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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从水路逃走,还在院子之外留了暗桩,可见这帮家伙狡猾的真是可以了。
弄清楚这些事情之后,邢捕头再也坐不住了,于是和高怀远商议一番之后,决定连夜赶往娘子湖,查看那里的情况,伺机动手,拿下这帮贼人。
高怀远也没反对,尽快了结了这桩事情,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带上薛严、费文龙等人,连夜会账,悄然离开了客栈,并在镇东的破庙里面会和了周昊等一帮少年,连夜赶往了娘子湖畔。
天亮之后,邢捕头和高怀远一行人便到了娘子湖畔贼人落脚的老巢陈家嘴附近,为了不打草惊蛇,所有人都藏身在了湖边的芦苇丛之中,远远的监视着陈家嘴小山里面的那个贼人的老宅。
看完了这里的地形和那个老宅的情况之后,邢捕头和高怀远都有些头疼,照李二狗所说的情况,这些贼人至少要有二三十个之多,而他们整日藏身在山坳的老宅之中,根本就不出来,而且这座老宅有一道高墙将宅子围住,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具体里面的贼人如何布置,他们从外面根本无法看到,而且如果他们强攻的话,这道高墙将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麻烦,对手如果据墙而守的话,很可能给他们这些人造成不小的伤亡。
而在老宅旁边不远处,便有一个水湾,贼人一旦受惊,放弃老宅逃走,很快便可以跑到水边,登船逃入湖中,一旦贼人逃入湖中的话,娘子湖水面很大,而且沟壑纵横,有无数的水湾可供他们躲藏或者逃走,到时候如果再想抓他们的话,恐怕就算是调来一两千人的兵马,也不一定能再抓得住他们了!
仔细观察之后,高怀远凭着他敏锐的视力,又发现水湾里面也有两三个人看守,如果想潜到大宅外面的话,就会被这些人发现,这还不包括他们没有发现的暗桩,事情真是棘手呀!
“管他娘的!咱们只管杀过去,他们是贼,咱们是官,只有他们怕咱们的份,咱们还能怕他们不成?赶紧抓住这帮贼人,给老三他们报仇!”李老六是个莽汉,看到找到了贼人的老巢之后,便有些按捺不住,压低了嗓子对邢捕头说道。
“你是猪呀!咱们这么杀过去,别说抓住抓不住他们了,要是他们也有弓弩的话,咱们到不了大门,便被他们给射成刺猬了,你这厮想死,也不能让弟兄们一起这么去死吧!滚一边去,让我想想再说!”邢捕头一脑门子的黑线,对李老六小声骂道。
李老六被他一通臭骂,立即闭嘴不言语了,老老实实的蹲在了一边,嘴里面叼了一根芦苇生闷气去了。
高怀远笑了笑,没有说话,随手编了个芦苇帽子,戴在头上,伸头又朝贼人的老巢方向望去。
“要不然的话,咱们派人去保安镇,找当地的耆长,带上一些壮丁过来,人多一些,也好办事,现在咱们的人手不算多,动起手咱们在明,贼人在暗,难保不会吃亏呀!”这个时候张梁也开口对邢捕头建议到。
邢捕头沉吟了一声,神色有些紧张,他们这些人都是拖家带口的,死了的话,虽说县衙会给一些抚恤,但是那点抚恤,远不足让他们的家人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能安妥一些,他还是想安妥一些,毕竟缉捕匪盗这活儿平时看起来威风,有时候随时也会丢命的。
“我看这个办法倒是可以,多找一些人过来帮忙,倒是也不错,毕竟这里有点易守难攻了一些,咱们这些人手确实有点少了点,而且还不知道贼人那边有没有扎手的硬茬子,要不然张梁你去跑一趟吧,到保安镇找耆长调一些民壮过来帮忙也好!”邢捕头心里面有些活动了起来。
“不妥……”高怀远忽然说道。
第六十二章 夜袭敌巢
就在邢捕头和张梁想要去保安镇再找一些当地的壮丁过来帮忙的时候,高怀远忽然提出了反对意见。
“邢大哥且慢!在下以为这么做不妥!”高怀远赶紧小声拦住了正要起身折返回去的张梁道。
张梁现在对高怀远也不敢小觑,这一次能这么快便找到贼人的老巢,都是高怀远这边的人的功劳,而且他们也发现,高怀远在缉捕贼人方面,表现的比他们这些专门干这一行的家伙们还要老练,更是拿高怀远不敢小看,于是赶紧又蹲了下来。
邢捕头瞅着高怀远小声问道:“高少爷觉得有啥不妥的?赶紧给咱们说说,你有啥好办法没有?”
高怀远沉吟了一下之后,对他们分析道:“保安镇那边最好不要去,因为这次咱们过来之后,我的人发现,这帮贼人平日里补充食物,应该都是在保安镇采办来了,保不准保安镇也有他们的人在,假如张大哥去保安镇找耆长调民壮过来的话,搞不好就打草惊蛇了,他们的人一旦得知,定会想办法通知这帮贼人,贼人便会立即逃走,这样一来,反倒是误了咱们的大事,所以眼下最好不要去保安镇找人帮忙!
至于人手方面,咱们这边这些人也不见得就不行,让我仔细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干掉这帮贼人们!”
邢捕头和那些捕役们一听,觉得高怀远说的有道理,贼人能隐身在这一带,说明他们对这一带很熟,要是从保安镇调人的话,还真就说不定会惊动了他们,到时候他们蹲在这儿,等于是要白忙活一场了。
于是邢捕头同意了高怀远的意见,不再考虑去保安镇找人帮忙了,但是具体该怎么解决这些贼人,他们又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便又将希望寄托在了高怀远身上。
高怀远找了一个可以更好的观察贼人老巢的位置,趴在哪儿瞅了半天,然后慢慢的爬了回来,看看天上的太阳,然后对邢捕头等人说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多少有点冒险了一点!如果能出其不意的话,倒是不愁干不掉这帮贼人!”
“哦?那高少爷您快给弟兄们说说你的办法吧!咱们一起合计合计!”邢捕头他们立即高兴了起来。
高怀远于是将邢捕头、张梁、周昊、薛严等头目给招到了一起,小声的对他们说了起来,并且拿了个小木棍,在地上比比划划……
不多时众人纷纷点头,然后留下人继续在这里盯着贼人的老巢,其他人缓缓的退到了远处的一片林子里,纷纷拿出一些干粮,就着水囊吃了些东西,然后倒头便睡,昨晚一夜没睡,这些人也都有些乏了,所以很快都进入了梦乡。
刁二站在院子的墙头上,不时的朝着外面扫视一番,但是却没有注意到远处树林中飞出的那些鸟群,心里面还在暗自琢磨。
上一次他纠结了靳黑虎,想要找高怀远报复一下他,出一口胸中的恶气,结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靳黑虎不但没有帮他出气,连他自己都折了进去,反倒被高怀远擒获,送到衙门砍头示众了,而他自己也成了大冶县通缉的对象,不得不落荒而逃,一支跑到了几百里之外的永兴县,才停下了脚步。
可是他逃得实在仓惶,一路上只敢走小路,偷鸡摸狗的度日,搞得他人不人鬼不鬼的,到了永兴县之后,实在是跑不动了,又没有啥谋生的手段,于是只得找到了当地一帮贼人,继续落草为寇,当了匪盗。
这帮匪盗的头目名叫杨通,也是个狠人,手底下聚拢了百十号游手好闲的家伙,专门干一些打家劫舍的买卖,刁二投了他之后,便在他手下当了一个小喽啰,和着也该刁二倒霉,刚到了杨通手下,没有多久,便因为杨通的行为,激起了民愤,永兴县当地官府,调集了官兵,突袭了杨通的寨子,结果百十号人被杀被抓了多一半去,杨通也算是个狠角色,居然愣是带了他们二三十个人冲杀了出来,但是再也不敢在永兴县落脚了,只好另找地方落脚。
刁二命大,又逃过一劫,于是便给杨通出主意,让杨通领人先到大冶县一带落脚,他在大冶县比较熟,知道娘子湖水面大,地形复杂,是个藏身的好去处,而且他还在这一带混过,于是便带了杨通等人,一路落荒,逃回了大冶县,并在这里,找了个落脚的地方,将这个宅子的人都给杀了之后,占了这个宅子,当他们的临时老窝。
而杨通对这个地方很是满意,觉得比起以前他在永兴县的老巢还要稳妥,于是便在这里呆了下来。
刁二知道自己虽然在这一带熟,但是却不敢轻易出去露面,毕竟他是当地通缉的要犯,一露面保不准就被人给认出来,到时候引来了官府的差役就大事不妙了,于是找到了当地一个狐朋狗友,入了杨通的伙,专门负责在保安镇给他们供应食物之类的东西,而他自己留在这个庄子里面,专门给杨通出谋划策,指点他们在大冶找那些有钱的大户下手,干一些杀人越货的买卖。
结果一个月下来,他们连连得手,赚了不少的钱,温饱思*,他们还抢来了几个美貌的女子,专门供他们发泄兽欲,倒也过得很痛快。
本来他还想请杨通为他出气,去找高怀远的晦气去,但是上一次,他被高怀远吓的够呛,怕这一次杨通又栽到高怀远的手里面,所以迟迟没有敢唆使杨通去找高怀远的麻烦,而且前些天,他们发现了两个捕役,出现在了他们老巢附近,杨通这个狠货,生怕自己行踪暴露,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带人干掉了这两个捕役,沉到了湖里面,来了个消声灭迹。
但是此事也让他们警觉了起来,生怕招来了官府的人,于是这些天在干了一票之后,便都收拢回来,躲在了宅子里面,不再轻易出手,反正他们这段时间也捞的不错,吃喝女人都不缺,日子倒也没觉得难过。
只是杨通这个人,在受到了上一次在永兴县的教训之后,小心了许多,对手下的这些人管束的很严,不许他们出去晃荡,省的被当地人发现他们的踪迹,所以才会让邢捕头他们疲于奔命,却找不到他们的影踪。
而且杨通还命手下这些人不间歇的在庄子周围值守,随时有风吹草动,便立即逃入湖中,今天下午,刚好是刁二值守墙头,趴在墙头上面四处观望,无聊的要死,于是心里面又开始琢磨,过段时间还是要找高怀远报复一下,那个高怀远现在肯定有钱,而且他的那个小丫头长的也漂亮,弄回来要好好的享用一下,出出心头的恶气。
趴在墙上小半天,眼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终于等到轮换的时间了,可是刁二等了半天,却没见有人来接他的班,于是便下去找人来接他的班,可是当找到了接班的家伙后,却发现这厮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于是便找杨通,让他安排人接自己下来。
杨通斜眼看看刁二,随口答道:“既然这样,你就多值一会儿也死不了,这些日子,你天天在这儿养着,吃的快成了猪了,活动一下也好!后半夜有人会接你下来的!”
刁二被噎的够呛,但是却敢怒不敢言,这一帮人之中,就他自己是大冶县的人,却还不敢出去做事,所以被其他人很瞧不起,没少被其他人欺负,可是他还不敢说话,早知道这样的话,他都不带这帮人来这儿了,现在却要受他们的鸟气。
于是刁二去厨房弄了点吃的,又摸了一壶酒,拖拖拉拉的回到了墙头上,一边吃一边喝了起来,这黑灯瞎火的夜里,说起来在墙头上值夜,又有啥用呀!还不如在外面的那个守着路口的暗桩管用,真他妈的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带着满腹的牢骚和不满,刁二在墙头上喝着酒,不知不觉之中,眼看夜色深了下来,院子里面的划拳声和女人小声的哭声也开始渐渐平息了下来,他也喝的开始迷糊了起来,趴在了墙头上,口水流了一墙头,却没有听到院外路口那个暗桩发出的一声闷哼。
高怀远一身黑衣,在夜色之中,顺着白天他观察的路径,悄无声息的潜行迷踪,一直摸到了庄子外面的路口处,并且听到了这里那个贼人吧嗒嘴的声音,这厮似乎正在嚼着什么东西,吃的正欢,于是便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纵深从背后猛扑了过去,一把捂住这厮的嘴,从后心处狠狠的将匕首扎了进去。
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了,而且这帮贼人确实该死之至,高怀远强压住自己的紧张情绪,手起刀落,将匕首深深的通入这个暗哨的贼人后心之中,这个贼人似乎命还挺硬,虽然被高怀远捂住嘴,却还是拼命的发出了一声闷哼,让高怀远惊出一身冷汗,生怕再惊动了院墙上的那个值夜之人。
他一直用力捂住这个贼人的嘴巴,让他不能呼吸,手中的匕首又拧了一下,感觉到一股温热发粘的液体喷在自己的手上和身上,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味,虽然这是他第二次杀人,但是还是觉得心里面很不舒服,毕竟是一条人命,就这样在他手中被结束了,两个人连认识都不认识,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杀了他心里面多少还是有点惊悚的感觉。
但是很快他便调整好了心态,告诉自己,这些人该死,犯不着同情他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