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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天波心中叹道:“有道是红颜多祸水!看起来这位杨兄今天的脾气是大得很呢!此刻,怎生想法缓解一下呢!”
“停了手罢,诸位!”
沐天波不理会杨文秀话里话外的不满,倒是向场中护卫们扬声说道。
“诸位这一向辛苦,只是今天杨将军到访,可是要更加小心戒备,杨虎你便领着些为在府门处严加盘查吧!”
13节 各自山头
“杨娥你来,我却有事要吩咐你去做,其余人手分散各处,严加把守。”
“谨尊公爷吩咐!”
众护卫应了一声,一阵吵吵之后,各自讨了差事散去不提。
杨文秀心中满意沐天波的,向沐天波抱拳一揖道:“参见沐公爷!”
沐天波同样顶礼相还,完全没有了候爷、将军的那份分别。
“将军一向可好,大早前来,不若随兄弟一同用饭可好!”
杨文秀既然得了沐天波的面子,嘴里的话也好听了几分。
“公爷相邀,末将敢不从命,请!”
“请!”
沐天波一面与杨文秀应酬着,一面偷空吩咐杨娥道:“杨娥,早饭过后杨将军只怕还要各处走走,你便代我陪他四处走走!”
杨娥嘴里答道:“谨尊公爷吩咐!” 心里却不屑冷哼,心道:“这位杨将军好没意思,偏偏要借我家公爷的吩咐!”
杨文秀心里得意,美美的向眼前的杨娥瞅了两眼,然后才待与沐天波一同进房用饭之即,被沐天波借故支到府门处的杨虎跑了进来。”
“启禀公爷,大事不好,适才闻听城头守军飞马来报,道城外天上来了怪物!”
沐天波诧异瞪大眼睛:“难道是那话来了?”
杨文秀不无奇怪的问:“沐公爷,哪话啊?”
沐天波一面向杨虎吩咐道:“备马!”
一面向杨文秀道:“前几日,听得向你二哥国营中送粮的军兵说道,天边有怪物与他们结伴而行,初时只当道听途说听之一笑,今日却被城头军兵看见,说什么我也得支瞧上一瞧!”
杨文秀一抱拳道:“即是如此,末将不才,愿伴随公爷左右,一同去城头一观。”
沐天波双手握住杨文秀双手道:“有杨兄伴我同去,再没个不放心的。杨娥,你快去牵马来,另外多叫几个好手,也与我一同前去。”
“是”杨娥忙应了一声,急忙下去传令。沐天波转身向杨虎吩咐道:“杨虎,你即去大西军盟主,孙大人府上,将此事通传于他,如若欲观之,我与杨兄在城头之上相候。”
说话间沐天波与杨文秀出了府门,此时杨娥领了另外十余名护卫,牵着马儿候在那里。与沐天波一同出来的另外人,就是沐王府之中地位极高的刘白方苏四大家将的后人,一群人骑上烈马,蹄底生烟向城头跑去。
当来到城头之上时,那里已经聚集了数百兵将,一个个无不手搭凉棚向城外张望。刘白方苏四大家将在前开路,很快为沐天波及杨文秀清出了一片观望的场地。
果不其然,天边出来三个黑点,而且这三个黑点在移动之时隐隐传来“嗡嗡声”。今天刮得是东风,因此为了节省动力起见,飞艇选择的路线恰在东面。在城头之上看时,却仿佛是自太阳当中出来一般。
“咦,这是个什么怪物,果然从未见过。”
杨文秀手搭门凉棚眯着眼睛仔细观看。
沐天波应了一句。
“可不就是怪物么,只怕这怪物即是来自那什么神州城的!来人取我的千里镜来!”
听着沐天波的话,杨文秀心里一惊。除了闯军里的那位李锦、自家的那位定国兄长之外,要说打仗,他这一辈子没佩服过什么人。
可那神州城的神州军那名声硬不吹的,江南大破十万清军铁骑,江西大破清军四十万,连清廷的恭顺王孔有德、智顺王尚可喜皆亡于此役、江西提督金声桓被俘。当时听说之时,杨文秀还心中赞叹过。
“败清军四十万,那神州军得有多少,最少与清军兵力相当罢!”
到后来听说,江南之役时,神州军不满万人,而江西之役时神放军不过四万(将黄山的皇家第一师也算进去了),对付清军可以以一当时,如同当日清军对付明军一样,简直不可思议,与清军争夺蜀地之时,他算是见识过清军的战力。
那时心里就曾揣测,那神州军满了十万人得是什么模样,估计这天下哪个也不必去朝思暮想,竟由得人家神州军得去好了。
这一听沐天波道“……只怕这怪物来自神州城……。”
心中惊得是:“难道神州军竟然看上了我们云南这块地方么?那该如何是好呢!二哥此刻又不在这昆明城中,这件事只怕要等盟主来了再说罢!”
三人之中,杨文秀军力最弱,你要真让他想办法,估计也只有一筹莫展了。试问能以四万人的军队消灭清军四十万的军队,谁可阻挡呢!就算集大西军全部军力,挡来挡去亦无异于螳臂挡车了。
现在杨文秀唯一盼望的是神州军并没有传言当中那样厉害,要知道传言当中唯一可信的只有神州军胜了清军败了,至于其他部分夸大之处到底有多少,只怕只有天才知道。
沐天波自手下接过“千里镜”朝飞来的三个黑点望了过去。你别说,在别人为太阳的光这晃得眼花之际,这千里镜之中,却并非那么耀眼,因为飞艇的身体为它遮挡了部分太阳光。
另外,是为首的那艘飞艇之下,似乎拖着什么东西,仿佛一面旗帜的模样,看不清楚。一来阳光晃眼,二来距离尚远,沐天波手中千里镜的放大倍数又不够自然看不明白。
看着这越来越近的三个黑点,沐天波心中骇然道:“我的天哪!用千里镜看去如此之大,待得到了昆明城中,那得有多大呢!最令人可怕之处在于,它们似乎正朝着昆明城来的。”
正在沐天波观望之际,身后众人一阵乱动。沐天波放下千里镜,揉揉被太阳光晃得有些昏花的眼睛看去,来的正是孙可望。
孙可望,小名旺儿,陕西米脂人,在大西军营中也算是善战之人,人送绰号“一堵墙”,大约指其战场之上极善守御罢。其人年约三旬,一颌钢针般的短须仅只寸许,根根有如钢针一般,倒也有几分威势。
就其本质而论,他倒算不得多坏之人。例如大西军初入云贵之时,一如蜀地那样烧杀劫掠无所不为,倒是多亏了他,重整军纪严禁烧才使大西军在云贵之地站稳了脚跟。另外,云贵经济发展方面,孙可望重新颁布新的税赋标准,而使云贵经济有所恢复,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然而,其人量小难容他人,尤其颇具个人野心之人。
实则明末乱世之际,试问有几人无自立之心。无论是拥立明朝皇族还是自立抗清哪个又没有为了自己将来的地位打算,就算立不得帝,立个开国元勋总是可以的吧。
说白了正是为此,明末抗清才会因为各个抗清势力之间,相互倾轧而一败涂地,没有合力抗个屁啊!还是那句话,覆巢之下全都是他妈的“坏蛋”!
这不,才一来到城墙之上,看到与沐天波站在一起的杨文秀心里一阵不快,嘴里不由就哂道:“三弟起得好早啊,也难得沐公爷一早有空,来这城墙之上看这如画风景哪!”
沐天波对于孙可望,现在滇地之中,势力最为强劲之人,时刻心怀警惕。听了他的奚落,倒也不多争辩。只是相当恭敬的奉上手中的千里镜,手指向城外远处。
“孙将军请看,这天上的确是来了怪物呢!”
其实孙可望早看到了,听到杨虎的禀报,一上到城头,孙可望的目光除了在沐天波及杨文秀的身上稍稍停留之后,早就看到了那天空之中,正在飞来的三艘飞艇。
“这是什么怪物呢,二位可曾见过么?”
沐天波恼他无礼,也不说自己的猜测,只说:“不曾见过,孙将军见多识广,识得一二也说不定呢!”
孙可望一挑两道多思多虑的细眉,不再说话,拿起千里镜张望面去。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儿,飞艇又近了许多,这次孙可望看清了。
口中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喃喃道:“怎么会是他呢?”
此刻,在飞艇之上,李定国想起来兄弟艾能奇的死,向已经成为自己人的沙定州问道“沙……沙……沙土司,在下倒有一事不明,就是在下兄弟艾能奇平死,不知此事沙土司可否告知在下真实情况,那禄氏土兵如何知道我兄弟的进军线路?”
这时代的军人们有一点好,往往随着阵营的转换,一笑泯恩仇,当然那等杀兄屠弟的家门大仇另当别论,最多也就是面和心不和吧。
沙定州习惯性的望向老婆,要知道这样的事他们家一向是老梁上婆做主的。万氏倒是学着汉人的礼节,但又有些不伦不类的向李定国做了揖。
“那位岳长官说过,对于自己人须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否则忠心可虑,信用值忧。所以,李兄弟既然问起,姐姐我也就直言以告,纵有些什么也全是过去之事,李兄弟也必介意才是!”
李定国心道:“她一个女人家尚能如此,我一个大男人再放下双方恩仇也就没意思的紧了!”因此忙顶礼相还,嘴里的话也就多了几分恭敬。
14节 空中客到
李定国道:“这位万姐姐所言极是,岳长官的确如此说过,请姐姐尽管道来即可,人死已矣,况我等也如岳长官所言,再不干那骨肉相残之事了!只是定国对于兄弟艾能奇之死实在心怀疑窦,如不弄个明白,心中难安。”
万氏点点头道:“定国兄弟的手足之情,也令人佩服的紧。说起令弟艾能奇艾将军之死,我们也算是听到些个传闻。你知道我们这些掌管百姓的土司之间,也有常有联系呢,我记得曾听人说过,艾将军之死,却是出于有人告知禄(万钟)土司,他的进军路线,禄土司方能于途中埋伏,否则哪里那么容易埋伏的了那位身经百战的艾将军呢!”
李定国个抱拳道:“定国谢过万姐姐的坦言直告,只是兄弟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万姐姐成全,那位告密之人姓甚名谁,这次回到昆明城中,少不得要把他擒下。当然,定国如今铁心跟随岳长官,自然不会坏了他的规矩,一切按《神州律》办就是。”
岳效飞在不远处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对自己说:“这个李定国也是个精明家伙啊!按《神州律》办!妈的不管是《军律》还是《神州律》出卖手足都是死罪!唉!看来我才是天下最坏的人呢!有什么办法呢,坏人总得有人扮不是!”
正在岳效飞脑海之中胡想八想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来到了他的身旁,一来却把手中的本子铅笔扔在小几之上。
看着这些岳效飞就只好抿着嘴苦笑,而且打定主意坚决就是不开口。这付行头的是谁,不用问了,自然是他岳家的大记者那位“福州真理报”的王牌记者一一李湄了。
这小丫头为了新闻每天跟在岳效飞身边,但凡有点事,总要问两句他的感想。而且岳效飞只要敢出口,这位李湄就一定敢让它见报,你看可怕是不可怕。尤其是,自从有了这个夜夜睡在身边的记者跟在身边之后,岳效飞的“胡说病”硬是被治好了许多。
“夫君,你倒是说话啊!你要是不说,我今天的报道从哪里来啊!”
李湄睁着圆圆的眼睛瞪着岳效飞,令岳效飞苦恼的是,李湄小丫头的苦恼往往就有她两位“姐姐”出来帮忙。
岳效飞叼着雪茄烟,就是不开口,望着李湄偏偏还得意洋洋。这时,另外一边挤过来岳家的另外一个岳效飞怕的人纪敏萱。拉着岳效飞的胳膊,轻声道:“夫君你就帮帮小湄儿吧!”
作为岳家的“最小”之人,自然她的苦恼会有人相助的,对面坐过打来的正是王婧雯。
“是呢,夫君你就帮帮她!这不眼见到昆明了,你所说的那个‘云南模式’也给大家稍稍解释下,这不就是段好新闻么!”
岳效飞苦恼的圆睁着眼睛,伸长了脖子寻找慕容卓,希望他能够再给自己当回垫背的。哪知,才一看到慕容卓,人家早就“警惕”看着他呢,眼见他的目光扫来,早就脖儿一缩,拉着李香君的手往舱内走去,边走还边说。
“香君,这儿风大,看回头着了凉……”
一看自己经常抓来当垫背的人“闪”了,岳效飞只好苦恼的缩回脖子,嘴里装模做样的哼哼着。
“这个嘛……今天……天气……晴朗,而且……”一边说岳效飞一面搜肠刮肚的寻找新闻,即是为了自己的娘子,也是为了自己耳根的清静。
正在他苦恼之际,耳边传来万氏夫妇与李定国的对话。
万氏一抱拳道:“定国兄弟如此说,姐姐自然坦言相告就是,据我们听说,昆明城的有个叫什么王尚礼的,即是此人透漏的风声。原本此次你我两军对战,我们也是要在他那里买些消息的,只是定国兄弟攻得太急,又兵行诡道,完全没了机会就是。唉!现在想起来,这一两年的搏杀全是何苦来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