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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我儿来!”
夜归天见金云赞拍马冲了过来,高声对常羽冠叫道:“四弟,小心他的标枪!”
常羽冠闻言,仔细打量了一下正冲过来的金云赞,这才发现他身后插着一桶标枪,看来是暗器之用。
眨眼之间,金云赞已经冲到面前,狼牙棒兜头盖脸朝着常羽冠的脑袋就砸了过来。
常羽冠身形一晃,忙朝旁边闪去,顺手一锤砸向金云赞的侧边。
金云赞兜住马匹,狼牙棒挡开常羽冠的大锤,两人就厮杀在一处。
常羽冠胜在身形灵活,金云赞胜在占据高位,两边一时杀的难解难分,加之常羽冠常用的打马腿一招被金云赞识破,所以每每常羽冠攻进内圈,金云赞都攻向他的必救之处。
速战速决,不能拖沓!
常羽冠知道这次主要是来骚扰的,若是敌军的大队人马围了上来,恐怕不易逃脱。
想到这里,他故意卖个破绽,闪开空挡,待金云赞一棒砸空,力道用老,旧力已竭新力未生的时候,“噌”的一下跳到半空中,双锤泰山压顶朝金云赞的脑门就砸了下来。
金云赞料想不到常羽冠手持如此重的大锤还能跳这么高,一时荒了手脚,狼牙棒横端胸前,双臂用力,将棒举出,叫了一声,“开!”想把常羽冠震回去。
常羽冠力大无穷,又是自上而下攻击,双锤一碰狼牙棒的铁柄,立时就把柄砸弯成半月状,因为受力过大,连带着金云赞的坐骑都受不住了,这马连带着两个趔趄,差点就倒在地上。
金云赞虎口都被震裂了,鲜血登时就流了出来,他慌忙舍了狼牙棒,马上一个转身,溜下了坐骑。
常羽冠空中一个翻身,站在金云赞面前,威风凛凛,状如天神,开站两战两捷,着实大涨士气。
金云赞瞪着常羽冠,他在北胡也是一等勇士,没想到今天居然败得这么惨,居然连兵器和马匹都丢掉了。
夜归天见状,哈哈大笑道:“四弟回来,咱们开始冲杀啦!”
从旁边的士兵手中接过一把长枪,夜归天举枪向天,高声喊道:“弟兄们,冲锋!”
“哒哒哒哒”,马蹄声响起,紧接着是万流奔腾,一千“假面骑士”挺起长枪,如箭一般射向对面的胡军。
“杀!杀!”
夜归天冲在最前面,但其实他不善于用枪,还未到阵前,他早把长枪当标枪扔了出去,这长枪势大力沉,居然一下子穿死了两个胡兵,令“假面骑士”士气大涨,高声喊杀,惊天动地。
常羽冠与金云赞又斗在一起,金云赞失了马匹和狼牙棒,再也不是常羽冠的对手,六枝标枪已经扔完了,还是处于下风。他手持佩刀,恶狠狠地盯着常羽冠,常羽冠笑着道:“怎么,你还有什么法宝一齐使出来吧!”
金云赞回头看看正在被夜归天率领的骑兵追杀的己方部队,忽然自身边皮囊中取出一块石头,对常羽冠道:“休怪我凶残,实在逼不得已!”
常羽冠一见金云赞手中这块黄颜色的势头,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师父寒疯子曾经告诉过他,北胡军中昔年有一异士,善用“飞蝗石”伤人夺命,莫非就是他?
这“飞蝗石”是取自大荒南山“万虫洞”中,本身为数千种虫蚁聚集而成,一经放出,满山遍野都是,吸人骨髓,端的恶毒异常,与“毒神”鸠婆婆的“蜈蜂袋”有异曲同工之妙。
常羽冠见金云赞嘴中念念有词,知晓他正在释放法宝,哪里肯让他如意,一抡大锤,迎面就砸了过去。
金云赞闪身避过,依旧念动咒语,催动手中的“飞蝗石”。但凡法宝,都是用禁咒封印的,若是取用,则都有相应的咒语解封。像“飞蝗石”和“蜈蜂袋”这种恶毒的法宝,封印的更为厉害,解封所需要的时间也就更长,而且还需要解除封印的人有相应的功法,否则是不能释放出其中封印的魔虫的。
常羽冠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逼迫金云赞左闪右跳,险象环生。
忽然金云赞眼中寒光一闪,“飞蝗石”的封印被解开了,这块土黄色的石头发生了异变,变成了蜂窝状,里面响起了“嗡嗡”的声音。
常羽冠见势,把大锤往地上一丢,揉身而上,赤手攻击。
金云赞正在盯着飞蝗石的异变,眼的余光看见常羽冠把锤头丢了,不由得愣一愣神,他这一愣神不要紧,常羽冠抢上前来,两只大手如铁钳一般抓住了他的手腕。
常羽冠手上戴着寒疯子送他的那一副手套,坚逾钢铁又柔软如丝,他抓住金云赞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嘎崩”一声,金云赞的手腕立刻就脱臼了。
飞蝗石从手中掉落,常羽冠伸手一接,接到手中。
“说,封印的咒语是什么?”
常羽冠感觉手中的飞蝗石已经开始剧烈地震动,只怕这里面藏着的毒虫马上就要飞出来了。
金云赞摇摇头,作为一个有荣誉感的军人,他已经连输三场了,马战、步战,最后连防身的法宝都失去了。他面如死灰,眼中已经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常羽冠伸手就是一巴掌,“说,不说我杀了你儿子!”
金云赞打眼看了看远处两个骑兵押着的金木呼,叹了口气,乖乖地把咒语告诉了常羽冠。
常羽冠点点头,依样画葫芦,将飞蝗石再度封印,等手里的蜂窝重新变成了土黄色的石头,他一脚将金云赞踢飞,后面的骑兵马上过来,把金云赞捆成了个粽子。
常羽冠抬头望去,夜归天领着这队铁骑正在反复冲杀,冲了三五个来回,驻营的万余胡军已经开始四散奔逃。
常羽冠扭头对那两个骑兵喊道:“你们把俘虏押回去!”
两个骑兵听令离开,常羽冠拾起大锤,照着人最多的地方就冲了上去。
夜归天正砍的起劲,见常羽冠抡着大锤冲了上来,笑道:“四弟,亏着你了,想不到这第一战胜的如此畅快!”
两军对峙,顺德城南三里处。
夜归天知道林天逆肯定已经看到他了,但是林天逆把城门都钉死了,早存下了与城存亡之心。虑及此处,夜归天不由得有些后悔。他明知道林天逆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却没有硬下心来撤掉这个倔强节度使的职位,不但害了林天逆,也使他的铁石心肠出了点破绽。
战场之上无父子,考虑的本来就只有胜负,其他的一切都无关重要。
正思忖间,对面的骑兵已经聚集有两三万人之众,而且骑的都是白马,这队骑兵与之前厮杀的骑兵完全不同,刀枪闪耀,盔明甲亮,士气高涨,杀气腾腾。
忽然骑兵中间闪出一条道来,四五骑白马到了两军阵前。
当头一个中年汉子,身着烂银锁子甲,外罩白袍,手持一柄战斧,身后背着一柄长弓。往面上看去,面如冠玉,浓眉大眼,鼻正口方,若非额头上有一道三寸长的伤疤,简直是个完美的人物。
这是苍穹么?常羽冠拿眼看了一下他大哥,夜归天摇摇头,这应该是传说的北胡第一军帅-大风。大风是北胡的第一勇士,不但武艺高强,一手箭法出神入化,更兼兵书战策无一不精,往日里屡败龙国大军,是龙国第一个想要铲除的北胡大将。
他手中的斧头名为“狂浪”,是北海千年玄铁寒冰打造,不但坚不可摧,而且舞动之时会有冰风产生,端的夺人心魄。他背后的弓叫“天火”,射程千步,无坚不摧,在北胡军中仅次于大荒西王母的“震天弓”,乃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大风的威名,夜归天早有耳闻,他很渴望与大风一战,在战场上击败这近乎于无敌的“战神”。他知道大风在北胡已经近乎于神的存在,连国主都不能掩盖他的风采。只要能击败大风,北胡就失去了必胜的信心,可是他能击败这无敌的战将么?
跟在大风身后的是一个青年,也可以说是一个少年,长相与大风相似,不过更为峻峭,少了一些大风的英武之气。他也是穿着一身银甲,手中空无一物,身后背着一具奇怪的弓箭。这弓丈长,弓臂有大汉手腕那么粗,弓弦是绞在一起的红、黄、黑三色线,每根也有指头那么粗,这弓若是没有千斤之力,恐怕是拉不开的,不知这少年背着这奇怪的弓箭做什么。
“震天弓!”
夜归天见着这弓,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说他不怕,那是假的,只不过他很好地掩饰了他心中的震撼。一日之间,得见神州大陆两大名弓,而且都是掌握在敌军手中,若是两军对阵,恐怕己方大将是要小心了。
他看了看一身火红盔甲的常羽冠,心中有些担忧。常羽冠的甲衣已经是千锤百炼的寒铁打造,但恐怕也经不起这两大名弓的冲击。看来有必要要皇帝打开皇宫密藏,取出那些开国前辈用的二十八宿战凯甲衣了。
这边不提夜归天的心理变化,再说胡兵这边骑白马的人。
跟在大风身后的青年就是北胡的国主苍穹。苍穹是个神秘的人,在他当国主之前,没人知道他是谁,可是在他父亲死后,他联合大风一举击杀了他的四个哥哥,成为了北胡的新国主,并且在一年的时间里东征西讨,将各地的反叛势力一一镇压,若说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没有控制住左右两路军的军帅,他的叔伯斡达汗和铁穆尔汗了。
苍穹身边是一个全身都罩在白袍里的女人,只能看到两只亮灼的眼睛,连带着缰绳的双手都套着手套。这是谁呢?
夜归天拍马到了阵前,将佩刀放回刀鞘中,暗中扣紧了“血饮”,对大风举手致敬。
大风将“狂浪”在得胜钩上挂好,也向夜归天拱手致敬。
“来者可是军帅大风?夜归天在此恭候多时了。”
“哈哈哈哈,开战以来第一仗败在‘无敌龙将’之手,也算不冤枉了。”大风的声音清韵悦耳,却透着一股自发的豪迈气概。
“呵呵,‘无敌大将’的称号应该是送给大风军帅的吧,人家可是都称呼夜某‘流氓将军’的。”
“夜将军谦虚了,趁我军立足未稳予以迎头重击,先捉小将,后拿先锋,带着千把白人面对我十万大军面不改色、谈笑自若,这种气魄岂是‘流氓将军’能拥有的?”
“大风军帅用兵如神,四十万大军如风卷残云,瞬间席卷我龙国大地,半月之间攻占我北方一半土地,何之不谓‘无敌大将’?只是夜某不知军帅此次入侵我国,所求为何?”
夜归天一直拉着大风在交谈,却没有理北胡的国主苍穹,这其实是一种心理战术。所谓“主少国疑”,苍穹能当上国主,完全是大风的功劳,若是能趁机离间他们君臣,则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即便不能,在苍穹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对夜归天来说,也是一种成功。
听夜归天问北胡入侵的理由,大风不由得仰天长笑:“夜将军,中原大地地大物博,物产丰饶,天下谁不想据为己有?然龙国占据此地已经七千余年,未尝为人所夺。百年以来,我大胡连遭旱灾,民众四处迁徙,苦不堪言,早先向你龙国借河套之地,却被你国拒绝,为我大胡民众谋得牧马之地,才有今日攻占之举。”
夜归天闻言摇头笑道:“军帅谬矣!自五龙聚合,中原一统以来,历五千年,我龙国占据中原沃土未曾改变。而你等游牧民族却换了数十批之众,由匈奴、鲜卑、突厥、蒙古等等直至今日的大荒北胡,我国如山川屹立不倒,国富民强,你等游牧民族却时而强盛时而败亡,若是被你等占据了中原大地,岂不是时常乱国,民不聊生?”
大风笑道:“是与不是,夺了才知。如果你龙国无力守护疆土,为我大胡所夺又有什么话好说?”
夜归天闻言,忽然大怒道:“原以为军帅是通明事理之人,夜某才费口舌,军帅既然如此说,那夜某就不奉陪了!”
说着,夜归天拨转马头,打马而去。
大风闻言先是一愣,他没想到夜归天会忽然发怒,见夜归天打马而去,才明白这是夜归天的退兵之计。大风笑了笑,夜归天真是个狐狸,若非他看透了夜归天的心事,恐怕还真的被他糊弄了过去。
“先锋将何在?”大风喝道。
“军帅!”旁边四五十员大将齐齐拱手。
“谁愿去取这敌酋的人头与我?”
“朱里赤愿往!”“阿得明愿往!”……讨战之声此起彼伏。
大风满意地点点头,眼望前方道:“蒙得江,你带本部人马去追击。记住,衔尾即可,少战便回。”
“遵命!”
一黑塔般大将手持铁棍,带着本部三千骑兵打马如飞去了。
大风下令扎营,然后带着亲军卫队护着国主苍穹往南慢悠悠追来。
“军帅,敌军四五千人马,蒙得江恐怕是回不来了。”苍穹说着,轻叹了口气,折了员大将倒不打紧,只是折损了三千精兵有些可惜。
“呵呵,国主莫要可惜,他乃蛮部落久不服国主管辖,今日能借敌军手削了他部精壮男子,对国主是有益无害。国主聪明盖世,只是心肠还不够硬,须知这世上,容不得好心肠的人啊!”说着,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