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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一般的党徒,则采取宽容的策略,以免打击范围过大,引起在地方的一些官员的担忧。
这个名单乃是高怀远和郑清之共同拟定出来的,并且提前也报请了赵昀同意的,像这样的兵变,处理好将会全盘获胜,一个处理不好,就可能会造成巨大的损失,引发不该引发的内战,故此高怀远提出兵变想法之后,纪先成便首先提醒了他这一点,高怀远听罢之后,自然是深以为意,故此才会协同郑清之一起定下了这次兵变打击目标的范围。
下午的时候,临安城之中基本上便已经平静了下来,史弥远及其重要党羽的抓的消息一经发布,城中不少试图闹事的党羽便偃旗息鼓了下来,要么提前找地方跑路躲藏起来,要么就安分下来,等候处置,总之让城中的骚乱迅速的减少了下来。
如此一来加上城中贴出的安民告示便起到了良好的作用,城中四处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派出的兵将,按图索骥,逐户进行第二波搜捕。
一个下午下来之后,第二波搜捕便基本上结束,连在第一波搜捕之中逃脱的莫泽,也因为有人举报,落入了法网,成为了一个阶下囚。
至此为期也就是一天时间的兵变终于画上了一个相当完美的句号,除了一个盛章因为前日有事出京,得以脱逃之外,其余史党首脑可以说是尽数落网,都被关在了临时安排的殿前司大牢之中,由一支护圣军精锐人马负责看押。
这场兵变之中有几个保皇派的官员,因为受到了史贼党羽的暗杀,成为了牺牲品之外,其余重要的保皇派,因为提前下手将史弥远安排的那支柳成德的暗杀力量拔除,故此损失不算严重。
而郑清之这个时候,也走出了家门,被护送到了殿前司之中。
郑清之一看到高怀远,便对高怀远深施一礼道:“高殿帅辛苦了!郑某代天下百姓多谢殿帅了!”
高怀远赶紧还以大礼道:“郑先生莫要谢我,怀远此举也乃是顺应天下民意所为,要谢就谢本次冒死参与兵变的那些将士们吧!虽然兵变成功,但是还是有不少将士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令怀远深感心痛,只待朝局平稳之时,郑先生能代我向圣上进言,厚抚这些将士,便不枉将士们为此抛洒了一腔热血了!”
郑清之听罢之后,甚为感动,高怀远此次兵变,可以说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令文官无法完成的事情得以实现,连他这个暂时为文官之首的人,也觉得慨叹不已!而他能只提及伤亡的将士,不可谓不是高风亮节了,再看看他血染的征袍都没来得及换下,便知道他的付出有多大了!
郑清之听了高怀远介绍了有关这次兵变的过程之后,更是大为感慨了一番,心知这次兵变的成功,可以说都得益于高怀远平时在军中积累起来的威信,加上他和众将领们身先士卒的表率作用,和细致入微的准备工作,才令这次兵变有惊无险的达到了本身的目的。
这件事也更加说明,高怀远虽然年轻,却具备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能力,如此精细入微的安排,即便是和史上众多名将相比,也毫不逊色,许多安排,甚至连他这个自诩为老辣的读书人,都从未想到过,让郑清之也对高怀远更是钦佩不已,服气的没话可说了。
“唉!怀远你果真堪称我大宋此代的不世之将呀!现在看来可以说是大局已定了,说来本官身为帝师,却并没有在此次兵变之中起到一点作用,郑某深感惭愧呀!”郑清之不由得再次感慨到。
“先生千万莫要如此菲薄自己!怀远之所以能得以成功,先生也功不可没,没有先生从中帷幄,岂有今日功成之时!而且兵变只是第一步,以后的事情还有许多,朝局的稳定就需要先生来从中调度了!接下来的辛苦恐怕是要比单单的兵变更要辛苦百倍了!”高怀远立即客套到,不过他也说了实话,因为紧接着而来的便是新旧权利的平稳交接,而他这样的武将显然能起到的作用就会少许多了。
郑清之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笑了起来,点点头道:“怀远还真是会替老夫开解!你们冒死作出了这样的付出,接下来的事情就交予老夫等人处理吧!此事之后,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否则的话,我们这些文官,真的会感到汗颜了!
只是老夫这会儿真的很想见见史弥远以及他那些党羽,看看他们此刻的表情!否则的话,我会抱憾终身的!”
高怀远一想也是,现在终于到了他们采摘胜利果实的时候了,假如不去看看史弥远一党的表情的话,还真是件很遗憾的事情,于是慨然笑道:“先生说的极是,倒不如现在一起去见见他们好了!不过此时还有一人,也非常想见见史弥远这个老贼,下官今日要介绍一个人给先生认识,先生稍后片刻!”
说着高怀远便扭头走入内堂,不多时便从后面请出了一个中年文人来,郑清之也很是好奇高怀远此时会介绍一个什么人给他认识,于是试目以待,等看到这个人走出来之后,却发现此人似乎有些眼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此人何时曾经见过。
第二百一十七章 暴毙
只见这个中年人看到郑清之以后,立即露出了一丝笑容,举步来到了郑清之面前,拱手笑道:“草民纪先成见过郑大人!不知郑大人可否还记得草民呢?”
郑清之先是一愣,立即在脑海中搜索起来纪先成的这个名字,忽然间脑海中闪过了一件多年以前曾经很有名的人和事,当即便惊道:“纪先成?你便是当年写万字言弹劾史弥远的那个纪先成吗?”
这个中年文人微笑点头道:“正是草民!多谢郑大人还记得在下!”
“你…………你现在为何会在这里?”郑清之不由得惊问道,他现在一下回忆起来了当年史党对于纪先成的迫害,在他心目中,纪先成自从被史党搞得家破人亡之后,便消失在了世上,以为他早已死在了街头,恐怕连尸骨都早已找不到了,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遇上了纪先成!于是不由得他不感到震惊。。
“说来话长!纪某可以说这条命乃是高家所赐,要不是当年怀远的父亲高建高大人暗中救助在下的话,恐怕纪某现在尸骨早寒了!刚才纪某已经听到了郑大人和怀远的话,倒不如我等一起前去探望一下史弥远如何?”纪先成对郑清之笑道。
郑清之看着纪先成,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这么多年没听说纪先成的事情,原来他居然和高怀远有着如此深的渊源,再仔细一想高怀远这些年来在京中的事情,不由得他立即便将高怀远这些年的表现和纪先成联系在了一起,于是大为震惊了一番,现在看来,高怀远还果真就是从未打算过当史弥远的人呀!有纪先成这样的人在高怀远身边,看来他们想要扳倒史弥远绝非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联系到这一点上之后,郑清之算是将高怀远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彻底搞明白了。
于是他指着纪先成,连连摇头又点头了一番,表情还真是复杂的厉害!而纪先成也微笑着点头,一切都在不言之中了!
三个人携手走入了殿前司临时安排的牢房之中,而此事牢房里面的史党已经受了高怀远发给他们的芙蓉膏,纷纷清醒了过来,也弄清楚了眼下他们的处境,此事正一个人一个表情,破口大骂的有之,惊惧万分的有之,暗自发呆了也有之,总之各种表现都有。
而第一间牢房里面关押的便是此次兵变的首恶之人史弥远,三人背着手在兵卒打开牢门之后,步入了牢房之中。
史弥远身带重枷,手脚上都带着铁镣,披头散发的坐在光板床上,面如死灰一般,听到了牢门响声,眼睛才缓缓抬起,当他借着牢中灯光看清了来者之后,表情瞬间便变化了无数次,眼神之中既有惊惧,又有愤怒,还有一丝哀求,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凶狠,仿佛要用眼睛将高怀远和郑清之杀死一般。
史弥远忽然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冲着高怀远扑了过来,喉咙里面发出了一声如同野兽一般的嚎叫,但是立即便被两个牢卒给架住又按坐在了床上!
“史相可是别来无恙?”高怀远带着一副揶揄的神色对如同疯狂一般的史弥远笑问道。
史弥远苍白不堪的脸上忽然间浮现出了一种不健康的红晕之色,眼睛瞪得仿佛都要裂开一般,对着高怀远厉吼道:“逆贼!老夫算是瞎了眼,对你如此不薄,却落得一个如此田地,你为何要如此对待老夫?老夫恨不得生食你的肉方可解恨!还有你,郑清之!老夫待你可曾有一点怠慢?为何你也反我?”
郑清之脸上微微了露出了一丝惭愧的神色,在他心中,史弥远虽然是个奸臣,但是对他还算是不错,让他来当赵昀的老师,现如今才让他做上了王宫教授和宗学博士,成为了一个地位显赫的大臣,可他这么做,确实有些背信弃义了!
但是转念一想,郑清之便又释然,摇头道:“史相莫要恨我!这天下并非史相的天下,史相在位二十余年,将朝野搞得乌烟瘴气,当初下官依附于你,也正是想要有朝一日为国效力,而史相现如今却变本加厉,以至于官民之中怨声载道,这也就怪下官反你了!”
高怀远倒是一点也不感到惭愧,也不搭理他,扭头将纪先成让到了前面,笑着对史弥远问道:“史相!今日我给史相带来了一个故交,但不知史相还可曾记得他吗?”
史弥远这会儿早没了花镜了,两眼视物很不清晰,睁大眼睛用力的借着稍微有些昏暗的光线辨认跟着高怀远进入牢房的这个中年人,但是却一时间认不出纪先成来。
纪先成当看到史弥远今天这幅惨像之后,叹息了一声道:“史相别来无恙?晚生纪先成这厢有礼了!”
听罢了纪先成的自我介绍之后,史弥远猛然间想起了他的身份,浑身顿时颤抖了起来,带着镣铐的手哆嗦着指着纪先成惊道:“你…………你…………你是人是鬼?你…………你…………不是早…………早就不在人世了吗?”他终于想起来了纪先成是何人了。
纪先成听罢之后,冷笑了一声道:“很抱歉,在下是人,活生生的人!只是当年拜史相所赐,在下险一些就成了鬼了,不过苍天有眼,却让在下保住了这条性命,一直等到今日亲眼看到史相现如今的下场!倒是让相爷你大失所望了!”
史弥远当确信眼前的纪先成是人不是鬼魂之后,这才稍微镇定了一点,厉声对纪先成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纪先成笑答道:“这倒是在下的不对了,在下其实这些年来,一直都住在京城之中,只是没有登门拜访相爷罢了!直到今日,纪某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走出蜗居之处,只可惜史相却不知道罢了!”
史弥远看了看纪先成,又看了看在一旁的高怀远,又看了看高怀远,有些不敢相信,他的宿敌居然会在京城之中住了好几年时间,却没让他发觉。
高怀远这时候才开口道:“史相不必疑惑了,还是下官来告诉相爷实情吧!纪先生乃我高怀远的老师,早年在下官入京之时,便随下官一起来到了京师之中,只是下官知道,纪先生和相爷有点过节,故此才一直不敢让相爷知道他的存在罢了!现在相爷可是想明白了吗?”
史弥远听罢之后,大叫了一声,指着高怀远怒道:“贼子!原来你早已暗中和此贼勾结,想要谋害于老夫了!这些年你在老夫面前所作所为,原来都是骗我不成?”
“正是!贼臣奸党,祸乱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下官虽然不才,但是也乃是一腔热血之人,岂容得你这老匹夫如此继续祸害大宋下去?故此下官能得到入京为官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了!所以说这么多年以来,下官并不觉得对相爷有何亏欠!
本来相爷可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只怪相爷你自己贪心不足,将国之大权**于股掌之中,却忘了身为人臣该尽的本分,这倒让下官想起佛家有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现在相爷这些年修来的功德总该是到了报应之时,又岂能怪我负你?
这也正是应了佛家之话,相爷负天下人,就莫怪天下人负你了!”高怀远背着手带着满脸的揶揄之色,对史弥远说道。
史弥远脸色变得铁青,忽然间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并且试图抬手抓自己的喉咙,紧接着他开始急促的剧烈喘息了起来,眼珠都似乎要驽出眼眶一般,整张脸变得异常狰狞可怕,随即便喷出了一口污血,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高怀远等人一惊,于是立即上前检查史弥远的情况,但是很快便发现史弥远已经断了气息,身体抖动了一阵之后,便归于了平静。
郑清之有点慌乱,赶紧要高怀远赶紧找御医过来查看,高怀远和纪先成也有点面面相觑,没想到今天他们三个过来见史弥远一面,居然会将史弥远活活气死!
听郑清之要他找御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