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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我的先生还是阿迪拐、阿眉拐的母亲,我们是一家人啊。哈哈哈……”
曹冲虽然对昭君出塞这种事向来不太感冒,对去卑把蔡》十二年也极其恼火,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拿这个来说事——正如去卑心里也在对“大汉以仁义当先”这句话嗤之以鼻一样,大汉人不要脸的事做得多了,匈奴人也没少祸害大汉人,不过眼下形势如此,当然还是和为贵了。匈奴人怕汉人在收拾鲜卑人之前先收拾了他,汉人也不希望在自己的腹心地带起乱子,特别是现在要对鲜卑人动手的时候。
所以大家都哈哈哈的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去卑一副感激涕涕零的样子:“将军说的是,我匈奴人一直对大汉忠心耿耿,这些年为了挡住鲜卑人南下侵扰大汉的步伐,年年血战,损失惨重,本当向大汉请求支援,可是我们也知道大汉这些年也有些困难,那些叛逆把大汉搞得不得安生,我匈奴人从单于开始都为大汉担心啊,就是有些损失,能承受的也就都自己承受了。将军一出,四海安定,我家单于也是欣喜不已,特让去卑带着骏马十匹,裘皮五十张,方物若干,来向大汉的天子、将军祝贺。愿大汉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愿将军加官进爵,横扫漠北,再立不世之功,愿我匈汉之间永远和平,无刀兵之祸。”
别看去卑长得五大三粗的,可是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看来当初也没少受蔡》+;;汉人一般,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我大汉来当个将军?”
去卑一愣,脸色变了,他是匈奴的右贤王,现任单于一死,他就是单于,虽说大汉比匈奴人有钱,可是到大汉做个将军,再牛逼也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而匈奴单于就不一样了,除了名义上臣服于大汉天子,他就是一方诸侯,在他的地盘上,他就是天子。他如何又能愿意到大汉来做个将军,做曹操这样的大将军还差不多,不过显然曹操不会愿意让给他。
“呵呵,将军过奖了。”去卑陪着笑说道:“大汉比起匈奴不知要好上多少辈,能到大汉来,哪怕是做一小校,也是我去卑的福气。不过去卑生在匈奴,长在匈奴,野性未除,恐怕不能适应大汉的习俗,乱了大汉的规矩,到时候反负了将军的一番美意。”
曹冲呵呵的笑着,瞟了一眼看似粗豪、实则狡猾的去卑,摆摆手表示自己也就是那么一说,不必当真,然后看着阿迪拐兄弟二人说道:“还记得你们的母亲吧?”
阿迪拐、阿眉拐一听,连忙拱手低头说道:“回禀将军,我们兄弟对母亲思念之极,恨不得现在就能见到母亲,还望将军成全。”说着,两人眼圈发红,几乎落下泪来。
匈奴人还保留着母系社会的遗风,知母不知父,父子一旦有了矛盾,儿子拿刀杀父亲很正常,可是对母亲却极其尊敬,任何人对母亲不敬都会招到其他人的鄙视和唾弃。蔡》开匈奴的时候,阿迪拐十一岁,阿眉拐九岁,正是最依恋母亲的时候,当蔡的马车一步步驶离美稷草原的时候,蔡》哭着跟在马车后面追了十几里,喊得嗓子都哑了。一晃眼过了**年,母亲的形象却还是深深的刻在他们的心中,一听说去卑要到大汉来,他们立刻跟着来了。
曹冲停住了脚步。看着这两个澘然欲泪地头少年。叹了口气。转过身对去卑说道:“右贤王。你来这里大概是为了我大汉地军队北征地事。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们是为了扫灭鲜卑人。对你们匈奴人没有任何恶意。不过。你来得正好。我刚刚在西凉打了一个小小地胜仗。天子嘉奖。要在明年正月进行献俘。并进行阅兵大典。你匈奴既是我大汉地藩属。也理当前来观礼。还请右贤王派人和我大汉地使者一道。去请你家单于前来。不知可否?”
去卑见曹冲这么郑重地说大军与匈奴人无关。总算把心彻底放下来了。他露出舒心地笑容:“大汉这么给我匈奴人面子。我家单于当然要前来观礼了。请将军放心。我立刻派人陪同贵使一道去王庭请单于。至于我。愿意在许县呆上几天。好好看看京师地繁华。”
曹冲苦笑着摇了摇头。许县也许在匈奴人眼里能算繁华。可是在他地眼里。不过是一个小县城而已。哪里谈得上繁华二字。他对去卑说道:“右贤王愿意在许县呆些时候。我正是求之不得。正好向右贤王请教一些用兵之法。不过。阿迪拐、阿眉拐。我却有个任务交给你们。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
阿迪拐、阿眉拐一听。有些不解地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去卑一眼。去卑暗暗点头。心道曹冲说得这么客气。总不会对你们不利地。阿迪拐、阿眉拐一见去卑点了头。连忙拱手齐声说道:“请将军吩咐。”
“你们去一趟长安。将你们地母亲接到许县来。”曹冲仰着头看着西面。停了片刻说道:“我拨二百亲卫骑跟着你们去。这件事办好了。你们就是我亲卫骑中地军侯。如何?”
阿迪拐、阿眉拐一听。大喜过望。睁大了眼睛看着去卑。去卑略微皱了皱眉头。对曹冲这种当着面就把他两个儿子抢走地做法有些不满。可是转念一想。曹冲是大汉朝炙手可热地骠骑将军。将来还有可能是大将军。说不准还有可能成为新王朝地天子——在他们匈奴人地眼里。长幼有
一句屁话——蔡》;;后的成就当然要比在匈奴好得多。再何况就算自己不愿意也不能得罪曹冲,而且从两个小子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进入曹冲的亲卫骑是十分眼热的,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两头不讨好。
“将军看得起你们,让你们去接你们的母亲,还让你们跟着他,这是你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也是看在你们母亲的面子上才这么提携你们,你们还犹豫什么?还不赶紧跪下磕头谢过将军。”去卑瞪起眼睛骂道,抡拳上前要打。
阿迪拐兄弟一听,忙不迭的趴在地上,一人抱着曹冲一只脚,连亲了两下,然后倒行几步,大声说道:“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曹冲也十分欢喜,这两个小子弓马纯熟,是个做骑将的好材料,把他们拉过来,不仅可以绊着去卑,又圆了蔡》+法子。他把阿迪拐兄弟扶了起来,开心的上下打量了他们一下,转过身来对秦朗说道:“元明,带他们去领两副衣甲、武器以及马具。”转过头看了一眼去卑,又接着说道:“给右贤王也准备一套精甲。”
阿迪拐两人固然是欣喜不已,就连去卑也是很意外,连忙致谢。
曹冲立刻带着去卑去见天子,请天子下诏派人去单于王庭约请单于前来观礼。天子一听说匈奴人主动来示好了,哪里有不愿意的,很开心的下诏派蒋干持节前往美稷,然后又大大的夸奖了一番去卑,收下了去卑的礼物,又加倍的赏赐了一番,让去卑乐得合不拢嘴。就在第二天,阿迪拐兄弟带着曹冲拨给他们的两百亲卫骑赶向长安去接蔡》
辽东,三山岛。身穿长袍的毛机虽然长得文弱,可是坐在高大威猛的甘宁面前并不气虚,他看了一眼甘宁,又看了一眼旁边横眉竖目的众将,淡然的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孙权的那封信放在漆色脱落的案几上,伸出两只细长的手指,缓缓的推了过去。
“执金吾孙大人的亲笔信,请孙将军过目。
”
甘宁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侧侍立的孙韶。场面一时有些尴尬,众将都有些意外的看看孙韶,又看看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毛机。孙韶盯着毛机看了半晌,忽然笑道:“果然不愧是毛东曹(毛玠)的儿子,眼光够毒辣,敢问大人是怎么知道我的?”
毛机微微一笑,略躬了躬说道:“将军虽然穿着普通的衣甲,可是站在众将之中,气质非常,甘将军乃人中豪杰,在将军的衬托下也相形见拙,除了前广陵太守、偏将军孙公礼,还能有谁?”
孙韶笑了笑,他当然不会相信毛机这些假大空的话,什么气质非常,他们大概是派斥候来打听过了,故而才知道他孙韶是这支海盗的领头人。既然孙权的信来了,曹的人也找到了这里,想必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他没有再说什么,上前坐在甘宁让出来的位置上,取过案上的信拆开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慢慢的叠好,揣入怀中。两只手扶着案几,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间。大帐里安静得很,大家都有些紧张的看着孙韶的脸色。
孙韶敲了半晌,忽然重重的敲了两下,好象是下了一个决心,抬起头说道:“我们有什么好处?”
毛机一直很安静的坐在那里,两手互握着置在腹前,仿佛是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静思一般。听得孙韶说话,他的嘴角掠起一丝微笑:“你们先前掳去的粮草辎重,全部归你们,孙刺史的死,也扯过不提……”
“废话,难道你还想让我们把东西还给你们,让我给孙观偿命不成。”甘宁暴喝道。
毛机没有理他,眼睛直视着孙韶,一动不动。孙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抬起手示意甘宁稍安勿躁,接着说道:“这个……好象不是什么条件吧?”
毛机笑笑:“将军手下有五千人吗?”
孙韶脸色一寒,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没有五千人,可是照样能把你们青徐水军打得大败。”
毛机摇摇头:“孙将军,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要不是孙刺史遇到了风暴,又是猝不及防,就凭你们这些……”他伸出指头指了指甘宁等人:“饥一顿、饱一顿,面色饥黄的人,想要打劫全副武装、骁勇善战的孙刺史,恐怕就算能得手,也是两败俱伤之局。”
“放肆——”甘宁真的恼了,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毛头小伙子指着鼻子说得这么不堪,虽然他说的基本是实情,这从他们一个个的脸色就可以看得出来,可是被人这么说如果不发飚,那就不是他锦帆贼甘宁了。他上前一步,呛啷一声拔出半截长刀架在毛机白净的脖子上,圆睁双目,大有一刀结果了他的架势。
孙韶沉默的看着毛机,他也有些被毛机的气焰给激怒了。
毛机瞟了一眼长刀,又瞟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甘宁,忽然笑了:“你杀了我,就能回到陆地吗?”
“为什么不能?”甘宁大喝:“老子有兵有船,哪里去不得?”
“有兵有船?”毛机扑哧一笑,慢条斯理的说道:“三五千残兵,百十条破船,你能走到哪里去,就靠打劫过往的商船,你能活到几时?你没觉得最近商船少了,渔民也不敢来了吗?你还是想在这里住下,自耕自收,然后埋骨异乡?你们这儿……好象没几个女子吧,就你们这些男子,能繁衍下去吗?”
甘宁语噎。
他们到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有不少渔民和过往的商船可以打劫,再加上带出来的一些余粮,过了年把自在的日子,可是商船被他们打劫怕了,不从这里走了,渔民要么被他们杀了,要么跑了,根本抢不到多少东西,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冒险去打劫孙观的部队,他们手头是有不少财物,可是这些财物不能当饭吃,孙观那一船船的粮食对他来说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孙韶摆了摆手,让尴尬的
下,淡淡笑道:“你说得不错,我们是举步维艰,可T好处,我们又何必给你们跑腿?”
“青徐水军有两万人。”毛机轻轻的抚平了一下被甘宁抓皱的衣服,转过头接着说道:“在你们手上死掉三千多人,还有一万七千人,青州储积的粮草辎重足足够支用一年,你们抢到的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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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孙韶有些奇怪,他只有三四千人,本来连军械都不全,这次抢劫了孙观,算是发了一笔财,总算装备齐全了,可是跟有财大气粗的镇东将军府支持的青徐水师比起来,他还不是对手,臧霸既然要替孙观报仇是意料之中的事,为什么张承要阻挡他?
“张长史制止臧刺史,一来是不想与将军互耗实力,二来……”他又笑了笑,不过这次是一丝冷笑:“荆益水师一分为二,周瑜周公瑾继任水师大都督,现在带着一万装备了新式战船的水师赶赴洛阳接受天子检阅,如果开了春之后辽东战事还没有结束,周都督就会带着这一万人来这里。”他用手指点了点脚下,扫视了一眼面色如土的众将:“你们觉得,你们能打赢吗?”
能打赢才怪!
众将心中掠过一阵闷雷,周瑜要带着一万水师来打他们,这跟直接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没什么区别。而孙韶更是面色灰败,周瑜和孙家有仇,他如果来了绝不会留手,更可怕的是,这批江东的败军对荆益水师本来就怕,对周瑜更是从心里敬佩,周瑜一来大概至少有一半人要举手投降。
这仗没法打。
“纵使如此,可是……”孙韶强笑了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我们总不能白白给你们卖命吧。”
“这是自然。”毛机点点头,从怀里又掏出一封信递给孙韶:“这是镇东将军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