现在恨死她的娘亲了,当初输那一子做什么?要赢了那一子,今天就是她赵舞扬奴役面前这两只,她保管要折腾到她们死去活来再活来死去。
风行止一脸怕怕地看着赵舞扬,“这位大姐哪位啊?这么凶可是容易变老的。”
“滚!”赵舞扬爆走!还大姐?她很老吗?她才二十四岁而已啊!呕血,真的呕血了。她饶得了这个叫她大姐的王八蛋,她以后就改名叫扬舞赵。
“走啦!”拓跋娇拉着裴幻烟悄悄地开溜。母狮子发怒了,风行止那傻话还很没正觉地继续招惹。
拓跋娇在想,其实要是哪天四姐把宫明月踢了,风行止该是一个很好的后补。风趣幽默,带点小小的腹黑,嗯,还有点护短和小鸡肠子那么小的小心眼。
登基了,拓跋娇终于在众人望眼欲穿中登基了。
老百姓也大大的松了口气,你说你一个皇帝要登基就登基嘛,下面的人张罗了半天,天天忙里忙外的准备着,可这登基的事情却悬在那里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办得实。别的皇帝登基那是迫不及待地进行,唯恐错过了或晚了点点时间。这个皇帝倒好,在凤鸣城拖了那么久,终于肯进京登基了,半路上又丢了所有人领着王妃跑去东海了。幸好被北郡王赵舞扬领了几万兵马追了回来押回到龙椅上。
可这皇帝在登基的时候又出问题了。
万门膜拜之后,皇帝公布了国号和年号。国号“圣歌”,年号,“圣元”。对,国家成立了,是该公布国号和年号,这没错。跟着皇帝把她的之前封的那位王妃——护国神女裴幻烟拉到了万民面前。
“朕的皇后便是她——前明王王妃,圣歌王朝的护国圣女。”拓跋娇紧握着裴幻烟的手,傲然俯视天地。
“哗——”文臣武将、商贾贩夫、黎民百姓,无人哗然。这拓跋娇之前封裴幻烟为王妃时,大家也就认为她一半是闹着玩的,毕竟这明王马上就要换成皇上了,这假凤虚凰的戏也就唱不了两天。可没想到,这明王一登基,没封功臣,没祭先祖,就先把这个王妃扶成皇后。
“皇上!”裴幻烟率先在拓跋娇的面前跪下,“烟儿只是一介……”
“你起来。”拓跋娇把裴幻烟拉起来,并出言打断她的话。可裴幻烟使出真气硬跪在地上,拓跋娇托不起来。拓跋娇的脸色一沉,咬牙低声叫道,“还是那句话,江山美人我要兼得。你若不从我,我现在脱了龙袍转身就走,谁爱当这皇帝谁来当,我不稀罕。”
“你!”裴幻烟气得俏脸一变。她要任性也不是这时候。
拓跋娇放开了裴幻烟,伸手就要去解束着袍子的腰带。
“你做什么?”裴幻烟急了,赶紧起身阻止。
赵舞扬看到这一幕脸都气歪了,她要有尚方宝剑在手,她一定一剑斩了这昏君!
拓跋娇也不理下面的人的反应,也不解释什么,直接拿了功臣录开始念着册封名单。议论声顿时停止了,大家听着拓跋娇用内力念出的每一个封赐。
“赵舞扬封北郡王,世袭罔替……”
“段子奕,封逍遥侯,赐逍遥剑……”
“公孙无忌封一等伯,赐良田万倾……”
……
拓跋娇念得口干舌燥,终于念完了,然后又是一翻大礼,累得她头眼花晕,才被裴幻烟扶回寝宫。
裴幻烟扶拓跋娇在软榻上躺下,替她倒了杯茶,然后又用热毛巾替她擦了汗,最后坐在她的边上,捏着拓跋娇的肩,说,“娇儿,你今天冒然封后,只怕会被段氏借机发挥,趁机作乱。”
“他们今天没有行动?”拓跋娇趴在软榻上,舒服得快眯着了眼。这虽然当着天下人的面说了要封烟儿为后,可大婚没办,她还是不放心。可段家的人更让她不放心,最近频频有情报说他们在京城四处走动。
“有!”裴幻烟的声音毫无起伏,她的指尖仍在拓跋娇的肩上揉捏。“他们从城外暗道进城,聚集在离皇宫一条街的一座名叫张府的旧宅子里。三千多人,全部在宅子下的地宫里被处决了。”
“段笑天的人?”
“嗯,段笑天的段一和段六领导的,人已经处决了。”裴幻烟轻声说道。
拓跋娇皱了皱眉头,“这么轻松?”
“不轻松,我们损失了差不多一百多人,之前已经盯了他们好几个月了,这次才一网扫清他们在京城中的势力。”裴幻烟说到这里,缓了一下,“不过,失了段七、段十二和段十九的下落。这段十九看起来有几分能耐,天冥禁地的人几翻跟丢她。”
“现在京城里的形势怎么样?”拓跋娇又问。
“京城的兵马现在还是赵舞扬掌管的,有十万城防。加上你手中的二十万禁军和三百云海琼天弟子、五百天冥禁地弟子,安全无虞。至于其他势力,小股势力都扫平了,段笑天那边的人也被清理得差不多,只剩下三两个漏网之渔尚在捉拿中。”
“烟儿辛苦了。”拓跋娇翻身爬起,扑到裴幻烟的背上,“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的补偿你。”
裴幻烟抓住拓跋娇不安份的爪子,提醒道,“娇儿,一会儿还有庆宴。”
“不要去啦。”拓跋娇哀嚎一声,耍赖地往裴幻烟的怀里钻。丰满挺俏的浑圆,蹭起来真舒服。“唉,别跑啊。”拓跋娇蹭着蹭着就蹭空了,赶紧伸手去抓起身往边上闪去的拓跋娇。“美人不要逃。”她爬起来,站在软榻上,跳起来朝正朝大门口走去的裴幻烟扑去。
裴幻烟的身子一闪,冲了出去。
拓跋娇一下子扑在一个刚好踏进来的人儿身上。“唉呀。”她尖叫一声,定睛一看,抓错人了。“四姐。”
赵舞扬铁青着脸,杀人似的瞪着拓跋娇,突然,背着的袖子里面抽出一根一尺多长的大棒子,举起来就朝拓跋娇打去,“你这个小混蛋,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让你这样子胡乱折腾!天底下那么多的男人你不要,你去找一个女人来做皇后。”
“我是皇帝,不找皇后找什么啊。”拓跋娇一边闪躲一边回嘴。四姐什么都厉害,就是功夫不厉害,花拳秀腿打不着人。
“你——”赵舞扬差点没有被气背过气去。她也知道自己打不着这些成天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丢了棍子坐在虎皮软榻上,瞪着拓跋娇,“打这江山容易吗?你就这样子糟蹋!裴幻烟哪点把你迷了,好好的段子奕你不要,你跑去跟她混一块儿。”
拓跋娇躲在柱子后面,可怜巴巴地扫了眼看在门口看热闹的裴幻烟一眼,扁着嘴说,“四姐,那是我娘替我找的媳妇。你娘有遗命让你辅佐我,你再不服气也辅佐了。同事,我娘给我找的媳妇,我再不乐意也得收啊!”再次扁嘴,“而且咱家烟儿秀外慧中,外能替俺当家治国,内能……”抿嘴,可不能说在床上把俺治得服服帖帖,“能内替我打点家务,这样的媳妇打着灯笼火把都……”
“你甭给我扯这些。你知道天底下的人怎么说的?你去外面听听那些流言!拓跋娇,流言能把你拱上这帝位,同样能把你扯下来。”赵舞扬仍怒。
“那可未必。”拓跋娇从柱子后面闪出来,自信满满地说,“老百姓只要有饭吃有太平日子过,根本就不会起来造反。现在反我的就是段笑天和魏元九那一伙,我手握军权,他们怎么反?”
“你!”赵舞扬冷笑一声,“你拓跋娇行事荒唐,授人把柄落人口实,你就不怕哪个居心不良的身臣突然起兵逼宫,把你逼下这帝位。”
“除了四姐,还没有人能把我从帝位上逼下来。”拓跋娇直勾勾地盯着赵舞扬,说道,“如今兵权全部集中在你、我、公孙无忌三人手上,公孙无忌坐守凤鸣城,他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他死也不会反我!至于四姐你,也根本用不着反我,我还顾虑些什么?”
“好一个没有顾虑!”赵舞扬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拓跋娇,“才登基第一天你就敢给我说没顾虑的话?”
拓跋娇重重地深了口气,将手负于身后,说,“四姐,我知道你是恼我要立烟儿为妻,因为她是女子,因为你与烟儿从来都不服对方,你们互为角逐又互相忌惮。可四姐,我就认定了烟儿,我只要她陪着我,我只要她做我的妻。四姐,烟儿和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一样重要。若有人让我不认您,我拓跋娇就算是把头舍了也不愿意,同样,若有人让我舍了烟儿,我宁肯放弃这江山也不肯。”她跺步到大椅中坐下,窝在那里,说,“四姐,一个人有多苦你该明白。我做了皇帝,身边还会有什么人?高高在上守着这片江山,看起来风光无限,可在这重重深宫里,谁能陪我?坐在这个位置上,除了四姐和烟儿,我拓跋娇还能没心没肺地信谁?您让娇儿舍了烟儿,您就是让娇儿一个人站在那万里雪域的顶峰一个人吹冷风,苍穹茫茫,天地浩瀚,可我,只有孤伶伶的一个人在那里挨冻。”她有些哀哀地望着赵舞扬,眼睛里有眼泪花子在滚,“你打小就知道娇儿是什么性子,让娇儿一个人在那地方挨着受着,你倒不如一棍子把娇儿打死了实再。”
第一百零五章
情真意切的话,让赵舞扬也动了容。她上前去,把拓跋娇抱在怀里,放软了语气,可仍有不甘,“那也不该在登基大典上就这样冒然宣封啊!你也该知道这有多么的惊世骇俗。”
“可我不能委屈了烟儿啊。而且,我今天不封,改日再封就更加的困难。”拓跋娇抱住赵舞扬,把头埋在她的胸前,闷闷地道,“四姐,你要帮我,我已经没退路了。”
“帮?怎么帮?”赵舞扬问。“满朝文武闹得沸沸扬所,大家在那里争功绩,各不相服,怨言四起。然后,你再来个封后的事情一闹,就更乱了。”
“我什么都不求,我只求烟儿在身边。”拓跋娇紧紧地扯住赵舞扬的袖子,“四姐,你是最疼娇儿的,你帮帮我,娇儿求你啦。”撒娇,小时候哭鼻涕的撒娇手段又使出来了。
“你别扯我袖子。”赵舞扬一手把自己的袖子拖回来,好险,差点又被这丫头扯去擦鼻涕抹眼泪了。一把将拓跋娇推远,“你自己惹的乱子,自己处理。”杨柳腰一扭,往外走。
“四姐!”拓跋娇扁着嘴,可怜巴巴地喊。
裴幻烟在门边看着拓跋娇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一阵阵地揪着疼,她踏入屋子,把拓跋娇抱住,“你何苦为了我这样委屈自己。”如果她封后让娇儿这般为难,她宁肯不要。只要能守着娇儿,她不计较名份,不计较地位,她只要娇儿好好的就行。
赵舞扬僵在门口,恨恨地回过头,瞪着她,“你以后再跟我装可怜,我活剥了你。”咬咬牙,“我会暗中跟他们打招呼,至于成不成,你自己看着办。”说罢,一甩袖子走了。
拓跋娇听得赵舞扬的脚步声手远了,一抹脸上的眼泪,叫道,“唉呀我的妈啊,疼死我了!”趴椅子上,翘起小屁股,“烟儿,帮我看看屁股掐疼了没有?这眼泪憋了半天没出来,只好用掐的,疼死我了。”
“你——”裴幻烟僵在那里,愣愣地看着拓跋娇,憋了半天才回过气来,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小祖宗才好。
“我告诉你,这四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跟她一哭一求,她准投降。”拓跋娇可得意了,趴在那里翘起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
裴幻烟瞧不过去,“娇儿,你是做了皇帝的人了,注意点形象。”别开脸,再看下去就有扒某人裤子的冲动了。
拓跋娇这才爬起来,窝在椅子里,说,“只要四姐不反对,朝廷里就没了一半的声音,另外那一半人,可以直接无视。至于天下百姓,我娶妻或嫁人都跟他们没关系,他们有饭吃有屋住晚上能抱着自家老婆睡就行了。”别以为她真昏慵荒唐,她在干什么她清楚得很呢。她拓跋娇是不仅武功厉害,做生意也厉害,亏本的生意从来不做。
裴幻烟低叹一声,轻声道,“我只担心魏元九那边会拿此事做文章。”
拓跋娇冷笑一声,“在天下散布谣言动摇民心然后起兵攻打?”那边也是两手棋,要是能把段子奕拉回去,他们就拥立段子奕打着拥君复国的旗号,要是拉不回去,估计就是打着魏元九的清除□妖女之类的旗号。
凤鸣城有公孙无忌看着,她不怕。至于大漠那边,破邪王重新把大漠的散布势力凝聚了起来,且比原来更强大,如果他有夺中原之心,就的确是个威胁。不过,有玲珑儿在,(奇*书*网^_^整*理*提*供)可以缓上一缓。她得派风行止过去跟破邪王谈谈条件,她可以让出大漠的霸权来稳住破邪王,不然破邪王和魏元九同时打她就头疼了。这时候她有点感谢玲珑儿嫁给破邪王了,毕竟有了姻亲的关系,说起话来也容易点。
“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