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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忠实的执行了高怀远的指示,御敌于境外,率军进入沭阳境内,和李全大军展开了一场大战。
李全军动用了超过五万兵马,发动了对飞虎军的进攻,而飞虎军也不客气,拿出了两三万最精锐的兵马,陈兵于沭阳境内,和李全军打了个难解难分。
双方集结在很窄的一个战线上,几乎每天都要进行一次大战,李全军要攻入海州境内,而付大全不许他们前进半步,所以战斗打得十分激烈,而李全军的主将这次也是付大全的死对头李福,李福恨付大全恨到了极点,亲自上阵督战,连连对付大全军发动进攻。
^奇^而这一战飞虎军的训练优势算是彻底显现了出来,两军从开战伊始,飞虎军便牢牢掌握着战场的主动权,而且飞虎军装备水平在打完了济南、青州、密州之后,得到了大批器甲,所以虽然兵力比李全军少许多,但是素质和士气方面,却都要强过李全军,所以开打之后,丝毫不落于下风。
^书^更加上飞虎军十分重视弓弩兵的力量,每一战下来,李全军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就这么一连打了将近十天,李福率军打得筋疲力尽,也未能突破飞虎军的防线,不得不向李全求援兵,于是李全便着令刘庆福再次引兵两万,兵发沭阳,协助李福攻打飞虎军。
^网^本来按照飞虎军和彭义斌的约定,彭义斌这次应该在滕州方向,策应飞虎军的行动,牵制李全的兵力的,但是这次却因为金国方面看到了机会,悍然发兵出博州进击彭义斌控制的济南府、泰安州一带,逼得彭义斌不得不调兵应战,而无法从侧翼帮助飞虎军牵制李全军,以至于只能由飞虎军一己之力,力抗李全军的进攻。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李全已经转而为金国所用,实质上已经变质成为了金国的帮凶,高怀远恨得也是咬牙切齿,但是因为史弥远始终不愿意和李全撕破脸,故此飞虎军得不到朝廷这边的策应,好在经过朝中这么一闹之后,朝廷调拨给了飞虎军一万五千人的粮秣器甲,倒是也稍稍缓解了一下飞虎军的压力,才令飞虎军在沭阳没有因为粮秣短缺发生崩溃。
而刘成义和周俊二人则趁着付大全领兵在沭阳和李全军大战之际,分头由刘成义组织辖地之内的民夫抢收田地里面的秋粮,周俊则率领镇守军大兴土木,加固海州城的城墙等设施,并且连番整训相对实力较弱的镇守军,使海州镇守军的战力得以了相当的提高。
眼看李全又派来刘庆福两万多兵马之后,双方在沭阳的实力开始变得悬殊了起来之后,付大全得到刘成义的消息,说海州境内秋粮已经抢收完成,于是这才突然对李福的兵营发动了一次突击之后,立即撤出了沭阳境,全军返回了海州城。
沿途付大全和刘成义合兵一处,在海州实行了坚壁清野的政策,将所有归附于飞虎军的老百姓也尽数北迁,远离战场,清空了海州城附近的村庄,连一颗黄豆也不给李全军留下。
李福和刘庆福合兵一处之后,立即朝海州方向追击,并且最终抵达了海州城下,将海州城三面围住,试图一举歼灭海州城的付大全军。
但是他们却低估了付大全的实力,因为付大全这次退守海州城,已经在城中集结飞虎军、镇守军将近四万兵马,而且付大全军中现在战将如云,又多了周俊这样一个久经战阵之人的协助,而且他们军中军纪严明,很受当地百姓的欢迎,所以海州已经被他们经营成了一个坚固的壁垒,加上新收的秋粮,使他们兵粮无忧,大可和李全军来一个长期作战,基本上完成了当初高怀远的战略设想。
至此高怀远才算是放心了下来,不再为这一仗能否打赢而担心了。
而这个时候,高怀远得到了通知,史弥远要他前往相府见他一面,于是高怀远只得暂时放下了海州那边的战事,连忙赶到了史弥远的相府之中。
走在路上的时候,高怀远不知道这次史弥远找他做什么,还以为是他撺掇郑清之等人反对史弥远当初的决定,被他发现了,所以路上颇有点惴惴不安,心里面还在琢磨着各种托词,来应对史弥远的责问。
但是当他进入相府之后,被人领到了史弥远的住处,才觉得可能不像他想的那样,看样子史弥远应该不会是专门责问他什么的,于是在报了名之后,才被史弥远招入了书房之中。
高怀远对坐在书案后面的史弥远施礼之后,才发现屋子里面居然只有他和史弥远两人,这样的情况以前他可是没有遇到过的,史弥远为人小心谨慎,身边从来不会少了侍卫或者家奴,但是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只有他一个人在屋子里面。
高怀远心里面还真是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把史弥远这个老贼给掐死拉倒,省的他继续祸害下去,但是随即他便收起了这个邪念,因为这么做的话,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一点好处可言,贵诚还未上台,他需要史弥远这棵大树,把贵诚扶上去,要不然的话,他这一年多来,岂不是在京城白玩了吗?何况掐死这老贼,他也跑不出去,同样要以全家给老贼抵命,犯不着做这个赔本买卖。
“下官参见相爷大人,不知相爷这么晚要下官前来,有何吩咐?”高怀远恭恭敬敬的对史弥远见礼到。
史弥远用一种不好琢磨的眼神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高怀远,长时间以来,他觉得已经看清楚了这个年轻人,但是今天将高怀远招到他这里的时候,史弥远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太放心了起来。
在高怀远对史弥远见礼之后,屋子里面忽然陷入了一种令高怀远不安的沉默之中,史弥远不说话,他连直起来腰都不能,只能弓着腰像虾米一般的立在史弥远书案前面。
“老夫今天叫你过来,是想要问你一个问题,那就是老夫可以信任你吗?”史弥远透过鼻梁上的那副水晶镜片,审视着高怀远,忽然间对高怀远问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高怀远听罢之后,心里面咯噔一下,脑子急转了几下之后,赶紧露出一副激动的神色,再次抱拳答道:“回相爷的话,小的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相爷,相爷对小的可以说恩重如山,想来小的以前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尉,不足一年之中便擢升为御龙直统制,这全拜相爷所赐,小的心中对相爷感恩戴德,可以说是对相爷的恩典没齿难忘,假如相爷要用下官的话,小的虽万死也不能报答相爷对下官的恩典,能否信任小的,可以说全凭相爷一念,只要相爷用得着小的的地方,小的即便是肝脑涂地也再所不辞!”
听罢了高怀远的话之后,史弥远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看不出高怀远有口是心非的神态,觉得高怀远应该是发自内心才说出这些话的,于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于是他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第七十一章 铤而走险
史弥远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走到了高怀远面前,对他说道:“你直起身说话吧!老夫之所以有此一问,那是因为老夫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假如老夫信不过你的话,也不会将你叫来我这里了!
你能记得老夫对你的好处,这样很好,但是老夫也不是要你去做掉脑袋的事情,只是此事干系着我大宋以后的命运,老夫不得不加以小心才行!这件事虽说有点风险,但是老夫保证,只要你帮老夫做好这件事的话,以后你的前程将会立即飞黄腾达,收获要比你付出的风险大出百倍!你可愿意接着听下去吗?”
高怀远已经料到史弥远接下来将会告诉他什么事情了,这个老家伙看来是要有所行动了,而且他也知道,现在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听,都已经彻底没有退路了,史弥远现在忍耐不住,要急于将他绑上他的战车,跟他一起做这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高怀远深知这次史弥远要做的事情的危险性有多大,成功的话,大家鸡犬得道,失败的话,史弥远可能还好说,还有退身的余地,像他们这些小卒,下场将会非常凄惨,抄家灭门不在话下,而且铁定会被磔于市没一点商量的余地,但是高怀远并不太担心这件事能否成功,因为历史上即便没有他的参与,最终史弥远还是成功的达到了他的目的,而这次他无意中卷入历史大剧之中,只会令此事多几分保障,说白了,他是自己巴巴的跑来搭这趟末班车的,所以不管史弥远告不告诉他这件事,他都早已把自己绑在了史弥远这架战车上了。
高怀远露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态,显露出他内心挣扎很激烈,似乎有些害怕,担更多的似乎是兴奋,深吸一口气道:“相爷对小的恩重如山,不管相爷要小的做什么,小的都再所不辞!请相爷明示!”
史弥远满意的点了点头,装出了一副很哲学家的排头对高怀远说道:“历史往往会垂青于有勇气之人的!你很让我感到满意!既然如此,那么老夫也将你视为自己人了!
此事事关重大,将决定着我们大宋以后的兴衰!当今太子昏庸无道,整日只知道沉湎于酒色之中,却毫无进取之心,更不知何为孝道,尚未登基便急于陷害忠良,假如由他下去,到了当今圣上驾崩之日,让其登基的话,恐怕我们大宋朝野定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到时候定会国以不国,生灵涂炭,令我大宋数百年基业就此毁于一旦!
所以老夫身为本朝宰执,就不得不为国着想,老夫绝不容这等昏庸之人,执掌大宝,为此老夫不惜冒死,也要废掉太子,另立新皇!你听完之后可是怕吗?”
史弥远作出了一副大义凛然、慷慨激昂的神态,一下给当今太子赵竑扣上了这么多帽子,将其说的如此不堪,好像一切都跟真的一般,高怀远一脸惶恐的神态,看着史弥远在他面前表演,心中暗道,提前知道结果,还真是不好玩!要是他以前不知道的话,那么猛的听到史弥远这些话,肯定会感觉非常震撼的,但是现在听起来,怎么都没有一点激情!另外他看着史弥远这幅尊容,实在有一种想笑的感觉,颇有点看小丑杂耍一般,让人有些忍俊不止。
不过高怀远还是克制住了他的这个念头,脸上装出了一副受到震惊的模样,嘴巴大大张开,颇有点合不住的感觉,眼睛也瞪得老大,仿佛如遭电击一般,呆呆的没有一点反应。
史弥远说完之后,驻足侧目观察了一下高怀远的表情,看到他如此一副表情之后,觉得十分满意,因为这种事情别说是像高怀远这种小官了,即便是他告诉手底下那几个位高权重的家伙的时候,那些人也和高怀远差不多一个表情,显得十分震惊。
要知道他要做的这件事,其实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是大逆不道之事,比起当初他纠结杨皇后,绑架谋杀韩侂胄那次的事情,还要大逆不道百倍,因为这次他不是要拉一个大臣下马,而是摆明了要换一个皇帝登基,此事假如成功的话,利益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假如一旦失败的话,下场也是可以预料的,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不会有一个好结果,一旦谋划失败的话,他们这帮人都是要上刑场相会的!
所以史弥远对高怀远的这个反应并不感到意外,而是觉得十分正常,假如高怀远一点也不激动的话,那么他就要重新审视一下高怀远了,要么是高怀远这个人城府太深,要么可能他已经提前从郑清之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但是现在看来,高怀远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事情,于是史弥远也不急着让高怀远表态,而是缓步走到了一旁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静静的等着高怀远说话。
高怀远愣愣的呆立半晌,作出了一副思想斗争非常激烈的样子给史弥远看,心里面却在琢磨另外一个事情,原来当演员也并非是件简单的事情呀!装模作样整出这么一副表情,其实是很辛苦的事情呀!他居然在心里面暗暗钦佩那些演员。
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高怀远脸上的表情才算是舒缓了下来,身体仿佛也随之放松了一些,脑袋扭动着,在屋子里面找到了坐在一旁的史弥远,大踏步走到史弥远面前,撩起了袍角,单膝跪在了史弥远面前,抱拳对史弥远说道:“下官愿听相爷吩咐,甘愿当相爷的马前卒!”
“好!哈哈……”史弥远终于露出了笑脸,并且放声大笑了起来,站起来拍着高怀远厚实的肩膀接着说道:“老夫以前就说过,你是个很聪明的人,知道事情该作出如何选择!既然你能想明白此事,那么老夫深感欣慰!
老夫也不瞒你了,这次老夫看重之人,正是你那贵诚郡侯!贵诚知书达理,做事沉稳也知轻重,颇有一代明君之风范,比起当今太子赵竑,他要强过赵竑太多!
故此老夫便想废黜太子,另立新君,将贵诚扶上皇位!而你乃贵诚少时之友,即便老夫不说,你也知道这件事对你和你们高家的好处有多大!而老夫年事已高,以后大宋天下迟早还是要你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