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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煦暗自摇摇头。心想他这个皇兄需要磨练的地方太多太多了。也怪不得父皇一直不放
萧紫依从南宫府回来之后,在路上仔细回味了一下她和南宫笙的对话,想起了南宫笙曾经说了一句说叶知秋的事情其实是取决于皇帝的态度。
她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汉代李陵的事情。其实也和汉武帝地个性有关。那刘彻就是喜欢奖惩随个人心情,那身边的宰相就是待宰之相,先后有好几个宰相,好像最后就一个能得到善终的。而在李陵之后的苏武,也是在匈奴呆了很多年,照样也是娶妻生子,知道自己可以归汉之后抛妻弃子地回来。也亏得汉昭帝也是通情达理,最后苏武不也有个好名声吗?
所以南宫笙说得没错,这事端看皇帝的态度。
她想到这里,便连长乐宫都没回,直接往萧景阳的明光宫来了。结果一进书房的门,就有一个没见过的人忽然跳过来站在她面前,丝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她。
萧紫依一呆,看着眼前这个人。她来古代之后,很少见到有人会拥有咖啡色地皮肤。因为在宫中,除了侍卫是需要成天站岗会被晒得很黑,她见过地人都是一直呆在室内,皮肤一个个地保养得不要太好啊!
可是这个人的衣饰又特别的华贵,说明了他不凡地地位。他的脸容长得虽然秀丽,可是却不带半点脂粉之气,举手投足之间又尽显男子气概,就是眉梢总是带着一股浓浓化不去的倦怠之气,正靠在墙上斜着眼瞧着她。
“紫依,你怎么来了?”萧景阳回过神,赶忙放下手中的奏折,“这是你五皇兄萧煦,小时候你们曾经一起玩过的,可能你都不记得了。”
萧紫依心下已经猜到了约莫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五皇兄,闻言乖巧地向他见礼。
萧煦懒洋洋地随口应了声,甩了个眼神回给萧景阳。一起玩?多数是他被欺负吧!皇兄是选择性遗忘也好,又或者是根本不知道也好,反正这个萧紫依从小就看不惯他和她抢皇兄,背着人不知道恶整他多少次了。
其实当他得知她被掠走以后,曾经在被窝里偷偷笑了好几晚都没睡觉……咳,这么丢脸的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萧煦轻咳一声,在旁边看萧景阳和萧紫依两人聊天,不禁越看越好奇。这些年的江湖浸染,他本以为这次回来会看到一个更加无法无天的小魔女。事实上当他在江湖上游历的时候听闻天山派的萧紫依初现武林时,也只不过是以为碰巧是同名同姓之人。可是打探了一下年龄、性格和做事风格,他斗争了好久才决定把这个情报告诉皇兄。
因为江湖太乱了,经不起她大小姐的折腾了,赶紧打包送到宫里。他还幸灾乐祸地想着也许送了份大礼给皇兄,让这小魔女把皇宫也弄个底朝天,然后自己找了个借口跑到突厥去。
结果这一圈回来,发觉宫里很平静啊。除了她的长乐宫里多了一个什么幼儿园,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东西。今日一见她的谈吐气质,他更觉得除了容貌一样,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嘛!
“五弟,你发什么呆呢?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萧景阳略微提高了音量,尤其发现萧煦盯着萧紫依的侧脸发呆的时候,语气里更是掺杂了一些不满。
第一百四十八章 被诅咒的双瞳
萧煦耸耸肩,没所谓地说道:“皇兄你说的我都同意,不用问我的意见。”
萧紫依微微挑眉,有点不太确定这位五皇兄看向她的目光中是不是带着刺。奇怪,她应该没有得罪他吧。
萧景阳耐心地重复了一遍道:“紫依方才说,解决叶知秋事情的关键其实是在父皇那里。”
萧煦扯扯嘴角,打了个哈欠道:“父皇……父皇也没有什么表示啊。叶知秋投降之后,也没有严惩他的家人。他是家中独子。他的父母迫于世俗压力闭门谢客,三年前也双双逝去了。这次他回来,父皇也没有特别的说什么。”
萧紫依静静的听着,心想这个皇帝还算不错,至少没有株连家人。
萧煦看着萧紫依恬静的模样,越发觉得她不是真正的萧紫依了。
萧景阳叹气道:“父皇这种不明确的态度,其实就是想要看看我究竟怎么处理这个棘手的事。这是考验啊。”
“那皇兄打算怎么办呢?”萧紫依听他这么说,不禁关心地问道。
萧景阳俊雅的面容上布满了愁云,紧缩眉头一言不发,也不晓得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解决此事,还是不能对萧紫依说这件事。
萧紫依心中明白,垂下眼帘黯然道:“皇兄,其实不是紫依多事,实在是因为叶寻。他听到自己父亲被人说是叛国。很难受。皇兄如果不方便和紫依说地话,可否帮忙想个理由能让他安心呢?”世事太过于险恶,她宁可适当的模糊一下事实,也不愿这些事牵扯到无辜的孩子。
一听到叶寻的名字,萧煦反而抢着问道:“叶寻?是了,这孩子现在在你宫里。他最近怎么样?”
萧紫依朝着萧煦微微一笑道:“小寻还不错,和大家相处的也很好,就是他父亲的这件事像根刺一样哽在他喉间。还有他母亲……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和他提起他母亲的时候,他脸色也很怪异。”
萧煦闻言漫不经心的表情立刻变得黯然,放低声音道:“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二。”
“方便说吗?”萧紫依心一沉,赶忙问道。
萧煦用双手抹了把脸,慨然叹气道:“也没什么方便不方便说地。皇兄可能也不知道,这次我能把叶知秋劝回来,几乎全是因为那个突厥女子。”
萧景阳见状沉声问道:“难不成叶寻的母亲为了他们去世了?”
萧煦干笑两声,冷哼道:“如果是这样就好了。那个突厥女子叫乌云塔娜,长得是漂亮。天蓝色的眼睛真是诱人。可是她和叶先生根本就貌合神离,我听其他人的闲言闲语,好像当年还是乌云塔娜主动下药勾引的叶先生。结果生下来的就是叶寻。我估计,之后两人根本没有同房过。”
萧紫依忍住发问的欲望。静静地等他继续往下说。
“当年突厥可汗也是想彻底留住叶先生,因此这段桃色陷阱里,估计也少不了他的份,毕竟乌云塔娜是他的女儿。后来,叶寻出生了。双瞳异色。可巧在那之后。风沙刮遍大半个草原。几乎累得突厥足足有三年不振,所以很多人都说叶寻是被天诅咒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奇怪地双眼。才会降天罚给草原。”萧煦不屑地说道,伸手替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唇。
萧紫依默默的听着,这些事都是小叶寻经历过的,她实在无法想象这几年他究竟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萧煦放下茶杯,一抹唇边地茶渍,冷笑道:“其实我一开始找到叶先生的时候,他很犹豫。他说他怕回来之后别人会怎么看他,史官会怎么写他,我磨破了嘴皮子也没什么进展。结果有一天晚上,他带着一脸木然的叶寻过来找我,说他会回来,只不过要带着叶寻一起。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乌云塔娜居然想要刺瞎叶寻的眼睛,就是因为她认为那双眼睛是被诅咒之眼!老天啊!那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啊!”
萧紫依不寒而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地话,想象着叶寻当时绝望地心情,她连站都站不稳。幸亏旁边地萧景阳伸出手坚定有力地扶着她的腰,才让她没出丑。
萧煦的目光对准萧景阳放在萧紫依腰间地手,淡淡续道:“这一路上,我想尽办法要逗叶寻开心,好歹让他表面上恢复了正常。但是心底的创伤不是那么容易好的。”
萧景阳见萧紫依心神恍惚,沉声劝道:“紫依,别多想,有些事能做到就去做,若是做不到也别勉强自己。这种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你就多陪陪叶寻,或者我改天让叶先生也多去看看他。”
萧紫依还未回答呢,萧煦就先冷笑道:“算了吧,皇兄你没发现这些天叶先生根本就没提到过一句要去看自己儿子的话?别说这些天,也别说我以前不知道的那些年,就这一路上这两父子加起来的谈话都不超过十句。哼哼,可想而知叶寻在叶知秋的心中是什么地位。不过也算不错了,回来的时候还知道带叶寻回来,没把他留给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
萧景阳听了默然无语,心下五味杂陈。
“阿布是条狼狗。”萧紫依轻声呢喃道。她拨开萧景阳的手,缓过神来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萧景阳莫名其妙,不知道她突然在说着什么,但是萧煦却知道,黯下神色。
“阿布是叶寻的玩伴,阿布的父亲……是一匹雪狼,母亲却是一只……很漂亮的狗。可是不管狼群还是狗狗那边……都不要它。”萧紫依回忆着叶寻当时断断续续介绍阿布时候的语气,也断断续续地说着。
真是不知道,到底是在说阿布,还是在说他自己。
萧景阳拉着萧紫依冰凉的手走到书桌前,轻叹道:“紫依,别多想了,先喝杯茶定定神。”
“不用了,皇兄,你告诉我,叶知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给我个借口也行。”萧紫依定定地看着萧景阳,坚持道。
萧景阳长叹道:“紫依,我怎么可能随便给你个借口骗你。实在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萧紫依迎上他的目光,淡淡道:“告诉我。”
萧景阳垂下眼帘,看着书桌上成叠的奏折,轻声道:“叶先生确实没有叛国,其实当年叛国的另有其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下之本
萧紫依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震惊了一下。而且看萧景阳凝重的神色,他肯定知道了是谁。
正当萧紫依想要问出口时,一个突兀的嘶哑嗓音凭空响起道:“咦?五皇兄和皇姐也在这里?”
不用看也知道,在宫里不用通报可以横冲直撞,并且正在变声期的人只有一个。萧紫依心下暗叹,恐怕今天是问不到什么了。
萧策一进门就挑了挑眉,令他觉得扎眼的就是萧景阳和萧紫依两人交握的手。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吗?偏偏他们两人的态度再自然不过了,但是在他看来始终是有那么一点点违和感。
“也没什么事,我是来向皇兄报告下湛儿最近的学习情况。你们有事聊吧,我先回去了。”萧紫依淡淡一笑,把手从萧景阳的掌中抽了出来。
萧策笑眯眯地说道:“皇姐在这里正好,不知道你的幼儿园还收不收学生呢?”
萧紫依一愣,想到独孤炫今天和她说过要多找几个小孩子来玩,莞尔一笑道:“可以,到时候提前带过来让我看看,应该没问题。不过年龄要在三岁到六岁左右,不能太小或者太大哦!”
萧策嘻笑道:“知道啦,就算我想去学习皇姐也不收我啊!”
萧紫依白了他一眼,错身而过萧煦懒洋洋地站直伸了懒腰。漫不经心哼道:“你们聊,我去送紫依出去。”说罢也不管萧景阳怎么回答,率先就走出门去。
萧紫依继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是送她出去还是自己要走啊?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明光宫地前殿。看着外面天边积聚的乌云蔽日,萧煦冷淡地说道:“赶紧回宫吧,一会儿会有暴雨。”
萧紫依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感觉到外面明显转冷的空气,知道一会儿真的会下大雨。可是她觉得萧煦还是有话想说。
萧煦停顿了片刻之后。若无其事地沉声道:“皇家乃天下之本,就如同一棵参天大树,粗壮到足以影响主干的枝条都必须砍掉。又或者依附于其上的蔓藤虽然并不影响这颗大树的生长,但是如果必要地话,扯掉也是好的。”这是他娘亲去世前叮咛他的遗言,也是他一直信奉的真理,所以他一直隐藏他自己的才华,直到现在。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萧紫依闻言反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敢苟同地说道:“我想象不出来,一棵光秃秃的大树有什么好看的,说不定风一吹就倒了。而且砍掉枝条也许会伤筋动骨,要不然也会留下碗大的伤疤。。。那会是一直都消失不掉地伤痕。莫不如控制好,让旁枝别有机会变得粗壮不就得了?”她知道萧煦可能是拿萧策来做比喻,暗喻萧策的存在可能会威胁到萧景阳的太子之位。不过他话中的那个蔓藤指地是谁她一时还没想通。
萧煦为之讶然,侧过头来看着他身旁的女子。她迎风而立,原本宽大的衣裙被风吹得紧贴在身上。现出她美好的线条。而那俏脸上自信的笑容。更是让人觉得她地与众不同。
肯定。这人不会是萧紫依。萧煦暗暗在心底狐疑,下决心有机会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萧紫依感受到了萧煦地目光,别过脸轻笑道:“五皇兄。你好像对我很有敌意。”
萧煦闻言自嘲地轻笑道:“有吗?原来我表现得很明显?”
萧紫依冷眼旁观,看着他那张咖啡色地脸容爬满不屑,淡淡道:“五皇兄,有话直说,我不喜欢猜谜。”
萧煦别开眼神,伸了个懒腰道:“我看你还是先回宫吧,要不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