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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望向铁木真。在他看来铁木真能否有等同于也速该的气度才是一个关键,如果没有,他就不会为了一个蠢才而冒险。
铁木真点点头“您的确是个精明的人,草原是混乱地方,每个人生存的目的就是活着,所以您的做法没有错,错的是草原没有一个真正的制度,如果我用武力统一了草原那么就一定要制订一套完备的法度,让混乱归于次序”。铁木真眼中闪烁着亮光“这也是我父亲的愿望,但是他死了,我会这样接着做的,而且一定会成功”。锁儿罕老人惊讶的看着铁木真,他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的抱负和胸襟如此浩大,在他自己的印象中铁木真的父亲也速该只是一个用武功平复混乱的人,对于建立法度这样新奇的提议,锁儿罕老人不由思索起来“统一草原,建立法度,确实没有人想过,也没有人敢想”。
锁儿罕老人看向铁木真,这个少年全身散发着一种刚强的魅力,让老人也不由神往,老人想“如果我再年轻四十岁,那么我也将会是统一草原的缔造者之一了”。老人侧身看了看自己的孩子赤老温。似乎赤老温并没有注意到父亲和铁木真的对话。“你说得真好,铁木真哥哥”合达安说道。锁儿罕老人又看向自己的女儿,笑了笑。
第九十九章 兄弟(下)
吃完饭后铁木真和赤老温一起回到帐篷。“你的力气可真大”铁木真对赤老温说。“是呀,我从小力气就很大”赤老温说“不过你也不错呀,昨天按住你可费了好大的劲”。“是吗?”铁木真笑了起来“你想过长大后干什么吗?”。赤老温说“当个有很多肥羊和牛马的大富人”。铁木真问“要是有人来抢你的羊和牛马怎么办?”。赤老温说“他们敢,我到时还不打死他们”。铁木真接着问“如果敌人非常多你打不过他们怎么办?”“我可没想过”赤老温摇摇头说“你呢?你想干什么?”。“当国王”铁木真说。“我当将军成吗?”赤老温笑着说。
“好,我让你成为大将军”铁木真也笑了起来。“对了”铁木真问“怎么这间帐篷里有两张床呢?”。赤老温说“我还有个哥哥,因为去了叔叔家现在还没有回来所以空着”。“你哥哥叫什么名字?”铁木真问。“他叫沈白”赤老温说。”沈白吗?”铁木真眼前浮现出了在泰赤乌囚栏前递给自己食物和小刀少年的样子。‘对了,这里的主人叫锁儿罕,而我在擀难河边碰见的人名叫锁尔末,他们是一家人吗?”铁木真想。“你的叔叔叫锁尔末吗?”铁木真问。“是呀,我哥哥就是去他那里了”赤老温说。铁木真不由感慨起来,安然睡下。然而有一件事情他却忘记了。
“这柄刀就插在脱朵延的胸口上”一个泰赤乌人说。博干豁儿接过刀来,看了看对着手下的人说“这柄短刀上面绣着一只狼头,我以前见过它,却想不起来了,你们想想”。“这是锁尔末的刀”有人说道。“好个锁尔末”博干豁儿冷笑起来。
半夜的时候帐篷外响起了马蹄声。“父亲,父亲”远远的传来声音惊醒了帐篷中熟睡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沈白”锁儿罕老人问。“不好了,博干豁儿发现是我们救了铁木真,杀死了叔叔并向这里来了”沈白悲伤的说。“冷静些,只要没有证据他是不敢为难我们的”锁儿罕老人之所以有这样的信心是因为他现在是草原最大部族克烈族的客人,而且现在老人所在的地方就是克烈族的土地。“你也别歇了,去叫些人来”老人对着儿子说。之所以要沈白去叫援手,是因为他为人要比赤老温冷静得多。沈白的马踢声还没有消失,远处已经出现了火光。“怎么这样快”锁儿罕老人没料到追兵如此急速“糟糕,铁木真还在帐篷里”老人此时也有些惊慌起来,汗水出现在额头。草原的天气很少有晚上燥热的情况,便是有也只是出现在夏季最热的几天中,而今天晚上却相当的热。
马冲到了老人面前停了下来,随即听到了博干豁儿略显尖细的声音。“尊敬的锁儿罕老人,在下向您请安了”博干豁儿将火把对着老人,观察着老人的表情。“怎么这么多的汗呢?锁儿罕老人”博干豁儿说。老人笑了起来“因为天神在发脾气,瞧你的脸上不是有更多的汗吗?”老人的语气相当轻松,心却是悬在半空。“你儿子难道没有告诉你,你兄弟的死讯吗?你为什么还这样轻松?你不恨我吗?”博干豁儿说“告诉我铁木真在那里,我就饶你性命”。博干豁儿连珠一样的问题确实让老人有些吃不消。“谁是铁木真?”老人装起糊涂来。博干豁儿眼角的肌肉微微的抽动着骂道“别以为我是个傻子,你这条老狗”博干豁儿向身后的人说“将他抓起来,在我们找到铁木真后,一起杀掉”。
铁木真推醒赤老温,赤老温眼见泰赤乌人要抓父亲便冲了出去和泰赤乌人扭打起来。铁木真虽然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息也吃了些食物,但是身体受的伤却没有好,他也知道如果泰赤乌人搜到了自己那么锁儿罕一家连同自己都会死在泰赤乌人手中,正如同铁木真自己所说的那时的多数草原人一生都在为了活着而生存。
帐篷的后角被人揭了起来“铁木真哥哥,你快过来”声音是合达安的。铁木真走过去。合达安说“你得藏起来,快跟我来吧”。当铁木真从背面出帐篷的时候,帐篷的正面已经被人撩开了。“没有人”一个泰赤乌人说。“要搜仔细”博干豁儿四下张望。“跟我来”合达安小声的对铁木真说。铁木真点点头,俩人缓慢的匍匐前进,直到帐篷东面的羊圈里。羊圈里堆放着很大一堆羊毛“钻进去”合达安说。铁木真扒开羊毛钻了进去。合达安则在外面将羊毛整理好。“你不躲进来吗?”铁木真问。“不,这里藏不下两个人”合达安说。
“完全没有人”泰赤乌人搜索了所有的帐篷,对博干豁儿说。“不对,他应该还有个女儿,去羊圈那边搜”博干豁儿说。此时赤老温被四个健壮的泰赤乌人押了起来。博干豁儿回头看了看赤老温“有人说,锁儿罕老人的女儿就象映在擀难河水里初升的月儿那样美,我看是不能相信的”。
“谁说的?”少女的声音响了起来。合达安掩盖好铁木真后走了出去,站在博干豁儿的面前,在火把下的合达安显得娇小可人。看得博干豁儿不禁吸了一口气“果然名不需传”。合达安说“这里没有敌人,请你放开我的父亲和哥哥”。博干豁儿挥挥手命令人放开了锁儿罕父子。“怎么样,愿意做我的妻子吗?”博干豁儿问。“不愿意”合达安说“克烈的王子和我是青梅竹马的朋友,我们已经定下了婚姻”。博干豁儿轻哼了一声,眼睛开始象四周扫视。“我儿沈白已经去克烈部请人来调解我们之间的纷争了,对于我兄弟的死,我自己也不想太过问,毕竟他是泰赤乌部的人”锁儿罕老人说。博干豁儿又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快。
铁木真藏在羊圈中由于天气酷热加上又在羊毛之内,待得久了难受得真是要就此晕过去。博干豁儿站在羊圈外指着羊毛对人说“去把羊毛扒开看看”。于是就有泰赤乌人上去扒。待扒了一阵,博干豁儿突然看见远处出现火光。“是我儿回来了”锁儿罕老人喜道。来的正是沈白和数十个克烈族人。博干豁儿与克烈族人谈了起来,最后也只好灰溜溜的回去了,等到事情都解决了,锁儿罕一家急忙赶到羊圈里。“铁木真哥哥,你快出来呀”合达安连叫了几声也没有回答,沈白和赤老温扒开羊毛才将已经昏死的铁木真救了出来。
等到第三天清晨,铁木真终于醒了过来,在他坐起来的时候,看见了满面笑意的锁儿罕老人以及面带羞涩的合达安,强壮卤莽的赤老温和黑瘦却精明的沈白,铁木真向他们说”如此大恩,我铁木真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在吃了午饭后,铁木真向他们逐一道别,锁儿罕老人送给他一匹红马和弓箭,对他说“你的母亲并不是个普通人,他们应该没有什么事,你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合达安递上来的是一包烤肉和干粮,当铁木真策马欲行的时候,合达安问“铁木真哥哥,你还会回来吗?”。铁木真转头对合达安说“你为我提心吊胆,愁暖防饥,我终身都不会忘记你的。如果有那样的一天,我会回来找你们的”。说完策马而去。
到第二天傍晚,铁木真回到了家,那里有被焚烧后的痕迹,帐篷和围栏都已经毁坏,铁木真在废墟中搜寻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一具尸体,心中悬石不由落地,但却不知道母亲和兄弟们现在去了那里,眼见斜阳西下,自己孤身长影不由伤感起来。铁木真取出合达安为他备下的烤肉和干粮,坐在地上吃了起来,心中荡漾起一股暖流,那匹红马也紧跟在他的旁边,啃着地上的青草。落日最后的一点光明消失在远山那边。“又是一个落日”铁木真站起身来,对着西方吼道“我要力量,我要军队,我要成为草原的主人”。
3
以后的一段时间,铁木真在草原上四处流浪,他走过了许多土地,淌过许多河流,在他的心中仍然有着强烈的愿望,一半是对亲人的情感,而另一半是渴盼力量的思考。他来到了喀尔喀河的上游,河水在那里起了回旋,造成一片平静的河泊。青碧的天空将河水染上颜色,那是一种令人舒爽的蓝色调,水红花艳丽的点点绽放,茂密水草间栖息着的群鸟,唱起高歌,跳起舞蹈,欢迎着少年的来到,风更将平静美好草原的芳香带给了骑在红马上的铁木真,铁木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之所以会到喀尔喀草原来,是因为这里的札只剌惕部首领曾是自己父亲手下的将军和亲信,‘也许自己的母亲也会来这里’铁木真想及亲人,心中更显轻快,忙策马急行。
在札只剌惕部首领塔雪不儿花的帐篷前,远远跑来一个英武少年,少年有一张瘦削的脸,一对灰色的眸子,薄薄的嘴唇,高高的鼻梁,他身体结实高挑,给人一眼看去精明强悍的感觉。在当时的草原这样俊美的少年可不多见。
少年一只手上提着张宽大的强弓,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只死去的巨鹰。少年匆忙的跨进帐篷,”父亲,这是孩儿的猎物”少年微喘着对塔雪不儿花用骄傲并高兴的声音说。这个少年的嗓音却有些特别,在阳刚中透露出几分阴柔。塔雪不儿花高兴的说“这是我儿扎木合射下的第一只鹰,现在他才十四岁,将来他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父亲”扎木合说“我的目标是统一蒙古草原”。塔雪不儿花大笑起来。
#奇#这时有人进来帐篷禀告”有个自称是铁木真的孩子要见您”。“铁木真?”塔雪不儿花思索起来“难道是也速该的儿子?让他进来”。过了片刻,“您好”铁木真走进帐篷。“你是也速该的儿子吗?”塔雪不儿花问。铁木真的眉头微微的一皱,在他眼中,这个自己父亲以前的手下竟然在直呼先主的名字,实在令人厌恶,不过这种带有强烈反感的想法在一瞬之间便消失了,毕竟铁木真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要别人依照自己想法行事的时候。
#书#“是的”铁木真说“我的母亲曾说,您是先父的好朋友”铁木真说到这里抬头看向塔雪不儿花,塔雪不儿花并没有提出异议相反却有些洋洋自得。“现在我们一家遇到了危险”铁木真缓慢的说“听说您是草原上最慷慨善良的人,加上您又是先父的知几,所以小侄才远来拜见”铁木真说话的时候几乎都一直在注意着塔雪不儿花的表情。
“父亲”站在一旁的札木合说道“这个人在欺骗你”。铁木真一惊,看向那个正在微笑的美男子。“我是札木合”札木合说“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父亲的表情?”。铁木真说“因为叔父有张如同雕塑般面庞,给人以力量和敬意的感觉,就如同我的父亲”。铁木真真诚的说。“是这样吗?”札木合问道,此是他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微笑,甚至露出杀意。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铁木真大吃一惊。
“好了,札木合”塔雪不儿花笑着说“也速该曾经救过我的性命,他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别为难你的兄弟”。他的话是说给两个少年听的,他却没有看清,站在不远处的两个少年相互对视,在眼中迸出的激烈火花。“铁木真贤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塔雪不儿花问。“是这样的~~”铁木真说。“父亲,我出去了”札木合的脸上恢复了笑意对铁木真说“你是个有趣的人”。铁木真注视着他“你也是”。两个少年相对笑了起来。
铁木真将不久前自己一家与泰赤乌人发生冲突的事说了一遍。“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塔雪不儿花说“可惜,你的母亲和兄弟们并没有到喀尔喀来,不过我会帮助你的,就在这里住下吧,铁木真”。铁木真摇头说“叔父,我得自己去寻找母亲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