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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贼人试图跳水逃生,但是很快一些小渔船便冲了过来,船上的乡勇们用长长的铁钩或者长枪在水中刺杀那些跳水的贼人,并且勾住贼人拖上船,生擒活捉他们。
很快在高怀远身先士卒之下,便将贼人的码头给控制了起来,使贼人无法发挥他们的长项,根本来不及登船突围或者和乡勇们在水上对决一番,成功的规避了水战的风险。
这个时候另外的两支船队的船只也纷纷靠岸,在周昊、郭亮、邢捕头等头目的带领下,开始登岛上岸,并且立即组织起来,形成阵列,朝岛子中央进发,这个时候湖匪们还想翻身的话,已经根本不可能了。
茧子岛被几十条各式渔船给死死的包围了起来,围了个水泄不通,喊杀声在岛上响成了一片,到处都是乡勇们追杀贼人的身影。
姜鹞子这会儿头晕的要死,他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到底还是发生了,本来以他们的能力,在湖中对付这些乡勇们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最终问题居然会出在了他们内部之中,而官府的人却在最不可能进攻的时候,对他们发动了攻势,混乱之下令他们一败涂地,想要翻身都没有可能了。
姜鹞子带着三四个贴身的亲信,在岛上四处乱窜,试图夺船逃走,但是四面八方都是如狼似虎的乡勇,他不管冲到哪儿去,都会被大批乡勇给堵回去,无法夺船下水,而这个时候想要跳水游泳逃生,且不说远近的问题,单单是水的温度,便能要了他们的命了,何况他身上已经负伤多处,这会儿跳水根本就是自杀,绝望之中他只得且战且退,被逼回了聚义厅之中。
可笑的是当他退回聚义厅之后,却正碰上了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赵白鱼,赵白鱼这个时候早已吓得没了主意了,纠集了几个手下,也提前退入了聚义厅之中,正在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白鱼!都是你干的好事!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姜鹞子到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共同御敌了,一看到赵白鱼,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即便是死,他也要亲手剁了这货不可,将手中满是缺口的单刀一摆,立即纵身朝赵白鱼扑去。
赵白鱼这会儿知道自己上当了,被人给摆了一道,而且他也想到了问题出在了什么人身上,可是他却有苦难言,眼看姜鹞子如同疯狗一般的扑过来,于是只得举刀招架,嘴里面大叫到:“大当家,我上了人家的当了,万莫动手,我们还是想办法一起杀出去再说吧!”
“我呸!去你娘的!还杀出去再说!现在你还觉得能杀出去吗?去死吧!”姜鹞子这会儿已经失去了理智了,酒劲加上伤痛还有惊惧,令他已经无法思考,只想着先杀了赵白鱼这个混账东西再说。
赵白鱼哪儿是姜鹞子的对手呀,两刀过后便被姜鹞子杀得不得不后退躲避,眼看不是姜鹞子的对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低头便冲出了聚义厅,迎面看到一群冲过来的乡勇们,他惊惧的大叫到:“我投降!我投降了!”说着便把手中的刀给甩掉,朝乡勇跑了过去,寻求庇护。
但是姜鹞子岂容他跑掉,紧随其后追了出来,抬手便将手中的刀给掷了出去,单刀夹着风声,直扑赵白鱼后背,正中赵白鱼的后心,将他给穿了一个对穿。
赵白鱼正在逃向乡勇,后心忽然一疼,低头看到一把血淋淋的刀尖,穿出了自己的胸口,大股鲜血咕嘟嘟的涌了出来,于是惨叫了一声,双腿一软,捂着自己的胸口,抓住了刀身,一头扑倒在了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弓箭手放箭!”冲到聚义厅的周俊立即对身后的乡勇们叫道,对付这样的困兽犹斗的贼人,他懒得上去和他们拼杀,于是便令弓箭手放箭解决。
十几个跟着周俊的弓手立即上前,搭箭瞄准,赤手空拳的姜鹞子满身是血的站在聚义厅前面,疯了一般的仰天爆笑道:“赵白鱼呀赵白鱼!到头来你不是还是死在了老子手里面吗?”
“放!”周俊将手中的单刀一挥下令到。
十几个弓手立即同时放箭,而姜鹞子连躲也没躲,顿时便被射成了刺猬一般,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最终软绵绵的倒在了聚义厅门前。
这一仗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算是结束,岛上的贼人尽数被歼,只有少数贼人看到逃脱无望,弃械投降活了下来,其余的几乎都横尸当场,成了娘子湖里面的孤魂野鬼。
水面上的渔船来往巡弋,不断的在附近水面进行搜索,搜捕跳水逃命的贼人,大部分乡勇在岛上进行搜索,打扫战场。
高怀远用布擦干了腰刀上的血迹之后,还刀于鞘,站在岛上四处查看此战的战果,很快有乡勇将一个人绑缚着押到了高怀远的面前。
“县尉大人,我们在一个地窖里面抓到了一个人,他说是自己人,我们便将他押过来请县尉大人处置!”一个社头对高怀远禀报到。
高怀远立即上前将这个人的绑绳给松开,笑道:“不错,这确实是咱们的人!麻三!这一战你功不可没,待到跟我回到大冶县之后,本官定会重赏于你的!决不食言而肥!”
麻三到了这个时候总算是放心了下来,他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为的就是能洗白重新做人,但是当他看到到处躺满的那些尸体之后,这会儿又觉得心里面颇为不好受,毕竟这些人都是和他朝夕相处的人,却因为他的出卖,现在都成了一具具的尸体,心里面是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了。
高怀远看出了麻三的想法,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宽慰他道:“不要多想了,他们落得如此下场,可以说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你什么的,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什么了,你只要记住,你这是为民除害,没有什么亏心的便是了!”
麻三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跟着董强到下面休息去了,高怀远继续检查岛上的情况,这一战,他们在岛上还救出了十几个女子,这些女人都是贼人平日里在外面掳来的良家女子,其中也有赵白鱼从金家村掳来的女子,在岛上供他们发泄兽欲所用,这一次也都被解救了出来。
而且他们还从岛上起获了大批贼赃,金银珠宝铜钱等物起获颇丰,可见这帮贼人在湖上经营这几年间,没少做杀人越货的买卖,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积攒起来如此多的贵重之物,但不知具体有多少人成为了这个娘子湖的鬼魂,所以这次剿灭湖匪,对于当地来说,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天亮之后,高怀远根据审讯得知的消息,立即派出邢捕头、郭亮等人带人离开茧子岛,奔赴几个地方,再次起赃,这帮贼人狡兔三窟,不但以茧子岛为老巢,而且在娘子湖上好几个地方都藏匿有财物,并且做好了随时走避的准备,假如不是这次他们计划周密,将绝大多数贼人一网打尽的话,想要解决他们,还真是不容易的事情。
既便如此,在经过一番搜查之后,另外几处贼人藏匿贼赃的地方,还是有少数几个贼人闻风而逃,带走了一些贼赃,让他们未能尽全功,但是高怀远倒也不是死心眼,对于逃脱的少数几个贼人,也没有兴师动众的大举追剿,毕竟受了这次打击之后,贼人想要在娘子湖东山再起,恐怕是不可能了,而漏网的这几条都是小鱼小虾,犯不着动大力气去找他们,由他们去吧!
在解决了娘子湖姜鹞子这伙湖匪之后,高怀远暗中取出部分贼赃,作为饷钱还有赏金发放给了各乡的乡勇还有助战的渔民们,并且还拿出一些钱,抚恤了金家村以及从岛上救出的那些女子们,送还她们归乡,然后遣散了各乡的乡勇,以县衙弓手和捕役为主,押送着大批贼赃还有贼俘返还大冶县城。
娘子湖剿匪一战,消息很快先一步传回大冶县,刘知县闻之大喜,亲自率县衙官吏出城相迎,接出县城五里之外,迎住了高怀远一行。
众人少不得对高怀远又是一通恭贺,他们本来以为这次高怀远在娘子湖肯定是不会有所作为的,想当年官府派出水军剿匪,都没能全歼水贼,最后不了了之,这次高怀远仅凭大冶各乡乡勇,便想剿灭湖盗,在他们看来有些妄自尊大了一些,所以大家对高怀远基本上都没有看好,但是没成想的是高怀远居然获得了大胜,将湖匪一举剿灭,这便更让衙门的官吏们不得不刮目相看他几分了,在他们看来,高怀远第一次侦破灭门惨案的时候,多少有点凭运气了一些,但是眼下又剿灭湖盗,就说明他确实有点本事、
而且高怀远上任之后,大冶县地方的治安情况大幅度好转,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所以官府里面的众人现在再也无人小看高怀远了,出来接到高怀远的时候,纷纷上前恭贺高怀远再立新功。
第一百零三章 权相史弥远
就在高怀远还在接受同僚恭贺剿匪功成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杭州临安城中,到处却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世人似乎对于宋金之战已经不似两年前刚开始时候那么紧张了,虽然还有个别人在关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但是大多数人,已经从最初的恐慌之中恢复了过来,而不愿再去关注这场战争,因为这次金国的表现太不值得大家担忧一般。
官居当朝右丞相的史弥远更是可以安心下来了,因为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金国虽然南侵,却被宋军阻于江淮以北无法寸进,这也正合他的心意,所以他也将注意力再次转回了把持朝政方面。
在他看来,朝中反对他的人还是大有人在,他也深知,开禧北伐失败之后,他和杨皇后密谋处死韩侂胄之后,和金国签订的嘉定合议是个十足的丧权辱国的条约,也是有宋以来,两宋和金国签订的最令人感到不齿的一个条约,所以朝野之中一直都有人对他所为不满,就在嘉定合议签订次年,还发生过军官罗日愿与殿前司、步军司军官杨明、张兴等人,谋杀他的事情。
虽然那次谋杀最终流产,所参与之人也都被捕伏诛,但是这件事给史弥远却敲响了一记警钟,所以他需要更加严密的把持朝政,随时监视有人对他的威胁。
而他所做的也很成功,为了达到他长期把持朝政的目的,他首先将言路牢牢控制在了手中,将他以宣缯﹑薛极为肺腑﹐王愈为耳目﹐盛章、李之孝为鹰犬,权擅朝政,权倾朝野。
而当今皇帝赵扩自从开禧北伐失败之后,便心灰意冷,从此也彻底放弃了北伐复国的念头,开始疏于朝政,依靠史弥远等人来为他打理朝政,更是令史弥远一时间在朝中无人能违,而他自己却沉湎于声色犬马之中,基本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玩乐去了,对于朝野之中有关史弥远专权的议论,一概不听不闻,甚至于对宋金之战,也绝少过问。
史弥远对于眼下的这种状态很是满意,现在他就是大宋朝中的一棵苍天大树,谁想要扳倒他的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有一件事,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当今圣上这些年来,虽然对他宠信有加,但是圣上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了,而偏偏今年也就是嘉定十三年,原来的太子赵询却染病身亡,早于当今圣上赵扩归天,不得已只得将当今圣上的皇弟沂王养子赵贵立为太子,赐名为赵竑,这么一来,史弥远便有点心中忐忑了起来。
说起来可能也是报应不爽的缘故,南宋皇帝历来子嗣不旺,到了宁宗这一代之后,赵扩一直便体弱多病,子嗣不旺,更是连一个皇子也没保住,原来好歹还养了一个赵询充作皇子,可是没成想年纪轻轻只有二十九岁,便先撒手西去了,想要立一个太子,都找不来人,不得已之下,只能立宁宗的皇弟沂王的养子赵贵(赵竑)为太子。
假如赵询不死的话,史弥远倒是还没什么好担心的事情,毕竟当初他和杨皇后密谋诛杀韩侂胄的时候,鼎立支持过赵询为太子,假如有一天圣上归天的话,赵询继位他这个权倾朝野的右相还可以继续风光下去。
可是当这个赵竑被立为太子之后,史弥远便有些坐不住了,因为据他所知,当今新立太子赵竑,似乎和他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此子性格比较好爽,在未被立为太子之前,多在坊间走动,别人不清楚他史弥远把持朝政,但是此子却不见得不清楚这件事,而且自从赵竑被立为太子之后,很少和他这个当今朝中说一不二的右相有所来往,这边更加深了史弥远的担忧,为这件事,史弥远已经坐卧不安了很长时间了。
史弥远在书房之中来回走动,时不时的翻开一本书,可是总是心绪不宁,无法安心看下去,实在烦躁的紧了,便丢了书本,抬腿走到门前叫道:“来人!去请薛极前来府中一趟!”
下人得到了指示之后,不敢怠慢,立即飞奔出相府前去寻找薛极来见史弥远。
而薛极得到了消息之后,不敢怠慢,立即乘轿急速赶到了史弥远的相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