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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谷跪在杨皇后面前哭求道:“娘娘!现内外军民都已归心,娘娘如果还不同意,必生祸变,那时我杨氏一门恐怕没人能活命了!太子早已暗中罗列了当初开禧三年时候有关娘娘的各种罪状,假如太子登基的话,我们杨家将会死无葬身之地,还要落得一个千古骂名!现如今贵诚恭孝,是难得的识大体之人,由他继位当保大宋社稷无忧,保得我们杨家百年无忧,娘娘万不能再犹豫下去了呀!”
杨皇后听闻此言之后,这才如遭电击,对于太子她本来就不甚喜欢,觉得太子对自己太不尊敬,比起贵诚三五日便要进宫向她和圣上请安,太子太不把她这个名义上的母后放在眼里了,但是出于对赵扩决定的尊重,她这次真不太愿意帮史弥远废立太子,而且她也已经感觉到史弥远这些年在她的扶植之下,羽翼丰满之后渐渐的行事太过乖张了一些,这次假如再帮他废立太子的话,难保史弥远不会成为下一个韩侂胄。
这次她怎么也没想到太子居然会暗中翻起来开禧三年的玉津园之变,连她的罪名也要罗列,那她就真不能这么坐视不管了,假如按照杨氏兄弟所说的那样的话,一旦圣上赵扩驾崩,赵竑继位之后,恐怕连他这个太后也不会放过,那样的话她余生中的权利将会彻底变成过眼云烟,在宫中的风光将再也不见了,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听到了这里之后,终于点了点她的贵首,无奈的叹息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准你们所奏吧!你们代本宫传召,册封贵诚为皇子好了,至于剩下的事情,你们和史相就看着办吧!”说罢之后,杨皇后忽生一种难以遏制的疲惫感,无力的挥挥手让杨氏兄弟退下,自己在宫女的搀扶下,脚步微微有些踉跄的回转了她的寝宫之中躺在了凤榻上。
终于得到了杨皇后首肯的杨氏兄弟喜出望外,赶紧出了慈元殿,直奔前面的垂拱殿而去,而这个时候史弥远携郑清之、程泌等人早已在垂拱殿外急得望眼欲穿了。
当得知了杨氏兄弟有关杨皇后的回复之后,史弥远总算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次以他为首的废立之事,眼下最缺乏的就是一个名分问题,贵诚虽然是沂王养子,但是却非皇子,而赵竑却是名正言顺被皇上钦点的皇子,只有让贵诚获得了皇子的身份之后,贵诚才能站在和赵竑一样的身份起跑线上,为接下来的废立铺平道路,而没有皇上或者杨皇后的谕旨的话,他们便无法完成这件事情,现在得到了杨皇后的首肯之后,接下来的废立之事才能继续下去,这也就不必让他们铤而走险冒天下之大不韪发动真正的兵变推举贵诚继位了。
所以史弥远在听罢了杨氏兄弟的答复之后,险一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立即着令郑清之和程泌二人开始撰写诏书,他们经过了短暂的商议之后,便制成了一份诏书,矫诏将赵贵诚立为皇子,赐名昀,授武泰军节度使、成国公,并且要宫中执事太监第二天早朝招告天下。
自此他们暂时算是走出了至关重要的废立的第一步棋,使赵昀与赵竑处在了平等地位,也为赵昀继承皇位奠定了基础。
虽说他们所做之事要到第二天早朝时间,才能公布出去,但是作为事主的贵诚来说,却仅仅在两刻钟之后,便在沂王府接到了这份诏书。
陪同在贵诚身边的高怀远听罢了宣召的黄门读完了诏书之后,偷偷的拉了一下有些傻眼的贵诚,偷偷说道:“快谢恩接旨!”
贵诚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山呼万岁磕头将圣旨从宣召太监手中接了过来,而高怀远很主动的逃出一沓会子塞到了那个执事太监手中,道了声辛苦了。
颁诏的太监当然高兴的很,他才不着这样的宫廷争斗呢,谁当皇帝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关键的只要他有钱拿就成,而且他在袖子里面摸了摸手中的这沓会子,立即眉开眼笑了起来,着实不少呀!于是他又小声对贵诚和高怀远说道:“恭喜成国公贺喜成国公,刚才史相说了,让国公暂且稍安勿躁,在王府随时敬候佳音便是!小的暂且告退了!”
高怀远将这个太监送出了沂王府之后,回转了贵诚的书房里面,正看到贵诚正在展开那副诏书仔细观看,于是笑道:“恭喜国公,看来一切顺利呀!”
贵诚这会儿已经看明白了这份诏书,用掩饰不住的激动对高怀远说道:“如此说来,我以后就是皇子了?”
高怀远点点头道:“当然,虽说这份诏书并非立你为太子,但是起码国公爷已经不是沂王的养子了,而成了当今的皇子,接下去会发生什么,自然就知晓了!看来史相的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起码我等不用再发动兵变了!”
二人正在说话间,门外传来消息,说夏震招高怀远去殿前司议事,高怀远立即点头答应,告别了贵诚之后朝殿前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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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乱局
当高怀远尚未进入殿前司大堂的时候,便听到了这里传出了一片争吵之声,隐约中有人提及他的名字,于是抬步便走入了大堂。
当他进入大堂的那一刻,大堂中的争吵声立即便没了踪影,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高怀远大致扫视了一下大堂之中的人,这里面的人基本上他都认识,其中大部分都是殿前司各班直的统领,刚才吵吵的声音最大的却不是他们,而是另外一些文官,只是粗略的看一下,便知道其中基本上都是太子那边的人。
高怀远知道这是兴师问罪来了,不管怎么说,这次他护圣军封锁内城,都当了一回出头鸟,想要不受到一些人的攻讦的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不怵这样的事情,毕竟他上面还有夏震顶着,夏震才是整个行动的最高首脑,于是他大步走入大堂之后,便先上前对夏震参谒道:“卑职护圣军都统高怀远,参见都殿帅大人!”
夏震这会儿脸色有点尴尬,刚才一帮文官几乎要打到他脸上了,从高怀远的护圣军封锁内城开始,这般人便被堵在家里面不得出来,后来不知道怎地,这帮人居然还是跑到了殿前司,一进门便狂骂他夏震擅权专行,意图谋反作乱,声称再不让他们参谒太子,他们便要撞死在他的殿前司大堂之上。
夏震被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也没了办法,毕竟这帮文臣都是朝廷命臣,眼下局势不明,宫中那边也没罢黜太子赵竑,他也拿这帮人没一点办法,于是便推说这次的事情乃是护圣军所为,居然将责任直接推给了高怀远,并着人将高怀远叫来,替他顶缸。
高怀远刚刚对夏震施礼过后,还没有起身,一个老臣便冲了过来,一把揪住了他胸口的甲胄,怒骂道:“姓高的,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派兵围困太子府,难道你想造反不成?你只不过一个小小的都统制,居然敢以下犯上,软禁太子,还不快快撤兵,让我等参谒太子!”
高怀远还没来得及说话,便闹出了这么一出,当即便被搞得也很狼狈,但是却被这老臣搞得有些没办法,像他那样的老骨头,一把推过去恐怕就要散架了,于是赶紧解释道:“韩大人息怒,恐怕韩大人是误会下官了!请先放手,听下官解释!”
夏震在上面坐着,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刚才他也被这帮文臣给折腾的够呛,这会儿正主来了,他总算是可以透透气了。
这个姓韩的大臣一点也不放松,几乎要吊在高怀远的脖子上了,大声的叫道:“休想,今天假如你不撤兵的话,老夫便决不放手,老夫问你,你到底撤兵不撤?”
高怀远被这个老家伙给闹得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真搞不明白这几个老家伙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居然闯入了殿前司闹事,以前人家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现在反倒成了兵遇到秀才,有理说不清了!
但是由着老家伙这么闹也不是办法,高怀远于是只得双手握住了这老臣的手腕,轻轻一掰,便将他的手掰开,顺势将这个韩姓老臣稍稍推出去一点,这才开口说道:“韩大人息怒,此事并非下官所愿,而是今日白天下官接到了线报,说有人潜入城中,想要谋刺于当今太子,而内城守卫乃护圣军辖内之事,下官不敢大意,故此才会在内城宵禁,正在抓捕刺客,待到拿住了刺客之后,自然会撤除宵禁的!”
“呸……”这个时候几个支持太子的老臣纷纷朝高怀远啐了一口吐沫,要不是高怀远伸身手麻利的话,保不准就被啐了一脸了,他立即跳到一旁叫道:“诸位太放肆了,这里乃殿前司大堂,并非朝堂之上,你们岂能如此侮辱本官?何况此事干系重大,又有殿帅钧旨,下官不过奉命行事罢了,诸位如此胡闹,难不成要高某无视军规不成?”
一听高怀远的话,这帮文臣便指着他破口大骂了起来,纷纷痛骂他想要造反,接着又把矛头指向了上面坐着的夏震,要不是有侍卫拦着的话,他们保不准就扑上去将夏震揪下来了。
高怀远现在算是知道了宋代武将的地位之低了,按理说这帮人的官职都没夏震的大,好歹夏震也算是个二品大员,但是这帮文臣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指名道姓的破口大骂,而夏震在没有明确的谕旨下,却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平日里看起来十分威严的殿前司大堂,这会儿简直被这帮家伙闹的快成了菜市场了,而一帮武将们却各个干瞪眼,都拿他们没一点办法。
夏震扛不住他们这般胡闹,赶紧招手让高怀远过去,高怀远凑到夏震身边之后,夏震立即压低声音对他问道:“宫中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为何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
高怀远这才知道夏震尚未得到宫里面传出来的消息,于是赶忙小声答道:“启禀殿帅,娘娘已经传了懿旨,册封贵诚为皇子,加封他为武泰军节度使,成国公!而官家现在还没有苏醒,此事恐怕还要拖上一些时间!”
夏震可是混迹在京城很多年的老人了,一听便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当即腰杆便硬朗了起来,回头大声叫道:“诸位大人稍安勿躁,殿前司之所以在内城实行宵禁,也实乃无奈之举,本官身负京畿重地守御要责,也乃是尽本分而已,诸位假如有意见的话,大可明日上朝弹劾本官便是,来人,送诸位大人暂时回家,无事不得再闯殿前司!”
于是一群侍卫顿时有了底气,上去七手八脚的便将这群文官给架了出去,几个人一队,也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愣是将他们直接拖着送回了各自家中,总算是平息了这场闹剧。
这一下殿前司才算是消停了下来,夏震擦了一下额头的毛毛细汗,狼狈的摆手让众人暂且退下,严令散直统领要看管好这些住在内城的官员们,万不可他们再冲击殿前司了。
殿前司的诸将也都赶紧接令各自下去忙活去了,只剩下高怀远一人被夏震留下,夏震对高怀远说道:“此次我等奉史相守御,在内城宵禁,你的护圣军行动可以说最快,但是其它班直兵将那里,多有一些人心不稳的情况,眼下正是非常时期,高都统要特别留意内城中的诸班直的情况,万不可让内城出了任何纰漏,否则你我到时候都无法向相爷交代!”
高怀远皱皱眉头,他也知道太子赵竑在朝中还是有些支持者的,但是像殿前司系统里面的诸班直,应该大体上都是夏震一系的人,本不该出现军心不稳的情况,而夏震这个时候提及这个,看来情况还真是不容乐观呀!
“但不知眼下诸班直之中哪支兵马不太本分,下官也好提前有点准备,加强一下人手!”高怀远于是赶紧问道。
夏震颇有点不自在的感觉,今天可以说事发突然,让他有点措手不及,要不是高怀远的护圣军最先控制了内城各门的话,他还真不一定今晚便将内城的宵禁布置妥当呢!
而这次他下令之后,金枪班和招箭班两班都未能依照命令到达他们指定的位置,以至于让这些大臣钻空闯到了殿前司闹事,而且诸班直的统领这次过来,其中数人都说手下难以控制,军心多有不稳的情况,而眼下夏震也只能依仗兵力最盛的护圣军来帮他弹压诸班直之中的这种不安定情况了。
“这个……这个眼下还不好说,主要是金枪班和招箭班两班,其它还有长入袛侯班和骨朵直班等班,总之眼下诸班直之中除了你的御龙直和拱圣直、内殿直班以及东西直班之外,其余诸班直各有人员不稳的状态,故此你要多加小心一些,这些太子一党的人这些年也没闲着,诸班直之中恐怕也有人支持太子一党!今天这帮人闯入殿前司,显然和金枪班的疏漏有关,眼下我等在没有得到相爷钧旨之前,倒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太子府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