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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想起来了,自己是楼衣绫,他现在应该被困在茫茫的雪山,饥寒交迫之下,绝望的等待着不知何时到来的救援。
救援?
他们撑得到那个时候吗?少年无奈的苦笑,满心的酸涩。
等等,他们?
六芒阵中,楼衣绫突然清醒,猛地坐起来,焦急的看向四周。
“羌笛,羌笛,煌,你们还好吗?羌笛……”
还没等他看清周围,眼前突然扑过来一个什么东西,猛地保住了他的身体。
“衣绫,真的是你!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也来了,这里终于不再仅仅只是我一个人!”
感动中的李羌笛没有发现,当他激动之下情不自禁的说出这番话后,他身边的冷峻男人脸色暗了暗,深邃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什么叫,只有我一个人?
看来,他以后还要多多的努力,他们再多多生几个可爱漂亮的孩子缠着羌笛,免得他觉得人生寂寞如雪,把全副的心思都放在别人身上了。及时这个别人,一看就纤细单薄的身材,纵使有繁衍着的心也没有繁衍着的身,有心无力。
“衣绫,衣绫……”抱紧怀里的人,李羌笛喜极而泣。差点,他就以为失败了。
还好好好,来蒂亚维兰没有令他失望。
“羌笛?”楼衣绫微微呆滞了几秒,有些忧郁试探的轻轻喊道。
这个激动着抱住他,满心喜悦的在耳边呼唤他的名字的少年,感觉很熟悉,可那声音不熟悉啊。
羌笛的声音,什么时候充满了这种,嗯,怎么说呢,这种清丽飘渺如玉石落地的魅惑声线了?即使就那样静静的听着,并没有看到少年的正脸,也足够让别人一阵心悸,为他倾倒了。
而且……
慢慢回报羌笛的身体,微微低垂下眼帘的楼衣绫这才大吃一惊的发现,他怀里抱着的人,那头发……
“羌笛,你去染发了?这么长,还是去哪里买的假发?这颜色,真妖异。想我堂堂华夏大族,黑发黑眸是那么的神秘纯粹,你什么时候也热衷起西方那一套,在脑袋上顶着这么一个……厄……”楼衣绫突然熄火。
他发现,手下抱着的发丝柔顺细滑,跟真的,不,比真的还要漂亮,如蓝色的海水,纯净透彻。只是,这及膝的长度,如瀑布一边直顺,还没有一丝干枯枯燥,实在不像是人类的头发啊。何况,冰蓝色的头发?
人类有这么长的吗?
惊诧于好友的不同,楼衣绫却是完全没有发现,他现在那一身的行头其实也不比李羌笛正常到哪里。或者说,在神诺,这才完全是很正常的。
“……”李羌笛嘴一抽,什么感动,什么悲戚,完全消散无形。
看来,衣绫还没有进入状态。
放开好友的身体,李羌笛慢慢站直身,正面注视着死党的眼睛。
自然,他看见了衣绫在看见他后那一瞬间的眼眸紧缩。
“你是谁?羌笛,不,你的脸……”惊呼出声,惊艳过后,楼衣绫的表情有些怪异。
他无比纠结的看着面前这个绝世妖娆的美人,心里却是一阵的翻江倒海,无比平静。
这个人,明明是羌笛不是吗?那熟稔的语气,那自然的动作,那看了好几年一样的微笑……
除了那张美得惊天动地,让人一看便惊为天人,足可以让任何人痴迷追随的绝世容颜,眼前倾城魅惑,不染凡尘的美人,他面对他时,竟然极为自然,没有一丝拘谨和被动。
“衣绫,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以后再说吧。”对于才醒来的好友安抚的一笑,李羌笛眨了眨眼睛。其实他也知道,衣绫现在肯定一头雾水,对什么都陌生。不过,现在却不是叙旧的时候。
他们在蒂亚维兰里已经呆了很长的时间了!
“你……你真是羌笛?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楼衣绫哽了哽,说不出话来了。
他开始上下打量起眼前全然不同的好友。
奇特的繁琐衣服,层层叠叠,飘逸精美,迤逦婉转,贵重的首饰项链,价值连城,世间少见,还有耳上又贵又重的耳饰,以及头上若隐若现的圆润珍珠……
这些,都是真货吧?是吧是吧?
楼衣绫猛地睁大眼睛。羌笛这是突然抢劫了银行还是哪家珠宝首饰店,竟然暴发了?他这是不怕别人抢,明目张胆的把东西整套武装在身上出来得瑟,还是已经烧昏了头,在那里乐得飘飘然了?
“我说兄弟,你现在很危险不知道?”一巴掌拍着少年的肩膀上,楼衣绫表情有些凝重。
“啥?”李羌笛茫然。
“你看看,不说你现在这张足可以到处招蜂引蝶的脸已经够招惹怪蜀黍了,你还不知道低调,把值钱的东西都藏在身上,这不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嘛。你就差在身上写着‘我是初入社会的凯子,快来抢我吧’的字样了。”
楼衣绫突然语重心长起来,李羌笛却是回过来看了看身后黑着脸的黑帝斯一眼。
他算不算是怪蜀黍?
嘘,别说别说,让海蒂斯知道,肯定得使劲儿折腾自己。
楼衣绫可能是突然面对这种诡异的情形,一时还没有适应,心里有些乱。他一乱,话便开始不自觉的多了起来。
“还有,你看看,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谁在你额头上粘了几颗水晶?这妖异的印记,倒是够惊艳妖娆,神秘高贵。只是,你这双妩媚狭长的桃花眼,可不可以不要对着我眨呀眨的,泛着恶心的潋滟媚波,勾魂似地。我可是直的!”
李羌笛吐血:“……”
他什么时候对着你抛秋波了?
还有,在神诺,就算你是直的,也不得不弯。神诺没有女人给你直啊。
这就好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你纯情的想要拉拉小手亲亲小嘴的对象,反而只要一个招呼,周围就可以蜂拥而上一大堆各种高大的型男硬汉,以你的小身板 ,你直的起腰杆吗?
连他都受不住,衣绫,你还是慢慢适应吧。
李羌笛绝不承认,这一刻他是在幸灾乐祸,想要看好友知道真相后的面无人色。
“羌笛,你那是什么表情?”楼衣绫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羌笛的表情实在太诡异了,让他毛骨悚然,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咳咳,没事没事。衣绫,你现在醒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怕好友一时知道得太多接受不过来,李羌笛掩饰性的一笑,拉着好友走向身后体贴的没有上去打断他和好友许久不见激动叙旧的黑帝斯。
知道这个时候,楼衣绫才发现这里不仅只有他和羌笛两人,还有一个看起来冷酷精明的男人。
这个男人,本能的,他感觉到很危险。
棱角分明不苟言笑的脸,气势十足;高大健壮的身躯,充满了蓄意待发的强大爆发力,还有那冷漠幽暗的眼神,看向自己时的毫无温度,都让楼衣绫下意识的紧绷了身体。
“衣绫,这是黑帝斯。我知道你现在思绪很混乱,等会儿我们出去后,我再慢慢跟你讲诉这里的情况。不要担心,一切有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吾友!”
“……好。”怔怔的看着似乎有哪里变了的羌笛,楼衣绫点了点头,跟随在好友身后。
他的前面,是那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楼衣绫注意到,那个叫黑帝斯的冷峻男人对羌笛似乎很言听计从,一点也不像他刚才心里所猜想的那样不近人情,残酷狠戾。在面前羌笛的时候,那个男人似乎下意识的收敛起身上那股强烈的压迫感,尽量温和。
只是,他那眼神,会不会太温柔了一点?
楼衣绫眼一凝,悄悄的靠近羌笛的身边,决定找个时间跟羌笛好好说说,让他离那个危险的男人远一点。
现在情况不明,他对什么都茫然不解,是在很担心羌笛会招惹上自己得罪不起的黑暗帝王。
可怜的娃现在还不知道,他的死党,已经走上了一条彻底的不归路,想要改邪归正都不行。
肚子里的宝宝容不得他洗衣革面重新做人。
第二卷第二十章 蒂亚维兰
“忘记说了,欢迎回来,我的好友!”
一路出了宫殿的大门,走到蒂亚维兰的外面,看着结界外蔚蓝的天际,李羌笛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转过身对着楼衣绫明媚的笑了起来,上前一步突然抱住他,轻轻的说道。
“羌笛!”可能是被少年的语气和表情所感染,不知不觉,楼衣绫眼睛有些温润。
这里,对他来说全然的陌生,他心里的惶恐不是一点半点。要不是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羌笛,楼衣绫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怎么样,会不会疯狂。
“吾之好友,不要迷茫,这里会是我们的舞台,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
“嗤!羌笛,你什么时候也变得感性起来了。”
或许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楼衣绫在最初的彷徨迷茫之后,在好友的安抚下,竟然慢慢的放松下来。
“我一直这样,以前是你没有深刻的感受到罢了。”李羌笛摊了摊手,知道看到好友笑了起来,他这才真真正正的放下提着的心。
少年转过身:“黑帝斯,你要不要去跟阿刻罗斯说一下,衣绫现在在我们这里?”
仰起头,看着男人,李羌笛心里有点小小的心虚。
刚才太高兴,一时激动,就把身边的黑帝斯给忘记了。希望黑帝斯没有生气,虽然看他的那脸色,一直都是如此严肃冷峻,根本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不过,凭借着他对黑帝斯的了解,那个男人肯定记上了。
现在不表示,意味着将来绝对会遭殃。
李羌笛讨好的笑笑,企图混淆过去。可惜……
“你啊,真是胡来。阿刻罗斯现在肯定很着急,希望海面上没有结冰。”看羌笛那小心翼翼的小模样,男人勾了勾少年的鼻子,满脸无奈。
“我这不是迫不得已嘛。那个北域之主可不像是你这么好说话,一点也不好糊弄。我要是提前跟他说要把衣绫也带上,他不跟来才怪,有他在,我做什么都束手束脚,不敢轻易暴露。”
少年可爱的皱了皱没有,有些不满男人弄他的鼻子。
“你是说,我好糊弄?”男人危险的眯起眼睛,笑得李羌笛毛骨悚然。赶紧的,他抱住男人的胳膊,顺毛摸。
“黑帝斯,我没有说你啊,真的,你看我纯洁的眼睛~~~”
男人好笑的笑了:“好了,我先去找阿刻罗斯,你就留在这里,等我来接你。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小心宝宝有意见。”
一边说,男人一边摸了摸少年的腹部,叮嘱道。
“嗯,你快走吧,我等你!”
目送黑帝斯穿过结界离开,李羌笛一回头,就对上一双深深看着他的眼睛。
“羌笛,什么宝宝?”
“啊,哈哈,那个,这个……”李羌笛吞吞吐吐,尴尬异常,实在说不出口。
“羌笛?你的表情很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楼衣绫这下更加的疑惑了。
“咳咳,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现在嘛……”看天看地,李羌笛就是不敢看好友那探究的眼睛。
楼衣绫叹了一口气:“好吧,羌笛,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只是,你现在可不可以为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眼前,那波浪滚滚的东西,不会是海浪吧?还有,那些海中隐藏着的奇怪生物,别跟他说,那时海洋中的鱼类。
他会承受不起这个惊吓的。
“这里是,蒂亚维兰,爱西特里海域。”李羌笛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知道他的心情。想当初,他从深蓝的海底苏醒过来的时候,也跟此刻的衣绫差不多,同样的不敢置信,如同置身梦里。
“蒂亚维兰?那是什么?还有,你说我们在海域?”的确,眼前一眼扫去那茫茫的大海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
楼衣绫眨了眨眼睛,可能是吃的惊太多了,麻木了,竟然也不觉得骇人听闻,觉得羌笛是在跟他说笑了。
亲眼所见,容不得他自欺欺人。
“嗯。欢迎来到蒂亚维兰,我的城!”少年明媚的笑了起来,语气不难听到骄傲。
他跟许久不见的好友一边聊着天,一边领着他在宫殿外悠闲地走走,全然没有注意到结界外面,断层大长老睁着一双老泪纵横的大眼睛,望眼欲穿。
我的陛下啊,你肿么还不出来?
我很心焦,很内急,很胃疼……
阿拉索将军:大长老,你可不可以不要掐我的胳膊,有点痛……
当然,我是怕你说痛我的胳膊上戴着护甲,你的手指甲可能有点奈不何它!
结界内,李羌笛和楼衣绫找到了一个精致的亭子,走进去坐下。
“羌笛,刚才,你说了北域之主吧?那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听你们的意思,我要去哪里还必须得他允许?”
说到这里,楼衣绫皱了皱眉头,心里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