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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洪被俘的消息,着实令曹操难过了一阵,在曹操看来,他的这位族弟落入颜良手中,多半是凶多吉少。
如今听闻曹洪竟然平安归来,如何能不让曹操惊喜过望。
曹操遂急命将曹洪传入。
过不多时,风尘仆仆的曹洪低头而入。
他扑嗵一声拜倒在曹操的面前,想要说什么,但却饱含泪水,激动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曹操将他扶起,抚其肩安慰道:“什么也不用说了,子廉你能平安回来就好。”
左右众将唏嘘不已,纷纷也上来安慰曹洪。
相见半晌后,曹洪激动的情绪方才平伏下来,遂主动的将自己如何被放归之事,如实的向曹操道来。
提及到自己受颜良威胁,被迫骗开宛城城门时,曹洪更是惭愧不已。
“颜良此贼竟然如此胁迫于你,当真是可恶!”曹操并未责怪曹洪,对颜良却是恨到咬牙切齿。
曹洪又道:“我临脱身之前,还听闻阿节侄女也落入了颜良之手,此时更不知生死如何。”
听得女儿曹节落入颜良之手,曹操又是大吃一惊。
“此贼心狠手辣,节儿落入他之手,不知还要什么多苦,可恨,可恨——”
曹操既是心痛又是恼怒,恨极之下,咬牙欲碎。
旁边郭嘉道:“颜良此贼虽然可恨,但确有几分能耐,眼下他据有南阳,过武关便可威胁长安,不可不防。”
“奉孝言之有理,当初若非此贼威胁许都,我也不至于屡屡抽兵对付他,如今他又威胁到长安,若不除之,实令我如芒在背。”
曹操脸上跃动着几分忧虑,从先前对颜良的不屑,时至如今,已是深深的忌惮。
“我军初至长安,兵不过数万,且士气低沉,此时若发兵攻打南阳,是否有些力不从心。”
另一侧的刘晔,委婉的表示了反对。
曹操微微点头,脸上的忧色愈重。
诚如刘晔所说,以他眼下的兵力和士气,根本不足以发动一场针对颜良的进攻。
何况,关中诸侯林立,如恶狼环伺,在此情况下,他更不敢擅自分兵。
这时,郭嘉却淡淡一笑:“丞相莫要忧虑,嘉有一计,既可除颜良威胁,又可为丞相顺道削弱了关中诸将。”
曹操猛然想起,方才郭嘉正要向他献计,却为曹洪的归来所打断,眼下听郭嘉再提起,曹操顿时精神振作,忙问是何妙计。
郭嘉遂不紧不慢,从容将自己的计策道来。
曹操阴郁的脸色渐渐云开雾散,兴奋与沉着重现于色,周围众谋士听得郭嘉之计,不禁也纷纷点头赞同。
“奉孝这一石二鸟之计,当真是大妙,就依你之计而行。”曹操兴致高涨,欣然采纳了郭嘉之计。
此时的曹操,焦黄的脸上重新写满了自信,他捋着短须,目光投向南面,细小的眼眸中,阴冷的杀气在迸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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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以西,槐里城。
军府大堂中,马腾手拿着一封书信,反反复复的看着。
座下左右,诸子侄分坐,一双双眼睛都在望着马腾。
一天之前,朝廷的谒者刚刚抵达了槐里城,以汉帝的名义,下旨令马腾率三辅附近西凉众将,南出武关讨伐占据南阳的颜良。
马腾手中所拿的,正是一封曹操的亲笔书信,以私人的名义,详细的解释了这道诏书的利害关系。
曹操在信中说,袁绍有称帝自立之心,官渡得胜后,下一步势必要西攻关中,妄图消灭他和西凉诸侯,以成就其吞并天下的野心。
为了全力抵御袁绍的威胁,曹操不得不把有限的兵力,布署于潼关和蒲坂津一线,以阻止袁军的西进。
而现下颜良已据南阳,此将前番虽叛袁绍,但眼下却放归袁家大公子,袁绍又资以钱粮,双方明显有联手的迹象。
如此,则颜良将从武关方向,对关中形成不小的威胁。
这样的话,袁绍和颜良就成了他曹操和关中诸将共同的敌人。
所以,曹操在分兵不暇的情况下,便想请马腾凭借其威望,号召三辅的西凉诸将出武关,趁着颜良立足未稳时,一举将其扼杀。
曹操还声称,颜良趁着官渡兵败之际,从许都抢走了无数钱财,只要马腾能攻灭颜良,那些钱财朝廷将作为赏赐,尽归马腾所有。
沉默已久,马腾环视众子侄,大声道:“曹公想请咱们马家牵头,号召三辅众将南出武关,攻打颜良,你们怎么看?”
“南阳乃富庶之地,曹公也说了,颜良那厮手中握有大批钱粮,咱们若能灭了此贼,便可大掠一场,既然有这么大的好处,我觉得可行。”
儿子马休大声叫嚷着,说到“大掠一场”时,眼中迸射着兴奋。
马腾微微点头,似乎对马休的话有所赞同。
“话虽如此,可侄儿听说那颜良颇有些能耐,曾几番击败袁绍和曹操的发兵攻打,如今咱们只凭曹操句话,就出人出力替他对付颜良,会不会有点吃亏了。”
侄儿马岱表示了反对,马将诸子中,就属他最为沉稳。
这时,另一子马铁却又道:“董卓杀了袁绍一族几十口人,姓袁的最恨的就是咱们西凉人,若给他夺了天下,咱们的日子定不会好过,我以为我们现在跟曹公是一条船上的人,为他消灭颜良也是在消灭我们自己的敌人。”
诸子侄争执不下,各持己见。
马腾将目光转向了那一直不出声的儿子,问道:“孟起,你怎么看?”
那年轻的青年将军,漆黑打卷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肩膀上,肌肉蟠虬,雄壮威武有如猛狮,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配合得恰到好处,浑身上下散发着北地男儿粗野豪放的魅力。
年轻人眼神冷如坚冰,眉宇之间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气。
他就是马超,正是马腾最引为傲的长子,在马家中拥有着仅次于马腾的影响力。
马腾这般一问,马铁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等着兄长的意见。
沉默已久的马超,缓缓的抬起头来,环看了一眼众人,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儿子以为,如今正是咱们马家成为关中最强诸侯的绝佳时机,曹操想借我们之手除掉颜良,那我们就给他来了将计就计。”
听闻这一番杀机滚滚之词,马腾等众人神色皆是一震。
######
夜深人静,新野太守府中,颜良尚在秉烛夜读。
案上放着一颗颗蜡丸,里面所藏的帛条中,记录着司闻曹的细作,从天下各地搜集来的情报。
有时候,一则及时的情报,便有可能决定一国的兴衰。
颜良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抽空来亲自查读这些最新抵达的情报,以方便他做出正确及时的决策。
当他打开一枚标着徐州记号的蜡丸,看过那帛条上的情报后,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暗含讽意的笑容。
“刘皇叔,你还真是不亏待自己啊……”
颜良冷笑之际,外面周仓进来,报说是那位糜夫人派了婢女前来,说是想求见颜良一面。
“糜夫人……”
颜良怔了一怔,这才想起刘备的两位夫人,还被软禁在自己的府中。
“还真是巧,去告诉糜夫人,本将稍后就去。”
“诺。”周仓应声而去。
颜良目光又转向了手中的帛条,口中喃喃道:“不知这糜夫人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作何感想……”
第一百章 二 妇(二更求票)
颜良慨叹片刻,起身前往了偏院。
月上眉梢,那一处偏僻的安静的落叶可闻。
几名健壮的妇人,正守候在院门处,名为侍奉,实为监视。
颜良大步入院,径直进入堂中。
一只脚还未迈过门槛,一股酒香便扑鼻而入。
正堂中,糜贞与甘梅已跪坐在那里,正是煮酒添杯,似乎在准备着一场小宴。
“这两个女人,莫非是想给我灌迷魂汤……”
颜良干咳了一声,朗声道:“这良辰美景的,二位夫人请本将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二女见颜良到来,忙是齐齐起身相迎,盈盈屈身施礼。
“妾身与妹妹这段日子多承将军照顾,心觉过意不去,故今晚特备些小酒,聊表谢意。”
糜贞面带着浅笑,大大方方的将颜良迎了进来,与先前冷淡态度相比,如判若两人。
甘梅身为侧室,不似糜贞这般大户人家千金见多识广,举止显然要拘紧许多,只是在旁附合在糜贞。
门外月华如水,晚风悠悠,屋中炉火熏蒸,香暖如春。
今日这二少妇皆梳妆打扮,略施脂粉,在那烛光的映照下,显得分外娇艳动人。
“两位夫人真是客气,本将与刘皇叔乃旧交,他的家眷,本将怎敢慢怠。”
颜良笑着走进来,入座之时,不禁多看了她们几眼。
当颜良的目光从甘梅的脸上扫过时,这位刘皇叔的侧室夫人,脸畔红晕悄生,却不敢正视颜良的目光,忙将脸蛋垂下,只低头为颜良斟酒。
“将军请用酒。”甘梅垂首跪伏近前,一双纤手将温酒奉上。
这般相近时,甘梅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悄然浸入鼻中,只令颜良心中微微一动。
那如玉雕琢的精致脸庞,那雪白如婴的肌肤,还有那如瀑布般垂落的青丝,诸般细微,简直美如画中人一般,更是让颜良禁不住多看了一眼。
颜良欣赏着甘夫人的美色,伸手去接酒杯。
只是他目光停留在佳人脸上,伸手之时未曾注意,握杯的同时,不小心将甘夫人的手一并握住。
甘夫人如触电一般,娇弱的身子顿时一颤,脸畔红晕更是如火而生。
窘羞之下,甘梅急是将一双素手抽离,略显慌张的往后挪开。
而甘梅的这番羞态,却更有一番惊心动魄的美,却令颜良心中暗叹,此等美人,竟是让刘备那头老牛给啃了,真真是浪费。
而他却无甘梅那般尴尬样,只微微一笑。
旁边的糜贞,见得颜良对自己姐妹“动手动脚”,俏丽的脸蛋上悄然闪过一丝愠色。
只是,寄人篱下,糜贞虽是不悦,却又不敢有所表露。
当下她只得强装笑脸,举杯道:“我姐妹二人敬将军一杯,多谢将军这些日子的照顾。”
窘羞的甘梅,勉强的定下心神,也陪着举杯。
颜良笑了一笑,将那温酒饮然而尽。
那两位少妇也掩面饮尽,而她二人显然是不胜酒力,一杯酒方一下肚,脸庞便涌上了酒红。
这般看来,更是风韵动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二少妇便是轮番敬酒,对颜良又是感激,又是盛赞,好生的殷勤。
颜良知她二人必有所求,却也不动声色,只陪着她们吃酒。
几巡酒过,颜良假意佯装微醉,那二少妇见状,彼此对视一眼,暗自交换了下眼神。
接着,糜贞移近前来,笑盈盈道:“将军胸怀宽广,气度非凡,实乃真英雄,我姐妹二人仰慕之极呢。”
马屁一拍,接下来必有后文。
颜良心中暗笑,知她二人“不怀好意”,便想索性陪她们玩玩。
于是颜良便借着酒醉作掩护,一把将糜贞素手抓住,笑呵呵道:“夫人既是如此仰慕本将,干脆就改嫁于本将做妾算了,我颜良绝不会像刘备那样,几次三番的把你们丢弃给敌人。”
颜良这“咸猪”手一出,顿时令糜贞脸色大变,俏脸上羞意立生。
正待怒时,却又听得那一句“把你们丢弃给敌人”,这漫不经心一语,却如刀子一般,正戳中了糜贞心头最深的那道伤伤疤。
恍惚失神之际,糜贞竟是忘了把手抽离,只任由着颜良虎掌肆意的抚摸。
旁边的甘梅,见得糜贞竟任由颜良轻薄,不禁又惊又羞,急是向糜贞连连使眼色。
糜贞失神了片刻,猛然间惊醒,心中羞意大涌,急是将手挣扎脱出。
颜良便笑了笑,自嘲道:“我这酒喝得有点多了,失态之处,还望夫人莫怪。”
糜贞生平还从未被第二人男人碰过自己的手,如今给颜良这般肌肤相触,心中岂能不澎湃如潮。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丰满的酥胸起起伏伏,半晌才从惊羞中平静下来。
颜良却假作不知,只顾自己喝着酒。
甘梅向糜贞摇了摇头,似乎在劝她放弃。
糜贞犹豫片刻,却贝齿暗暗咬牙,强行将惊容压下,勉强的堆出几分笑容。
“将军也是无意,妾身岂敢见怪。”糜贞轻声笑语,顿了顿又叹道:“难得将军侠骨柔情,竟能体谅到妾身的伤心处,妾身也正想向将军求一件事,还望将军能够答应。”
果然有后文。
“夫人想求什么,尽管说。”颜良随口道。
糜贞面露几分喜色,忙道:“是这样的,妾身二人久留此地,难免给将军添麻烦,所以妾身想请将军应允我们离开新野,前往徐州,不知将军可否恩准。”
“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