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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归天扭头问龙云青道:“楚王爷,这你如何解释?”
龙云青憋了一肚子火,愤愤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在你家后花园死了人,你居然说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夜归天喝道。
“夜归天,你他娘的不要这么嚣张,迟早有一天你会死无葬身之地!”龙云青怒道。
“我死在哪,不用你操心,既然你不肯说,我只好动粗了!”
说完,夜归天豹眼圆睁,喝道:“左右,与我将龙云青拿下!”
“遵命!”两个如狼似虎的兵丁就上前来,要捉拿龙云青。
“谁敢动我?”龙云青铁青着脸,怒道。
“我!你听好了,是我,北城指挥使、兵马司大统领夜归天!左右,给我拿下!”
要是这时节拿下了龙云青,擒贼擒王,不是什么都解决了?
可是龙云青究竟是曾经皇位的最有力争夺者,他的实力非同小可,要是在他府中闹将起来,恐怕谁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这场针锋相对的战斗,谁先服软,谁就输了。
“我!这女子是我埋的,人也是我杀的!”忽然,金海跳了出来,承担了所有责任,因为从天香阁抢芸香的也是他,这是推托不掉的,索性承担了,楚王如果有翻盘的机会,总会念着他的旧情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龙云青继续在他的府中做王爷,金海被带到兵马司,审问一番之后就丢到了大牢里,只是那个天香国色的芸香,着实让夜归天费了一番脑筋。
他第一眼看到芸香的时候,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见过。思忖了半天,没有结果,就放她回天香阁了,只是芸香最后离开时回眸的一笑,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莫可名状的失落。
芸香走了以后,夜归天一直闷不作声,让吴良看的纳闷不已。
“大哥,是不是对那个芸香有意思啊,要不要兄弟给你帮忙?”吴良看准了夜归天有心事,而且这心事十有八九是跟刚才那个国色天香的芸香有关。
“滚一边去!什么芸香芸豆的,我只是觉得她有点眼熟而已!”
吴良点点头,露出狡黠的笑容:“原来大哥上辈子跟芸香,啊哈,有那么一段前世姻缘呀!”
听吴良这么说,夜归天忽然精神恍惚了一下,心中暗道:“鬼神之说本不可信,但为何我对这芸香竟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夜归天的默不言语,低头沉思使得吴良产生了错觉,以为他大哥是给他说中了心事,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在兵马司的后堂上溜达来蹦达去,还哼起了小曲,惹得旁边的亲兵忍俊不禁,极力地控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三弟。”
听夜归天叫他,吴良不由得心花怒放,难道这个“闷骚”的大哥解风情了?
“备马,我们去见太子。”
真是横生意外,居然不是去天香阁“欣赏曼妙的歌舞”。
“你小子不要成天想着那些风月场上的事,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一点差错都可能会使我们的计划功败垂成。钱啊,女人啊,你那个脑袋里都装着些什么东西?”
听夜归天教训他,吴良不满地叫道:“俗人在世,不过‘吃喝’二字。稍微有点追求上点档次的,那得往‘玩乐’上靠拢啊。要是人都像你这样,做那么大的官,赚那么多的钱又有什么用?连个女人都不敢玩,在这里想得人家天花乱坠有什么用,说不定芸香明天就嫁入王府了!”
“好了好了,又是你那套歪理,迟早有一天,你得被金山压着,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哇,大哥,你太不够意思了,说的这么恶毒!”
“他娘的,叫你备马,马在哪呢?”
夜归天的怒骂,吴良不敢回骂,只好把火气撒在旁边的亲兵身上。
“你们他娘的,笑个鬼啊,还不快点去备马?老子是从二品的大员,不是他奶奶的马夫!”
打点好了马匹,眼见着日头已经西落了,吴良依旧嘟囔着,表达他对夜归天的不满。
“哎,大哥,你这是往哪边走?走错路了吧,东宫在前面一个路口拐弯啊!他奶奶的,难道是去皇宫?不会吧。咦,前面不是天香阁?不会吧,难道这个榆木疙瘩开窍拉?”
夜归天并不理会吴良的大呼小叫,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去东宫,却不由自主地打马来到了天香阁门前。
刚准备下马,忽然吴良“嗖”的一下从马上跳了出去,落在天香阁的门前。
“这家伙的轻功什么时候精进如斯?”
“呔,叫你们老板出来,兵马司的夜统领有事找他!”
说起来,这吴良虽然血充大脑,人却是绝顶聪明,哪有穿着甲衣来青楼的,上午刚出了点乱子,现在找个借口岂不是易如反掌?
没过多久,天香阁的老板曹大姑就花枝招展地摇曳出来了。
“哎哟,是夜大将军啊。快进来吧,外面可是风寒的紧。”
“不用客气了,适才我想起一点事情想问你。芸香呢?”
“哎呀,夜将军啊,芸香姑娘刚才回来说是不舒服,先回别院休息去了。”
一般来说,有身份当红的妓女是不在那种猥琐的屋子里接客的,她们都有自己的别院,虽然不大,但都很精巧,如同金屋一般,藏着这些国色天娇。
“夜将军要见芸香姑娘么?”曹大姑脸上的笑浓得像四月的桃花,让夜归天看了头晕目眩。说起来,这曹大姑还是十分有来头的,据说是右相郑思远的一房小妾,不知道什么原因到了外面开了这间天香阁。
“我适才想起一些事情,想向芸香姑娘求证。”
“哦,那我马上派人去请芸香姑娘过来,夜将军稍等片刻。”
“无妨。这芸香来你这天香阁有多久了,是哪里人氏?”
“大概有三个月了吧,是北边过来的姑娘,是哪里人我也不太清楚。这么跟你说拉夜将军,其实我不算是她的老板,她也不是我这里的姑娘。她呢,听她自己说,是想在这京城里闯出一片名堂来,我呢,只是给她提供个住的地方而已。”
“哦,原来如此。”夜归天听完曹大姑的话,点点头,若有所思。
“大姑呀,可不好了,芸香姑娘不见拉。”忽然从旁边的巷子里转出个人来,正是刚才被曹大姑派去叫芸香的那个大茶壶。
他快步跑到曹大姑身边,手里还拿着一个锦帕递给了曹大姑。
曹大姑接过来,看都没看就递给了夜归天。
雪白的锦帕,上面用银线绣了一只可爱的小银狐,狐狸旁边写着一行小字。
“竹林一别,君尚安否?”
是她,果然是她!
夜归天苦笑着摇摇头,把锦帕折叠起来,放入怀中,然后一兜马的缰绳,头也不回地走了,急得吴良在后面尖声尖叫,惹的路人纷纷侧目。
曹大姑望着夜归天的背影,面上的笑容笼罩了一番神秘的色彩。
吴良打马如飞,好容易赶上了夜归天,他伸手揽住夜归天的马缰,不满地说道:“大哥,你这个人做事太莫名其妙了。哎,不是兄弟说你啊,一个女人啊,不值得啊!”
“什么女人不女人的,我是找太子有事商量,还不快松手?”
“好拉好拉,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大哥,说话都是你有理。”吴良松开了缰绳,和夜归天一起并驾齐驱。
“三弟,你知不知道我有一种预感?”
“干嘛?你说芸香一定是爱上了你?”
“滚你的。我是说,咱们龙国即将有一场大战!”
“哎哟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经了。现在连瞎子都看的出来,我们和楚王肯定是难免一战的,你还说这个干啥?”
“哎,我不是说和楚王之间。楚王现在势单力孤,太子说不一定已经分化了他和齐王、秦王的联盟,不足为患。我是担心现在会有外敌趁乱入侵。”
“外敌?不可能吧。这么冷的天,就算我们有内乱又怎么样?海上风浪大,倭寇出不了海;草枯天冷,北胡犯不了边,还有什么外敌啊?大哥,这两天没休息好,你发烧糊涂了吧。”
夜归天看着吴良,无奈地笑了笑,但愿如吴良所说,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罢了。
两人打马到了东宫,正欲下马,夜归天忽然发现李道古从东宫里面走了出来,陪他出门的是太子洗马杨果。
“哟,夜将军!”杨果抬头见着夜归天欲下马,先打了招呼。
“呵呵,夜将军啊,今天你可威风喽,把楚王弄的是脾气全无啊!”李道古火红的面皮笑起来,却有些吓人的模样,看的吴良心里极度不舒服。
夜归天和吴良下了马,与李道古和杨果两厢见过礼,就在东宫门口开始攀谈。
“太子殿下去西山居给皇上祈福了,现在还没回来,要不夜将军先到里面等等?”杨果自是知道夜归天和李道古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对太子的行踪也是不加隐瞒。
夜归天知道太子肯定是为了龙神帝死后的权利分配问题去的西山,因为自己这一方的突然势大,事先答应给道门的利益势必要有些减少,这需要双方的头面人物再次进行协商。唯一想不通的是李道古为什么没有跟去,看这样子李道古也是刚来东宫找太子,结果扑了个空。难道龙无畏开始绕过李道古直接跟到道门的上层联系了?想到这里,夜归天心里一动。
“杨洗马,我来见太子殿下,就是对今天在楚王府发生的事情作个解释。如今太子殿下不在,那我兄弟就不再叨扰了。”
杨果笑了拱手,他虽然是东宫的谋士,但是军机大事龙无畏是不肯与他商量的,谁敢保他不是楚王那边的人?
“李先生,那我兄弟二人就先打马回去了。”夜归天笑着对李道古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暗示。
李道古如何不知道夜归天的心思,微笑着点了点头道:“那道古也回去了,夜将军,咱们后会有期。”
夜归天笑别李道古,与吴良两人打马回府。
此时街上已经华灯初上,两人悠闲地兜马散步。
吴良被夜归天带着到处跑,感觉有些纳闷,见夜归天在闹市打马闲庭信步,不由得问道:“大哥,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从咱们出门以后,我就觉得你人怪怪的,是不是中了邪了?”
“中你个鬼邪啊!此中奥妙无限,运用存乎一心。你信不信,咱们府上现在已经有贵客到访了?”夜归天笑道。
“咱们那鸟不拉屎乌龟不下蛋的地方会有贵客到访?大哥,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天香阁的曹大姑吧。”吴良眨着一对小绿豆,捉狭地看着夜归天。
“恩,肯定就是她拉。她看上了我们英俊潇洒、风流不羁、玉树临风的吴大统领了,正准备向他公开求爱呢!”
“哇,大哥,你太不厚道了。人家在外面混本来就已经够惨了,你还用这种恶毒的言语讽刺她。”
“我人是很恶毒,所以她看不上我,等着你去怜香惜玉呢!”说完,夜归天看着被堵的发昏的吴良,开心地大笑起来。
兄弟二人继续逗着嘴,正在街上游走,拐过一个街角时,忽然斜刺里杀出一匹马来。
“呔,夜归天你这小儿,给老子站住!”
夜归天闻言,抬眼望去,却见一人拦住了去路。
这人金甲金枪,面上戴着一个黄金面具,面具上刻着一只银色插翅虎,却看不清来者容貌如何。
“齐王殿下拦住在下去路,是何道理?”夜归天知道,在龙国有这一身装束的只有齐王龙问天。
“夜归天,你欺人太甚!你区区一个兵马司的统领,居然敢凌辱王爷,今天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他娘的以为我们皇家是好欺负的!”龙问天是得着龙云青被夜归天凌辱这事后,拍马赶到的。他冲的过快,以至于到现在他的后续随从还没跟上来!
此时巡城的兵马司军兵已经聚拢过来,将这条街封死了。
夜归天面带不屑地笑了笑,看了一眼围过来的军兵,把手一挥,喝道:“你们退下,这是当今的齐王千岁,不得无礼!”
“你还知道现在的天下是姓龙,不姓夜啊!夜归天,放马过来,不要像个娘们似的,躲在那窝孩子生!”龙问天拿话刺激着夜归天,看来坊间传言他有勇无谋是错的了,这时节,谁先动手,就在事后的清算上输了三分。不过即使他有点聪明,也是小聪明,因为大街上都是兵马司的兵丁,这时节跟夜归天动手,简直是有死无生!
“让开!”忽然一声炸雷响起,一个红衣红甲的将军分开人墙,走了进来。他身后的军兵正推搡着齐王府的“面具兵”,看来齐王带的人马都被捉住了。
“大哥!齐王府兵马公然带械上街,已被我全部拿下!”
来的正是“黑白无常”中的“暴烈火虎”常羽冠。他一大一小的眼睛盯着夜归天,等着大哥下命令。
夜归天眼中寒光一现,恶狠狠道:“公然违反宵禁,日落之后持械上街,给我就地正法!”
“是!”常羽冠得了命令,将手一挥,道:“就地处决!”
“遵命!”手下的兵丁得了命令,就要动手。
“住手!你他奶奶的夜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