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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咱们也算认识,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总不可能就直接叫狗子吧?”何贵也不在意对方地态度。又笑咪咪地问道。
“哼!”狗子冷哼一声,不理人。
“拿了我地钱,以后打算怎么办?分了,然后去过安稳日子,还是真的要招兵买马再次造反?”何贵不屈不挠地继续问道。
“当然是招兵买马,然后杀你们这些狗官!”狗子咬牙说道。
“啧啧,好志向!”何贵竖了竖大拇指,“虽然很愚蠢,但勇气可嘉。”
“你找死……”狗子暴起,两步蹿到何贵面前。一伸手就掐住了他地脖子,面色狰狞:“你敢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行了!我又不是没杀过人,也不是没见过战场上血污浪脏地模样,你吓唬谁呢?”何贵轻笑一声,轻轻扳了一下狗子的手,没扳动,又自笑道:“杀了我。你们地损失可就大了。这几天躲在官府,冒着这么大的险,可都是白费了!到时候,你信不信你那帮兄弟会用唾沫淹死你?”
“……”
“怎么,还想考虑一下?嘿嘿。别乱动手。我可是跟那些县令说过。要他们这两天把各自辖区内的情况汇总呈报上来,如果我到时鼻青脸肿地出去。你说他们会怎么想?”见狗子依旧一副阴沉的面孔。何贵又笑嘻嘻地说道。
“……不许再惹我!”狗子喘着粗气,嘶声说道。
“你把火盆儿给我端过来。我就不惹你!”何贵“嘿嘿”笑道。
“自己去烤!”
低低嘶吼了一声,狗子拽着何贵的衣领往火盆儿那儿使劲儿就是一拉,害得他一阵踉跄。
“这帐我给你记着!”咬咬牙,何贵站直了身子,又对着狗子微微笑道。
“哼!”
……
“喂,又有当官地来找了。娘的,还是个什么道台!”吃了点儿小亏把火盆要了过来,何贵正在烤着,负责在外面站岗的刘冬瓜又进来说道。
“道台有很多种,这来的是河道、盐道、兵备道、还是粮道?”何贵漫不在意地问道。
“这些当官的整天没事儿干,到处串门子,谁***知道是什么狗屁道!你自己去看!”刘冬瓜怒道。
“唉,去就去!”何贵微微叹了口气,把手从火盆上方收了回来,又招呼了一声狗子:“走吧,狗大侠!”
“你……”
“别乱来。我还得去见客人呢!”看着狗子瞬间变得酱紫的面色,何贵不在乎地笑了笑,说道。
“哼,先让你得意一会儿,老子待会儿再收拾你!”狗子狞声说道。
“嘿嘿,我可不敢保证待会儿还会不会有人再来找我!不知道吧?我在官场之上可是挺有名气的!不过,你要是不怕暴露,也完全可以随意!”何贵依旧笑容不改。
“……”
“妈地,你得意什么?再嚣张,信不信老子临走的时候反悔给你一锄头?”刘冬瓜见狗子被何贵几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立即在旁边叫嚣道。他那锄头是特制的,说是跟《水浒传》里的阮小二学的,锄头弯而带钩,据说一下子就能把人地内脏给挖出来,属于奇门兵器。只是何贵对此一向嗤之以鼻,还奇门兵器……顶多就是耍花活而已。不过,瞧不起是瞧不起,他也不能真地把这些人惹火了,毕竟,这本就是一群不讲事理地亡命徒,超级愣头青。
……
“呵呵,早就听说过何大人的名声,只是恨不能早早相见。今天在下刚刚回到开封府,听说您不慎感染风寒,特来探望。”
依旧是狗子带短刀“押”着何贵去见客,地点也依旧还是梅花堂。不过,一进到堂内,何贵看到那个站在堂上身材高大,身穿四品官服地中年人就愣住了。而这人看到他之后,也立即抱起了拳,施礼说道。
“你……”只是稍呆了那么一下下,狗子跟在何贵身后自然也就看不到,不过,何贵可就不一样了,在确实看清了对方地面庞之后,他的双目闪出一丝精光,因为,这人他好熟,几乎熟得不能再熟。
“呵呵,何大人没见过在下,自然不认识。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就是现任河南粮储道:丰升额!”那人又一脸微笑地说道。
第二卷:京城沉浮录
第一百四十一章 明天
在下就是河南粮储道……”
丰升额这话如果放到某些经常混官面儿的人面前说出来,肯定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因为这话说得太直接了,直接到让人觉得有些不客气。要知道,一般情况下,初次见面的两名官员,只要不是心存芥蒂或者某一方高傲过头,一般都会客客气气的,就算是官阶相差好几级的官员之间也是如此,巡抚对上知县也要称呼上一声“贵县”。可是,狗子的出身只是个平头老百姓,对这些当然不可能领会。而且,丰升额虽然是锐健营都统,却没有参加前年在山东对王伦起义军的围剿,再者,狗子这些人一直以来都是些穷人,更加不可能知道丰升额这个精品人生的大东家,毕竟,两者的级数相差太大了。
所以,何贵跟丰升额很轻松的就接上了头儿。
……
“丰大人既然是我省粮储道,想来,对今年的春耕已经有所准备了吧?在下新至开封,许多地方可都要依赖您这位粮道大人呀!”
问你呢,准备好救老子没有?老子现在可是全靠你们了!何贵直盯着丰升额,两眼满含期望。
“何大人且请放心,在下自任河南粮储道,一直尽心尽力,开封府又是我河南省治所在,该做的,该准备的,都已经完备,今日见过大 人,回去准备一下,明日便要向巡抚大人禀报,准备今年的春耕。您放心,在下决不会漏过一家贫户,也一定不会让您为难,不过,这春耕开始之后,恐怕您这新任的府尊大人也不能再歇息。也要好生劳累一番 了!”
小子你放心。老子可是尽心尽力,能准备的都准备了,如今整个开封府已经处在严密控制之下,明天我们就动手,到时绝不会放过一个反贼,也一定会注意不让你出事儿,不过,到时候你自己也要小心在意。丰升额一边说着一边抠了抠眼屎,动作极为不雅。可惜,狗子不懂这 些。只当这是很正常的举动。
“丰大人说笑了,稍稍劳累一番而已,无所谓。……唉,说起来,何某也是平民出身,就连府内刚收的几个下人也是如此。以前地日子 苦,自然也就知道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尤其是兰考刚刚还遭了雪灾,我们这些做父母官的。当然不能眼看着他们受冻挨饿,该做的,一定要做!这就是本份啊!您说是不是?”
哥们儿,家里还有几个下人呢。你既然是来救人的,就救人救到 底。全都救了吧。
“何大人说得是。能做的。一定要做。虽然这年头做事儿难。可为官一任,自当尽力而为。如此方不负百姓心中之所寄。朝廷之所 托!”
连下人也要保?这事儿可有点儿难!不过,念在咱们兄弟的交情。老子尽力而为。
“好。丰大人这话何某爱听。如今像您这样的官员,可真是不多了!何某代开封府百姓谢过您了!”
多谢了哥们儿,等这事儿过了,一定好好谢谢你!
“哈哈哈,何大人客气了。不过,何大人您可是人人尽知的‘金点子’,如果到时候能给丰某出一点点发财的主意,丰某便感激不尽 了!”
说好了。老子救你一条命,你到时候再帮老子出几条发财地点子,要不然的话,可就说不过去了!
“哈哈,好说好说!只要咱开封府的百姓能过得好,何某又岂会吝惜几个主意?”
这个不难!不过你可得把老子安全的营救出来。
“哈哈,有何大人您这金口一诺,在下可就放心了。到时候,在下非得买上他几大堆烟花放上一通,然后再大摆宴席以示庆贺!”
烟火为号,稍后一阵儿就动手,明白了?
……
“看不出来你倒还挺关心老百姓的!”“押”回了后院儿。或许是有感于刚才跟丰升额的对话,狗子竟然主动开口说道。
“老子本来就是好官,从来不坑害老百姓!”坑的就是你们这群反贼!抰持老子?哼,当着你的面算计着坑你都不知道,没文化、没见识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整天想着造反?找死吧你!何贵心中愤愤地想 道。这几天他一直憋着气,现在好不容易快到出头之日了,也就快憋不住了。
“哼,不坑害老百姓哪来地这么多钱财?你们这些当官的,从来都是嘴上说得好听,可底子里全都是些肮脏玩意儿……什么东西!”狗子又冷哼道。
“说好是你,说坏也是你!你这人怎么一会儿一套?阴阳不调 啊?”何贵也是不阴不阳的回了一句,说完也不理会狗子又在那里瞪 眼,径自往后面的一个小院儿走去。那里,有他的“小妾”“吴鲜 阳”,还有师雨烟、师雪韵姊妹三个。说起来也是,自打入了这开封府衙,这师家姐弟几乎就消声匿迹了似地,本来,乌三娘被他耍了一把,当小妾当了几天,每天晚上都要跟他睡一间屋,所以,到晚上地时候,他还能跟这姐弟仨见一见面,说上几句话。可后来乌三娘发觉了不对,把他轰去跟狗子、刘冬瓜两人一起住,连师小海也轰到了一边跟那个倒霉车夫还有其他几个反贼住到了一起,只留下了师雨烟跟师雪韵这两个女地,所以,现在除非乌三娘要过来,他们平日里都难得见上一面。
……
“你来这里做什么?”
开封府衙很大,后院儿也分成了好几进。乌三娘等人虽然需要时刻注意着何贵等人以及府衙外面的动向,相互住得都挺近。不过,再近也要注意一下男女大防。乌三娘今年虽然才刚刚二十一岁多一点儿,十足一个小寡妇儿,江湖出身,现在又是一个不得不到处流窜地钦犯,却很显然不愿被人说什么闲话,所以。单独跟师雨烟、师雪韵两个住在一个小院儿,反正这姐妹两个一个弱、一个小,她也不怕会出什么事儿。其实就算有事儿,这两个小妞儿加起来也当不住她地一只手。
“你
的蛮好看地,是哪一门的刀法?五虎断门刀、八卦刀 或者是日月乾坤刀?”
何贵过来地时候,乌三娘正在练武。两把柳叶刀上下翻飞,劈、 削、砍、撩招招连环,虽然每一式旁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可何贵知道她这刀耍得其实是极快的。就像上一次。连眼皮还没来得及眨一下,他的短统就被削断了。这固然是因为乌三娘善于把握时机,可如果没有精准快速的刀法,也不可能办到这一点。
“日月乾坤刀不是刀法,是一种奇门兵器,你看我这两把像么?”扬了扬手中两把柳叶刀,乌三娘倒也没像狗子一样对何贵那么冷眉冷 脸,“你过来有什么事儿?”
“本老爷过来找自家的小妾。何吴氏鲜阳,不行么?”何贵取笑 道。
“又让狗子他们欺负了?那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脾气就好点儿?”乌三娘淡淡的瞥了何贵一眼,警告道:“这几天我可是已经有点儿等烦 了,就算不会提刀杀人,难说会不会出手揍人。你该知道。我的功夫可比狗子他们那几手强多了。揍出来的伤肯定不能在外面看出来。保证全部都是内伤……”
“知道您厉害,我认输!”何贵微微一笑。道出了过来的目地: “我想跟雨烟她们聊聊!小姑娘家家的。整天被你们这帮凶神恶煞围在边儿上,我可有点儿担心……”
“哼。你担心什么?”乌三娘不悦地反问道。
“担心她被欺负!”何贵悠悠地说道。
“混蛋,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乌三娘双刀一紧,怒道。
“不是我把你们当什么人,关键是你们本来就是什么人!当然了,对你呢我并不会担心,只是你那帮兄弟一个个如狼似虎,而且见钱眼 开,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见色起意?你说是不是?”何贵笑道。
“哼……人在屋里,自己去找!”
乌三娘冷哼了一声,她知道何贵嘴皮子利索,自己跟手下这帮人根本就不是对手。所以,也根本不打算与之多说。反正四面都是她的 人,何贵这几个人又跑不了。
……
“老爷……”
刚刚何贵跟乌三娘说话的时候,师雨烟两姊妹在屋里就已经听到 了。所以,何贵一进屋,两人就已经站在那儿等着了。
“呵呵,你们两个的精神头还蛮好……”何贵看了看两人,笑嘻嘻地说道。
“什么精神头蛮好?老爷,这日子什么时候能过去呀?”师雪韵走过来逮着何贵的胳膊摇个不停,问道。
“小韵,不许烦老爷!”师雨烟斥道。
“呵呵,还是雨烟懂事儿。小韵啊,老爷我难得过来一趟,你也不知道去给我倒杯茶,以前白疼你了?……”何贵找到座位坐下,又故作不悦地对师雪韵说道。
“哼!”师雪韵哼了一声,却还是依着吩咐去倒了一杯温开水拿了过来!不过,自打进了开封府就没怎么出去过,这茶叶是铁定没有的。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