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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马战厮杀,比的不仅是刀法的精湛,马术的优劣对胜负也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胡车儿乃西凉汉子,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马术之精,自然是远胜于周仓。
他舞刀激战之际,更可以从容灵活的驭马腾挪,不断的变换着身法,仗着这马术的优势,再加上强悍的力量,自然是很快占了上风。
周仓想仿效颜良的战法,但他却忘了颜良乃是骑将出身,骑术之精远胜于他。
那胡车儿一占上风,信心大作,一刀接一刀疯狂的攻来。
周仓心中暗暗叫苦,方知自己是小看了这西凉蛮子,不想这厮竟然如此了得。
此时的周仓,对取胜已不抱希望,只能苦苦的支撑,希望能够熬过一百合。
猎猎刀风中,二人交手已过八十合。
胡车儿虽占上风,但他的实力到底跟周仓是在同一水准,就算有优势,想要取胜周仓只怕也得几百回之后才有希望。
转眼之间,二十合走过,监战官赶紧鸣锣,声音比试结束。
周仓如蒙大赦,急是拨马跳出战团,而胡车儿虽有不甘,却又不敢违抗颜良之命,只得收刀驻马,不敢再战。
“这西凉蛮子确有几分本事,若再战下去,只怕我还会输给他。”
“这姓周的能挺这么久,倒也不算是草包。”
二人气喘吁吁的瞪着对方,目光虽然仇视,但比先前已缓和不少,反而添了几分暗赞。
将台上的贾诩暗松了一口气,不禁为颜良的判断力所折服。
只是,看着那二将虎视对方的样子,这位毒士的脸上心中却又暗忖:“我倒要看看我们这位子义将军,如何化解这二将之间的敌视……”
颜良却不急不忙的饮下一杯酒,然后才慢吞吞的起身走上将台边。
他各扫那二将一眼,朗声问:“这比也比过了,你二人可服了对方?”
话音方落,胡车儿便大叫道:“我不服,将军,末将请求再战,这回不要设上限,末将定能胜他。”
“再战便再战,我还怕你不成。”
周仓也跟着大叫,不过底气却显得没有胡车儿那么足。
颜良微微点了点,“既然你二人这么想打,那本将就容你们再战一场。”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变色。
“还要再战?颜将军,你到底什么意思?”贾诩同样一脸惊疑,实在摸不清颜良心中所想。
校场下的胡车儿却是大为兴奋,得意的瞅了周仓一眼,心想再打一场,老子定能胜了你。
周仓虽然一脸硬气,心里边却暗暗叫苦。
正当众人惊喜不一时,颜良却又高声道:“再看一场马战太过乏味,这一次,本将要看你们步战。”
第九十四章 贾诩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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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将军,领军作战不仅只有纵骑冲杀,还有登城陷阵,马战与步战同样重要。
周仓所出身的黄巾军本乏马,周仓常年步战,其步战之能远胜于马战。
一听颜良说要看步战比试,周仓立时信心大增,当即大叫着要战。
胡车儿自恃怪力过人,想也没想也嚣然应战。
他二人抖擞精神,浓浓杀气再起,各自又是一副要拼死拼活的样子。
“你二人要战也可以,这一次依旧以百合为限,若到时不能决出胜负,你二人就要结为兄弟,从今往后齐心协力,共同辅佐本将,尔等还敢战否?”
颜良忽然间道出了这么一番话,令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胡车儿和周仓只犹豫了一瞬,却都自恃武艺,均是拍着胸脯应下。
身后的贾诩惊奇了片刻,却才恍然大悟。
方才那一场马战,贾诩已看出周仓不及胡车儿,颜良让他们再进行一场步战,那么他定是断定胡车儿的步战不及周仓。
这两场比较下去,这两个莽士便知道彼此的武艺不分上下,再不会存有轻视对方之心。
如此一来,二人间的敌视也随之减弱,而颜良再令他们结拜为兄弟,便是趁势化解了二人的芥蒂。
“这颜将军看似一武夫,却没想到驭人之术如此高明,他的城府,当真是深不可测……”
恍悟的贾诩,心中暗暗称奇,那道风仙骨的脸上,不禁流露出几分赞叹之色。
颜良转身之际,看到贾诩奇叹的表情,便知这位毒士已猜出了自己的用意。
“酒还未冷,先生就与本将再看一场好戏吧。”
颜良对贾诩的奇色视而不见,只欣然坐下,闲淡的品起美酒。
颜良的平静如水,云淡风轻,愈发令贾诩暗中佩服。
慨叹半晌,贾诩忍不住举杯道:“将军英武雄略,老朽佩服,此一杯老朽敬将军。”
贾诩虽未明言,但言外之意却已不言而喻。
颜良知他什么意思,能得毒士的敬佩,心中自有几分得意。
不过他却并未有所显露,只哈哈一笑,举杯与贾诩欣然对饮一杯。
隆隆的鼓声再起,校场那两员莽将已重新战至一团。
当日许都之战时,胡车儿被颜良拍下马后,曾以一己之力,赤手空拳力敌几十人的围攻,着实是威风了一回。
表面上看起来,胡车儿的步战能力同样可怕。
不过,当时那几十名士卒,皆是武艺平平之辈,尽管人数众多,但围攻起来却毫无章法,自然不是胡车儿这怪胎的不同。
眼下面对周仓时,形势却已大不相同。
但见周仓刀光重重,步履如风,诺大的躯体却跤捷如猴子一般。
自黄巾之乱被平之后,周仓落草为寇,常年流窜于大山之中,虽处崎岖之地仍能如履平地,身法机敏便不足为奇。
反观胡车儿,虽是蛮力过人,每一刀下去都呼啸生风,但脚步身法却笨拙如牛。
数十招后,胡车儿便被周仓晃得左挡右闪,应接不暇。
此时的胡车儿,方才意识到自己的托大,却不想这姓周的步战竟如此了得,耍自己跟耍猴似的轻松。
形势逆转,这一次轮到了胡车儿穷于应付,苦苦支撑。
转眼五十招走过,周仓虚攻一招,晃过胡车儿的大刀,转身之际,粗重的刀柄狠狠抡在了胡车儿的背上。
周仓力量虽不及胡车儿,但同样是远胜于常人,这一棍子敲下去,运起了生平之力,那“啪”的一声重响,竟令整个校场都清晰可闻。
围观的将士们无不为之一震,心中皆想如此重击下去,若是换了自己的话,只怕当场就骨头碎裂,重伤不过。
周仓嘴角掠过得意,以为这一击下去,胜负已分。
只是,他的得意只持续了一瞬间,随即便演变成了惊诧。
挨了一记重击的胡车儿,仅仅是向前跌了一步,旋即便回过身来,咆哮着向周仓挥刀劈去。
周仓没想到胡车儿这么能扛打,心惊之下不禁更加恼火,暴喝着迎战上去。
“这个胡车儿,当真是皮糙肉厚。”
将台上,看到这一幕的颜良心中感叹。
台下的二虎拼死相搏,被激怒的周仓,身法愈加敏捷,接连三次击中胡车儿,甚至有一刀差点就砍中胡车儿的手臂,却被这西凉怪胎,仗着超绝的力量,和那一身铁一般的皮肉,生生的扛了下去。
片刻后,锣声起,一百回合到。
先后大战过两百个回合的二将,各自收兵而力,均是累得气喘如牛,全身汗如雨下。
先前还心存一丝轻蔑的胡车儿,这时眼中再也没有小觑之意,反而在暗自庆幸从周仓刀下逃过一命。
至于周仓,目光中也不禁几分欣赏,暗想这蛮子当真也了得,连吃自己数记重招竟能撑着不倒,当真是条汉子。
周围的将士则唏嘘不已,纷纷为这场未分胜负的比试感慨。
这时,颜良缓缓走到将台边,鹰目扫视着那气虚力尽的二将,脸上浮现着微微笑容。
“步战也打过了,看来你二人武艺相差无己,你们可还瞧不起对方吗?”
听过颜良的话,那二将的脸上均暗生惭愧,为先前的自大感到惭愧。
“胡兄勇力过人,是周某小看你了。”周仓最先放下面子,大声赞了对方一句。
胡车儿便也拱了拱手,“周兄弟的武艺也不差,车儿我佩服。”
他二人虽然是粗鲁武夫,但却也都是坦荡荡的汉子,这一番的切磋之后,反而是尽释前嫌。
这等场面,正是颜良想要看到的结果。
他便面露笑容,欣然道:“既是如此,你二人还不快结拜兄弟。”
彼此钦服对方的武艺,又有颜良这主公做主,那二人哪里还敢拒绝,当即便焚香叩首,当着众将士的面,义结金兰。
结拜之后,这两员莽将就向颜良拜伏,慨然表誓,他兄弟二人愿齐心协力,为颜良赴汤滔火,再所不辞。
“好好,很好,来人啊,速去摆酒,本将要与你兄弟二人痛快的喝个一醉方休。”
颜良化解了麾下猛将的敌视,又得二人忠心的宣誓效忠,心情自然是大快。
旁边的贾诩,看着那两个兄弟相称的虎将,看着一身豪气的颜良,精光四射的双眸中,不禁对颜良更添几分敬色。
当天晚上,与周胡二将,以及亲军营的众将士,喝得是痛快淋漓。
酒醉尽举的颜良,当天便留宿于营中,当第二天一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听得帐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老夫有要事见颜将军,你们还不快让开。”
那是许攸的声音。
接着听到周仓冷冷道:“将军尚未醒来,未得将军允许,任何人不得接近将军。”
“老夫又不是什么外人,用不着提防这么严吧,快让我进去。”许攸的语气有些不悦。
“管你是什么人,就是夫人来了,没有颜将军允许,咱们也不会放她进去。”
这又是胡车儿的声音,态度比周仓更坚决。
“你们,你们——”许攸被这两莽将呛得气急败坏,有点无可奈何。
颜良微微一笑,心中暗赞这两个亲军虎卫忠于职守,看来自己果然是没有看错人。
当下他便醒了醒头脑,大声道:“让子远先生进来吧。”
帐外那二人这才放许攸进来。
许攸一脸不爽的入得帐来,嘴里边还在嘀嘀咕咕的抱凶着。
颜良淡淡笑道:“他二人也是忠于职守,子远先生就不必计较了,先生不是说有急事要见本将吗。”
许攸脸上的不悦这才退却,转眼嘴角泛起一丝诡笑。
“将军,荀谌那厮到了。”
第九十五章 老子可不是吓大的(三更求票)
听到这个消息,颜良并未感到丝毫意外。
大儿子被俘,袁绍这个爱子心切的“慈父”,必然会派人来把儿子求回,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
作为袁绍麾下第一辩士,从劝献冀州时起,荀谌就一直充当着袁绍外交一把手的角色,用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为袁绍立下了不少功劳。
更重要的是,荀谌和郭图一样,都属于汝颍士人,而这一集团的人,又恰恰拥护袁谭。
如今袁谭被俘,生死难料,汝颍派失去了主心骨,自然是人人惶恐,正因为如此,多半才会急不可待的劝服了袁绍,不顾颜面的派了荀谌来救袁谭出“颜良”这张虎口。
“没想到袁绍这么快就派人前来,为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竟不惜向我这个叛将低头,咱们的袁公还真是位慈父啊。”
颜良冷笑一语,话中充满了讽刺。
许攸也冷哼一声,不屑道:“袁绍又不是头一回如此,将军莫非忘了前番他幼子生病之事了么?”
经得许攸一提醒,颜良忽又想起了这件旧事。
一年前刘备据徐州反曹操,派人往袁绍处求援,其麾下谋士田丰劝其趁虚发兵急攻许都,却被袁绍以幼子生病,心神恍惚难安为由,拒绝了田丰的计策。
想起这旧事,颜良嘴角掠起一丝笑意,摸着下巴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得好好让他表现表现,不然怎能显得出咱们的袁公是位慈父呢,嘿嘿……”
心中盘算已定,颜良遂盥洗一番,径回太守府去。
正午时分,颜良手扶利剑,端坐于首位,周仓、胡车儿两名虎士分立左右,颜良便叫召荀谌前来相见。
过不多时,但见一名一身儒雅的文士,徐徐的步入了大堂。
这位颍川荀氏的大名士,昂首阔步而来,脸上流露着从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浓重的自信。
止步于阶下,荀谌微微一拱手,淡淡道:“大将军麾下荀谌,见过颜将军。”
大将军是汉帝策封给袁绍的官职,荀谌特意以大将军来代替袁绍之名,显然是想彰显袁绍显赫的地位与身份。
“荀先生不在许都坐享荣华富贵,来新野这穷乡僻壤找本将做甚?”
颜良既不回礼,也不给荀谌看座,言辞还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