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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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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害风寒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只是大哥那么疼爱宝儿,他一定也不想宝儿害病的,嗯……阿母不如就罚大哥过几日带我们出门吧!”一边被忽略了有一阵子的陈阿娇先是惊诧,随后也娇笑着摇着刘嫖的袖子道。

刘嫖闻言又是一声冷哼,顾及陈珏和阿娇在场,她张口想再说些什么又没说出来,只得作罢,

陈午见妻子的气消得差不多了,又道:“先贤有云:‘玉不琢,不成器。’,你我既然为宝儿取名为“珏”也应合乎此意,让宝儿吃些小苦头也好,省得以后还如此任性。”

刘嫖纤眉一竖,正要说话之际,陈小夭捧着热腾腾的汤药走近前,向这一家四口分别浅浅行了礼,便要服侍陈珏喝药。

陈珏身为一个新鲜穿越者,哪里喝过几口中药?就是吃的什么消炎药外头也是包着糖衣的,只是听闻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名字似乎仍然叫做“陈珏”时,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宿命之感。直至陈阿娇“呀”的一声惊叹她这个弟弟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把苦药喝了下去,陈珏才发现自己口中满是苦味,差点没有当场呕了出来。

等到在陈小夭的帮助下喝了几大口清水,又吃了周女送上来的果干,陈珏方才勉强压下去那股子苦味。

看着陈午和刘嫖满眼的笑意,陈珏心中也不由窘迫起来,呐呐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阿娇笑得够了,才连笑带晃地问:“阿弟刚才在想什么?连药味都不知道了?”

陈珏被她笑得无奈,蓦地灵机一动,笑道:“我刚才在想阿父的话呢,‘玉不琢,不成器。’等到这次病好了,我应该好好的读书习武才是。”

阿娇毕竟年纪还小,见宝儿回答得如此无趣也不再细问。而陈午和刘嫖见儿子如此乖巧的样子心下却又惊又喜——这话若是从陈珏的兄长们口中说出来自然是平淡无奇,但从一个四岁的小儿口中说出就是“少有慧”的表现了。

尤其是刘嫖,看着眼前一双娇儿佳女,心想怕是皇弟的那些皇子公主都比不上他们,心中更是大为开心。

陈午则蹲下身来,用他的大手抚摸着陈珏软软的头发,笑道:“宝儿竟是有大志向的人?不过读书和习武可都要吃苦,读书要一个一个地认字,习武要一天一天地流汗,一时的兴趣可成不了什么事,你能吃苦么?”

陈珏不自在地忍受着陈午的右手在他头上摸来摸去的异样感觉,盘算着四五岁的孩子开始启蒙读书也不算早了,便矮身躲过陈午的手,昂首道:“宝儿能吃苦。只要阿父和阿母为我请来先生,我一定不会偷懒懈怠半分!”

陈午见陈珏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疑虑地与刘嫖对视一眼,却发现对方眼中也满是迷惑。陈午于是神色一整,问道:“宝儿,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陈珏闻言心道不好,虽然有一个来自未来的二十几岁灵魂,但这个身体,毕竟只是一个四岁——其实实际年龄还不满四岁的小孩子,若是超出常人太多难免会引人怀疑。

心中这么想着,陈珏表面却不动声色,只装作疑惑不解的样子,微微歪着头道:“没有人教我啊。只是那天大哥骑马的时候好威风,旁边还有人……那人是谁来着?”陈珏说到这里停下,装作正在回忆的样子,随后摇了摇头,又道:“那个,那个人说大哥骑术极好,不愧是堂邑侯家的公子。”

陈珏貌似天真地睁着大眼,看着陈午和刘嫖似信非信的样子,又加了一句:“宝儿也是堂邑侯家的,我也要和大哥一样!”

第一卷 长安世家子

第四章 话联姻

一灯如豆。

蜡烛,在这个时代还属于只有顶尖的贵族人家才能拥有的奢侈品,因为其数量的稀少,即使是馆陶长公主刘嫖也没有能力将蜡烛用于日常照明,所以此时陈午和刘嫖的卧室中所燃烧着的也只是原始的油灯而已。

陈午和刘嫖相对而跪坐,俱是神色严肃。

“你真的要让娇娇和太子订亲么?”堂邑侯陈午眉心微皱。

“有何不可?”刘嫖反问,她的目光没有落在陈午身上,而是落在***照不到的阴暗之中,“如今是我的嫡亲弟弟做皇帝,所以他对堂邑侯府从上到下都是恩宠有加。”

说到这里,刘嫖将视线移回陈午身上,因为方圆百步之内只有夫妇二人的原因,她说话相当大胆而直接:“可是你要知道,太子有他的母亲,太子也有他自己的姐妹……我的母后已经老了,而我的皇弟,几乎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身体状况了。一旦……”

陈午身体一震,猛地抬头紧紧盯着刘嫖的脸,灯光幽明,照得刘嫖的容颜也忽明忽暗。

刘嫖的话音没有停止:“太子的母亲栗姬会成为太后,栗家会代替如今窦家的位置,太子的姐妹会成为新的长公主。到时候,陈家的位置在哪呢?我馆陶公主刘嫖的儿女们在哪呢?”

不等陈午回答,刘嫖已经继续说下去:“我不允许,我绝不允许我的儿女成为被皇家遗忘的尴尬角色,我不允许他们过得像那些没落的勋戚子弟一般,被人轻慢。”

陈午沉默了,作为一个传承数代的家族掌权人,他并不赞同刘嫖的这种想法,但是他也知道他不可能阻止得了他的妻子——馆陶长公主,大汉除了窦太后以外最有权势的女人,即使是太子的母亲栗姬,只要她一天没有成为皇后,就一天无法和刘嫖相比。

他沉吟着开口道:“娇娇……”

“娇娇值得最好的人。”刘嫖打断他,“你舍得我们的女儿嫁给长安城里那些早就腐朽堕落了的权贵子弟吗?还是你舍得把她嫁到那些穷山恶水的诸侯王国去?”

其实刘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虽然今天的窦家权势熏天,但当她还是宫中未嫁的公主时,在她父皇的眼里并没有多么出色特别。他们母子姐弟能走到今天,是一步一步提心吊胆过来的。见识过未央宫中的千秋繁华,怎么可能还会安于平淡?她要她的女儿,和未来的大汉皇帝成为世间最尊贵的一对夫妻!

“可是栗姬还有几个据说品貌俱佳的外甥女。”陈午提醒着已经陷入她自己思绪的刘嫖,“虽然还不是皇后,但她作为太子的母亲,难道没有和当年的薄太后相同的想法么?”

薄太后,是窦太后曾经的婆婆,她曾经将娘家的一个女孩薄氏嫁给景帝做皇后。

“她是太子的母亲没错,但她还没有坐上皇后的位置。”刘嫖冷冷地一笑,“如果她有脑子的话就不会不拾抬举。”

陈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想要反驳却蓦地想起几个时辰前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情景,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毕竟他的妻子也不再年轻,如果不是为了陈家谋划,她自己作为一朝长公主享受一世富贵根本毫无阻碍。

“说说宝儿吧。”陈午淡淡地转换了话题,道:“季须和蟜儿如今看来都不是能做大事的人,我也不求他们有朝一日官至三公九卿,只盼他们能安享富贵一世便罢。只是宝儿自幼乖巧,今日却主动对我说要拜师,真不知道他是一时凑趣还是果真志向高远。”

提起陈珏,刘嫖冷冽的眉眼也变得柔和起来:“季须将来是注定要袭堂邑侯的,蟜儿如今也有十来岁了,眼看这几年皇帝就会给他封侯,至于宝儿,不管他想怎么样都随他去就是了,只要有我在,谁敢说个不字?”

陈午对于刘嫖毫无原则的护短哭笑不得,只得道:“明日开始我便为他寻访启蒙先生,如此你满意了吧?”

刘嫖微笑着看了陈午一眼,不多时,堂邑侯夫妇寝室的灯便灭了,重归一片漆黑。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夜深人静的时候,原本应该睡得很香的陈珏此刻正躺在床上翘着他的小短腿,一晃一晃的,心里种种思绪变换个不停。

这已经是他正式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天了。

所谓的古代人和现代人,只是对待一些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这种思维方式上的差异对于人的智商是毫无影响的,至于其他的种种“知识”,无非是一代代先人用时间积累下来的而已,并不是说现代人就一定比古代人聪明了。

何况,陈珏现在直接面对了这个时代处在金字塔最顶尖的一些人,这些人里可没有一个好糊弄的。

陈珏心里很清楚,如果他想顺顺利利地融入这个时代并且安安稳稳地活下去,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年纪,如果他冒冒失失地跑去跟刘嫖抑或陈午分析什么诸如皇位归属、堂邑侯府的未来、天下大势之类的东西,并不会被人当成天才,只会给他自己身边的人带来无尽的可怕后果。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事情,陈珏在这几天用前所未有的积极态度抓住一切机会旁敲侧击,终于把外面的情况弄清楚了大半。

自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乱世至今,五十年已经过去了。从汉高祖刘邦以下,算上孝惠皇帝和孝文皇帝两朝,高祖刘邦一手建立的大汉王朝传至当今景帝手中已是第四代了,经历了诸吕之乱后满目疮痍的大汉通过孝文皇帝的励精图治,渐渐恢复了原有的生机。

今年是戊子年,当今景皇帝登基的第四年,刘彘与陈珏就是在他登基的那一年出生的,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景帝对刘彘和陈珏这个便宜外甥都颇为喜爱。

在这之前的丁亥年是景皇帝的统治遭遇了空前危机的一年;刚刚坐上皇位三年的景皇帝刘启遭遇了以吴楚为首的七国之乱。

原本那只是皇室刘家内部的冲突,但是在听说了赵王与匈奴有约,将引匈奴入萧关直指长安后,长安城中的诸侯贵戚也都陷入恐慌之中——无他,匈奴一惯凶残成性,要是他们真的打进了都城长安,这些膏粱之家必定是首当其中。

所幸正值壮年的景皇帝不负众望,在他的嫡亲弟弟梁王和大将军窦婴,太尉周亚夫等人的辅佐下,以极快的速度平息了七国之乱,令匈奴望南兴叹。

想到这里陈珏就忍不住唉声叹气,他是颇为用心地研究过汉武一朝的历史不错,可这不代表他就一样能知道景帝执政时的一切。

按照他现在所知的信息看来,这位汉景帝刘启也是一个并不逊于他的儿子刘彻多少的英明天子。虽然对这时的历史所知不多,但他也知道武帝后来征匈奴的钱帛粮草,多是由文景二帝攒下的,再说这次来势汹汹的七国之乱,纵观诸多古代封建王朝的历史同时加以对比,陈珏也不由对景帝的表现赞一声“漂亮”。

只不过这些大事暂时和他没有什么关系,鉴于堂邑侯府在未来的十几年都不会有什么祸事。陈珏决定小心翼翼地活着,在短时间内绝不做什么会影响历史的事情——否则等他再长大一些可以做些事的时候,万一许多历史都改变了,陈珏就可以直接认栽了。

一旦他获得了刘嫖等人的认可,有充足的能力利用他的先知优势时,就是陈珏改变家族和自己命运的时候了。

东想想,西想想的,陈珏在温习西汉历史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睡去。等他在侍女的呼唤下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亮了。

带头服侍陈珏穿衣洗漱的正是陈小夭。

并不是陈珏真的这么快就被封建社会给腐蚀,只是一来古人的衣服出奇的复杂,陈珏实在是弄不清楚该怎么穿,二来小胳膊小腿的没什么力气,三来既然他现在是堂邑侯府的公子,总要适应新的身份,否则定要惹人疑窦。

说起陈小夭,陈珏曾为她的名字闹了个大笑话。他以为陈小夭的“夭”是女字旁的“妖”,还大大鄙视了一番西汉人起名字的水平——主人叫“嫖”,女仆叫“妖”。

陈珏哪里知道是他自己文盲,其实刘嫖的名字在西汉人看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嫖”是勇健轻捷的意思,并没有后来因为青楼事业的蓬勃发展而广为人知的那个意思。而小夭的“夭”,则是她那曾陪陈珏的兄长陈季须读书的哥哥为她取的。是从诗经里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中选出来的。

在从那些侍女的闲谈中得知陈小夭的名字由来时,陈珏钻回屋子里好一会儿没有出屋,同时暗自庆幸他没有在人前把他的想法说出来出丑。

不过这件小事再一次提醒了陈珏:两千年的时差不是靠陈珏读过几本历史书就能完全调节得过来的,陈珏现在的第一要务还是如何做一个真正的西汉人。

洗漱过后收拾妥当,便是陈珏去给陈午和刘嫖请安的时候了。所谓的请安,其实也并不复杂,在很短的时间内彼此说几句话就是。

至于吃饭,堂邑侯府并不像平民家那样为粮食所苦只吃两餐,行的是一日三餐制,陈珏有时在堂邑侯夫妇那里吃,有时则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即使是和陈午刘嫖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托汉朝时分餐制的福,他和他们也没有什么亲密的接触,倒是让陈珏自在许多。

这天请安时,陈珏走到陈午和刘嫖身前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刘嫖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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