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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此来,莫非有要事相商?”夏侯惇先问道。
荀彧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前番武关发来消息,说是那颜良打算发兵征伐上庸三郡,彧觉得颜良此举,颇为可疑,所以想请元让向武关增派些兵马,以防不测。”
夏侯惇一听,不禁疑道:“细作皆称颜良是去攻打上庸三郡,不知文若觉得有何可疑,非得向武关增兵?”
荀彧道:“先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后来细细一想,上庸三郡兵微将寡,对颜良来说有如鸡肋,强行攻占了,反而会与汉中接壤,徒增了张鲁这个敌人,以颜良之诡诈,他岂会去做这利大于弊之事。”
夏侯惇细细一想,似乎也有道理,便道:“文若是担心颜良以攻上庸为名,突袭我武关,嗯,你的担心也有道理。不过眼下长安中兵不过万余,再抽调兵马似有不妥,这样吧,我就修书一封,派人去武关提醒子廉,让他提高戒备便。”
“这样倒也可以。”荀彧微微点头。
正当这时,一名亲军急匆匆的奔入堂中,惊叫道:“将军,武关发来急报,颜良的大军突然兵临武关,曹将军派人向将军飞马求救。”
此言一出,夏侯惇与荀彧俱是神色惊变。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惊夏侯
颜良,突袭武关!
这个消息,令夏侯惇与荀彧,这两个曹氏江山的文武栋梁,陡然间震惊不已。
荀彧尽管预料到颜良有可能佯攻上庸三郡,实袭武关,但他却没有料到,颜良的动作竟如此之快,快到远远的超出了自己的反应速度。
夏侯惇吃过一惊后,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事情果然给文若说中,没想到颜良这狗贼,竟如此的阴险狡诈,不过武关有兵三千,且关城险要,又有子廉坐镇,就算那颜良突袭,也未必能拿得下武关。”
夏侯惇对曹洪这位曹氏兄弟,似乎显得很有信心。
“子廉虽然勇武,但性格却有些轻浮,昨日我收到赵议郎的书信,报称子廉竟然在关城中蓄养了不少舞伎,我就怕他疏于防范,为颜良所趁啊。”
与夏侯惇不同,荀彧却表现出了相当的忧虑。
荀彧就事论事,对曹洪的评价相当不留情面,夏侯惇听着荀彧如此说曹洪,却不由得面露不悦之色。
“子廉虽有些瑕疵,但好歹也经历了诸多阵仗,智勇兼备,文若如此评价,似乎有点太小看他了吧。”夏侯惇道。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只怕子廉的那些许瑕疵,却最终会醇成大失,毕竟,他所面对的可不是一面的敌人,而是颜良啊。”
荀彧明知夏侯惇不乐见他说曹洪的不好,却就事论事,依旧直言不讳。
夏侯惇眉头暗皱,因失去一只眼睛而变得有些吓人的面孔,愈显得狰狞。
“文若,我看你是有……”
夏侯惇正待维护曹洪之时,又一名新军匆匆而出。
“启禀将军,商县传来急报,颜良大军已于前日攻陷武关,曹子廉将军和赵议郎皆为颜良所俘。”
这一道噩报,如大晴天里的一声霹雳一般,瞬间轰得夏侯惇面露骇然。
他万万也不敢相信,自己前一秒钟还在极力的为曹洪维护,后后秒钟时,他的这位曹氏兄弟,就把关中的南大门给丢了,而且自己还做了颜良的俘虏。
夏侯惇的心头,如被重锤狠狠一击,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震怖之余,夏侯惇不禁暗生几分惭愧,不敢正视荀彧,只厉声喝问详情。
亲军遂才将商县发来的急报呈上,将斥候所报,关于颜良如何袭破武关之事,颤声道来。
看过详细的急报,听过亲军的叙说,荀彧不禁叹道:“没想到颜良不但诡计多端,其军攻城能力还如此之强,不过,倘若子廉能够再警惕一些的话,也不至于如此轻易的失了关城。”
荀彧的语气中,对曹洪暗埋怨。
此时的夏侯惇,自然再无法为曹洪环护,但他却是恼羞成怒,本就狰狞的表情,更加扭曲到骇人。
啪!
猛一拍案,夏侯惇腾的跳了起来,愤然道:“颜良狗贼,竟然敢趁丞相远征之际,袭我关城,实在欺人太甚。文若,你便留守长安,我即刻率大军前去夺还武关。”
听得此言,荀彧神色顿为一变,一抹忧色顿显于色。
他忙道:“颜良既已攻破武关,地利便尽为其所有,如今长安兵马不多,将军纵然率军前去,凭现有兵力也未必能够夺还武关。为今之计,不若先向商县增兵,同时再派人飞马往凉州,向丞相禀报。”
“颜良既得武关,若其后续大军武关源源不断进入关中,却当如何是好,不行,我必须先将武关夺还。”夏侯惇心情急迫。
荀彧却是一脸沉稳,淡淡道:“颜良虽得武关,但想要杀入关中平原,却还需经商县、上洛、蓝田三县,此三县皆乃地势险要之处,以我眼下兵力,纵使颜良率倾国之兵而来,也足以抵御,这一点,我想那颜良必先深知。故以我所料,颜良此番出兵,只为拿到武关,当并无进攻关中的意图。”
荀彧虽分板的很透彻,只是这时的夏侯惇,却为曹洪被俘的消息,搅乱了情绪,对于荀彧的分析,他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夏侯惇便断然道:“文若所说或许有道理,但我奉丞相之命守关中,如今损兵失地,实有莫大的责任,无论如何我也要夺还武关,绝不能拖累了丞相扫平凉州的大计。”
当下夏侯惇再无犹豫,立刻下令调集兵马,由他亲自率领前去攻夺武关。
曹操西征之时,留给夏侯惇的兵马有近万余,前番又从前线抽调了八千兵马回来,故夏侯惇手中可用之兵,近有一万八千之众。
这近两万的兵马中,其中有三千驻防于潼关,两千驻于蒲坂津,三千驻于武关,长安城中留守机动兵力,近有一万之众。
夏侯惇便只留两千兵马守长安,自率八千步骑,当天就离城南去,一路向着武关杀奔而去。
######武关,北城。
颜良徐徐走在城墙一线,视察着麾下将士们加固城防。
武关的作用,主要是为了拱卫关中,以抵御来自于南阳的威胁,故而北城一线,无论是城墙的高度还是厚度,都颇逊于南城。
为了应对不久之后,曹军可能的大举来攻,颜良自然要抢着时间加固北城。
“主公,咱们与其在此加固城墙,何不多调援兵,集结大军一鼓作气杀入关中,夺了那长安城。”跟随在旁的黄忠进言道。
颜良却只淡淡一笑,“武关往长安城尚有数百里之遥,其间地形颇为崎岖,曹军只要在商县、上洛,或是蓝田布下数千兵马,我军纵尽起全军而来,也未必短时间内就能攻破。而若鏖兵不下,拖到曹操率主力回援,那个时候,咱们就要面临着跟曹操决战,彼背靠长安,以逸待劳,咱们岂非是尽落下风。”
颜良洋洋洒洒一番话,旋即将黄忠点明。
黄忠不禁拱手赞道:“主公深谋远虑,当真非末将所及。”
话音方落,一队斥候从北面而入,一名斥候队长奔上城头,直抵颜良跟前。
“启禀主公,夏侯惇率八千步骑星夜南下,前锋已过商县,正向着武关杀奔而来。”
听得夏侯惇率军杀来,左右诸将皆微微变色。
颜良却淡然自若,只冷笑道:“夏侯惇为曹操坐镇后方,多少年了都没有过差池,而今失了武关,损了曹洪,他这是恼羞成怒了呢。”
这时,黄忠上前一拱手,慨然道:“主公,敌贼既然敢来,末将请率一军出击,必将那夏侯惇的人头斩下,献于主公。”
黄忠是连胜连捷,自信心达到了他有生以来的顶点,对于夏侯惇有几分轻视。
颜良却时刻保持着冷静的头脑,他并未因奇袭武关得手,就此为胜利冲昏了头脑。
“夏侯惇武艺不凡,且颇有用兵之能,不可小视。况且我军此役只为夺取武关,与敌人短兵相接有违此役的目的,老将军就收此这份信心,待本将来日发吴之时,再奋发不迟。”
听得颜良的冷静之言,黄忠便即收敛了战意,却又道:“我军若不主动出击,曹军必也会全力攻城,这北城城墙又矮又薄,若是守将起来,只怕必是一场恶战。”
“老将军放心,本将自有妙计。”颜良的嘴角,悄然掠起了一丝诡笑。
于是颜良便令全军按兵不动,只催督士卒,夜以继日的抢筑城墙,只待曹军的来攻。
……次日,黄昏时分。
斜阳西照,将武关古老的城墙,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颜良怀抱长刀,驻身于城头,极目远望去。
只见目之尽头,滚滚的尘雾,如沙暴一般,正沿着丹水东岸,向着武关北城狂卷而来,尘雾之中,隐隐可见旗帜飞舞,人影涌动。
北城一线,一万名颜军将士皆已就位。
面对着汹汹而至的敌人,那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没有一丝畏惧,有的只是杀敌建功的鹆望,有的只是热血沸腾的斗志。
敌军来势凶猛,只一刻钟的功夫,已杀至城外里许之地。
尘雾散尽,八千余名精锐的曹军步骑露出了狰狞的面容,森森的兵甲几欲将苍穹映寒,那一面“夏侯”的大旗,正张扬的在狂舞。
曹军虽狂奔而来,但只顷刻间就结成阵形,军势井然有序,未见丝毫长途奔袭的颓势,夏侯惇果然有治军之能。
就颜良暗赞他的对手时,城外处,隆隆的战鼓声响起,八千曹军,已经发进了进攻。
填壕队、刀盾手、弓弩手、登城队,诸队曹军层层叠叠,组合有序,在震天的战鼓声中,向着武关北城缓缓推进而来。
片刻之间,八千曹军已推进至城前两百余步,已是进入了弓弩的射程。
“主公,曹军已进入我军射程,下令放箭吧。”黄忠拱手请示。
颜良却不以为然道:“我军的箭矢宝贵,岂可轻易浪费,来呀,把那面盾牌给本将挂起来。”
黄忠不明颜良之意,顿时茫然起来,但随后,他却恍然大悟。
但见几名亲军上得城来,几下功夫,将一名全身被绑之人,吊在了城门中央处。
那被吊之人,正是俘虏曹洪。
城外,正信心满满,催督着部下进攻的夏侯惇,当他猛然看到曹洪被吊出来时,狰狞自信的脸上,陡然间涌上了无限的惊怒之色。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嚎叫吧,曹洪
没错,城门上挂着的,正是曹洪。
这一招,当初柴桑之战时,颜良就曾经用过一回,只不过那时挂的是韩当,而这时则换成了曹洪。
孙权可以为了取得胜利,不顾三朝元老韩当的性命,颜良倒要看看,夏侯惇是否也是这样的人。
攻城队已在逼近武关,精锐的曹军令行禁止,他们绝不会顾忌到城上挂着的是谁,只要有军令在身,哪怕城头上挂的是曹操本人,他们也会毫不留情的开弓放箭。
当年夏侯惇营中作乱,将夏侯惇本人扣为人质,于禁便曾以军令为由,公然不顾夏侯惇的性命,对叛乱者发动进攻。
事后,曹操就曾赞扬于禁的作法,并传令全军,今后凡遇到这种情况,统统按于禁的做法来。
如今的形势,何其之相似。
夏侯惇面目狰狞,咬牙欲碎,远望着城上被吊着的曹洪,不禁是又恨又气。
恨得是颜良那狗贼,竟然使出这等狠毒的手段,气的却是曹洪这个不争气的家伙,竟然沦为了颜良的俘虏,让他夏侯惇和整个曹军,陷入了如此难以抉择的被动局面。
曹军依旧在推进,发动进攻只是转眼之间。
城头上的颜良,却是一脸的轻闲,饶有兴趣的欣赏着两难的敌人。
城门上,被吊的曹洪就慌了。
原本被押上场的他,眼见着城外自家茫茫的军队,本还十分的惊喜,但当他被颜良粗鲁的吊在城门上时,便即傻了眼。
他这才知道,颜良把他弄上城来,不是让他来看热闹的,而是打算拿他来做挡箭牌的。
眼看着自家军队汹汹逼近,曹洪顿时急了,急是拼命的挣扎扭动,如那上钩的鱼一样,本能的拼命相挣脱束缚。
城头的颜良见状,便冷冷道:“子丰,他再敢折腾,就把绳子割断。”
周仓一听,立时抽出刀来往绳索上一搭,喝道:“姓曹的,你听到了没有,我家主公说了,你若是敢再乱动,老子就割断绳索,摔死你个狗娘养的。”
曹洪低头看了一眼下方,顿时便吓得不敢再挣扎。
武关北城虽然不比南城高厚,但好歹也有数丈之高,且他身体的下方,正好面对着一具鹿角,这要是坠将下去,即使不摔死也要被鹿角穿死。
曹洪没了脾气,不敢再折腾,但眼见着自家军队徐徐逼近,却是吓得面色惨然,心如针扎。
惊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