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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丑看了颜良一眼,颜良微微点头,示意他不必再犹豫。
“小人,去死吧!”
暴喝一声,文丑手中长剑呼啸而下。
只听“噗”的一声,郭图已是身首异处。
杀了郭图后,文丑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释然,刀疤脸不禁浮现坦然的笑容。
文丑证明了自己,颜良自也是欣慰不已,便是拍他肩,豪然笑道:“好兄弟,走,咱们回宛城去,今日为兄与你一醉方休。”
“愚弟奉陪到底,哈哈——”
擒袁谭,杀郭图,收文丑,收获丰厚的颜良春风得意,当天便在宛城中摆宴,大肆的庆贺。
其后不久,颜良又坐镇宛城,分兵攻取南阳诸县。
南阳郡下西鄂、博望、郦、析、舞阳等诸县,在曹操兵败后,本是打算归降袁绍。
如今诸县听闻颜良下宛城,破袁军的威名,不无震动,纷纷转而归顺于颜良。
其余东被部堵阳、雉等归降袁绍等县,畏于颜良兵威之下,也纷纷倒戈。
颜良分兵驻守了几个要害之县,其余诸县却令地方官吏各安其职。
十余天时间内,颜良基本已占据了整个南阳,除北部靠近许都的叶、鲁阳,以及南部靠近襄阳的邓、蔡阳等几个县外,南阳三十余县,颜良已据有大部。
此时的袁绍虽然势大,但官渡一役各军已疲惫不堪,又分出大部分兵马,西攻洛阳,东取青兖徐扬,宛城两万兵马败溃,其实已分不出大兵来征讨颜良。
考虑到袁谭在手,袁绍投鼠忌器,短时间进攻南阳的可能更小,于是颜良便留甘宁、伊籍率军数千镇守宛城,自己则率凯旋之师南归新野。
颜良的回归,令整个新野城再次陷入了沸腾。
当初颜良率军出征时,几乎鲜有人相信他能够获胜。
新野的士民们都知道,那位四世三公的袁绍可不同于刘表,他可是连曹操都能击败,而那个曹操,恰恰又是一个让刘表所胆寒的极厉害人物。
然而,颜良却确确实实的胜了,不但是大胜数万袁军,而且还擒获了袁家的大公子。
这个奇迹般的事实传回时,新野的士民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直到颜良坐骑黑驹,傲然的步入新野中时,他们确信这奇迹真的发生。
无数的士民涌上街头,迎接凯旋之军的归来,更想一堵颜良的神威风采。
颜良在万千双眼睛的注视下,从容的驱马徐行,享受着众人的赞叹与敬畏,享受着属于他的荣光。
当新野城一片欢腾时,几百里外的许都皇宫中,却是一片的冷清。
诺大的御殿中,除了袁绍之外,空无一人。
袁绍身披金甲,手扶宝剑,穿过那空旷的大殿,一步步走上了御阶。
那精致而庄严的御座,印入了袁绍的眼帘,他的心跳忽然间加快。
袁绍围着御座缓缓的转起了圈,手抚过那雕龙玉刻,眼中涌动着兴奋。
那般神态,仿佛在欣赏一位绝色的尤物。
“董卓啊董卓,我是该谢你呢,还是该恨你呢,如果没有你,我袁绍今日又岂能离此座如此之近。”
袁绍喃喃自语,嘴角浮起一丝诡笑。
他抬头望了一眼,殿门是紧紧关闭着的,烛火将这富贵堂皇的御殿照得通亮。
袁绍深吸了一口气,怀揣着某种兴奋的情绪,缓缓的坐了下去。
当他的屁股触及到御座的一瞬间,整个身子如触电般一抖,心头忽然又产生了几分不安。
袁绍身子屈了片刻,狠狠一咬牙,还是坐了下去。
屁股坐稳的一刻,袁绍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一般,扶座的手竟是抖个不停,仿佛害怕这御座突然塌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袁绍激动的心情方才平伏下来,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缓缓的抬起头来。
空荡荡的大御,一览无疑,而他,正位于这大殿的正中央,最高处。
“原来,在这里的看下面,竟是这样一种感觉。”
先前的紧张一扫全无,袁绍竟开始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正当他乐在其中时,大殿之门却突然推开,一人也不待通传,擅自就闯了进来。
“主公,大事不好,宛城兵败,大公子被颜良所擒——”
正待发怒的袁绍,听得这惊人的消息,原本自得的面孔,陡然间涌上无限的惊骇。
第八十九章 怎堪寂寞
袁绍仿佛一瞬之间从美梦中惊醒,浑身上下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
屁股还来不及把御座坐热乎了,他就一跃而起,惊喝道:“你说什么?”
闯入殿内的,正是荀谌。
当年汝颍士人打算抛弃韩馥时,正是以此人为代表,连劝带唬说服韩馥将冀州让给袁绍。
此人号称袁绍麾下第一诡辩,自许攸背叛,顺走了袁绍的情报网后,袁绍便委任荀谌来代替许攸负责情报搜集。
此刻,这位著名辨士,却是额头挂着汗珠,沉稳全无。
被袁绍这么一喝,荀谌身子一抖,忙是将宛城之战的详细情报,颤栗着向袁绍报上。
袁绍听着听着,脸色已变得铁青,眼中涌动着从未有过的惊怒之色。
“文丑竟敢背叛我,可恨,可恨之极!”
气愤之极的袁绍,咬牙切齿的大骂。
“文丑跟颜良私交一向极好,想来正是文丑的背叛,才使大公子兵败被擒,郭监军他先前就向主公提出过猜疑,没想竟然言重,只可惜郭监军已被文丑所杀,唉……”
荀谌摇头叹息,三言两语间,把宛城失利的原由,全都推在了文丑身上。
袁绍却听越怒,愤愤骂道:“颜良文丑两个狗贼,我待尔等不薄,尔等却背叛于我,若不将你们碎尸万段,我袁绍誓不为啊——”
袁绍气极之下,一时血气攻心,张口便喷出一股血箭,更觉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欲坠。
“主公!”
荀谌大惊,急是扑了上去,抢在袁绍倒地前将其扶住。
再看袁绍时,却见他已是昏厥过去。
“来人啊,快传医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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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太守府。
一场庆功宴后,颜良半醉而归。
方入府门时,听到动静的黄月英,匆匆忙忙的迎了出来。
“夫君,你回来了。”
黄月英屈身一礼,而后上前扶住了颜良。
成婚几月,颜良大多数时候都在东征西讨,即使是今日凯旋而归,却连家也顾不得先归,先得陪将士们行庆功宴。
此时见到小娇妻时,颜良心中便觉对她有些亏欠,歉然一笑:“我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留得夫人独守这诺大一座府院,真是辛苦夫人了。”
听得颜良这柔情之语,黄月英心中甚是感动,欣慰之下,俏脸上不禁泛起浅浅笑意。
“夫君血战沙场,是在做大事,那才是真真辛苦,妾身只盼夫君能平平安安,心里便知足了。”
黄月英脸畔生晕,柔声说道。
耳听着绵绵柔情细语,看着浅笑暗羞的绝色容颜,半醉的颜良的心中怦然一动,胸头的那一团火焰悄然滋生。
“夫人当真是体贴……”
颜良紧紧携起黄月英的纤纤素手,目光肆意的在她的俏脸,玉颈,还有那高高隆起的酥物间游移。
新婚未久,正当如胶似漆,无奈分别,芳心怎堪寂寞。
独守空房已久的黄月英,岂能感觉不到颜良那份心思。
她心中也早有期盼,脸庞不禁泛起红云,便低眉笑道:“夫君,外面冷,咱们进屋吧。”
颜良面带邪笑,牵着黄月英的手儿,便往屋中去。
一只脚刚迈过门槛时,耳中却忽听到了阵阵吵闹声,从后院方向传来。
“放我出去——颜良——放我出去——”
那是女人的叫声,充满了怨气,听着似乎有些耳熟。
颜良不禁奇道:“夫人,这大晚上的,府里哪来的疯女人在吵闹。”
黄月英侧耳听了一听,脸上不禁流露几许苦笑,“夫君难道忘了么,这吵闹的女人正是那位曹家小姐,夫君说她很重要,要把她软禁在府中,这曹小姐自病好以后,已是吵了有好多天。”
听过黄月英这一番解释,颜良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不消停的女人,就是那曹节。
先前颜良把这曹节从许都掳了来,因是急于出征宛城,便将她送入自家府中,叫黄月英请医者给她看病,还叫好好看管住她,以为将来所用。
黄月英听从颜良吩咐,请了新野名医来为她治病,谁想这位曹小姐脾气也烈,身体好转后,便日日吵着要离开,黄月英无奈,只好找了几个力大的妇人照料,顺便看管她。
颜良道:“夫人也真是大度,难道你就容她天天这么大吵大闹不成?”
“那还能怎样,人家好歹也是大汉丞相千金,咱们软禁她在此就算了,总不能把她的嘴也堵上吧。”黄月英无奈的叹道。
黄月英的心慈仁厚,颜良自然是喜欢,本来他也想算了,但听得那曹节吵闹不停,却是越听越烦。
如此良辰美景夜,岂能被她坏了雅兴。
颜良眉头暗皱,便笑道:“夫人且进屋进暖暖被子,待我去劝劝那位曹小姐,叫她闭嘴,莫要搅了我们的好事。”
他言语“露骨”,只把黄月英听得脸色羞红,娇嗔一句“夫君你净胡言乱语”,便低着头匆匆进了屋中。
黄月英一进屋,颜良的笑脸顿收,转身大步带风往后院而去。
颜良寻声去往了后院,一间阁楼印入眼帘,被关在里边的曹节仍在大吵大闹,隐约还能听到哐哐的摔东西声。
前脚刚一步阁楼,猛的撞见一物迎面飞来,颜良急是将头一侧,那非来之物哐的撞在了身后门楣上,摔得粉碎,却是一件上好的陶器。
再回头时,曹节已经又举起了另一件器物,作势要摔,旁边几个妇人拦都拦不住。
“把东西给我放下!”
颜良厉喝一声,声若洪钟般响亮,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阁内的妇人们一见是颜良,皆是面露畏色,慌忙低头,躬身的退向两边。
曹节也是吓了一跳,高举起器物一时定在了那里,当她认出了颜良里,眉色间立时浮现愠怒之色。
“我说把东西放下,你难道没听见吗。”颜良又是一喝,依旧是命令式的口气。
曹节眸中闪过一丝惧意,迟疑了那么一瞬,却依旧贝齿一咬,将手中陶器奋力掷向了颜良。
“好个贱人,竟然敢不听老子的话!”
颜良闪身躲过了掷来之物,刀削似的脸庞上,不觉怒意更盛。
那曹节却昂首挺胸,傲然的面对着颜良的怒视,秀鼻微微上扬,似乎在向颜良示威一般。
颜良怒了,他岂容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撒野。
“你们给我出去。”
颜良一声喝,左右妇人吓得一哆嗦,忙不迭的趋步退出阁外,将门反掩了上。
“早说过叫你不要跟我耍丞相千金的脾气,本将的话,你竟敢当耳旁风。”
颜良面色沉沉,一步步的走上近前。
此时的曹节,病躯渐已痊愈,形容比先前那憔悴相大有不同,近了看时,却发现她颇有几分姿色。
半醉的颜良看着那张秀丽的瓜子脸,眼眸中不禁掠过几丝邪光。
曹节感觉到了颜良眼神的异样,心中不由得惶恐起来,身子本能的往后退去,口中颤巍巍道:“你……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你说呢……”
颜良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步步逼上前去。
第九十章 对待不听话的女人(求票)
身后已是墙壁,曹节退无可退。
颜良却缓缓走近,只差几步,那铁塔般的身躯便要贴上来。
原本傲然无惧的曹节,这时却慌了,一颗心“砰砰”的狂跳,秀丽的脸蛋也悄然掠起几许羞怯的潮红。
身为曹操的女儿,曹节继承了其父的勇气,即使身陷敌手,她也从未曾畏惧过。
如果她是个男儿身,自然无所畏惧,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只可惜,她却是个女儿家。
女人,天生存在无法忽视的弱点。
眼见颜良眼神不怀好意,曹节越发慌张,背靠着墙壁,随手抄起了旁边一只瓶子护在身前。
“你别过来了,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事到如今,若换成别的女人,只怕早慌得服软,不想眼前这女子,却还敢威胁自己。
颜良的眉头不禁一皱。
女人有点性格自然有味道,不过若是不懂得顺从的话,再有性格也是枉然。
颜良盯着那慌急的脸,冷冷道:“你若敢动手,我就扒光你的衣服。”
曹节身子一震,小脸愈红,嗔怒道:“你个无耻之徒,你若敢轻薄于我,我父必叫你死无葬生之地。”
“想要我死的人不止一个,多一个何妨,曹操若有兴趣,让他来排队就是。”
颜良言语不屑,眼眸中邪意更盛。
眼见颜良不受威胁,曹节也没了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