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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思收起,冷峻的目光射向诸葛瑾,颜良冷冷道:“诸葛瑾,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脸色铁青的诸葛瑾,咬着牙,恨恨道:“我只恨这蛮子愚蠢,不能为我所用,杀了你这匹夫。”
诸葛瑾倒是胆子大得紧,当着这多人的面,便骂沙摩柯愚蠢。
沙摩柯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心想当初老子我要坚守,是你这厮自作聪明,非要劝老子我追击,最终才中了主公的计策,而今你不以为耻,反而还敢骂老子我愚蠢,这是什么道理?
大怒的沙摩柯,瞪着诸葛瑾斥道:“诸葛小儿,你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说了一大通什么增灶减灶的,中了主公的计策,还敢骂老子愚蠢,老子看你才是真正的愚货。”
诸葛瑾闻言,神色不禁一变。
他如今虽已被俘,但却并不知沙摩柯归降颜良的真相,还以为自己看穿了颜良的虚实,而今听得沙摩柯此言,如何能不吃惊。
上坐的颜良,俯视着诸葛瑾,冷笑着道:“诸葛瑾,你也算有几分智谋,懂得去数本将留下的军灶,只可惜,你的那丁点谋略就敢出来显摆,还太嫩了一点,本将只增了几个军灶,就轻轻松松把你骗了出来。”
颜良以一种讽刺的口吻,道出了真相。
诸葛瑾思绪飞转,猛的是恍然大悟,原本铁青的脸庞,不禁涌上了骇然之色。
惊骇了一瞬,诸葛瑾表情转眼又黯然落寂下去,仿佛面对着这残酷的事实,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谋略低微。
“我早该想到,姓颜的这厮,连公瑾和子敬都比拼不过他的谋略,更何况是我,落得今日之败,当真是我自作自受,太过于轻敌了……”
诸葛瑾的心头,自责着自己,头越垂越低。
这时,颜良冷冷道:“诸葛瑾,孙权的阴谋本将已然挫败,本将扫平东吴只是早晚的事,你若是识趣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
颜良给了诸葛瑾投降的机会。
诸葛瑾乃孙权信任的使者,如果他肯投降,对于孙权和整个江东人心来说,必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况且诸葛亮乃自己的死敌,若是知道他的兄长,归顺了自己这个死敌的话,必会大为惊怒,能让诸葛亮不爽,正是颜良所乐见。
诸葛瑾岂能听不出颜良的意思,本是黯然的他,却昂起首来,傲对着颜良,“吴侯对瑾有厚恩,我诸葛瑾岂是那种背信弃义之徒,颜良,你想让我投降你这背主之徒,却是休想。”
诸葛瑾倒也是硬气,不但不肯投降,而且还公然敢讽刺颜良。
颜良不怒不气,却只冷笑了一声,“都什么时代了,还拿什么‘背主之徒’的帽子往本将头上扣,你们这些人就不能与时俱进,来点新鲜的吗。”
颜良不以为然的表情,让本已一腔的诸葛瑾,忽然间有点无处发力的难受,一时愣怔在那里,不知如何以应。
此时,颜良脸色却骤然一变,厉声道:“来人呀,把这个不识趣的家伙拖下去,给我狠狠的打他三十大板,往死里打。”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四章 吓唬碧眼儿
三十大板!
诸葛瑾吓了一跳,他万没有想到,颜良竟会对他用刑。
他想到了颜良会一怒之下,下令将他斩首。
他也想到了,颜良会欣赏他的胆色,和颜悦色的劝降于他。
再不济,他觉得颜良大不了也就是将他软禁起来,像对付其他那些降将一样,软磨硬泡的把自己关到归降为止。
但诸葛瑾却没想到,颜良竟然要打他三十大板。
对一个素来风雅的名士来说,被人脱了裤子打屁股,这简直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颜良,你要杀便杀,焉敢如此对我——”情急之下,诸葛瑾大叫起来。
颜良却无视他的吼叫,坐看着周仓亲自动手,将大呼小叫的诸葛瑾拖了出去。
诸葛几兄弟,无缘无故的跟自己作对,现在,必须是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似诸葛瑾这般单有名声,智谋却一般之徒,对颜良更没有多大用处之人,降了便罢,胆敢不降,打的就是你。
嚎叫中的诸葛瑾,被周仓生生的拖出了堂外。
周仓一捋袖子,三两下便将诸葛瑾的裤子扒下,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
冷笑一声后,周仓猿臂抡起,大板子带着风的便落了下去。
啪—啪—啪—
清脆的板子声,和着诸葛瑾杀猪般的嚎叫声,回荡在大堂之中……
胡车儿、沙摩柯等众将,皆感解气,个个叫好。
三十下板子终于结束,诸葛瑾被打得是皮开肉绽,气息奄奄,差点就昏死过去。
收了棍子,周仓又将诸葛瑾拖了回来。
颜良俯视着屁股开花的诸葛瑾,冷笑道:“诸葛瑾,这就是在本将面前硬气的下场,怎样,滋味可好受吗?”
“颜良,你这狗……”
诸葛瑾颤巍巍的艰难爬将起来,满脸的愤怒,似乎还想出言不逊。
颜良已摆手道:“子丰,你给本将听清楚了,他再敢有半句出言不逊,你就把他拖出去,再打三十大板。”
“末将遵命。”周仓还嫌不过瘾,挽起袖子打算再活动活动。
诸葛瑾却是吓了一跳,那“狗贼”二字已到嘴边,却只能生生的咽了回去。
所谓的胆色,终究只是装出来的罢了。
颜良冷笑着,眉宇中那份不屑,愈加的浓烈。
不敢开口的诸葛瑾,只能强忍着怒气,沉声道:“你……你到底想把我怎样?”
颜良可以一刀宰了诸葛瑾,不过转念一想,此人杀了虽简单,或是留他一命,将来或许还另有用处。
念及于此,颜良便喝道:“来呀,把此人押往襄阳,好好看管起来,本将另有用处。”
号令传下,几名亲军虎士汹汹上前,将诸葛瑾五花大绑,拖了出去。
地面上残留的,只余下诸葛瑾屁股上滴落的血迹。
当天,解决了诸葛瑾之时,颜良便即率领着一万五千人的得胜之军,沿沅水东归而去。
大军出沅口进入洞庭湖,于东岸的巴丘城休整一晚,次日便起程进入长江,顺江而下径往樊口而去。
……
樊口以南,七里。
五百余艘战舰,横亘了整个江面,茫茫白帆密密麻麻,一眼望去,如翻滚的云团一般。
三万人的吴军舰队,正逆江而上,向着樊口的颜军水寨进发。
巨型的楼船旗舰上,孙权扶剑傲立,满脸雄心的环视着他强大的舰队。
这已经是近半月以来,孙权第四次对樊口的颜军大营发动进攻。
自从陆逊向他献计,以巨金重贿蛮王沙摩柯,请其率五溪蛮军反于武陵,逼得颜良不得不调走了一万步军,回往荆州平叛,从那时起,孙权就在积极的,趁势对樊口敌军发动猛攻。
如今樊口的甘宁所部,水军不过两万,而孙权却拥有着三万的精锐水军。
凭借着兵力上的优势,孙权相信,在敌营颜良没有坐镇的情况下,自己绝对有能力攻陷敌营。
只是,让孙权感到苦恼的则是,甘宁等樊口诸将的抵抗,竟是异常的顽强,自己的大军连攻数次,竟是生生奈何不了那区区两万敌军。
孙权曾寄希望于五溪蛮军,能够将颜良拖得越久越好,但最新的情报却是蛮军数败于颜良,那些愚蠢的蛮人,看起来远非是颜良的对手。
在这种情况下,孙权不得不再度派出诸葛瑾,希望能够凭借诸葛瑾的智谋,助长蛮军的战力,不说让他们攻陷武陵,威胁江陵重镇,至少也可以把颜良拖在武陵,令其抽身不得。
但孙权也很清楚,颜良机谋诡变,麾下不乏绝顶谋士,蛮人即使有诸葛瑾相助,也未必能够拖延太久。
所以,经过了数天的休整,孙权再度尽起大军,这一次,他是抱着必胜的决心而来,不击破樊口敌营,誓不罢休。
船行渐急,樊口敌营已隐约可见。
令旗摇动,一艘艘的斗舰与艨冲,徐徐而动,结成攻击的阵型,开始向着敌营进逼。
以黄盖为首的两万先锋,聚集了三百多艘战舰,率先向着敌营进攻。
迎击黄盖的,自和先前一样,是如雨的箭矢。
但是这一次,吴军早有准备,他们已经装备了后方赶制,从江东连夜运来的大坚盾。
吴军士卒举着坚盾,迎着淋落的箭雨,奋力向前。
而就在吴军逼近水营时,颜营之中,突然冲出了百余艘艨冲,迅速的穿插入吴军舰队,展开了一场近身的接船肉搏。
远处观战的孙权,眼见敌军竟然主动出击了,冷峻的脸庞不禁流露出惊奇之色。
前几次的进攻当中,颜军因是兵力不足,从未曾敢主动派水军出营迎战,只有两万兵力固守水营。
而这一次,面对着自己更为强大的攻势,颜军竟然出人的意料的主动进攻了,这不禁让孙权大感意外。
颜军的主动出击,一下子扰乱了吴军的进攻节奏,吴人巨舰被颜军艨冲四下穿插,一时间显得有些应战不及,转眼之前,数艘斗舰便被甘宁攻破。
“哼,不过是困兽之斗而已,主动出击也好,倒让我省了不少事。”
孙权嘴角扬起一抹不屑,遂是准备下令,他亲自率领的一万后军,也即刻前进,加入到战团之中。
战鼓轰鸣,帆影如涛,数百艘战舰高歌猛进,向着混乱的战团挺进。
正这时,一艘走舸哨船,从下游飞驰而来,很快靠近了旗舰。
一名斥候登上楼船,直上五层甲板,来到了孙权跟前。
“启禀主公,孙将军急报,五千蛮军突然杀至柴桑,颜军兵势大增,孙将军快要扛不住了,请主公速派援军。”
听得这惊人的消息,孙权神色大变。
“蛮军,什么蛮军?”孙权惊问喝道。
斥候道:“回主公,看那旗号,乃是五溪蛮军,为首的蛮军头领,似乎叫做沙摩柯。”
沙摩柯!
五溪蛮军!
刹那之间,孙权如若跌入了寒冷衣深渊,整张脸瞬间苍白到吓人。
五溪蛮军,那不正自己花重金所诱,用来牵制的颜良的吗?
那沙摩柯,不也正是五溪蛮王吗?
这沙摩柯和他的五溪蛮军,不在武陵牵制颜良,却为何突然出现在柴桑以南,而且还对他的吴军发起了进攻?
转眼之间,无数的疑问冲击着头脑,孙权思路陷入了惊诧和纷乱之中。
便在孙权惊诧难解之时,上游又一艘哨船飞驰而来,前来的斥候,又给孙权带来了一个更加震惊的打击:
上游十里处已发兵数百艘颜军战舰,大约万余人的兵马,正顺流而下,直奔樊口而来,敌方旗舰上,赫然树着“颜”字大旗。
颜良亲统的大军,前来援救樊口了。
孙权又是心头重重被一击,不仅仅是他,在场的吴军诸将,也尽皆惊慌不已,不敢相信如此惊人的事实。
“主公,这多半是颜良已经平定了后方叛乱,降伏了那蛮首沙摩柯,故才分兵两处,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年轻的陆逊,第一个从惊诧中回过神来,道出了他的猜测。
孙权身形一震,听着陆逊的话,将诸般突发之事联系起来,便想除了陆逊所说的那般,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解释。
“诸葛子瑜这么快就为颜良所败了吗,这怎么可能……”
惊恐的孙权,暗暗咬牙,不断的摇着头,似乎不敢相信这事实。
整个舰队已处于停滞不前,等待着孙权下命令。
而上游的天水尽头之处,隐约已看见茫茫帆影出现,那必是颜良亲率的援军杀到。
此时,陆逊忙劝道:“主公,没想到颜良能这么快就杀回来,如今柴桑以南战势有危,今日一战于我军已不利,以末将之见,不若先撤兵回营,再作下一步计议。”
“撤兵,又是撤兵……”
孙权紧咬着牙关,满脸的不甘之色。
精心策划了五溪蛮的反叛,屡次自信百倍的进攻,如今却再一次为颜良这个匹夫破坏,变成了一场泡影。
原本的优势与主动,这一转眼间,就因沙摩柯的改换门庭,演变成了不利的局面。
孙权岂能甘心,他只觉得,自己的尊严,再一次被颜良深深的羞辱。
“主公,事不宜迟,请速做决断。”陆逊已有些急迫。
孙权远望着上游渐渐清晰的敌影,愤慨渐褪,一种无可奈何涌上心头。
沉默了半晌,孙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道:“传令下去,全军撤退吧。”
第四百一十五章 决一雌雄
旗舰上,颜良扶刀而立,昂首远望着前方。
他的舰队浩浩荡荡,顺流东下,看似声势凛烈,实际上却是在虚张声势。
颜良是有几百艘战舰,也有一万大胜而归的精锐兵马,但那一万精锐之士,实际上却都是步军。
此刻,船上那些精锐的步军战士,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