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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青横了他一眼,似是对他打断自己思路的埋怨。不过还是依礼转过身来,深施一礼道:“大王有所不知,适才我们派往码头的两个千人队俱都受阻,况且听到消息所遇之敌乃南方强梁神州城之匪,极为强势末将正为此事烦恼不已。”
由于清廷对于自己在江西之战中大败之事封锁极严,昭显世子李溰只是隐隐听说前方战事不利,而对于神州城除了知道是个玩弄奇技淫巧之物的地方之外,所知实在不多。而多青为了顾全自己颜面,又只说受阻不说被击溃。
故此,听到多青的忧虑,李溰并不害怕脸上略带骄气道:“将军不必烦恼,本王立即下旨要朴一志派你五千城卫军,加上将军本部人马,想来将近一万人的天兵必可马到成功。”
多青心中骂道:“你个番邦土王,还真个是无知者无谓,对方是神州军!敢以不满五万之众力挑朝廷三十万大军,且战而胜之你们番军……不提也罢!素闻神州军神出鬼没,行动迅速,如今这里四处积雪,我军皆是骑兵,行动不便。而且听城外溃军所言对方人数不多,有南退之嫌,不若拒坚城而守来得安全。”
心念到此,多青道:“大王不必为此敌军大动干戈,小小毛贼不成气候,只消据城而守,城外寒冷异常,夜间冷风拂过只怕冻也冻死了,我军只待稳守城池即可。”
李溰点头道:“如此也好,待他们喝足一夜冷风,明晨再发大军扫荡,以满州精骑加我城卫军五千人马,定要一鼓而平。
多青听了,忙点头不迭,又怕他再改变心意,执意要今夜偷营或是交战,忙托词要去军营查看,退出皇宫。
这多青是谁呢,大家知道正史之中多尔衮只有一个过继的儿子叫多尔泰,实际在此之前,有一私生之子即是这个多青。
此次多尔衮之所以派他前来即有要他永镇此处之意,此事并以得到昭显世子的承诺,只要高丽政局稳定就会向清廷报多青意外之丧,随后他就可隐姓埋名成为李溰身边的政要。
如此即使将军多尔衮后世之中失势,亦可保持多氏血脉不会因自己原因而绝,这也是多尔衮为自己后辈的一点打算。(正史之中,即是如此,只不过多尔衮因昭显世子被害,而不得不将多青隐性埋命在人间隐藏起来罢了。)
此时此刻,获利最大的要算是“墙头将军”朴一志了。不但因城迎使时借清军铁骑之手,将城卫军异已尽行铲除巩固了自己在城卫军中的地位,又因为是每一个向新大王效忠的将领,而备受李溰的宠信。
碳盆之中腾起一些青蓝色的火焰,仿佛此大屋之中正在扭动纤巧腰肢的少女。杯盘频繁的碰撞,说明这儿开在展开一场盛宴。屋外漆黑的夜空里飘落着大朵雪花。
21节 朝鲜事变…龙卷之风
李滚已经换上了神州军的冬季作战服,跟在行踪飘忽的特种部队身后,慢慢向城墙靠近。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大片的雪花飘摇而下,甚至已经到了迷人眼睛的程度。脚下虽然新雪松软有碍于行,不过穿着宽大的雪鞋,就显得不那么难行。
对于这些自称神州军的士兵,他没有什么好感。一个个傲气冲天,手放在眉边那么一伸就算行了礼了么?还有那个什么“城主”大人,相助李家完全是施舍模样,也是一付狂傲到极点的模样,仿佛只要这么三十几个人潜入就可以解决一切。
看着按照父亲遗诏已经成为高丽之王的哥哥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他就更觉得心里不顺。不顾那岳城主的阻挠,定要参加他们什么行动,据说只此三十个人就可完全解决此事,他就是不信非要看到眼里才行。
直到出来行动之时,龙城大君李滚真发现,自己真是不行。这些人穿着累赘的雪鞋,身很背着并不轻的装备,在雪地之中不但迅速而且无声。连他这从小勤练功夫,马上步下无一不精的人居然也追他们不上,很快就落在了队尾。
黑衣人首领仅仅一个手势,立即有三个人出来陪着他慢慢在后面追赶。其余人几乎转眼之就消失了个不见踪影。
当他大张着嘴狂喘着赶到地方的时候,一道绳梯已经从墙上垂了下来,四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没费什么力李滚三个黑甲士兵的帮助下越过城墙,向都城御营厅将领朴一志的大宅行去。
及至他赶到朴一志的府坻近处时,隐隐听到几声沉闷的声响,遁着声音望去。他惊异的发现,一棵大树之上,居然喷出两道稍现即逝的火舌。漆黑的树枝上隐约看见两团白上透着黑,黑白混杂的人影,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随着四面不处响起的沉闷声音,一些黑色的人影围瞬间仿佛幽灵一样跃过将军府的外墙,院子里响起了连接不断的“噗噗”声和身体倒地的声响。
当李滚来到将军府大门时,那儿已经如同迎接一样大敞着门就是见不到一个人影。院子里面依然十分安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有偶尔花从中露出的两只脚表示这儿刚刚消逝了一条生命。
李滚大摇大摆的向大厅走去,这时大厅那儿传来几声女人尖利的叫声,在黑夜之中传出老远去。
可是一旁的房屋中人仿佛睡死一般,没有一个人出来。不消说,这些东西又都是迷香的作用。
当他走到大厅时,这儿的局势显然已经受到了控制,四处是死一般的沉静。一排排人蹲得整整齐齐,地下倒着数具尸体,有男有女,看来刚才尖叫声就是她发出的。李滚感觉到一切都有如作梦一样,自己和兄长率领一千精锐的禁军离开都城,可是在这样无声无息之中又出现在这儿,一切都仿佛是一声梦。
对于这些黑衣人,此刻他已经是佩服到了五体投地的程度。他们行动无声无息、手段迅速而果断、狠辣。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迅雷般的手段非常有效,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其他屋里的人不知如何一个都不出来,而大厅里仅仅除了一些惊溺的味道而外,简直是一次完美的扑杀。
朴一志两眼睁得大大的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眉间有一个细小的黑洞,一道长长的血痕从那儿蜿蜒而下,挂在脸上仿佛把他的脸分成了两个毫不相干的部分。
其余的人,虽然躺上的衣服依然光鲜,只是无一不被用撕成块块的桌布或是其他物体堵上了嘴,两只胳膊扭成一个奇怪的形状挂在身后。
李滚厌恶的扫了一眼地下蹲着的人,就是这些人平日里一个个看似忠心耿耿,可是父亲才过世的当晚,他们就可以如此寻欢作乐……下意识之中,把手伸向背后。因为他不会使用神州军的枪械,所以仅仅在背后斜背着一把倭刀。
汉城一夜的动荡之中,在黎明的时候渐渐安静了下来,清军主力依然驻在昨日使节留驻的大营之中,只是昨日被神州军一顿大炮砸掉了几乎两千人,将军多青又率一个千人队保护昭显世子李溰进入了汉城,此刻大营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经过一夜的大雪,大营周围积下了厚厚的积雪。放晴的天空上第一缕朝阳洒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仿佛在雪上一些薄到几乎透明的金铂。一些无忧无虑的鸟儿们在洁白无垠的雪地之下蹦蹦跳跳的来回活动着,仿佛一群做早操的小精灵。
忽然沉重的“嗵嗵”声音打破了黎明的宁静,枝头的积雪伴随尖利的啸叫声落在地不,与此同时清军大营里传来了不住声的爆炸声。
清军士兵们在令人恐惧的爆炸声中从帐篷之中钻也出来,在营地之中慌张的四处跳动,他们明显得感到了恐惧,不用问这种尖锐的啸叫声只有传说之中神州军的“鬼哭炮”的炮弹才会发得出来。
只是枣核形的炮弹在这样的厚雪之中并不能很好发挥自己的威力,倒是营地四周的大树之上,传来“呯呯”的枪声,狙击手要命的爆头弹向营地之中射击。
一个个不知遮掩的清军将官围瞬间殒命,而清军士兵没有了将官的带领在营中拥来拥去。可是那些要命的炮弹就只挑人多的地方落下,偶尔有些个清醒的军兵打算冲出营去,可是营门处要命的蜘蛛雷不住跳起,扫播下死亡的种子。
步枪的射击也阻止了夺路而逃的人的全部希望,倒是昨天陆继放回来的那些清兵俘虏们突然之间想起来神州军的规矩,一个个疯了般的大叫“抱头蹲下……快点……抱……。”
树顶上的瞄准手向树下打着手势,只要是抱头下者,附近的炮弹、枪弹都会减少许多。
城中的昭显世子李溰和多青被城外的变故惊呆了,他们不明白这一夜之间到底发出了什么!遣出打探的人无论朝鲜人还是清军都是一去不回头,当他们回过神来迈步出门前往禁宫城墙上之时,却发现皇城外面层层叠叠的全是朝鲜的城卫军。
他们一个个盔明甲亮,红衣大炮的炮口都朝向皇城处,更令多青恐惧的是,那里出现了一面红底中间是个斗大的金黄色岳字的军旗。
多青咧了咧嘴,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扭过头望着昭显世子的脸挂着古怪的苦笑:“世子,不用想了,我们投降吧!”
22节 对马海战…扶桑铁船
就在岳效飞以奇兵偷袭汉城城卫军的领军将领朴一志寓所的第二天,在对马海爆发了这次“进入”(注意下是进入吔!)扶桑以建立亚太公约组织的第一场大海战。
数日前三十余艘巡海战船被全歼,全军几乎无一幸免,这一噩耗对于扶桑人来说实在难以置信的。从唯一幸存被渔船救回的兵丁那儿得到消息,敌军势力强大,在击沉巡海战船之后向北航行。
大明现在已经是日薄西山,哪里有余力来海上纵横,就算是碰见大股海盗也不可能三十余艘战船无一幸免哪!谁知没过数日即传来对马岛失陷的消息,这一消息使安逸了多年的德川幕府震动极大,所以立即动员起来准备收复对马。
对马岛的失陷完全切断和朝鲜的联系,很快惊动了扶桑的统治者,身在江户(今东京)的幕府将军一一德川家光。虽然扶桑经过元和偃武之后,海上军力已经有所衰减,然而由九鬼直保率领的幕府水军,除了表示德川幕府的绘着“三叶葵”家纹(备注见《相关资料》中9条)的军旗之外,还有他自己的“家纹”一一白色的旗底上一朵翻滚的大浪花表示是九鬼家的九鬼水军(备注见《相关资料》中10条)。
九鬼家一直是德川家的支持者,尤其是在德川家确立在扶桑的统治地位进行的战争时,九鬼家更是率领军一往直前。更由于九鬼家在吸取旧式的军船、明船以及欧洲船只的优点,设计制造了一种全新的军船。这种军船宽七间(约12m),全长十二间(约21m),相对于当时其他的军船来说,算是庞然大物了。
巨大的船体是用最好的木材构筑而成,最外层覆盖铁板用于加固和阻燃。这就是战国时期著名的“铁甲船”。船上还配备了火器,每艘船上都装备了相当数量的大砲。现在即使是在元和偃武之后,这种铁甲船还是获得了长足发展,宽度更是达到十间(约17。5m)长度增加到十七间(约30米)载炮亦增加到20门。
这次率领扶桑舰队的九鬼直保率领北部战队共计400余艘战船,运载着一万预备登陆夺回对马岛的陆军部队。打算一鼓作气消灭敌方船队及陆上贼寇,元和偃武之后无论水、陆两军实力均受到沉重打击,私心里希望因此次事件能够重新振兴水军声威,因此一出手就不惜余力。
在驱逐舰队副司令黄克辉的望远镜里,海上的密密麻麻的扶桑水军战船平平铺在海面之上,怕不有将近三四百艘。黄克辉手心里悄悄冒出些冷汗头皮有些发炸,19:400这是一个怎样的比例!扶桑水军的大铁船威名他早已听过,它们可不比那三十艘巡海战船。这些长达三十米的战船之上覆盖着铁板,而且炮火也强大的多,只是速度较之那些巡海的纯木制舰队也更加缓慢。
黄克辉和郑肇基一样,最不喜欢呆在舱里。现在离接战还得一会时间,“烈风级”的顶甲板上除了操船的,已经没什么人了。除了硬硬的西北风掠过索具时发出的“呜呜”声,黄克辉的腮边上过去当海匪上留下的那道伤疤由于没有胡须的遮掩,在寒风之中发着通红的颜色。
扶着舷边细小立柱上的铁链,向外望去。驱逐舰队排成了两个四艘战舰的单路纵队,另外是两个五点梅花掩护集群分置左右,区区几艘战舰硬是占领了一大片海域,使舰队有了足够机动空间。
“这可能就是扶桑西部海域的决胜之战了,只要这一战胜出,在扶桑登陆指日可待……”
面对即将展开的海战,内心之中最大的遗憾就是郑肇基不在。如果他的护卫舰队也在这儿的话,那么就可以实行他们根伏羲八卦研究出来的专门在这种大海战中逞威的“伏羲战阵”(备注见《相关资料》中11条)。
这种战阵“快慢、轻重”分舰队相互结合,相互掩护,颇合伏羲八卦的阴阳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