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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混乱,虽然时间很短可是骑兵团利用这个实际很轻易的越过了他们,稍微对峙了一会之后,被包围的人放弃了抵抗,双方相差实在太悬殊了,仅从人数上讲,富贵军就几乎是对手的十倍。李富贵现在不需要手下向他报告对方的人数了,一眼扫过去他就看出来这支队伍绝对不会超过三百人,这可让他大吃了一惊,自己用五千人击败一万的太平军就被认为是无比辉煌的胜利了,可是这支军容、军纪各方面看起来实在不怎么样的军队竟然击败了三倍于己身的太平军,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既然对方放弃了抵抗那么李富贵的手下就开始忠实的执行李富贵的命令,他们开始挨个的搜查俘虏,一针一线都不放过。对方的首领显然对这个待遇非常的不满,大声的嚷嚷着本地的方言,究竟在叫些什么李富贵也听不懂。
“去把那个人给我带过来。”
李富贵骑在马上审视着那个被押过来的人,来人很年轻,身材不高,相貌看起来也是平平,不过浑身上下透着一顾英气。李富贵一边看心里一边纳闷:真是奇怪,一个人双手被架在背后居然还能透出英气。
李富贵一摆手,押解者放开了手,然后又用力的推桑了一把,来人踉踉跄跄的冲到李富贵的马前,抬头一看李富贵的官服不觉一楞,随即就跪了下去,“刘铭传参见李大人。”现在李富贵在安徽很好认,因为安徽这时候的红顶子屈指可数,而像李富贵这么年轻的就只有他这么一个。
“留名传?嗯,这名字很好,你究竟想把什么样的名字流传下去呢?”
“这个倒没想过。”
“你恐怕没有多少时间可想了,你是干什么的?”
“小的就是本地人士,去年我们这里闹长毛,我就带着一些乡邻组织起来保境安民,现在带着队伍在大浅山驻扎。”
原来是在大浅山开闸立柜的,难怪军纪这么差,在当时一般的观点认为如果一支队伍是由当地乡绅组织起来的队伍,领头的如果还有个什么功名,那这当然就是团练,可是如果完全是由市面上的闲杂人员纠集起来的性质就不太好说了,而像这个刘铭传这样进驻某个山头那十有八九是土匪了。不过究竟是土匪还是团练最终还是要由帮办两江团练的李富贵说了算。
“你们山头就这些人马吗?”
“是,能打的就这些。”
“你很厉害嘛,就凭这点人把上千太平军打的狼奔豕突。”
“全仗大人的天威。”
这倒可能是实话,李富贵刚才匆匆的看了一眼战场,发现他们并没有进行殊死的战斗,战场上根本没有遗留下来什么断矛残刀,地上也没有多少死尸,各种证据都表明战斗刚刚开始太平军就掉头逃跑了,以双方的力量对比来说,这种现象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李富贵也认为很有可能是这支太平军在到达合肥附近之后发现这个地区有大量富贵军活动,已经成为惊弓之鸟,这时突然遭到攻击所以就立刻选择了逃跑。可是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胆敢进攻三倍于己的敌人。“就算是长毛是害怕我才逃跑的,可你并不知道他们会逃不是吗,你怎么就这么大胆子呢?”
“富贵险中求,铭传也是赌这一把。”实际上刘铭传在得知李富贵来到合肥之后一直想去投奔,可是苦于没有人引荐,害怕到了富贵军中不被重视,所以一直在等待机会。当他得知这支太平军孤军深入皖中之后,他就下决心打一仗来做投奔富贵军的见面礼,可是现在得到了反效果,实在是非他所愿。
“富贵险中求。”李富贵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有眼光、敢决断,这还真算得上是个人才。
“铭传一时不查,误犯大人尊讳,还请大人赎罪。”
这话有点文,李富贵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哦,你是说富贵啊,没关系,我叫富贵就不许别人说富贵,天下那有这个道理,不过你纵兵劫掠,该当何罪啊?”
“铭传纵兵劫掠自然该死,不过大人还请念其初犯,国家又正当用人之际,令其投入富贵军中戴罪立功才是。”
这小子说话还满有意思的,“投入富贵军中戴罪立功?这个也可以考虑,不过富贵军军纪森严,不知这个刘铭传能不能遵守呢?”
“大人饶过刘铭传这一次,想来铭传自当感恩戴德,严守军纪。”
“那就这样吧,不过最后我还有一句话要提醒你,富贵军中从来都不缺长毛的人头,所以用不着杀老百姓来冒充,而且就算要冒功,起码也应该把人头上的辫子解开吧。”
“铭传谨记大人教诲,其实我们是打算把人头上的辫子解开的,只是大人的军队来的太快,我们来不及。”
这话把李富贵逗笑了,“真没想到你还是个老实人,下去吧。”
虽然这一仗并不是富贵军打的,不过胜利毕竟是胜利,当李富贵回到三河大家向他道贺的时候,他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并不打算澄清大家的误会。趁着新胜的余威阅兵式进行的非常有声势,可以说轰动了附近好几个县,阅兵的项目有会操,步枪和火炮的射击表演,武术表演,让那些乡下人狠狠开了一会眼,尤其是列方阵走正步的时候,可以说把他们都镇住了,而等到火炮表演的时候,虽然只是一次齐射,但留给他们的心理震撼相信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而最后的武术表演也让大家看得很满意,这些对打表演在阅兵式上占据了最多的时间,而他那种热闹的特性来最能满足周围这些看客。
第一部 曲线救国 第一百二十七章
李富贵站在新磊起的土台上看着自己的这支军队,第一军团总是让他感到骄傲,每一次看到他们李富贵总有一种看不够的感觉。把眼光投向整个会场,在正对主席台的地方,一群非常喧闹的家伙们引起了他的注意,整个会场就属他们叫得最响,鼓掌、叫好、打呼哨忙得不亦乐乎,他们的服装让李富贵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拿出望远镜仔细看了一下李富贵不觉感到奇怪,这些家伙不是应该被送到后方的新兵营中参加新兵训练了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李富贵又仔细的用望远镜确认了一下,绝对没错,这些人中表现的最兴奋的不正是那个刘铭传嘛。
抬手叫过两名亲兵,李富贵指着那帮家伙说道“你们带些人过去,把那些家伙给我看管起来,等到阅兵完了以后把他们带来见我。”
剩下的时间李富贵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表演上了,他一向对武术表演不太感兴趣,这些武功在他看来没有一点神奇之处,既不能飞天遁地,也不能移山倒海,而且对他来说靠功夫决定战争胜负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李富贵甚至怀疑这个时代从来就没有到来过。阅兵结束后,李富贵被一大堆人围住,他们都是来向李富贵表忠心的,生逢乱世找到一个能保护自己的大树可不容易,既然找到了那就一定要死死抱住,在这种时候李富贵总是耐心的表现出自己最为和善的一面,还不时地拉拉手,拍拍肩膀什么的,这个时代的中国人还没有习惯这样的举动,猛地被一个大人物来这么一下骨头都能轻几量。等摆脱了这帮苍蝇回到自己的行营,他的亲兵把欢天喜地的刘铭传给他带了上来,看这刘铭传咧着嘴开心的样子李富贵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捡到了一堆元宝。刘铭传一入帅帐立刻抢上几步单膝跪倒,“刘铭传参见大帅。”
“刘铭传,你不是应该到凤阳去了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铭传不听号令,还请大帅治罪。”
“在军中不听号令可是重罪,你没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没有,不管大人给铭传什么责罚铭传都心甘情愿。为了这次看到的东西不管受到什么也惩罚我都觉得值。”
刘铭传这么一说李富贵倒觉得不太好治他得罪了,其实他本来也没打算难为刘铭传。不过对这个刘铭传他倒是真的留上心了,这个小子很精哪,从见面的那一刻起他句句话都在投我所好,可偏偏表面上还看不出来。“好了,我不怪罪你们,现在你能说一说究竟是怎么一会事了吧。”
原来负责押解这批土匪去凤阳的那个班是属于第四军团的,本来第四军团的这个营是负责三河阅兵时阅兵场秩序的部队之一,这些兵自从入伍以来,只是听说大阅兵如何威武、如何雄壮,但是还没有机会亲眼见过,本来面前是一个好机会,却被这帮土匪给搅了,心中自然有气,路上也就对刘铭传的那一帮人不太客气,刘铭传从话里话外总是听到大阅兵这个词,一来二去就把三河阅兵的事都给套了出来,刘铭传在军事上全凭自己发自内心的喜好,几乎可以说是无师自通,一听说有这样的事自然也决不愿意错过,最后他居然说通了押解他们的班长,带着他们先到三河镇把阅兵看完了再去凤阳,没想到到了三河就因为会场纪律不好又被李富贵抓住了。
“你们还真是嚣张,偷溜进来还敢这样大呼小叫。”
“本来我和王班长说好,大家只是偷偷在后面看一看就行了,可是大军的表演实在是太出色了,我们不由自主的往前挤,不由自主的大声叫好,实在是身不由己。”
“好吧,这次就算了,你现在出去,立刻沿直线给我赶往凤阳,若是再有延误,我可定斩不饶。”
“是,我现在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凤阳,若是能在那里学到今天在这里看到的那些本事,刘铭传就是战死沙场也心甘情愿。”
虽然准备工作进行的十分的细致,不过等到选举真正开始之后发现还是有些东西没想到,比如李富贵就发现许多选举人总是没办法把选票上的名字与候选人对上号,如果在前期宣传的时候给每个候选人弄个什么标志就好了。不过李富贵很快就想到了补救的办法,于是在许多镇上的投票站被改到了一些比较宽敞的地方,投票的方式也从庄严肃穆的鱼贯投票改为一大拨一大拨的一起投,而在投票之前大家坐在一起张三长李四短的把各个候选人都评头论足一番,探讨一下究竟选谁中的机会最高,还真有几个精通选经的把选举的把选情分析的头头是道,他们对一张选票上的几个勾如何选择、如何组合往往能够讲出一大堆的道理,而且候选人之间还有一定的关联,比如说张三和李四有仇,那么他们在候选的时候必然互相攻击,所以同时当选的可能性就必然会降低,那么如果你选了张三最好就不要选李四,像这样的分析连李富贵都深感佩服,真是世不患无千里马,而患无伯乐,更重要的是,你究竟把这些马放在什么样的赛场上跑。
就在地方选举基本结束李富贵准备打道回凤阳的时候,冈萨雷斯居然轻车简从的追到了合肥。看到一个在自己的计划中应该已经到长江里去喂鱼的家伙居然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这让李富贵小小的吃了一惊。冈萨雷斯并没有注意到李富贵脸上出现的那一丝变化,他只管拉住李富贵喋喋不休得讲起他这次南京之行的收获,在冈萨雷斯看来太平天国对于上帝的解释纯粹是胡扯八道,不过他觉得那些天国将士仍然有敬仰上帝之心,这怎么说还是可以算一件好事情。同时他也获得了太平天国上层的保证,太平军不会破坏教堂,也不会为难教民。所以冈萨雷斯一离开南京所以冈萨雷斯一离开南京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安徽,深入战区,准备在这里大展拳脚,他觉得既然天主可以在这个乱世保护他的子民那么这个地方的老百姓肯定会踊跃入教的。看着这个一脸兴奋的大块头,李富贵在心里嘀咕,究竟这个冈萨雷斯是一直像自己一样在装傻呢?还是他的运气特别好?不管哪一点是真的,自己都必须重新评估这个人了,以目前的形势看在太平军与富贵军的夹缝中传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防着这一手呢?而且以他的脾气来说,他是怎么与太平军上层交流的呢,这里牵涉到双方信仰,没那么容易达成妥协吧。如果冈萨雷斯是在事前就看出了这一点,因此而冒险去南京的话,机智、勇敢、果断、有眼光,那么这个家伙将非常难对付。而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运气好的话那同样让李富贵感到不好办,一个浑身狗屎运的家伙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断的。而从这位主教的经历来看,他的运气一向非常好,如果那真是运气的话。
接着冈萨雷斯有说起了他的传教计划,听到他不但要在安徽建教堂还要在富贵军中配随军牧师以加强在富贵军中的传教力度时李富贵偷偷的看了冈萨雷斯一眼,可惜这一眼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李富贵只好承认,如果冈萨雷斯真的是在装傻那他装的可比自己强多了,甚至可以做自己的老师,从他的脸上李富贵甚至看到了一点天真烂漫。既然从表情上无法判断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李富贵决定先由着他来,猴子爬高了红屁股才会露出来。另外在军中传教到也不能说没有好处,起码信了教的将领想脱离自己就没那么容易了,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