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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
这起小小的事件,倒是让郭进和两位仆从在增进了解后,关系又亲络上了好几分。在客栈里吃过了饭后,就近又拉着两位仆从去逛一逛这临安府。
他们一行信步到长街上闲逛,走了一个多时辰,眼前突然一片阔朗,三人已是身处一个佑大的广场之上。这里看不到林立的商铺,除了摆地滩的小商贩之外,便是各色行走江湖的卖艺人士:唱戏的、弹曲的、耍猴的、斗鸡的、玩布偶的、现武艺的。彼起朝落的呦喝声中,人来人往的游客聚成了好几处观看热闹。游客流动性极大,不时响起的喝彩之声,调动着一拨又一拨的人群往来忽拥。
而人堆的多少,直接呈现了表演者的精彩程度。这不,广场的东南角落里,就只有疏疏攘攘的几个观众。抬眼就清楚的可以看到卖艺者只有两人,一个是青衫少女,一个是中年汉子。那少女十四、五岁年纪,身材纤细、亭亭玉立,脸上略带风尘之色,皮肤是健康的褐色,但明眸皓齿,容颜娟好。但她此时只手执铜锣,不时的敲打上两下,长久的呦喝,清脆的嗓声都变得有些嘶哑了,但口音仍是江南的依哝软语,听在耳中令人浑身好一阵苏麻。
那中年人腰粗膀阔,甚是魁梧,但背脊微驼,两鬓花白,满脸的皱纹,神色间甚是愁苦,身穿一套粗布棉袄,衣裤上都打了好几个补钉。远不及少女穿着的光鲜。这刻他正卖力地耍着一把铁枪,倒也是舞得虎虎生威、法度分明,身法、步调、枪身回转间还颇有些名家的痕迹,只可惜在郭进看来,中年人的枪法运转的速度略为偏慢,内力显是有所不继,每刺出的一枪威力弱了点,武功可能比江南七怪中最弱的韩小莹还要差上一畴。
在郭进的见识中,那些卖艺的要想吸引住人群,至少也要拉上三五个壮汉,表演噱头十足的胸口碎大石、额上拍青砖、喉顶长铁枪、口吞长利剑,上刀山、走炭火,再趁借着人气,推销百试百灵、不试也灵的奇丹妙药,这样才有点赚头嘛。
中年大汉耍完了一通枪法之后,立枪在一旁休息,少女则立刻乖巧的双手托着铜锣,走向观看的人群讨几个赏钱。不过聚起的十几个人看到了那少女走过来,忽拉地转过身去,一脸的冷漠和无视地溜了大半人。
就在这时,只听“当”地一声,一锭足两重的银块扔在铜锣上。
围观的人群只剩下来一伙五人,那锭银子是为首的黄衣中年人扔的。此时的黄衣人一脸淫邪地上下打量着青衫少女,口中啧啧称赞到:“小妮子长得倒是水灵,我金彪在青楼看场子十几年,一眼着就瞧出来你的资质不输于现在的京城四大名妓,不若跟大爷我回去怜香楼,图谋个香房软被、荣华富贵,不用再遭这风吹日晒之苦。”说着就要动手去拉青衫少女的手腕。
“啊!”那少女被这突发的变故吓了一大跳,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脸色顿失,一下子就跳逃到了执枪中年大汉的身后。
“几位看官见笑了,在下父女两人草莽江湖,只为讨几口饭吃,就不劳几位费心了!”执枪中年强忍住怒气,挡在黄衣人的身前说到。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打狗也要看主人,能在都城里开青楼,没有一定的权势就很难立足的,这伙人于青楼里谋职,身后有人撑腰,得罪了恐会引出官军,自己有案底在身,纠葛下去恐添麻烦,还是先忍气吞声,离开是非地再说。
黄衣人戏谑地斜眼瞄着那执枪中年大汉,心里冷笑道:就凭刚才耍枪的那点三脚猫功夫,还敢不识抬举,老子怎么也是在京城青楼里看场的主,没有三两下哪里会出来混,收拾你还不是易如反掌,只能是怨你势单力薄,却又有这么漂亮的女儿,一会设计激得你先动手,再合理地一举将你击杀,那巡城官差可都是酒桌上拍胸脯的交情,要认定自己是合理反击的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那漂亮小妞就落在我手里了,等自己一众兄弟玩厌了再荐给“妈妈”,还能卖个好价钱。
心有算计之下,黄衣人就有意的放慢了速度,伸出一双怪手来摸向躲在中年人身后的青衫少女的脸蛋。中年人下意识地就举枪挡开了黄衣人的手臂,没想到却被早就待机的黄衣人一把就抓住了枪杆,用力一扯之下,功力不如的中年人立刻就被拉得身形前倾。
而为了求一击解决问题,那黄衣人空闲的左手早就运好了七成的内力,一记力大势猛的黑虎掏心直击向年人的胸膛。这一下若是被打中了,中年大汉不死也要重伤倒地。
可就在这时,只听得“嘣”得一记骨肉相击的声音传来,却是一个快速的拳影击打在了黄衣人左手肘内侧的筋脉上。
黄衣人只觉得手臂一麻,拳头就被带得一偏,失力落在了中年人右肩上,可就这惯性的力道也推得中年人的身体晃了一步。黄衣人的打斗经验倒也是非常丰富,突然受击之下,右手果断地放开了铁枪,一记勾拳攻向了眼角闪过的身影。
第二十一章 巧遇
“噫?”郭进在心里暗吃了一惊,还真是小看了这个,以为只是个跑龙套的青楼护院拉。没想竟要三层的功力,只让那黄衣人的拳势偏开,仍是打在了执枪中年人的身上,而且黄衣人的身手也非常的迅捷,受击后立刻就借势反攻。
对此,郭进当然是不会放在心上了。他连忙身子一矮,避开了攻来的拳势,抬手顺势后发先至,施展九阴神爪牢牢的抓住了黄衣人左手腕,一个孤线动作,就将黄衣人的左手扭押到了他的身后,“咔”得一声脆响,没想到却是用力太猛,让黄衣人的左臂脱了臼。
那黄衣人硬是吃痛不管,右手成虎爪就掐向了郭进的咽喉,又是“咔”得一声脆响,他的右臂也让郭进给扭脱了臼。黄衣人双手都被郭进背在身后,还不死心地左脚后勾,一招“撩阴腿”就踢向了郭进的跨间。
郭进心中大怒,右移一步,左脚趁势勾向了黄衣人“金鸡独立”的右脚。黄衣人的重心一失,身子滞空,郭进接着双手往前一推,狠狠在他的尾槌骨再加上了一脚,那黄衣人就直愣愣地飞了出去,重重地跌了个狗扑屎。
这时,一直在旁边谑笑着袖手旁观的四个黑衣壮汉,见头领吃了大亏,大惊之下,赶紧围过去扶起了黄衣人,其中一人一举一抬便将那黄衣人脱臼的双臂接上了,显然擒拿手的功夫还不错。自觉有些大意的黄衣人,当下就愤恨地领着四个手下,从怀中抽出了护身的匕首来,叫嚣就要上前围攻。
既然都成了敌人,按照郭进的原则自是要斩草除根的,自是不容许再给他们日后找自己麻烦的机会。眼见着五人配合默契,互补不足地联手不分前后地挺匕向自己刺来,招式上倒也是一时很难寻出什么破绽来,可惜在郭进的眼里却太慢了。
套用《头文字D》中的一句台词:“有一天他告诉我,他的眼睛出了问题,车前的东西好像都变慢了。我告诉他说,那是你变快了!”在五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离郭进不过五尺之时,一圈带着啸声的黑影就此划过,接着就是五声惨叫伴着匕首落地之声,五人抱着手腕处仅靠皮肉连着的断手,痛苦地滚翻在地,却是让郭进用玄铁剑暗施阴劲搞碎了腕骨。
郭进也不理会五人的惨况,他又上前在各人的丹田处踢了一脚,看似很轻,实则着一按一吐导入了内力,废去了五人的武功,又留下了一段寒冰真气,以后他们再想起什么邪念时,便会xia体疼痛欲断,就算是有高人帮他们驱出了异种真气,可寒冰真气造成的破坏也够让他们yan萎zao泄了。这一系列变化,似乎只在眨眼之间,众人就只看清被废了武功后,昏迷在地的五人,在他身后的卖艺父女两,这才惊叫一声反应了过来。
在远处刚才一直驻足观看的几位巡城官差,看到了五人被郭进打倒后,先是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气冲冲地跑过来,却是要替那五人行使官威。长江联的那两位随从,心知现在也不是将事情搞大的时候,连忙就跨步上前拦住了官差,他们的右手掌心一翻,出示了一个竹排模型的小铁牌。
“长江联!”领头的官差看清了信物后,不由脱口惊呼到。这长江联不仅仅是长江上的一霸,更是帮助南宋在襄阳抵挡住金国的功臣,听说连皇帝老子都几次下旨嘉奖。没想到插手的是长江联的人。几人互相打量着眼色,估且不论为呈义气对上了轻易就摆平了,在他们的眼里是“一等一”五个高手的年轻人,就算是长江联的人,他们也是得罪不起的。
他们本来还想摆下阵势来,以官压民,最不济也可以引来城卫军的酒肉朋友们相助,这下才明白了就算有亏也只能往肚咽了,想清楚了这些的几人也只好悻悻地转而指挥手下们抬起早已不醒人事的五人狼狈的逃离开去。
“承蒙公子相助,不然穆易和小女念慈今日可就要栽在那几个下流胚子的手上了。我父女两人在此谢过了!”中年人上前抱拳长揖到地,连声的道谢到。
‘穆易’、‘穆念慈’吗?‘穆易’不就是“木易”,合起来不就是个杨字(繁体)吗,定是杨铁心无疑了。郭进在脑中嗡的一声巨响,思维一片混乱。不会这么巧吧,本来应该在几年后在金国的都城才有的巧遇,竟然提前到了南宋临安来了。
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杨铁心,他所知道的事情。只是以杨铁心的心性来说,若是知道了包惜弱、杨康的下落,定是会不顾一切的上金国找人的。不说他现在的能力独自一人,根本就逆转不了局面,而以杨铁心的能力,孤身闯王宫也只有送死的份。
可是隐瞒不说又太不近人情了,俗语有言:宁叫人打子,莫叫人分妻。郭进当下也只好怀着矛盾的心情,走一步算一步了,先取得杨铁心的信任,将他父女两人带在身边,等日后借着江南七怪之口,通过丘处机,召集全真七子,集合他们的能力,再谋划怎么救出包惜弱也不迟,让他们一家团聚,也算是郭进降生这个时代后的第一件功德事。只是全真七子那里他还有个难关要过,想到这就头疼不已。
轻甩一下头,郭进就将纷乱的想法赶出了脑海。他腼腆的一笑回应到:“小子郭进,只是看不惯他们仗势欺人,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郭靖?郭靖?”杨铁心听他的自道名姓,就是心中一动,似是联想到了一些事情,杨铁心的双眉紧皱,口里低声的反复咬嚼着这两个字。蓦地杨铁心的呼吸一紧,努力的抑制住激动的语气问到:“公子气度不凡,又深具侠义心肠,不知是哪家名门之后,在下可否冒昧相问令尊名号?”
郭进自然是知道杨铁心这是拐着弯在打探自己的身世,不过他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于是他为了配合情境,神情就是一暗,沉声说到:“家父郭啸天,在我未出世时就受奸人所害,这几年来我和家母李氏两人相依为命。”
“哎!”杨铁心恨声叹了口气,执住了郭进的双手一紧,眼眶微红地盯着他探问到:“令堂可是姓李名萍?公子可听得‘杨铁心’这人?”
“李萍正是家母名讳,听家母说过,杨叔叔是家父的结拜兄弟,只可惜当初与家父一同受奸人迫害,不知是否尚在人间。”郭进语带伤感地回答到。(恶!)
“天哪,天哪!”杨铁心忽然就大叫了起来,一把就抓住了郭进的两只手不住的颤抖着,眼中的热泪再也纳不住,擞擞地往下掉:“太好了,太好了!郭大哥在天有灵,总算是让铁心找到了嫂子、贤侄母子两人了。”说到这里,杨铁心的喉头就哽住了,再也说不下去了。
尽管郭进的心里早就有所准备,但看了杨铁心如此真情流露的表现,他也是心中感动,眼中也不禁湿润了起来。只是为了不让杨铁心看出破绽来,不得不违心地继续演下去。这样的人在后世差不多已经绝种了,也只有在这道德大盛的年代才能不绝于耳。
“你?你是杨铁心叔父吗?”郭进一脸迷惑地看着杨铁心。等了好半天心情稍微平复后,杨铁心这才回过神来,听到了郭进的疑问,这才知道了自己一时的情绪失控,作出的举动太过唐突了。
当下杨铁心就简单的说了,如何的与郭啸天在山东相识,后来因为心性相合就结为了兄弟,因为受不住金国管辖下的苛政,两人就相约举家迁到了临安府牛家村。至于后来的一系列变故,因此处人多眼杂,不是详说的地方,杨铁心就匆忙收拾了摊子,直拉着郭进到城外,他们寄居的小屋去详谈,这么多几年来的因缘事故。
长江联两位随从知道此行的巧遇,涉及到了郭进的私人家事,外人不便于渗合,就很识相地告了声罪,先行返回了客栈相侯。郭进连忙向两位同伴致歉,也明白不便客意挽留。往城外赶路时,杨铁心大半的心意都投注到了郭进的身上,一直牢牢的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