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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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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轻舒了口气,轻轻道:“我知道了。”徐徐又复道,“孔伟,你还在为汝父服丧,不可太过悲切。若是你伤了身体,汝父便在黄泉之下也会伤心的。”

“是。”

“又有一个比我小的走了。”老者面色迷惘,低声呢喃着,“仲达,你为我司马一族今日费劲心血甚至不惜拦上逆臣骂名。弟弟我虽然不能苟同汝的做为,可是,我也是司马一族之人。我只能献我绵薄之力,维持汝之后人。不使他们重覆董卓之流旧路,保我司马血脉得延。仲达、子元、子上,汝父兄三人放心吧,只要我司马孚还活着,便会死保桃符儿的周全,若是桃符儿处事多有不当,吾也会拼死劝谏的。”

身后,那些司马氏同族子弟早已嚎啕痛哭起来。只有这位自称司马孚的老者沉着的缓缓站起身。那位之前前来报信的被老者称为孔伟的男子也适时伸出手去小心搀扶老者。

“对了,安世呢?”老者在被那个二十多岁男子搀扶起时问道,“可还在长安军中么?”

那男子连忙道:“据探马来报正在往中京赶,也许快到了吧?”

“快到了,快到了。”老者脸上流露出一丝厌恶,“汝父命在旦夕,却还在军中作甚?怪不得汝父要将大位传予汝弟呢!”

这话也就只有司马孚这般的家中硕果仅存的元勋胆敢说得,换作其他任何人怕是都无胆量敢支吾半个字。

“可是安世也是顶替晋公前往安抚军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被唤作孔伟的男子小声为司马炎辩驳。

老者白了那小子一眼,心中明白得很。搀扶他的,乃是司马望之子,也是如今的参相国军事司马楙、字孔伟,这个孩子与他父亲一样,都是比较倾向于司马炎的。毕竟司马炎是嫡长子。

可是桃符儿司马攸身为被过继给司马师的孩子,在名分上继承晋公大位也是说得过去的。更何况司马攸与司马炎一样,也是出生嫡支,一母所生。所以王氏一族对于是由司马攸继承晋公头衔还是由司马炎继承并无太大疑议。反倒是人口庞大的司马氏一族,如今却因为晋公将爵位传予司马攸变得四分五裂。幸好,他司马孚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一天,谁也别想背弃家族,让家族内乱。

“我知道了。”司马孚舒了口气,闭起老目,“都是这该死的钟会狗贼惹出的祸端。”

“祖父大人,要处决那些钟家的小子么?”

“哼,先不用急。”司马孚冷淡道,“钟家的小子们留着还是有用的。别忘了你叔父还有你姑母他们都在那逆贼手中。”

司马孚指的正是当日在浩舋中计被俘的司马榦、司马辅以及嫁给杜预为妻的司马氏。这些司马家的核心子弟也是钟会用来要挟魏国阻止魏国继续西进的主要把柄之一。魏国几次提出想用钟家的人交换他们,可钟会都拒绝了。

“他难道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吗?”司马楙脸上流露出气愤的表情。

“在乎?”司马孚轻轻一叹,“我突然想起陈王殿下的那首辞:原为中林草,秋随野火燔,糜灭岂不痛,原与根荄连。‘原与根荄连’啊……”老者长长舒了口气,“可死生厚利当前,谁能相顾呢?”

司马楙缄默无语,只是他眼前也恍然出现了司马炎司马攸兄弟俩的面孔。

……

……

……

(ps:以下是曹植所作之辞,是感叹他被乃兄三次迁转一生碌碌无为命运的悲歌,三国志上并无煮豆诗,只有这个辞存在,按照字面上的意思,估计‘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句千古绝唱应该是从‘原与根荄连’化出来的。全辞如下:吁嗟此转蓬,居世何独然!长去本根逝,夙夜无休间。东西经七陌,南北越九阡,卒遇回风起,吹我入云间。自谓终天路,忽焉下沉渊。惊飚接我出,故归彼中田。当南而更北,谓东而反西,宕宕当何依,忽亡而复存。飘飖周八泽,连翩历五山,流转无恆处,谁知吾苦艰?原为中林草,秋随野火燔,糜灭岂不痛,原与根荄连。)

节三:姑臧

炎兴四年,秋意浓浓,风声萧萧,武威郡终于迎来了丰收,原本空空的仓储在战后终于开始有些许丰满,百姓们脸上也流露出欢喜的神色。

高大的城墙上早已粉饰一新,这便是西北武威郡首府姑臧。经过将近一年半的修整,曾经一度陷入战火中的悲伤之地早已今非昔比。

整个西北凉州、雍州之地西至敦煌、酒泉、西海、张掖,南临金城、西平、陇西,方圆千里一百余万军民上千座小城都统属于安定王府治下。这些小城每隔一段时间便定期通过信使将各自治下的情报汇总至地处姑臧的安定王府内,同样也是每过一段时间接收着自王府传达新的政令。就是本该隶属于益州治下的阴平、武都两郡部分领地,也以各种缘由搪塞拒绝成都调遣,而是被西北直接调度指挥。

在这种情势下,除了西域的金银器皿、上等的玉石玛瑙以及凉州盛产的良马。便是远在千里之外蜀郡的稻米、酒、生铁,南中的铜器、藤葛、蛮药,巴东的竹子,巴西的木材、漆器均可看到。即使是更远的吴国的东西,也随着巴蜀与西北在这一年多频繁贸易中越发常见起来。

短短一年有余,姑臧城已俨然出现一副王国首都气派。

……

安定王府议事厅内,所有王府官员按品叙坐定。

“主公,都是属下等无能。”

跪坐在刘武身前的宗容一脸羞惭,现在的他身为王府郎中令、姑臧令兼领护鲜卑校尉职,官位异常显赫,地位仅次于同为王府僚属但一直仍留在成都的诸葛显。

宗容所指的事情是西域的事情,刘武目前已经控制住了凉州,但因时日过短,且西域诸藩国在上次作战时曾经策应过魏军。加之魏国的总体实力仍在汉国之上,故而现在的那些西域属国的国君仍处在首尾观望的态势。

更讨厌的是,魏国在西域设立的官员和部队仍存在,那位索靖的族叔索朗就是一枚最大的臭石头。在这些人辖制下,西域的情况异常不稳。虽然商人还是有不少因厚利而冒险通行,可相较于之前到底获利少了许多。所以宗容、丘本、党均等人都力主由索靖前往西域劝说索朗,由索朗劝说西域各国臣服。只有徐鸿等人仍坚持由鲜卑部将西域各部清洗一遍,彻底纳入治下的原定计划。

这两个方略都有利有弊。

前者说服归降,虽然不用担心因为大肆屠杀导致的西域各族强烈反弹,可迅速将西域纳入汉国统治,但西域各国历来反复无常,如果只是简单劝降地域自治,只要汉国国力一但衰落不济,便会立即叛离。

后者屠戮殆尽,虽有伤天和,若是事成便可一劳永逸。只是屠戮之术难度甚大,西域各国虽小,兵马不多,然诸国林立,几乎一城或几城即为一国,地域又异常辽阔,且沙漠荒野无数,行军艰辛。一个个攻打不知要打到何事是了,兵马损失和数量绝对恐怖庞大的粮草开支更是刘武无法接受的。

更何况……

打下西域干嘛呢?

西域土地地多贫瘠,便是放牧,牧人也嫌地瘦,水源更是稀寥。这也导致在当初徐鸿、何囧等几个负责黑暗诸事的定下驱虎吞狼之策只在最初一度鼓动了那些一心想雪耻的河西鲜卑部族。而到现在,一些原本前往西域参战的鲜卑部已经从西域返回凉州。便是刘武通过秃发蠕蠕以河西鲜卑之主的名义号令也是无用。

因此,刘武最终同意选择第一条方略,由索靖负责主持西域事宜。只可惜,想的跟做的未必一致,索朗拒绝了。

难道只能选择第二条方略?

可如果选择第二条方略,到时候别说像现在这般西域商路勉强还可开通,一但取血洗策,只要铲除未尽,那这条商道恐怕会永远无法使用,即便勉强为之,也要劳动军队年年岁岁驻扎,恐怕会得不偿失,最可怕的是血洗会让汉国的军力大大折损,而汉国的军力本来就不及魏国啊!他还要对付钟会。

想到钟会,刘武皱起眉头,现在钟会因人心失尽,早已是日暮西山。可是……他沉默了好久,才缓缓道:“广崇,此事暂且搁置,下次再议。”

“是。”

宗容缓慢从面向刘武转九十度,再度望着自己正对面的王府第一武将马韫。

按道理来说,就算马韫是刘武的表兄弟,但缺少足够战功的他是没有资格当上王府议事厅武将之首,最合适的当属霍俊、但霍俊现在早已是雄镇一方的四品将军,官位品叙不止王府僚属,故而霍俊只能剔除在外。马韫的哥哥马志也是可以,可马志现在身处于陇西前线,正与大将军姜维一道负责保障西北与蜀中的通道,重建陇西各城,其余诸将也是如此调度坐镇一方。留在刘武府中的官员除了文官之外武官们大多都是新人。

刘武又问道:“诸卿还有事要奏么?”

丘本与党均两人对视了下,相互点头示意,之后丘本转过半截身子,拱手道:“主公,臣有事要奏。”

是关于刘魏的。

这小子现在正在武都郡,听说跟几个氐族女人打得火热。

“这小子!”

刘武颇有几分无可奈何。

“主公,”坐在丘本身旁的党均笑眯眯道,“其实少主文韬武略都是上佳之选。但年少气盛,对于女色有些贪得无厌而已。”

刘武想了下,微笑点头道:“那就知会那几个氐族女子所在村寨长老。若他们同意,孤愿与他们结这门亲事。”

听着刘武恰当得宜裁断,宗容暗暗赞许。

早在一年多前,也即刘武自蜀中返回西北不久后刘魏便娶妻了,在这个时代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之事,毕竟那小子当时年已足岁,娶的是巴西阆中黄氏的女儿。

在娶妻之前这小子已经纳了一个骊靬女人为妾。多一个也是多多两个也是多,对于刘魏纳妾之事,刘武是不干涉的。反正这是乱世,各国男丁本就不多。况且与这些蛮族结亲建立稳固的姻亲联系是极其明智的政治策略——就像为刘魏迎娶大妇,刻意挑选阆中黄氏一样,要知道武都郡氐人极多,整个渭河流域氐人村寨更是数不胜数。汉国如果无视氐人的力量那么想攻占关中将会很难很难。刘魏若是能迎娶氐女为妾,实在是一举多得。

“丘校尉,就交予你去处置吧。”

“小臣明白。”

此后并无太大疑难,很快事毕,刘武起身离开,众人也各自散去。

不过宗容在临离开王府之前看到那位在议事厅内一直一言不发的何舍人又顺着一条岔路向王府后花园走去。宗容心中有些明白,但他也知道那些黑暗的事情他管不着,少理为妙。

……

紧邻安定王府后花园的小密室。

刘武从容坐下,他的面前又像之前一般坐着他的僚属。何囧、葛彬,包括无职无权但拥有随意出入王府后门的徐鸿。

就这三人,三人并排而坐,坐得也极其的近,与刘武更是只隔了张低几。一者因密室太过狭窄所致,其二这样也不消太大声音,低语即可。

门外的一小簇花圃旁,嵇翊怡然自得的享受着难得的闲暇——这位曾经艳名才气均高绝于世的洛阳才女主要的使命其实是负责警戒,确保在刘武等人离开小密室前无人靠近。

“子迅,西域的事情,你说说吧。”

刘武用冰冷的口吻命令着。

徐鸿把玩着手里的一把和田玉材质的匕首,似乎是在思索,过了一会儿才收刀入鞘,轻轻吐出一个字眼。

“杀。”

刘武道:“事到如今你还是坚持要血洗?”言语中透露着失望。

徐鸿笑了笑,悠然道:“我指的是暗杀。”

刘武微微沉吟:“说。”

徐鸿将怀中的一张早已写好的木简,放到低几上。刘武拾起,仔细读了一遍。过了片刻,他对何囧道:“舍人,你意下如何?”

何囧微笑道:“主公,臣同意子迅的方略。”

显然他已看过,或者这方略根本就是何囧与徐鸿合谋。

刘武眯起眼:“有几成把握?”

“五成。”何囧回答。

刘武追问:“若是事泄失手该当如何补救?”

徐鸿笑了笑:“那只好强攻了。”

刘武表情凝重,摇头,将那张木简字面朝下放到桌上。这意思非常清楚——不准。

“可是主公,您难道不想速速吞并西域么?”何囧道。

“孤当然想,”刘武道,“若是暗杀一人免去许多刀戈,也无不可。可只有五成胜算,孤不敢冒此风险。”

是的,若是昔日之刘武,怕是战战兢兢不敢胡作非为,但如今之他所行暗事已多。他并非一味只求仁义道德的愚昧之人。

但暗杀成功则罢。若是失手,索朗一定对汉国仇恨入骨,也再无劝降的可能。尽管现在连索靖索湛出面也是无用,杀掉也无不可,可刺杀这种手腕还是太过阴毒了。若是事泄更有可能会变成笑柄,也会为刘武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便是连索靖索湛乃至整个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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