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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幻烟在心底哀嚎一声,往池子边上爬去。她得先回去把内力恢复了,那小家伙缠起人来没完没了,她怕自己先没有把人满足了自己就累得虚脱而亡。拓跋娇,你这个小淫贼。
拓跋娇很幽怨地望着裴幻烟,她家的烟儿居然不受她勾引了。拓跋娇扁着嘴,在池子里洗澡。洗干净了,裸着身子爬上床,见到裴幻烟穿着一袭柔软的丝质长裙端正在坐于床边运功打坐。她的嘴巴扁得更加的厉害了,抱着被子裹到龙床最里面去窝着,满脸委屈地瞅着裴幻烟,万分幽怨,大好时光地运什么功打什么坐嘛。可她再怎么不满也不敢这时候去打搅,怕弄得她家烟儿走火入魔,就很糟了。
裴幻烟运功调息完,扭过头,就见到她家的小家伙正趴在被子上,一条腿在被子下,一条腿横过被子光洁溜溜地露在外面,赤裸的侧身整个露在曝露在空气中,雪白的玉臂蜷在胸前,拇指含在嘴里,睡得像头小猪似的。好不雅的睡相。裴幻烟皱了皱眉,爬进去,给她把被子盖好,她侧着身子在拓跋娇的身边躺下,手臂横过拓跋娇,将她搂在怀里,睁着眼睛,半天没有睡意。怀里裸着这么一个可人儿,让她怎么睡得着。最后身子一翻,压了上去。
国宴开了三天,举国上下沸沸腾腾的闹了三天。
拓跋娇带着风行止去国库,弄了几箱子金银珠宝给风行止,让他等国宴过后去找破邪王谈判。之后,又去找裴幻烟,说想把天冥禁地和云海琼天归入到朝廷管理,她现在是皇帝了,再在背地里搞偷偷摸摸的事情影响不好。破天荒的裴幻烟没有答应她,只是说事情过于重大,她要慎重考虑一下。
第四天,拓跋娇领着裴幻烟坐在了朝堂之上。她端坐于大位之上,裴幻烟立于身侧。
拓跋娇的屁股还没有坐热,奏折就像雪花似的递上去,文臣言官密密麻麻地跪了一下,全是反对立裴幻烟为后的。拓跋娇立马火了,跳起来就对下面的人骂道,“你们都要造反是不是?朕早说过,反对朕立裴幻烟为后就是反对朕坐皇位。”
不管拓跋娇怎么恼怒怎么愤骂,那帮臣子还是拼命死柬,一副为了江山社稷宁肯粉身碎骨的劝柬忠臣样。
数十名文臣,旁征博引、引经据典,说得拓跋娇连嘴都还不上,气得站在朝堂上全身发抖。
“够了!”她愤怒地大吼,问道,“我只问你们一句,是不是还反对朕立后?”
“请皇上三思。”一地的大臣跪在那里,武将在旁边乐得看热闹。
赵舞扬站在那里,拼命地冲领头的臣相使眼神摇头,让他带着人别闹了。可那臣相根本就没看赵舞扬这方。赵舞扬一咬牙,站出来,曲膝跪下,说,“陛下,请息怒,不如此事稍后再议不迟,国之初建,还有许多大事待定,立后之事可以稍缓。”她说罢,低声对跪在旁边的臣相说道,“别劝了,再劝一会儿就得血溅朝堂了。”
“为了国家利益,臣血溅朝堂又何妨。”
赵舞扬暗骂了句,“老顽固!”她怎么就推了个这么不知进退的东西当臣相。拓跋娇是从血腥里打滚出来的,杀人就跟捏蚂蚁一样容易。这老顽固死了不打紧,可别让娇儿落下一个开国第一次上朝就斩杀柬臣的恶名。
拓跋娇气得连叫三声,“好,好,好!好一个忠臣死于柬!”她一把抽出放在旁边剑架上的宝剑,提起剑冲过去就对着那臣相的头劈去,“朕就成全你。”
“娇儿!”裴幻烟就知道她要杀人,使出一个移形换位闪到拓跋娇的身边,死死地抱住她,“住手!”
“放开我,我要斩了这群王八蛋。”拓跋娇嘶声怒吼,“朕一个皇帝,要讨老婆的事情天下人都知道了,这帮王八蛋还在这里死劝,他们存心反朕跟朕唱反调,朕留他们何用。”宝剑挥在手里,身上杀气腾腾。
“退朝。”裴幻烟大喊一声,把拓跋娇就朝后殿拖去。
“皇上三思。”一行大臣还在那里叩头死劝。
“我三思你个头。”拓跋娇彻底地怒了,在裴幻烟的怀里死命挣扎要冲上前去砍人。
作者有话要说:呜,昨晚一个通宵,终于码完了大漠了,累死俺了。
嘿嘿,码洪荒巫妖传去,等大漠发完就发洪荒文。嗯,那篇是纯GL的,远古神话的。
第一百零七章
“退朝。”赵舞扬大喊。
天冥禁地的人冲了几个出来,和裴幻烟一起,把拓跋娇连押带抬给弄走了。
赵舞扬站在朝殿中间,铁青着脸骂道,“迟早你们这颗脑袋丢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一甩袖子走了。
拓跋娇被裴幻烟押回寝宫,趴在床上,气得直呕血。她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铁了心要娶裴幻烟,这都是板上订钉的事情,这帮王八蛋还劝。
“你要杀他们也不能明着在朝堂上自己挥剑去砍,别忘了你是皇帝。”裴幻烟安抚拓跋娇,说道,“你就这样在朝堂上杀了他们,会寒了天下人的心。”她低叹一声,“这事情交给我来办吧,我保证你明天便听不到反对的声音了。”
拓跋娇缓过气来,瞅着裴幻烟,“你想暗杀?”这可是她家烟儿的拿手好戏,杀人不溅血不留痕。
“不杀!”裴幻烟把天冥禁地的一个小头领叫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交待几句,那人便退了下去。
“你要做什么?”拓跋娇问。“要是把这帮朝廷重臣杀了,天下会乱的。”国之初建,正缺人手,要杀了他们,谁来替她办事啊?
“你也知道天下会乱啊?”裴幻烟又气又恼地瞪着她,“那刚才还在朝堂上提剑砍人。”
“我那不是被气疯了嘛。”拓跋娇咬牙叫道,现在想起来还气。从小到大,她决定了的事情,就没有人敢再反对过,这帮人到好,直接跟她对着干、反着干。上朝第一天,就给她下马威。
“其实他们不过是觉得女子立后太过于惊世骇俗,死谏不过也是为了个青史留名。”裴幻烟低声说,“身为文臣,不过就是个忠心辅国,匡扶皇帝的言行举止,助皇帝治理国家。说白了,他们就觉得当皇帝有过失的时候就该以死相劝,劝得皇帝回心转意。哪怕是死了,也能在青史上留下一个美名。”她轻轻勾了勾嘴角,“可若让他们没了这个青史留名的机会,你再瞧瞧他们能有几个人敢来劝。”握住拓跋娇的手,说,“况且此事你也确有欠妥之处。”
“我也只求这一样。”拓跋娇说,“除了这样,什么都可以依他们,若没了你,坐着这江山也没意思。”
“好了,别恼了,去看折子吧,从今天开始,得学着一个皇帝的样子了。”裴幻烟温声劝道,把拓跋娇拖进了御书房。
拓跋娇坐在龙椅上,第一份折子看到一半,不耐烦地盖上丢到一边。第二份折子看到三分之一,又撂到一边。第三份折子,看了几眼,丢了。第四份、第五份、第六份,连着十几份折子翻下去,气得她一下子把折子全丢到地上,连桌子都掀翻了,直接破口大骂。
书房里的宫娥太监吓得全趴在地上打颤。
“娇儿!”裴幻烟赶紧压住她,捡起折子飞快地扫了遍,发现还是那些劝阻立后的折子。她轻叹一声,说道,“你又何必着恼。”
“我不看了。”拓跋娇拔腿就要走人。走书房门口,她又停下步子,回头望着裴幻烟。裴幻烟抱着折子,站在书房中间默默地望着她,神情透着倔强和请求。拓跋娇叹了口气,又走回去,握着裴幻烟的手,“当皇帝,真烦。”
“我懂。”裴幻烟抚了抚拓跋娇的头,这样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得意惯了的人,突然受这么多的条条框框限制,真委屈她了。她把桌子扳起来,让宫娥把折子和书墨全捡起来,然后把宫娥太监都遣退下去,将折子重新摆好,把拓跋娇拉回龙椅上坐着。替她拿起一份折子,摊开,摆在拓跋娇的面前,将狼豪笔放入拓跋娇的手中。
拓跋娇看着这折子,满肚子委屈,明知道看了会生气,她为什么还要看啊。她可怜兮兮地望着裴幻烟,“烟儿,我不想当皇帝了,我不要看这些折子了。”
“孩子话。”裴幻烟轻叹口气,说,“那这样子,我把那些你不爱看的折子挑出来。”
“嗯,你顺便再帮我驳回去。”拓跋娇把笔塞给裴幻烟,把屁股挪了挪,留出个位置给裴幻烟坐。
拓跋娇坐在一边,把头靠在裴幻烟的左肩上,闭上眼睛休息。今天这么一闹,累,她困了,想睡。
裴幻烟扭头看了她一眼,疼惜地伸手拍了拍,任由她靠着,替她把折子整理好,一些简单的折子顺手就批了,反正以前在凤鸣城行宫的时候这事情也没少干,都批习惯了。待她把所有的折子看完,才蓦然发现,自己竟把这些折子上全落上了朱砂墨迹,而这些,本该是皇上弄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她这是越矩了。
“嗯,烟儿,我饿了。”拓跋娇迷迷糊糊中喊了句,然后醒了,坐直身子,扭头左右看了看,发现裴幻烟对着满桌子的折子发呆。“怎么了?”她揉了揉惺松的睡眼问。
裴幻烟叹了口气,说,“我把你的折子全看完了,而且也批了。”
拓跋娇眨了眨眼睛,伸手拿了份折子看了看,然后赞许地点点头,“咱家烟儿的字真漂亮。嘿,折子批得也漂亮,要换我,肯定又要骂人了。”拓跋娇把折子放回去,又拿了份来看,结果一份比一份满意,看到最后面是眉开眼笑,她放下折子,讨好似的巴着裴幻烟,“烟儿,裴姐姐。”
“什么事?”裴幻烟见到拓跋娇这样子,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全身发毛。
“嘻嘻,以后你帮我批折子好不好?”拓跋娇满脸推笑,活脱脱的一个狗腿奴才样。
“你是皇上。”裴幻烟觉得让她批折子不妥。
“可你还是皇后呢。”拓跋娇巴在裴幻烟的身上,“你看人家批折子没有你批得好,看着也累,还影响心情,动不动就想把那些混蛋大臣杀了。你看你,字写得漂亮,批驳也是有理有据的,而且你还冷静自持不像我一惹就发火。”
“娇儿,可这些国家大事,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你来定夺的。”
“那你就问我嘛,然后我怎么说你就怎么批,一般的事情,你就定了就是了。”拓跋娇贴在裴幻烟的身上,含她的耳垂,“你要是不帮我,我会被气得短命的,到时候你就当寡妇了。”
“娇儿。”裴幻烟颦眉低叱,她不喜欢听到拓跋娇说短命的话。
“那你帮不帮我?”拓跋娇把手往裴幻烟的衣服里探。
“帮。”裴幻烟把拓跋娇的手捉住,这是御书房,不可以放肆。
“嘻嘻,烟儿真好。”拓跋娇抱着裴幻烟亲了一口,嘴巴封上了裴幻烟的嘴……
第二天,昨天劝柬的大臣们一起床,发现一家老小全都被剃成了光头,头发端端正正地压在各自的枕头下。这一惊之下非同小可,人家能在他们睡觉间不知不觉地剃光了他们的头把头发摆在他们的枕头下,就表示他们能轻易地割去他们全家的脑袋。
赤裸裸的威胁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你要死谏是吧?没关系,全家老小不声不响地全都死光了,青史上还一笔都没得留,只有刑部多出一桩无头公案。不怕死不代表平白的死了还在青史上什么都没有留下,不怕死不代表不怕全家人堵住拉住哭着求着骂着不让他们再劝。
拓跋娇坐在朝堂上,瞅着跪了一地的大臣,摸着鼻子只觉得纳闷。怎么才一夜时间,对封后的态度就全变了呢?
“你们真不反对了?”拓跋娇问。古怪,实再是古怪,她很好奇她们家烟儿昨天派手下去干啥事了。她从龙椅上起身,缓步跺到众大臣的身边,围着跪在地上的一席人面前转了圈,赫然发现这些家伙的帽子下面是光洁溜溜的。她掀起一个言官的帽子一看,哦耶,好亮的一盏灯啊。这刀法剃得真好!
拓跋娇绷着脸,沉声问,“许大人,怎么把头发剃了呢?”
“凉快,剃了凉快!”光亮的脑门子上,冷汗直冒。
“凉快?”拓跋娇瞅了侧立于龙椅旁的裴幻烟,她家裴大美人端端正正地立在那里,仍如往常那般云淡风清,怎么看都是乖巧样,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干坏事的人。再扭头扫了扫场中众大臣,被剃光头的全是昨天在朝堂上反对她立后的。我说烟儿,你要威胁人家也不用威胁得这么明显吧?以后全朝上下还不都怕了你?她把帽子给人家盖回去,慢慢悠悠地回到龙椅上,清了清嗓子,说,“这凉快归凉快,可朝廷的体面还是要的。你们是朝廷的大臣,朝廷的颜面,剃光头像什么样子?”
“臣惶恐!”
“臣知罪!”
一地的大臣拼命地叩头。
拓跋娇摆了摆手,“罢了,下不为例。这次就算了,以后再随便剃光头的,弃市!”一翻话,吓得在场的人脸色都白了,拼命地磕头。
裴幻烟扭头扫了眼拓跋娇,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东西!
“行了,既然大家都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