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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归天没动手,陈剑行也没动手,杨公时更是坐的稳稳当当的,可是刺客却已经倒下了。
两个刺客被当场击杀,一个被俘,还有一个负伤逃窜。
智者捏着被俘刺客的脖子,伸手将刺客的蒙面取了下来。
“大将军,是大荒的猎杀者。”智者指着刺客面上的刺青对夜归天道。
那个被俘的刺客身上带着毒药,他本来有一百种以上自杀的办法,但在智者面前,却一种也使不出来。
“大将军,这已经是近日来袭的第二批刺客了,看来北胡的先头部队离北府已经不远了。”陈剑行归属于夜归天管辖,所以也称呼夜归天是大将军。
“嗯,是同一批人么?”夜归天问道。
“是一样的装束,只是前次来袭时,小将府中并无高手,是故只能将他们击退,而不能生擒活捉。”陈剑行边说边打量着智者,他看不出来这个瘦小干瘪的老头身手居然是这样厉害。在四名刺客分击座上四人的时候,智者的手中七色彩光一闪,四名刺客竟然同时受了伤,两名甚至立时倒毙当场,不由得对智者刮目相看。
可是智者用了三十七种方法,都没能让这个刺客说出话来,最后发现,这刺客竟然是个哑巴。再看地上倒毙的两人,同样,嘴里面都没有舌头。
好残酷的训练方法!
夜归天的心里面生了一层寒气。
“大将军,这厮怎样处置才好?”智者问道。
“杀掉!”夜归天冷冷地说道。
其实他可以留着这个杀手的,但是为了在陈剑行面前显示他的冷血无情,他下令杀了这个杀手。
从陈剑行讶异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夜归天杀人立威的目的达到了。
人命有贵贱,一个杀手的命本来不值钱的,能达到这种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晚宴结束以后,夜归天没有立即回房休息,而是先去了常羽冠的房间。
推门进去,常羽冠正对着桌子上放着的那副手套发呆。
“大哥,你来拉。”
“嗯。”
夜归天了解这个弟弟的性情,他外表冷漠,内里却是一团烈火。寒疯子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的,也许从十四岁反出家门之后,遭受的第一次沉重打击。
常羽冠自小因为长相不雅就缺少父母的疼爱,虽然有三兄弟对他好,但那毕竟代替不了父爱。虽然拜入寒疯子门下不过三五天的功夫,但常羽冠在心里已经把寒疯子看成了亦师亦父的角色。寒疯子终生未婚,也没有子嗣,一个人过了七八十年,突然有了一个徒弟已经是喜上眉梢,这徒弟敬他如父更使他喜不自禁。
然而命运就是残酷的,生离死别的悲剧每天都在上演,只是如果它没有降临在你身边,就感觉不到它的来临。
夜归天并不想安慰常羽冠,他知道对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来说,只有时间才能抚平他心中的创伤。
“四弟,明天你陪我去勘查地形,如何?”
常羽冠看着大哥,点点头,道:“大哥我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明天我会重新振作的。”
作兄弟时间长了会心灵相通,夜归天此刻很明白常羽冠心中的苦痛,而常羽冠也深深地感到了大哥对他的关怀。
从小,夜归天就很照顾他,一直是帮他当兄弟看,九年的时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常羽冠就没离开过夜归天的身边。这一份浓浓的情谊,已经化到水乳交融,比亲兄弟还要亲了。
夜归天那一夜是在常羽冠房中睡的,兄弟二人并肩躺在床上,但谁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早上,夜归天带着常羽冠和行军司马智者去勘查地形了。
夜归天之前虽然到边关数次抗击北胡大军,但都是从山东过境,北府这条路只走过一次,还是三年前班师回朝的那当会儿。
北府之北是一座名城,叫做逐鹿。传说上古时期有两位了不起的大英雄曾在此交战过,那一场仗打到天昏地暗,尸积如山,血流成河,连土地都被染成了红褐色。
“大将军,这便是古战场逐鹿了,再往西走三四里,那边有一座战神祠,是祭祀上古战神蚩尤的。”
三人打马行至逐鹿之原,智者指着前方的山丘说道。
夜归天眼望着智者所指的辽阔大地,点点头若有所感。
“大将军,听说你是用刀的,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刀?”智者忽然对夜归天道。
夜归天的刀,是一把“妖刀”,这把刀名列神州大陆五大名刀之首,名为“血饮”。这“血饮”是龙国开国五大神器之一,原是皇家的藏宝。三年前夜归天因为率军连接击退了倭寇和北胡的入侵,功劳很大,所以龙神帝不但提拔他当了神机营的统领,还将这把有“妖刀”之称的至宝赐给了他。
智者见夜归天略有犹豫,不由得笑了一笑,说道:“大将军,刀为凶器,自是不能轻易出鞘。但这里是逐鹿古战场,是刀这种兵器第一次出现在世间的地方。‘血饮’若是有刀灵,自然会和这里的刀气起反应,对大将军可是会有好处的。”
夜归天把右手伸了出来,撩起护腕外罩的布帛,从护腕勾上解下了一个其黑如漆的刀柄。
他将念力注入刀柄之中,然后迎风一晃,一柄漆黑的利刃立时出现在他手中。
“啊,果然神奇!不愧是刀中之妖!”
夜归天将妖刀递到智者面前,智者约住马匹,就在马上观赏。
看了半刻钟,智者长长叹了口气。
“惜乎哉!大将军,刀还是刀,可惜已经不‘妖’了。”
夜归天收回妖刀,问道:“智者先生何出此言?”
智者叹道:“大将军,如今的妖刀只有刀形,却无刀灵,只是杀人的利器,却无傲视天下百兵的霸气了。”
“刀灵?有这一说?”夜归天初闻此言,不由得好奇万分。
智者点点头,慢慢说道:“大将军,若不嫌老穷酸掉书袋罗嗦,听我讲一段传说故事如何?”
夜归天笑道:“夜某洗耳恭听!”
“刀者,百兵之胆也,其精为麒麟,其魂为妖灵。”智者说道。
夜归天将血饮重新扣入护腕之中,马鞭一甩,跟上了已经前行的智者。
三人打马行驰在辽阔的古战场上,赏景听书,不亦快哉。
智者谈兴大发,将这古战场的逸事与刀的历史娓娓道来,听得夜归天与常羽冠大呼过瘾。
自盘古大帝开天辟地以来,中原大地日繁盛。妖帝蚩尤占据山东,虎视中土,铸铜为兵,聚集了诸多妖神,率先发起了对当时占据中原富庶土地的凤族炎帝的战争。炎帝不敌,遂割让大部土地向西方的龙族黄帝求援。
黄帝从炎帝手中得到中原之后,向妖帝蚩尤宣战,据言其得到九天玄女襄助,遂诛妖帝蚩尤于涿鹿之野。此役被后人称之为“逐鹿之战”。
妖帝死后,东夷八十一氏族退回山东。彼时龙族黄帝占据中原大地,炎帝为夺回中原,向黄帝发动战争,经过苦战,炎帝败退,中土战争结束。在九天玄女斡旋之下,黄帝与炎帝会面签订“天之盟约”,炎帝的凤之部族并入龙之部族,共称炎黄子孙,尊黄帝为天下之共主。
“这段故事夜某也曾有耳闻,但不知其内底细。先生还未说这逐鹿之原与百兵之胆之间有何关系呢。”
“呵呵,大将军莫急,百兵之胆马上就要出现在逐鹿之原了。”智者先生笑道。
逐鹿之战,虽然妖帝被诛,但蚩尤之魂未死。他附身在族人身上韬光养晦,时刻准备东山再起。但彼时一则东夷之族实力受损,二则炎黄部族龙凤合璧,妖帝是有心无力,直到有一天,他造出了一柄神兵,遂发动了对炎黄部族的第二次进攻。
“蚩尤造的这柄神兵难道就是妖刀‘血饮’?”
“不错,正是血饮。当时蚩尤凭一己之力,将炎黄部落打的溃不成军,这妖刀因为杀人过多,冤魂累计,甚至被染成了黑色。”
“那后来妖帝蚩尤如何会再度战败呢?”夜归天续问道。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蚩尤带着东夷九黎族再次打到逐鹿的时候,他的军队突然一夜之间土崩瓦解,妖帝蚩尤也神秘被害。蚩尤死后,后世九黎子民常托妖帝之名兴风作浪,对抗炎黄。黄帝无法,只能封蚩尤为战神,以平息他的怒气。说来也怪,自妖帝被封为战神之后,东夷再也没有发生过祸乱,渐渐并入了炎黄部族,成为后世‘五龙开国’中的青龙部族。而妖帝留下的‘血饮’也凭借蚩尤的威名而名列开国五大神器之二,仅次于黄龙族的镇族至宝黄帝佩剑‘天龙’。”
“那先生适才所说的‘刀灵’又是怎么回事呢?”
“大将军,蚩尤帝之所以能死而复生,是因为他是一尊魔神,他钢筋铁骨的身体可以被毁,但他的元神却永存天地间。这‘血饮’曾经附着着蚩尤的元神,也就是我所说的‘刀灵’。举凡刀之一族,不论形式如何,都是化托‘血饮’而来,所以可以称‘血饮’为刀中之祖。”
智者先生看着夜归天的右腕意味深长地说道:“大将军,若是‘血饮’中重新注入妖帝蚩尤的元神,那北胡骑兵就不值一提了。”
夜归天如何不明白智者的话中深意,能击败北胡骑兵,同样可以击败龙国的军队,只是智者先生用这言语试探他,这让夜归天心里稍稍起了怀疑。
“呵呵,若是真有妖帝元神,那为何我龙国数次被北胡兵临城下而此刀不发威呢?恐怕这妖帝蚩尤的故事也只是个传说而已。”
智者先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喃喃自语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老穷酸读圣人之书一个甲子,从未说过未有根据的事。”
打马过了辽阔的逐鹿原,三人便看到了逐鹿城的古城墙。
这逐鹿是个小城,连条护城河都没有,一副破败萧索的样子。光秃秃的城墙上站着两三个无精打采、东倒西歪的帝国军兵。
常羽冠见状不由得好奇问道:“大哥,胡兵已破彰德府,为何此处仍未见逃往人群?”
夜归天沉默片刻,忽然眉毛一挑,道:“果真是咄咄怪事,难道此次北胡进军秋毫无犯?”
智者点点头道:“大将军,自胡兵破河北三镇以来,只听闻军情紧急,帝国军队处处溃退,却未收到任何指斥胡兵烧杀掳掠的信报,莫非胡兵改变了作风?”
夜归天眉毛一挑,眼望北方,道:“自苍穹为国主以来,北胡三年未曾大动兵戈。我原以为此獠是个安分守己的公子,想不到他居然有此雄才大略。这次北胡入侵,恐怕是准备了两三年之久,其势如雷霆闪电,是要一举灭亡我国啊!”
常羽冠恨声道:“早知这胡人狼子野心,三年前就应该亡了他国,灭了他种!”
夜归天摇摇头道:“四弟,恐怕我们三年前的那场大战,是苍穹布下的迷魂阵,他是故意输给我,然后派使求和的。”
常羽冠听着就是一愣,难道还有故意认输求和的?若是这苍穹为今日的入侵,三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的话,那这北胡国主的心计也太深了吧!
智者先生博闻多识,对北胡的风土人情也有射猎,但这苍穹在做国主以前是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小子,是故对这北胡的新国主所知甚少。
“大哥,我们进不进城?”常羽冠问道。
“此地就是一座废城,我们不进也罢。看这地势,北胡兵锋到此的时候,苍穹断不会驻扎在城内,多半会在逐鹿原扎营。”
夜归天仔细看了看逐鹿城周围的地形,认为这城根本没有任何战略价值,所以绕过此城,继续往北走去。
逐鹿原之北,是一座军事重镇,名为顺德。顺德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但此城之东是山东的济南府,之西是山西的太原府,之北就是河北的门户彰德府。破了此城,北胡左右中三路军马就可连成一气,互相支援。
顺德城高池深,城墙俱是用大石殿底,青砖砌就,再用糯米勾兑,整个城墙浑然一体,看上去坚不可摧。
“大将军,这就是北府现在唯一的屏障了。”智者先生指着顺德府对夜归天道。
然而,在夜归天心中,这座城是要放弃的,根本不能用来防守。
若说城坚兵多,河北三镇,无论是哪座城都不比顺德府差,但没有一座守得住。河北第一坚城彰德府甚至未战先溃,这样看来,单纯依靠城防是守不住的。
“我们进城!”
夜归天三人打马如飞,来到城下。
顺德府的城门已经被关上了,虽然是白天,但城墙上士兵巡查的非常频繁,大战之前的气氛非常浓厚。
叫开了城门,彰德府的节度使林天逆亲自来迎接。
林天逆是林天成的族弟,但小林天成将近三十岁,今年只有四十岁。
夜归天是认识林天逆的,这个人跟他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他颇为欣赏夜归天,也在林天成面前说了夜归天不少好话。
“大将军!”林天逆见到夜归天,先行了军礼。
夜归天见林天逆一身戎装,风尘满面,眼圈发黑,眼睛通红,知道他近日十分辛苦。
北胡攻击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顺德府。按理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