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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情和其他光头没有什么不同,如今他只有一门心思,希望他的经历能够被前来挑选的军官看中。那么从今以后,他就是一名光荣的神州军士兵。而且他坚信只要自己肯努力,那么在神州军中他就能够得到一切,将来有一天他也会有资格率领一支虎狼之师。
神州军使用这些俘虏兵的规则是,先进入新兵营当中受训,受训完毕之后,全部打散分配给各部队。再由各部队调来富有战斗经验,考核通过的军官,及部分表现忧异的士兵包括正副班长及狙击手,组成新的军队管理核心。
这样一个班中,最少有三人来自于有战斗经验的老部队,其余六人全部是新兵。然后这支新组建的部队会进行为期三个月的磨合性训练,这样才具备参加战斗的能力。如此一支新的军队的组建到参加作战,最少需要八个月时间,也就是说新组建的两个师参加作战,只怕要到1648年年中去了。
“这个城主大人,不知道是发什么疯呢!一下组建两个师,装备!装备在哪里啊!”难得有机会伏在书桌旁的黄固,嘴里不解的问着自已,他关心这件事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前途。
这次神州军的手笔显然极大,不但同时组建了陆军第二及第三师,据传闻说当岳效飞从扶桑回来之后,可能会组建神州军陆军第一军团。而现在神州军陆军第一师的师长黄固更是拼了老命读书,要知道他要是考不上军团长之职,那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为此不但趁着现在神州军陆军每一师的警戒程度不高,狠了老命在家读书,而且邀请了自己的参谋长戴之俊,岳效飞的师兄,做他的私人教师。
戴之俊听了黄固的话,嘴里答道:“发疯!我看明年这位城主大人那疯啊!是发得大了!”
两人正说话间,黄固的夫人赵心妍亲自端来了水果及饮料,根据黄固所说专门为戴之俊泡了一杯好茶。
“戴先生,可是辛苦您了呢!”
是啊乱世当中,谁人又不辛苦呢?不但军人们辛苦,百姓们受苦,即便是当了皇帝,那头发也得愁得一把一把的往下掉。这个人是谁呢?让我们去神州看看吧!
13 青年才俊?
朱聿键背着手,站在自己的禁宫之中。他仰着头,看着天空当中如洗的晴空。寂寞是一种毒药,是让人慢慢憔悴而死的毒药。偶尔或者是常常偶尔的想起神州城曾经存在的日子。
那明亮的强硬的光明,常常使福州城的所有人感觉到某种极为沉重,但又无形无迹的压力,尤其是那不夜的城市。
夜空当中,城市的灯火常常照亮半个天空。甚至夜晚赛事所导致的喧闹,常常吵得福州城的人无法安睡,他们就是这么个讨厌而喧闹的临居。
如今,神州城搬走了,码头上甚至出现了日渐萧条的景观。为了自己新军的武器,断然拒绝了以黄鸣为首的大臣们的提议,他并没切断同神州城的来往。在朱聿键似乎看来一一都不该被改变,唯一被改变的只是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去蹭那位布衣兄弟的饭。
如今他们搬走了,甚至神州军的“陆军第一师”同样已经被一船船装运,前往台湾南部驻防,按说福州城现在没有什么压力,可是没了神州城一切为何显得如此寂寥?原本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现的只剩下空荡荡的路面,据传闻说,也在想办法搬走。
“嘿!他们搬走了,那神州城不就是咱们的了……”
想起某些朝臣的话,朱聿键就感觉到好笑。这些人的廷议的时候,一个个大骂神州城主是逆贼,可是下朝的时候呢!个个全坐的满街跑,那东西就真比轿子尊贵吗?回到家中不用问了,自然个个绿茶、饮料绝不肯离口,家里的女人一定也是非丽人坊的衣服不穿。
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啊!岳效飞是什么人,那帮子把神州城当天堂的人又都是些什么人?
“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怕就是这些人的真实写照了吧!你没瞧见,这神州城一天一个样,现的快要被拆得差不多了,去了无非只剩下大路罢了。还有一个问题是,现的谁敢去?没错,神州军只留下一点点军队的那儿,可是谁敢去呢?
“他吗?他,可以肯定他不敢!”
他收回望着天瞑想了半晌的眼睛,目光投向面前跪着的两个人。他们一老一少,一个姓黄一个姓陈,陈姓少年此刻跪得显是有些歪斜。
朱聿键感性趣的看着那个陈姓年轻人,心中猜测的那儿他学到了什么?凭什么他就来到这里向自己表示效忠。
“哼哼!才跪了这一下可就跪不住了吗?真可惜啊!只有他一个人!而且他比之那个不跪的人又如何!唉,我这个伯乐怎么就找不到一匹千里神驹呢?”
“黄卿家,关于这位陈先生进入兵部的事,你以为如何呢?”
黄鸣俊叩头及地发出“咚”的一声响亮的碰撞声,不用问那定是某位收了银子的内侍提供的好消息。
“皇上所荐大才,老臣只惧把如此少年英才置于兵部不能扬其所长!老臣抖胆,求皇上收回成命!”
“大胆!”朱聿键几乎想要大喝一声,可是他没有,他不是岳效飞那样的二杆子,只认事理,不认人情!他是君王,他是政治家哩!朱聿键呵呵一笑温言相商。
“呵呵,黄卿家何必如此抬高少年人呢,朕以为他尚有小才,想要放到兵部由黄卿家多多管教、教导,回头觅到合适职位再调他过去,黄卿家只管收下,哪怕放的身边做个书僮也罢了!”
“咚!”黄鸣俊再叩首道:“黄上惜才如金,只是兵部现只有副侍郎一职空缺,然老臣以为将这样的青年才俊放的此职之上,实的是有碍圣上惜才之情。故此……。”
朱聿键心中骂了一句“他妈的,不就是那五千新军你舍不得放手么!”嘴上只得温言道:“黄卿所言即是,想他一个小小少年放的副侍郎如此高位之上,已上高高抬举了,就如黄卿所言。”
“咚!”黄鸣俊再一叩头道:“即是如此,皇上请容老臣告退回去安排一下副侍郎就职之事。”
朱聿键微微欠欠身点头道:“如此甚好,有劳卿家。”
陈天华从跪的这儿开始,的他自己的感觉当中,已经有一个甲子那么长。他从来不知道的朝廷上长跪有如此多的讲究。例如你跪的地方,还有那块叩头的那块砖等等诸如此类。
陈天华不明白,以为自己好运,头前的那块砖不用如何使力就可以“叩”的“咚咚”直响,当然如果他知道这些内侍都是些什么人的话,他就不会以为自己好运了。
“这是个标准的笨蛋!”朱聿键尝试用朝廷上大臣的目光来看眼前目光略显呆滞的陈天华,面前那块空砖都不知道多多利用,多叩几个“咚咚”直响的头又不会死!
看的他是那边唯一过来的人的份上朱聿键,还是温言道:“陈卿家不必再跪了,来人为陈卿家端上椅子。”
“咚”陈天华终于叩了一个足以令朱聿键大感欣慰的头。
“奶奶的!难道就是因为老子给你的这把椅子吗?”朱聿键心里很岳效飞式的骂了一句!骂完之后,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毕竟还是有人过来的吗!虽然只不过十万分之一罢了!”
就的十几天之前神州真理报把台湾之战完胜的消息带回到福州城!令他绝想不到的是,不仅仅是百姓,甚至包括那些为富不仁的富商,皆因神州城打下台湾而雀跃不已。因为同时还宣布,加入神州城的条件已经放宽到,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只要以自己全部财产作为担保条件,同样获得进入神州城成为居民。
几乎就的宣布的同时,福州城最后的百姓一散而光,“若鸟兽散”这个词已经不足形容了,福州城的房价也因此跌到了最低点,“房比纸贱”正是此时的真实写照。面对这样的情况,朱聿键差点哭出来,他头一次感到那名常常叼的嘴上名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真正意义。
在接下来的时光里,朱聿键耐着性子,听着陈天华强国强军的“妙策”。无论陈天华如何表达,隔着老远朱聿键都闻得出强烈的岳效飞的味道,但是有一点陈天华没有一一他没有神州军。
14节 悔悟之君
朱聿键的眼光比陈天华这嘴上没毛的年轻人看得远的多。
朱聿键批完最后奏折,揉揉有些酸痛的膀子,来到窗前。他推开窗子向外望去,双目所及之处,不甚高的宫墙上“坐”着半个月亮。
他的思絮慢慢展开,他回想到陈天华退去时背影,暗自摇头。按说陈天华是他的骄傲,是从神州城向福州这边跑的唯一一个,可是他的那些办法在这儿就是行不通啊!倒不是说他的办法不好,可就是行不通啊!
“要是那个家伙肯的话……但要真按他说的那样改,那我算什么呢!”
朱聿键不禁回想到,初次和岳飞见面的时候,那时的老军营……第一次看见橄榄球、第一次看见了宇文绣月,还有就是被刘文采那小子骗着买了几大车的饮料!想着往事,朱聿键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那时候,你小子还没那么富呢!随后……随后就发生了那件令人不快不事!”
朱聿键说的正是岳效飞“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往事,也正是那次他才初次看到“效飞神弩”的厉害,也领略到了神州军的实力。
“真说呢!如果你想当皇帝的话,那次为何不干脆直接攻进宫里,反正……反正你也‘反’了,何必再等到现在闹的要搬到台湾那么远!”
“然后……然后……我们就来到了福州,我真没想到,为了你那什么神州城的安全,一下就多了几万百姓,也是哥哥我当时确实没个能力安置他们,不然能给你么!”
也就是初到福州,神州城由过去的几千人,一下膨胀到了几万人。
“也是,你这有的是做工的机会,有饭吃,谁会不愿意啊!可那都是我的钱啊!要不是为了皇家第一师,你能挣那么多钱!你小子不知道记人的好,那都是哥哥我的钱啊!”
朱聿键回忆起当时岳效飞举办的“商务酒会”,岳效飞这无耻之人居然还让自己的两个娘子就这样为大家斟酒!那伴着一曲《高山流水》顺着杯塔向下流淌的美酒,当时的情景朱聿键至今难忘!想到这儿,他又有点恨恨然。
“那些百姓你做工就做式呗,为何却要入这神州城呢?居然还要效忠于它,可我才是皇上啊!结果……”结果就是福州城的百姓越来越少,除了外地来的,剩下的就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
“神州城……神州城……为什么呢?”他想着,当时他也整日在神州城流连忘返。朱聿键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整个神州城的生活气息为何总使人感觉那么振奋。
这一点,无论如何他也不明白。若说那些商人是为金钱,可是百姓呢?难道就是为了那该死的什么“保险?议会?报纸?法院?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们虽然算是大明的子民,可是同时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是有血性有尊严的人,我们不要别的其他的什么东西,这些就足够了。”
忽然,朱聿键又回忆起,当时岳效飞刚刚“冲冠一怒为红颜”之后,有一天对自己说的话。
“难道,难道他们要的就是尊严,甚至这个虚无飘渺的东西,这个只有读书人懂得东西,那些小民也要吗?难道这了这样虚无飘渺的东西,你们就背叛了自己的皇帝,就投向那个混蛋的神州城?
这样可也说不通啊,那些江南的百姓可有很多是这个家伙抓来的呢!为何他们也愿意生活在神州城呢?”
“七千多神州军,敢于单挑十万清军……不服就是不行,他们凭什么,不就凭得是战车!”
朱聿键想到这儿,又想到那次岳效飞骂他!
“不是我说你呢,大哥你真是个笨蛋,一个人蹬的车子可以走,难道十个人蹬的车子就不能走吗。一个人划的船可以走,十个人一块蹬的船不能走吗?能量……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只不过好好动动你的脑袋吧,别把那玩艺当个摆设!”
“他奶奶的,你的脑袋才是个摆设呢!”回想着往事,朱聿键对于岳效飞那直率但又显得不那么尊敬的语言,反击方式立即出现,那就是回骂过去。
“现在想起来,这个家伙的话虽难听,可是道理都在那儿摆着呢!有的人是笨,就是不开窍!你就不能好好说吗?不用把他们全叫SB吧!”
“在江南时,你要是占了那片地方称王称霸我也不去管你,可你干嘛把那儿交给鲁王呢?难道你就一点不再乎皇位吗?那可是皇位啊!”
“别告诉我你真的不想当皇帝啊!你不想当皇帝干吗不向我称臣啊!哼,分明还不是你自己想当皇帝呗公平、公正、公开……自强、自信、自立,瞧瞧你给百姓们都教了些什么!把百姓都教这样,你还能当皇帝吗?说到底你还真是个笨蛋!”
朱聿键的思绪越飘越远,渐渐想到当前的局势。建宁依然还在清军手中,南昌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