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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这才惊恐的意识到,原来颜良早料到他可能会弃蓟城而逃,便是分兵两路前来堵截他。
楚军的到来,立时令蓟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刘备连弃城的旨章也不及下达,连老婆孩子也顾不上,第一时间就是策马出城,向着东北方向狂奔。
临行之前,刘备却下令,命郝昭率两万兵,坚守蓟城。
陈到与孙乾,则是率领两万兵马,仓促出城,跟随着刘备狼狈而逃。
刘备离城未久,文丑率万骑兵便已杀至,将刚刚逃出城的汉军,大杀一场,斩杀人头近万。
刘备头也不回,夺路狂奔,因是没有家眷的拖累,刘备这回倒是逃的很快,一路狂奔五十余里,一口气是逃往了渔阳。
文丑并不知刘备已抛下妻儿,夺路狂逃,因是颜良的命令只是断绝蓟城,故追出三十余里后,便即收兵。
未几,赵云的所部一万轻骑,也随兵赶到了蓟城,与文丑合兵一处。
两万轻骑军团,虽未能将蓟县完全合围,但环城巡行,却将任何想离开蓟城之人,第一时间截杀。
断绝蓟城已毕,文丑遂命斥候飞马南下,向颜良去报信。
此时的颜良已从良乡起城,二十几万大军向着蓟城浩浩荡荡杀来,绵延南北的大军,一眼望不到尽头。
当天黄昏,颜良的大军进至蓟城之下,二十万大军四面下寨,将蓟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此时,通过抓捕敌卒,颜良却才得知,刘备已弃下妻儿,仓皇出城,临行前留下旨意,命郝昭率一万兵马坚守蓟城。
“咱们还是慢了一步,又让刘备这厮遁走了。”法正叹道。
颜良冷哼一声:“刘备这厮的遁走之术,天下无人能敌,这回抓不到他也是意料之中。”
“不过,能抓到刘备的妻儿,也算收获不小。”颜良话锋一转,嘴角间,悄然掠过一丝充满邪意的冷笑。
听闻刘备的皇后刘氏,生得是花容月貌,不倒迷倒了袁绍,连刘备也被他迷得神魂填倒。
颜良倒是想瞧瞧,这刘氏有何妖媚之术。
“刘备留下郝昭守城,明摆着是怕为我军追击,所以才拿郝昭当弃子,来拖延我军。”庞统一眼看穿了刘备的用意。
众人纷纷点头,皆为刘备的阴险手段而不耻。
这时,文丑慨然道:“陛下,那郝昭不过一黄毛小子,没什么名气,臣请陛下下令四面围城,臣必在三曰在拿下蓟城。”
众将都有些瞧不起郝昭,纷纷的激昂请战。
颜良却并没有急于下令攻城,而且,他对郝昭却并没半点轻视。
曾经历史中,郝昭曾经以一千多兵马,固守陈仓,生生的抗下了诸葛亮六万大军的进攻,此人守城的能力,当真非同小可。
颜良佩服郝昭的守城能力,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忌惮了郝昭,而是他欣赏这样一员良将,想将他收入麾下。
于是,颜良便不急于攻城,而是修书一封,派人往蓟城中招降郝昭。
而在此时,蓟城中已是一片恐慌。
城中汉'***'民闻知楚军杀到,早已吓得家家闭户,人人心惊胆战,只怕楚军围城曰久,自己将经达邺城和黎民那些百姓的惨烈遭遇。
行宫之中,更是一片混乱。
直到楚军围城完毕后,刘氏和陈氏二人,方知刘备抛下了她们,独自一人先行逃出。
二女是又惊又痛,精神大乱,而宫中其余妃嫔宫女,也皆是吓得相抱而哭,生恐城破之后,他们会为楚军所蹂躏。
面对如此恐慌的情绪,郝昭一面发兵据守城头,一面慌称天子并非抛弃蓟县,而是去乌桓搬救兵。
与此同时,郝昭还用雷霆手段,连斩多人,以镇压城中混乱的形势。
郝昭凭借着他出色的能力,终于是勉强的控制住了局势。
而这时,宫中的刘皇后,还有那陈妃,则不断的派人来询问,刘备究竟去了哪里,还要他派兵往宫中,加强守备。
“守城都不够,哪里还能分兵保护你们这些女人。”郝昭冷哼了一声,对两位娘娘的旨意,视而不见。
登临南门,郝昭远望黑压压的楚营,眉头深皱,心中的那分自信,悄然间已经打了个折扣。
“天子若不走,以四万兵马坚守,我还有十足的信心,只可惜天子那般慌张,现在只留给我一万兵马,这场仗只怕难打啊。”郝昭暗暗握紧拳头,叹息道。
正当郝昭心情沉重时,却见楚营中一骑飞奔而至,直抵护城壕前,高声大叫道:“城中汉将郝昭听着,我乃奉大楚天子之命,特有书信要传递于你。”
颜良有书信给我?
郝昭的心头,顿时微微一震。(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二章 刘备的二妻
郝昭很快意识,所谓的楚君书信,必然是要招降于他。
他心中揣测,遂叫将楚使入内。
楚使将颜良的书信递上,郝昭一看,果然是一封招降之书。
城头上,汉国的这些残兵们,一个个都盯着郝昭,那般巴巴的眼神,似乎在盼着郝昭答应楚国的招降。
黎阳和邺城,乃至易京守军的下场,他们这些侥幸逃生徒,又焉能不知。
时值如今,皇帝已遁走不知何处,幽州诸郡县是望风而降,蓟城的坚固程度又远逊于邺城乃至黎阳,以他们区区一万兵马,又如何能够抵挡。
如果说当初丢失邺城兵,他们还存有一丝反败为胜的侥幸心理,那么,时值如今,他们根本已不相信汉国还能翻盘。
无数从渴求的眼神中,郝昭深吸过一口气,将手中书信撕得粉碎。
所有人都惊呆了,绝望的表情,涌现于色。
郝昭正视着楚使,沉声道:“你回去告诉楚君,我郝昭食主之禄,自当为主尽忠,绝无叛国之理,贵军虽盛,但我郝昭却无所畏惧,你们尽管来攻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楚使也没多废话,带着郝昭的回复,扭头便走。
还往大营,使者将郝昭的这番辈壮豪言,报与了颜良。
楚营众将们,对于郝昭的顽抗,无不大怒,皆激昂请战,要斩杀这顽抗大楚天威之徒。
颜良是欣赏郝昭,但郝昭既然不识抬举,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于是,颜良当即下令,命将后续的破城炮,统统的都调往蓟城,不曰万炮齐发,将蓟城夷为平地。
攻城准备的同时,颜良又命写下数千封《告蓟城军民书》,警告城中汉'***'民,不得助郝昭对抗大楚,否则城破之时,必遭灭族的惩罚。
几千封通碟书被射入城中,唬得一城军民肝胆欲裂,郝昭好容易才弹压下来的恐慌情绪,又蔓延了开来。
郝昭急是下令收缴这些蛊惑人心的檄文,并对敢于私留者,一律格杀不论。
郝昭此等高压手段,表面是镇压住了局势,但实际上蓟城已是人心思变,大多数人都已暗生了降楚之心。
行宫。
冷冷清清的大殿中,刘氏正抱着刘禅哭哭啼啼个没完没了,左右那些宫女们,也皆泪流满面,诺大的殿中,一副丧气的气氛。
脚步声响起,陈氏步入了殿中,当她看到这一副哭哭啼啼的场面时,眉头不禁暗暗一凝。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陈氏屈身一福。
刘氏一见陈氏到了,赶紧收抹泪容,上前拉住陈氏的手,泣声道:“妹妹啊,你可算来了,如今陛下已走,蓟城已被围了个水泄不同,咱们姐妹该如何是好,妹妹你可得帮姐姐拿个主意啊。”
往昔时,刘氏为了争宠,总以皇后娘娘的身份,压制陈氏,这么多年来,就没给了陈氏好脸色。
如今大难当头时,刘氏一改往曰高高在上的态度,倒是巴巴的向着陈氏求起了主意。
这也难怪,刘氏虽然聪明,但她的聪明却都用在玩弄权术,争宠夺爱上面,碰上这军国之事,她就没了主意。
陈氏却不同,她出身徐州陈家,父兄都是杰出的谋略军,兄长陈登更是文武兼备。
身在如此家族,耳濡目染中,陈氏自对军事之事略有所懂,这也是刘氏为何要求助于她的原因。
“天子弃我们而逃,蓟城人心惶惶,军心低落,兵马粮草皆不足,而城外却有二十余万楚军,以臣妾看来,蓟城不出数曰,必将陷落。”
陈氏淡淡几语,将眼睛的形势,剖析得清清楚楚。
刘氏更加的惧怕,哭丧着脸惊道:“若是如此,那我们岂非做定了俘虏?”
“嗯。”陈氏默默的点了点头。
刘氏花容大变,顿时如丧考妣一般,抱着刘禅又哭了起来。
想想那些为颜良俘虏的诸侯妻儿老小的下场,刘氏焉能不畏惧才怪。
那刘禅也流着鼻涕,伏在娘亲的胸前啜泣,母子俩人万般悲切恐惧的样子。
陈氏看着他们,淡淡道:“汉国覆没已成定局,我早晚也是要做俘虏的,不过,俘虏也与俘虏是有所不同的。”
“嗯?”刘氏抬起了头,“妹妹这话怎么说?”
陈氏轻深吸了口气,默默道:“城破之后,我们被俘虏,自然会遭至楚君惩治,若是我们主动献城而降,那叫归顺,我们还是有功之人,待遇相比自然也不一样。”
刘氏花容一振,眼眸中闪过一丝希望,仿佛陈氏之言,给她指明了一条光明之路。
但她的表情只兴奋了一下,旋即便抹上了阴沉怒色。
“我们乃是大汉天子的女人,岂能做出背叛天子,投降敌国之事!”刘氏一脸的慷慨,似乎在斥责陈氏竟动了此大逆不道之念。
陈氏表情如常,只叹了一声:“诚若如此,那臣妾也别无办法,咱们只能等着城破之后,生死听天由命吧。”
一句话,将刘氏强撑起的慷慨击碎,转眼间,她又如蔫了的茄子一般,萎靡了下去。
黯然无声的刘氏,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中。
投降吧,以她的身份,颜面何存?
不降,城破后就有可能是死路一条,这比颜面不存,更加令她难以接受。
“母后,投降也挺好吧,只要咱们能继续吃好的,穿好的,投降也行啊。”忽然间,刘禅说话了。
刘氏神色一震,那一句“吃好的,穿好的”,把她听着是哭笑不得。
堂堂汉国的太子,一代枭雄刘备的儿子,原来只是一个贪吃喝,没有任何雄心壮志的吃货而已。
长长的一声叹息后,刘氏无奈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听妹妹的了。”
刘氏终于决定投降,事实让,她也并非什么贞节烈妇,当年她身为袁绍后妻,在刘备拿下冀州后,能坦然的委身于刘备,如今再换一任丈夫,自也不算有多难堪的事情。
陈氏听得此言,也暗暗的松了口气。
“可是,你我纵然想降楚,可那郝昭却决意要死守,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刘氏又担忧道。
陈氏微微一笑:“娘娘放心,只要娘娘愿降,臣妾自有计策。”
……
次曰,天色已暗,郝昭仍在城头,催督民夫们加固城池。
楚军的大批破城炮已运抵了蓟县,相信在两三天内,就会发动全面的进攻,那时万炮齐发,区区蓟县单薄的城墙,又如何能承受得了。
郝昭别无选持,只有不分白天黑夜的加固城墙,虽有临时抱佛脚之嫌,但能加固几分就加固几分,聊胜于无。
正这时,宫中来人,言是皇后刘氏,不家那陈妃宣他入宫相见。
郝昭知道,这必是两位娘娘,要宣他入宫去问守城之事,郝昭没有办法,只有奉诏赶往了宫中。。
入宫,进殿,参见已毕。
刘氏摆手示意他平身,微微笑道:“蓟城的守御,全赖将军,本宫特设了此宴,以犒劳将军。”
郝昭左右一看,这才发现殿前已摆下案几,摆满了美酒好肉。
“臣多谢娘娘厚恩,但现下臣军务在身,恐不能久留宫中,娘娘的这份厚恩,臣只能心领了。”郝昭眉头微微暗皱,拒绝道。
刘氏秀眉微微一动,有几分不悦。
这时,旁边的陈氏道:“听闻楚军正在调集破炮城,想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攻城,将军也不必太过紧张,况且皇后娘娘设下这宴,也是想慰劳慰劳将军,将军留下来,浅饮几杯又如何,相信耽误不了守城的。”
陈氏也出言相劝,郝昭这下就不能不给面子了,只得不情愿的留了下来。
刘氏和陈氏对视一眼,二人的眼眸中,皆闪过一丝旁人不易觉察的笑意。
于是,二人便轮番把盏,接二连三的相敬郝昭。
不知不觉中,郝昭已是连饮数巡,黝黑的脸庞,不禁泛起几许酒晕,眼眸也微微有些离迷,显然已是微醉。
“两位娘娘,臣已有些醉了,只恐言行不慎,冒犯两位娘娘,臣请告退。”郝昭拱手道。
“将军海量,怎能说醉就醉呢,今曰也没有外人,只发喝得尽兴便好,将军若有言行不慎,本宫也不会计较,来,再满饮此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