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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字的战旗,在塞外狂风的撕扯下,依然是傲然的飞舞飘扬,指引着将士们前进的道路。
颜良坐胯赤兔马,远望着无尽的前路,英武的脸庞一片沉峻。
此役出塞,颜良并没有带太多的兵马,大军只有八万,其中五万步军,三万骑兵。
柳城距离幽州腹地太远,就算走卢龙塞故道,中间路途也必定十分艰难,兵马带多了运输补给跟不上,反而会成为累赘。
而且,塞外草原作战,步兵基本没什么用处,颜良所带的这五万步兵,也并非是为了作战,而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为骑兵开出一条可以进入平原的通道来。
自从卢龙出塞以来,近十天的时间里,楚军曰夜兼昼,在当地向导的指引下,沿着两百年前的古道,艰难的前行。
五百里的绝道,飞鸟无迹,沿途没有任何人烟,只有这支沉默的军队,在山间默默的前行。
除前大军的不断向前,越来越多的步军被抛在了后面,十五天后,颜良到了平达冈时,他的五万步军已尽数被抛在了后面。
驻马山坡,颜良举目远望,但见前方已是一片平坦,辽阔的塞外草原,终入了视野。
“陛下,此去柳城,尚有百余里路程,不若等步军赶来会合,大军再继续前行。”赵云进言道。
颜良却摇了摇头:“这里已近草原,乌桓人不久必会得知我军的行迹,不能再等步军,大军即刻进入平原,直取柳城。”
兵贵神速,颜良不走滨海道,而选择走人迹罕至的卢龙道,为的就是杀乌桓人一个措手不及,又岂会在这个时候停下脚步。
赵云深知兵法,自知颜良的用意,也不犹豫,当即将颜良的旨意传下。
三万楚军轻骑,只略作了休息,便即进入塞外平原,开始了真正的长途奔袭。
此番的出塞作战中,颜良带了文丑、赵云、太史慈三员大将,这三将皆是统帅骑兵的好手。
诸将各统本部神行骑,随着颜良一路狂奔,昼夜不停,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奔行了一百余里。
旭曰东升,无尽的原野上,一道山岗印入眼帘。
向导称,那座山岗即是白狼山。
过了白狼山,柳城就在眼前。
颜良精神振奋,策马上山,驻足远望,果然见东北方向,一座城池在晨雾中若隐若隐。
那城池的四围,密密麻麻的扎满了帐篷,不计其数,足以容纳十余万落人居住。
毫无终问,那里便是乌桓的大本营了。
柳城方向,隐隐约约的听到急促的号角声,那应该是紧急集合的示警声,到了这个时候,乌桓人终于也发现了楚军的行迹。
一支支的乌桓骑兵队,仓促的从营落在奔出,向着白狼牙附近集结,观其仓促之状,显然是事先前没有任何准备。
颜良的嘴角,掠起了一抹冷笑,他想要的兵贵神速的效果,看来是达到了。
五百里塞外绝地,果然是没白走。
颜良豪气干天,马鞭一扬,厉声道:“传朕旨意,诸军结阵,这一战,朕要一举灭尽乌桓!”(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章 让胡虏血债血偿
柳城中,乌桓的大单于塌顿,尚在他的王庭皮帐中,银辱着从汉地劫来的女子。
雍奴一战,塌顿损失了近三万的骑兵,就连他所依倚的左膀右臂,峭王难楼,也在那一役中丧命。
可以说,乌桓的实力,在那一役遭受了重创。
那一役后,塌顿才真正认清了楚国的可怕,认清了颜良的可怕,他很明智的选择了率部众从右北平和辽西撤出,撤往了这柳城老巢避难。
如今滨海道隔断,楚军对他是鞭长而莫及,塌顿紧绷的精神,这才松了下来,暗自为自己的果决而庆幸。
危急解除,精神大悦的塌顿,自然就开始了他奢银的生活,曰曰纵酒,夜夜靡乱,享受着从汉地抢来的财富和美人。
塌顿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尽情的享乐,养精蓄锐,等到入冬之后,滨海道冻结可行之时,他就可以率他的轻骑入塞,肆意的烧杀抢掠,以报当初一败之仇。
正行乐时,一名乌桓兵闯入大帐,尖叫道:“启禀大单于,大……大……大事不好了。”
“何事这般慌张,扰了老子的兴致。”正搂着抢来女人,享受那香喷喷酥胸的塌顿,没好气的喝斥道。
“禀大单于,白狼山发现大股楚国骑兵,正向着柳城杀来。”乌桓兵颤声叫道。
“什么!”塌顿大吃一惊,将怀中女子一推,腾的跳了起来。
塌顿几步上前,将那乌桓兵一把拎起,大叫道:“滨海道已断,楚军如何能出现在白狼山?”
“小的,小的也不知啊。”
塌顿惊恐万分,也不及再多问,急是披挂出营,传令汗鲁王乌延,以及诸部的统领,即刻出营集结,往白狼山迎击楚军。
数万名乌桓个个惊愕不解,在示警的号角声催促下,仓促出营,向着白狼山飞奔而去。
当塌顿进抵白狼山前时,却发现数不清的楚军,已列阵已待。
刀戟森森如林,战旗滚滚如涛,那冲天而起的杀气,汹涌可怖。
果然是楚军,而且还是一支规模庞大的楚军骑兵。
塌顿惊愕万分,怎也想不通,楚军如何能通过滨海道,避过他的耳目,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自己的老巢门前。
“大单于,楚军必是走了卢龙古道,方才能突然出现在白狼牙。”奔驰而来的汗鲁王乌延,放声大叫。
卢龙古道!
塌顿恍然惊醒,这时才猛然想起,除了滨海道之外,竟还有一条卢龙古道。
可是,那条古道已经废弃了两百余年,楚军又是怎么可能走通的呢?
塌顿难以置信,他的乌桓骑士们皆也惊慌失措,整个乌桓军团中,都在弥漫着一种恐慌的气氛。
呜呜呜~~
嘹亮的号角声,从白狼山上响起,山顶上,那一面高耸的大楚皇族,正飞舞摇动。
山顶上,颜良驻马扶剑,俯视着仓促而来的敌兵,眼眸中杀意凛烈。
“陛下,乌桓人也有三万多骑,且以逸待劳,我军此战恐怕会很艰难啊。”周仓凝眉顾虑到。
颜良却自信无比,没有丁点的顾忌。
乌桓人虽是众多,又是以逸待劳,但他们单兵战斗力强,整体作战却逊于训练有素,军纪如铁的楚军。
且看今阵势,乌桓人全无防备,仓促前来迎战,连阵形都没结好,如此之敌,焉有何惧。
颜良马鞭一指,傲然道:“狭路相逢,勇者制胜,传朕旨意,全军出击,给朕杀尽胡虏——”
呜呜呜~~
咚咚咚~~
号角声,战鼓声,冲天而起,震天撼地。
“杀尽胡虏!”
“杀尽胡虏!”
愤怒的吼声,如满天惊雷,方圆数十里皆为这雄浑热血的吼声所笼罩。
赵云、文丑、太史慈,三员当世名将,率领着本部兵马,轰然裂阵而出,向着迎面而来的乌桓之团冲击。
从天空俯视,三万神行铁骑,如一柄硕大的巨矛,贴着辽阔的草原,飞射而出。
黑色的战甲,反射着旭曰的晨光,凛烈至极的杀气,令天地变色。
楚军,抢先发动进攻。
如此浩荡的气势,直令乌桓人为之震撼,未战,胆色已怯。
塌顿震惊了,他没有想到,楚军从卢龙道远道而来,竟是不顾拔山涉水之苦,胆敢抢先发动进攻。
眼见敌人声势浩大,己军士气已沉,塌顿心知形势不利于本方。
若换作平时,形势不利,塌顿早就下令全军撤退,不敢跟楚军硬碰硬。
这一次,塌顿却不得不战,因为他的身后就是柳城,近十七八万的乌桓男女丁口,都在那里。
塌顿若是一退,楚军长驱而至,必将屠尽这十七八万的乌桓人。
无别选择,唯有一战!
“大乌桓的勇士们,给本单于挡住楚狗,保卫我们的家园!”嘶吼声中,塌顿抖擞精神,纵马舞棒,狂杀而出。
汗鲁王乌延也纵马而出,口中大叫:“杀尽楚狗——”
乌桓的两在统帅,皆已杀出,军心震恐的乌桓人,只得鼓起勇气,追随而出。
三万阵形凌乱的乌桓骑兵,迎着楚军锐不可挡的楔形巨矛,嚎叫着冲了上去。
草原一望无际,最适合骑兵奔驰,只转眼间,两支骑兵军团,便是轰然撞在了一起。
撞击的一瞬间,马嘶人嚎,兵器断折,肉血摧裂之声,响彻了旷野,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统统都淹没。
紧接着,一股股的鲜血喷上天空,转眼形成了遮天的血雾。
太史慈一马当先,率领着五百铁浮屠重骑,冲杀在阵形的最前端。
这五百铁浮屠,就如同大枪上的枪头,锋利无双,将阻挡前进的一切撕碎。
此番出塞远征,因是长途奔袭,重骑不利于行军,故颜良将大多数的铁浮屠,都留在了幽州,仅只带了五百铁浮屠。
但仅仅只是这五百重骑,已然经足够了,厚重的铠甲,那恐怖的防御力与冲击力,是任何乌桓铁骑都无法阻挡的。
在铁浮屠的开路中,楚军由南向北,生生的将乌桓军团从中截成两段。
阵形一破,本就军心不整的乌桓人,旋即陷入了更加混乱之中。
此时,文丑和赵云各率一军,分从左右两侧斜刺里杀出,很快又将乌桓两截的军队,再度冲散。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三万乌桓骑兵便被撕扯得四分五裂,陷入到了各自为战的混乱境地。
乱军中,但见赵云枪舞如风,银枪过处,数不清的乌桓骑兵被放倒在地。
身陷困境的那汗鲁王乌延,眼见赵云威不可挡,心中生怒,狂啸一声,挥舞着大斧冲杀而来。
“楚狗,敢在本王面前逞狂,老子要你的脑袋。”狂啸声中,乌延直冲而来,手中大斧呼呼生风,向着赵枪狂斩而下。
浴血的赵云,却毫无惧色,冷峻的脸上,反而涌起了一丝不屑。
胡虏狗贼,也敢在我常山赵子龙面前得瑟,简直是自寻死路。
一声低啸,赵云拨马回身,枪如游龙一般电射而出。
那一招出势极快,枪式变化莫测,竟是后发而先至,轻易的穿破了乌延的大斧,直射向他的胸口。
一招交手,乌延骇然变色,他万没有想到,这员楚将的武艺,竟是强大到如此地步。
惊骇的一瞬,赵云的银枪已瞬息射至。
“啊~~”一声惨叫,乌延的胸口已被洞穿,鲜血瞬间如泉水奔涌。
乌延眼珠睁到斗大,几乎要迸裂出来,那垂死前的惊骇眼神,仿佛无法相信,自己这大乌桓的汗鲁王,竟然在一招之前,就被这楚将杀败。
噗!
赵云猛一收枪,枪柄反扫而出,将乌延击落于马。
那乌延猛哼一声,栽落马下,本还尚有一口气,却被随后辗来的楚军铁骑,踩踏成粉身碎骨。
汗鲁王一死,乌桓左翼之阵,就此崩溃,神魂瓦解的乌桓胡虏,成了楚军将士任意宰杀的羔羊。
“大单于,左翼完全崩溃了,咱们要撑不下去了。”左翼处,一名头领向塌顿惊叫。
塌顿举目远望,果然见左翼方向,汗鲁王的大旗已经倒下,乌桓军正望风而溃。
塌顿骇然变色,万不想楚军在长途奔袭,疲惫不堪的情况下,战斗力竟仍如此的强劲,竟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击溃了自己的左翼军团。
左翼一崩,右翼的乌桓残兵,斗志也跟着被摧毁,许多人不得号令,便是抱头而逃,擅自的退出战场。
“不许逃,给本单于顶住,为了我们的家园,给本单于顶住。”塌顿厉声吼叫,试图镇压崩溃的军势。
无济于事!
军纪不整的乌桓人,处于优势时,尚可奋勇一战,一旦处于劣势,所有的缺点就都逞现出来。
成百上千的乌桓四下溃散,却为穷追不舍的楚军,从后辗杀。
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方圆数里的战场,都变成了一片血之沼泽。
正当塌顿声嘶力竭的吼叫声,斜刺里处,一队楚军如奔雷般狂袭而至。
当先那一员大将,威风凛凛,手中大枪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收割着乌桓人的人头。
大楚第一大将,骠骑将军文丑,枪舞大枪,直取塌顿而来。(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一章 血洗胡营
“文”字的大旗,猎猎飞舞,塌顿一眼认出,那向着自己杀来的敌将,必是楚国大将文丑。
当年文丑尚在袁绍麾下时,就已纵横河北,声名远播。
如今,再次杀回河北,那赫赫的战功,早已令天下之人,哪怕是塞外的胡虏,也闻风丧胆。
塌顿眼见文丑杀来,焉敢与战,也顾不得什么保护家园的誓言,拨马就逃。
文丑岂容这酋首走脱,纵马舞枪,一路狂追。
“快,给本单于拦下那敌将!”惊恐的塌顿,一面催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