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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胜利。何贵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又大大咧咧地吩咐道。
“没房!”
孙二娘哼着冷气,断然说道。
“没房?啊,没关系!”看着孙二娘的脸色,何贵又是一笑,转过头对着旁边的几个正在喝茶的力把叫道:“喂,赵小顺,王传根,周虎子,你们仨……趴桌子上就当老子看不见了?躲什么躲?别躲,我给你们一人三两银子!”
银弹攻势瞬间瓦解了那几个力把对孙二娘的畏惧,三个壮汉迅速的就凑到了何贵的面前。
“何大掌柜,您有什么吩咐?”三人之中的赵小顺问道。
“帮我把后面的房腾一间出来!不管是哪些人住的,我出钱……”何贵又吩咐道。
“你们仨敢……”孙二娘在旁边威胁道。
“五两!”何贵又再加价。
“老板娘,对不住了。再者说了,你开店,何大掌柜来住店,天经地义啊。人家又没得罪您,您也不能太过了不是……”五两银子足够三个力把舒舒服服的过上大半年了。哪还顾得了孙二娘的威胁,当下,那赵小顺嘿嘿笑着朝孙二娘说了两句,便带着两个伙计朝后院走去!
“你们三个混蛋,吃里扒外的东西,今天就给我滚出去。别想再在老娘这里住了!”看着赵小顺三人,孙二娘气得在后面叫道。
“行啦行啦,挺好看一女人,撒起泼来就难看了!”何贵又在旁边笑呵呵地说道。
“你……混蛋!”瞪着何贵好一会儿,孙二娘才从牙缝里憋出这两个字。
“谢谢夸奖!”何贵微笑着一鞠躬,一点儿气也没有。
“……哼!”
没想到何贵居然这么能赖,孙二娘气得一鼓一鼓的,可是,面对何贵那笑眯眯的脸,她最终只有败下阵来,闪到一边生气去了。
……
“你何苦跟个女人家争来争去?有趣儿吗?”
找了个桌子,何贵的伤还没完全好,孙二娘的小店也不会给他布置什么软垫儿,所以,只能用大腿担在长凳上。而且,没人上茶,也没有花生米上来,不过,这并不影响何贵的心情。只是,刘河东对他刚才的表现似乎有些不满,那意思,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欺负女人”了。
“你当我想跟她斗?”朝柜台上瞄了一眼,正对上孙二娘恨恨的目光,何贵又是一笑,“我估计隆克这段时间没少难为她这间小店。见我过来,想来她是怕招惹到更大的麻烦,所以才不想让我住进来的……可惜,我还就偏要住下!”
“既然你明知道人家怕麻烦,还非住进来?这还不是欺负女人?”刘河东说道。
“嘿嘿,我刚被欺负了,吃饱了撑的再去欺负别人?”何贵苦笑了一下,叹气道:“唉,早知道,当初就不出主意买下这条街了。弄到现在,就只有这孙家小店不属于精品人生!我不住这儿,住哪儿?”
“兄弟,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吗非要住精品人生这边?你就这么想报仇?”刘河东微有些不悦地问道。
“报仇?呵呵,我现在连路都走不顺溜,就是想也没那本事啊!”何贵自嘲地笑了笑,又接着冷哼了一声:“我就是想看看,看看他丰升额眼见着自家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对门的生意却一天比一天好,会是个什么表现!哈哈哈……”
“……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结!”刘河东长叹道。
“话是没错。可是,这也得看是什么样的冤家!”何贵的表情很阴冷,“他丰升额当初是个什么情形?刚开始的时候,三百两银子还是到处借的。哼哼,也不想想我为他出了多少力,一有麻烦,立刻就躲到一边,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老子的头上!……这段时间,他帮老子说过一句话没有?要不是命大,我现在恐怕都***脑袋搬家了!他呢?倒好,居然趁机把精品人生整个儿的吞了,想自个儿独自发财!……我不给他使绊子,只是想亲眼看着他倒下去,已经是够仁义的了。”
“知道你冤屈,可你这么做,到时候丰升额如果真得亏红了眼,火了的话,还不是你自己吃亏?”刘河东皱眉问道。
“我不怕!没那个金刚钻,我也不敢揽这个瓷器活儿!我不怕他来闹,还就怕他不来闹!哼!”何贵嘴角一翘,又是冷冷一笑,有点儿阴森。
第二卷:京城沉浮录
第六十七章 ‘老家‘来人
何贵在孙家小店住下了,住的是孙二娘后院腾出来的一个单间儿。虽然他撒赖的行为很让孙二娘不爽,可是,住了也就住了。孙二娘倒也没有再找他的麻烦,只是平常见面的时候,没什么好脸色罢了。
而何贵自己呢?
早上起来喝几杯早茶,再吃点儿早点,然后就是拄着拐棍儿出去遛达,按他自己的话说,那叫“晨练”。而这这一练,往往就是一上午,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正好吃中午饭。这个时候,又往往是店里那些常住力把们十分高兴的时候,因为,何贵嫌孙家小店的东西太够丰富,所以,经常带些好吃的回来,大家伙都能沾点儿鲜儿解解谗。吃完晌午饭,何贵会在前面茶馆里坐一阵儿,跟人聊聊天,然后,再出去走走!据说是到某些大茶馆里听人聊天去。再之后,太阳落山之前,回来!然后,吃晚饭,歇一会儿,睡觉!
很有规律的作息。一连好些天,人们渐渐的也就适应了他这么个人。
就连旁边一直防着他闹事儿的隆克,也渐渐地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
不过,何贵却没有想到,自己“平静”的生活会被突然打断!而且,打断的人,还是如此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天,吃完了晌午饭,他正在临近街上的一家大茶馆里听人聊山东巡抚国泰贪贿案的事情。据小道消息,那个国泰因为勾联了和指蕉颊褂谝准颍簿褪怯诿糁械哪俏磺椎艿芙岢梢换锒恢露酝猓疾煸焊揪筒椴涣怂6率狄彩侨绱耍渌涤谝准虮蝗怂凳枪室獍镒殴┧岛没懊善。瓜招┣A擞诿糁校墒牵俪∩系哪切┒魉芩档们澹抗┎唤鲇泻瞳|帮忙,其父文绶也是时任的川陕总督,颇得乾隆信重。而因为受到牵联,又事关自己的弟弟,于敏中自然也要旁敲侧击的帮他说两句好话,所以,闹来闹去,刘墉这位新任的右都御使愣是没能搬得动国泰。人家该是巡抚的还是巡抚,该是布政使的也还是布政使!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刘罗锅也没那么传说中那么大的能耐啊!”
听着茶馆里那些人这样那样的议论,何贵暗暗感叹道。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算是明白了,后世传得多厉害,多了不起的那些个乾隆朝名臣,就像纪晓岚、刘墉之辈,实际上远没有那么厉害。就拿纪晓岚来说吧,现在只是负责编修《四库全书》的总编纂,虽然很得乾隆重视,但也只是因为他的学术水平的原因,根本就没有什么实权,说白了,就是一御用文人,对朝政现在根本就插不上手,甚至就连在四库馆的职务,也还有人压着他,就像和砦端目馊椤返淖懿弥唬唤鲈谒目夤莸牡匚桓吖完溃也挥贸鍪裁戳Γ绞焙蚓湍茉谡獠烤拮派咸砀雒《踯溆惺等ǎ诔弦苍睹挥刑蟮挠跋炝Γ用挥凶矢窀瞳|平起平座,顶多,也就是一大清官罢了。
可以说,这些现象,都让何贵对现实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明白过来官场并不如想象的那般容易混,也让他知道,在许多时候,铁一般的事实恐怕也无法抵挡朝中某些人那两片柔软的嘴皮子。同时,也促使着他不住的深思自己该怎么走下一步。
……
“何掌柜,你怎么还呆在这儿,店里有人找呢!”
正当何贵沉思的时候,孙家小店的一个常住客,就是曾经帮着何贵收拾过屋子的那个周虎子却找上了他,并对他说道。
“有人找我?什么人?”何贵问道。
“有仨人。看样子好像是刚赶了远路来……风尘仆仆的!先到了精品人生,听那里的伙计说你住咱们那儿,又找了过来。老板娘让我赶紧找你回去!”周虎子答道。
“哦?仨人?”不是北京的就好。何贵放下了心里的担心。他现在不怕别的,就怕刘全再来找他。先前他曾经说过,不愿意再留在北京,可现在却一直留在这里。虽说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可是,刘全既然能来找他两次,就能再来找他第三次。如果刘全那些人真对他念念不忘,他还真不太好对付。不过,既然是赶远路过来的,他就不用担心了。跟他有交情的,或者是有怨的,都在这北京城里,其他的,应该没什么事情才对。
……
跟着周虎子慢慢的遛回孙家小店,何贵很快就知道了是谁来了。
“三爷!”
很爽利的称呼。张坷拉正在店里扒着饭,突然看到何贵出现在店门口,立即就兴奋地叫了起来,接着,一下子就蹦起来,半蹿半跳的来到了何贵面前。
“你……坷拉!你怎么来了?”
何贵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欣喜,伸手拍着张坷拉的肩膀,他禁不住笑了起来。
“三爷,咱庄里收到你的信了。老太爷,大爷,二爷,还有进吉那帮小子,听说你在北京混得好,还把生意做到皇帝老子那儿了,那叫一个佩服,都打算过来看看。就是咱庄里的事儿忙,所以,只能写了封信,派我送来了!……”
张坷拉说得很急,不过,很条理。看得出来,在何贵离开邑庄小一年的时间里,这小子进步不少。
“好好好,大家都好?”何贵微微有些激动,“老家人”还没忘了自己。
“嘿嘿,当然好了!有三爷你留下的生意,咱老何家想不好都不成啊……现在啊,二爷都不愿呆朝邑了,一个月,至少有半个月都呆在西安!要不是事儿忙,都想跟我抢着来北京呢!”张坷拉笑道。
“哈哈,二爷他就那德性,不用管他。不过,大家好就成!好就成啊!”又拍了拍张坷拉的肩膀,何贵这才转向另外跟在张坷拉身后的两个人,并指着其中一个年纪大点儿年青人,打量了一阵儿,笑道:
“你是有福!?”
“对对对,俺是有福!三爷您还记得俺?”被指到的那人兴奋地叫道。
“废话!当初咱老何家开油坊,庄里头的人都想来做工,就你爹,非要紧跟在方家老爷子的屁股后头不来,结果,你小子偷偷跑来,还被你爹给拽了回去。这事儿我能忘了?”何贵笑道。
“嘿嘿,俺爹知道错了。这不……他叫俺来找三爷您呢!”有福摸着脑袋,傻笑道。
“三……三叔!?”
何贵正在调笑着有福,旁边又响起了一个微有些怯生生的声音。
“嗯?……呵呵,”看了一下这个只有十六七岁年纪的小子,何贵笑了,“栓子,你怎么也来了?还叫我三叔?不怕你爷爷揍你?”
“不怕!”小伙子的声音很干脆。
“嘿嘿……”张坷拉看着栓子挺胸凹肚充英雄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三爷你别听这小子的。他爷爷是看着咱老何家越过越红火,眼红了。可自己又想不着啥好主意,又不好意思找咱老太爷,听说我要来北京,这才偷偷把这小子塞来,说是让他长长见识,我看啊,是想让他跟着你学点儿东西回去。……哈哈哈!”
“哦,真是这样啊?栓子?”听到张坷拉的话,何贵朝栓子笑问道。
“不……啊,是,是的!”看着何贵戏谑的笑容,栓子红了脸,低下头,小声答道。
“难得你爷爷能放下这身架来,当初我临走那天,可还挨了他一顿鞋底子呢!”何贵又笑道。这个栓子原来就是邑庄大户方家的人,跟何进吉等人一辈儿。他爷爷就是那个嫉妒心十分强盛的方大梁,父亲叫做方长柱,栓子则叫方小栓!那方家跟何家是亲家,关系本来还不错。只是后来何家渐渐的发了家,方家越来越比不上,方大梁眼红了,所以经常找何贵这“罪魁祸首”的麻烦。不过,那种小矛盾现在再想起来,反倒让人觉得怪有意思的。至少,再闹,大家也都还是乡亲,有麻烦的时候也都会出手帮忙,更加不会要人命!
“三叔,你还怪我爷爷?”听到何贵提及自己被方大梁撂过一顿鞋底子,方小栓又抬起头,有些心虚地问道。
“怪?得了吧,那都是小事儿,我可犯不着一天到晚跟一个老头去计较。”何贵笑道。
“嘿嘿,不怪就成……”方小栓讪笑了两声,又挺直了胸膛说道:“其实,我爷爷说了,三叔你就算还怪他,我也得跟着你。反正,我这回跟坷拉叔来了,就不走了!”
“不走了?”何贵扫了一眼张坷拉三人,摇了摇头:“这可不行,你们在北京过几天就得回去!我这里现在不能收留你们!”
“为啥?三爷,凭啥赶咱们走啊?”听到何贵的话,张坷拉急了,“我们这回来,可就是打算跟您干呢!”
“跟我干?跟我干啥?”何贵反问道。
“这……给您当伙计呗!”张坷拉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