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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绡无奈一叹。。。道:“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不可能对那些事情做出太激烈地反应,这种情绪,一定是放在心里的了。”
锦衣怔了会,才忽然展颜而笑。道:“这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你还是会不高兴的,不过就是让人看不出来而已。”
“你想这么理解地话,我也没办法。”潋绡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锦衣轻轻地哼了声,嘟囔了句:“就不能给个确定的答案吗?”
这话,锦衣也是无心之语,在潋绡听来。却是另一番感觉。
她忽然地沉默了下来。
察觉到异样时,锦衣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潋绡摇了摇头。
锦衣却是眉头一皱,有些恼怒。淡淡地一句:“有些时候,你就不能坦率一点吗?”
潋绡又是一怔。却是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下,缓缓说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这么个性子。天真率直这类地词,与我是扯不上半点关系的。我向来习惯了把想法藏心里的。很早以前,有人对我说过那样一句话,如果想让什么成为一个秘密,那就让它彻底烂在心里,只要有第二个人知道,就算不上秘密了,就有可能被第三个人知道。我一直认为,这话真的说得太对了。事实上,我本就是不太容易信任别人的,更别说完完全全地将心里地想法说出来,不是不愿说,而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话微顿,又是一声轻叹,“你知道吗?习惯……是一样很可怕的东西。”
“是锦儿太急噪了。”锦衣轻轻一叹。
看到印檀,他会希望,如果她也能那样坦白,该有多好。只是,同样出身宫廷,他怎会不知,他们这样的人,要将心坦白给别人看,是多难的事啊。像他自己这样的,已经算是一个异数了。
潋绡看了看他,似乎思索着什么,过了会,才忽然道:“还记得笙歌楼的事吗?”
锦衣疑惑了下,一时没想起来,怔了会,才恍然大悟,又赶紧说道:“我……”
“我知道,那是演给我看的戏吧。”潋绡缓缓一笑。
锦衣却是禁不住低了低头,似乎有些尴尬,又轻声嘟囔了句:“我再也没去过了!”
潋绡禁不住笑了下,才道:“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随即又一下明白过来,轻轻点了点头,毕竟,他的行踪,身边的人一向是清楚地,然后,通过萝铃,也经常会向潋绡汇报。
事实上,萝铃虽然会经常向潋绡禀报,但潋绡鲜少插手他的事。不过,他倒不介意潋绡多管束一些,那会让他觉得潋绡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了。
“你想错了。”潋绡突然地一句。
锦衣禁不住疑惑地看着她。
潋绡笑着说道:“我知道,是因为,那夜之后,笙歌楼便从王都消失了。”
锦衣一下怔住了。
因为那时候担心潋绡会有别地想法,所以,那之后,他刻意不去沾惹任何与笙歌楼有关的消息,却也因此恰恰错过了这样一个大消息。
而一怔之后,他也立刻明白过来,一下笑开了颜。
这让潋绡忽然觉得有点后悔告诉他了。
“我很高兴!真地很高兴!”锦衣禁不住搂住了潋绡,紧紧地抱在怀里。绡也不由地露出了笑脸。有时候会想,如果她能够像锦衣那样将心情直接地说出来,也许会让他开心许多。可这在旁人也许是轻而易举地事,对她来说,却是难如登天。
多少年了,一直以来,总是随时戒备着,根本难以放松下来。唯一庆幸的是,这一世,生命地最初,选择了让锦衣进入自己的世界,而他也没有辜负了她的期望。
也许,她无法坦白所有情绪,但至少,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喜欢他留在身边的。
曾经,没有想过太多,只是觉得,能这样将他留在身边便已足够。只是,将本该自在翱翔的苍鹰折了双翼,困在那个污浊的世界里,即便将来能登上那御极之位,于那苍鹰而言,不过是套上了永世的枷锁。虽然,也许那苍鹰的要求并不高,同样也只是想要留她在身边。可是,站到了那世间权势的最顶峰,却发现依旧不能达成自己唯一的心愿时,他又会如何呢?么?”锦衣察觉到潋绡似乎有些出神。
潋绡却不回答,只是看着他,许久之后,才浅浅一笑,道:“也许,就这样干脆不回去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淡淡的笑意,似乎只是一句戏言。
潋绡本以为他听了会高兴的,却是见锦衣突然地皱起了眉,沉声问道:“你在计划些什么?”
潋绡无奈地抚了下额角,叹道:“你就不能别那么敏锐吗?”
“不是我敏锐,而是时刻在注意着你的动作、神情,想要不注意都难。”锦衣回答得很认真。
潋绡弯了弯嘴角,一瞬的浅笑。
幸与不幸,很多时候,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笙歌楼的事,在“第四十一章风拂水澜”和“第四十二章霜染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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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九十四章 新的选择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计划什么了吧?”锦衣没打算放过这个问题。
潋绡浅浅地笑了下,回道:“如果,我们不再是那深宫里的皇子公主,恐怕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吧。”
“可事实上,我们是。”锦衣看着潋绡,目光里有些疑惑,也藏着幽幽暗光。
轻轻侧过头,潋绡又接着说道:“放弃加诸在我们身上的身份,也许很难,却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锦衣轻蹙着眉,并不说话。
潋绡继续说道:“当初母后的事,即便理智上能够理解父皇,可心里,当真能够一丝不怨吗?不可能的。你说,我不忍那样伤父皇的心。可是,如果成全父皇的代价,是让你一辈子坐在那个不愿坐的位置上,甚至……”她轻轻一叹,“你说,你担心那样选择,我也许将来会怨你。可是,我又何尝不会担心,如今这样一步步走下去,到最后,你登上帝位,却仍是必须放弃我时,又会不会怨我……站到了那权势的最顶峰,当真能随心所欲吗?父皇何尝不希望可以两全其美,却终究还是失去了母后。”
“那你……”锦衣一时间有些神思不定。
“其实,选择让你登上帝位,也只是一场赌局。我赌的便是,你毕竟不会像父皇那样,愿意为江山舍弃一切,所以,等到我们手中握有世间最大的权力时,或许能找到更多可以走的路,或许可以有更好的方法解决我们的问题。但是。虽然胜算大小有差别,既然都已经赌了,不如就干脆赌大一点吧。”潋绡忽然地轻笑了声。
“这可不像你向来地行事作风。你总是选择最有把握的路的。”锦衣淡淡地一句感慨。
“是吗?”潋绡轻应了声,又道。“其实,我想过干脆向父皇坦白一切地,你的身世,还有我们想要离开地愿望”
“你疯了啊!”锦衣有些不可置信,禁不住一声低喝。
“我不是说了吗?干脆赌大一点啊。”潋绡依旧笑得淡然。
“那也没你这种赌法啊!”锦衣忍不住又是横了她一眼。
“我手中的筹码。是看父皇对母后的愧疚与爱到底有多深,看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疼爱我这个女儿,是不是会顾念对你多年的养育之情。”
“你错了!”锦衣冷冷地一句,“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父亲,赢地一定是我们。可他是一个皇帝,登基二十一年,一步步将慕氏王朝推向辉煌的皇帝。那样一个人,遇到背叛时,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潋绡轻轻一叹,而后缓缓一笑,道:“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同赴黄泉嘛。”
锦衣没有笑,神色却是更沉了一分:“可我想要我们都活下去!”
见锦衣似乎真有些生气了。潋绡握了握他的手。安抚道:“放心,不到无路可走。我不会这么鲁莽,却找父皇摊牌的。”
锦衣这才松了口气,但随即却又正色道:“你……真的打算放弃一切,离开皇宫?”
“不好吗?”潋绡淡笑着一问。
锦衣应得有些踌躇:“当然好啊,可是……”
“锦儿,这不是你的选择,是我们的选择,若将来我真的要怨地话,也只会怨我自己。”潋绡是想到了锦衣那天的话。
可锦衣仍是下意识地皱了下眉,道:“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
“是啊,如今,离开那里,便是我想要地。”
“是你想要的,还是成全我想要地?”锦衣轻轻垂下了目光,眼底染了一点点暗沉。
潋绡禁不住一声长叹,道:“一定要分得那么清楚吗?即便我确实是因为你才做了那样地决定,可那又如何,这只能证明,你足够重要,对我的影响力足够大而已。”
潋绡带着怨尤与无奈地一句话,让锦衣忍不住轻笑了下。
“开心了?”潋绡淡淡地横了他一眼。
锦衣缓缓地将头枕在她肩上,慢慢地叹出一口气,话里带着浅浅的笑意,说道:“我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吗?”
潋绡浅抿了下唇,轻喃着回道:“是啊,很重要……是最重要的。”
锦衣似乎也没想要潋绡会坦白承认,禁不住怔了下,随即便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浅浅的笑声,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潋绡也禁不住弯起了嘴角。她喜欢看到这样的锦衣,没有层层叠叠积郁于心的暗色,单纯地因为想笑而笑。清澈的笑声里,干净得听不到丝毫杂色。
他们下船的地方,离苏府并没有太远,这一带基本没什么人烟。以古闵城的繁华,这样僻静的地方算是十分少见的了,不过,以苏府七爷的名头,寻一个这样的地方建府,却算不上什么难事。
附近没什么人,而以锦衣的武功,自然也能察觉到周围的情况,所以,他们对谈话的内容,倒是没什么避讳。
不过,不知不觉间,却是已经接近晌午了。
他们一直沿着河,慢悠悠地走着,越往北,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周围也越来越热闹。
古闵城以芙香河为界,河西的南面一带,也就是苏府所在的南园里,皆为富户贵门。北面则是各种酒楼客栈,商户店铺,当然,规格上绝不是凡俗之流。河东的格局与河西类似,但环境要平民化许多。
而靠河位置的那些店铺,特别是河西,那绝对是奢侈的代名词。
潋绡与锦衣都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倒不是说对一般的酒楼茶馆有所抗拒,他们一路上过来,也并没有那么讲究。只是,既然到了这里,自己又有这个能力,自然是挑最好的了。
所以,决定要先吃饭的时候,锦衣便毫不犹豫地带着潋绡进了这星罗楼,古闵城里最好的酒楼,也正是与青紫约定的地方。
不过,此时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些距离。
虽然他们都是一身素净,但这星罗楼毕竟不是寻常小店,小二的眼也不是一般的利,一看就知道这是得恭敬伺候着的人物。
满脸笑容,赶紧迎了上去,道:“两位是用膳吗?”
一楼的大厅,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潋绡却是禁不住皱了下眉。
还没说什么,那小二已经开口了:“楼上雅间清静,这边请。”
锦衣却是忽然说道:“去青琊简,带路。”青琊简是星罗楼里最好的雅间,也是唯有楼主或者他的客人才能进入的地方。
那小二略微迟疑了下,但立刻便有人上来,朝锦衣恭敬地一礼:“七爷请!”
原本那个小二愣了下,赶紧又跑到前面一起引路了。各种因素凑一起,貌似整个人有点低气压,结果在群里发起疯来。
唉,偶的形象啊……望天……
遁走!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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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九十五章 星罗棋布
青琊简在星罗楼三楼,窗口正朝着芙香河,坐在窗边,桌上是精致菜肴,视野里是碧波三千,花繁翠荫,确实是个不错的位置,至于室内的布置更是无可挑剔的了,并不见奢华绚烂的陈设,却是处处透着雅致贵气。
吃完饭,差不多是午时刚过,离与青紫约定的时间还差半个时辰,不过,反正已经到了这星罗楼了,他们倒也不急。
潋绡只是懒懒地靠着窗棱,漫不经心地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就这样消磨着时间。
锦衣却是单手撑着下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间或瞥一眼潋绡。
许久之后,他才突然地一句:“你倒是悠闲啊。”
缓缓侧过身,潋绡看着锦衣,似笑非笑。
“你到底清不清楚我们所要做的是一件多大的事啊?一切都必须重新打理,每一环每一扣都不能有丝毫差错。即便是离开那里,我也不希望最后是亡命天涯的结果。我可不想你跟着我吃苦,至少能保证过上像现在这样的日子吧。”锦衣微微有些忧心。
潋绡却是轻轻扯动嘴角,又是一笑。
“你到底笑什么啊?”锦衣有一点点恼了。
缓缓地端起茶,把玩了一阵,潋绡才抬头看着锦衣,笑着说道:“虽然,我们都没有向彼此说明过,但是,这些年,我们手底下,都是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