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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一摆手:“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师弟不才,还没想到下联。便教给那些才子才女吧。”
话音刚落,听到外面一声叫好,转头观瞧,进来三名男子,中间一人身高六尺,年纪与李泰相仿,浓眉鹰目,身材修长,头上带着一白玉冠。穿着白色绸缎,负手跨进殿门,一块玉佩在白玉带下不住的摇摆,一进殿门,便感觉有大山之势向自己压来。好一派皇家风范。李泰当时心中一愣,嗯?哪来个鸭子?
那人身后跟着两个腰圆体胖的随从,一看身子全是肌肉,感觉穿在身上的衣服似乎都要撑开一般,而且,两人面目一摸一样,都是虎目虎眼,但怎么看,他们都是随从,李泰心中一笑,气质这个东西太他妈怪了。见到那人来到跟前,平远施礼:“阿弥陀佛,施主有礼!”
那人还礼笑道:“大师有礼,我等不过是云游四处之闲人,听闻此处有一出佛寺甚是灵验,便来仰慕佛珠真严,呵呵,没想到刚来便听到有人出这一幅绝对,在下异常技痒,也想对上一对!”
“哦?”平远一愣,在这寺庙之中斗才之人比比皆是,这寺庙还未建成,要是建成了,怕是方圆几百里地才子佳人都会聚于此处吧,本来李泰的联就够难的了,居然有人想对上,不由言道:“还请施主对来!”
那人一笑:“这位兄台的上联是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日送僧归古寺此乃合字拆字联,在下便对一个双木成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
“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日送僧归古寺!
双木成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平远低头言语半天,施礼言道:“阿弥陀佛,施主果然聪慧,呵呵,老衲以为要想对上此联,怕是要这方圆百里地才子才女相聚一起方能对上。没想到公子喘息之间便以对好。老衲佩服!”
那人摆手笑道:“不过雕虫小技而已,高僧过奖了。呵呵,这位公子片刻便想好上联当真是不简单,呵呵,不如在下出一下联,公子对来,以求好事成双之名?如何啊?”
李泰心道,既然打上门了,那咱们就接着吧,可千万别掉了面子才好:“既然兄台由此雅兴,那么在下就洗耳恭听了。”
那人一拍手:“好,痛快,既然咱们都在这寺庙之中,不管是出联还是对联都要有个寺字才行,嗯,在下就先出一个上联僧游云隐寺,寺隐云游僧呵呵,还请兄台对来。”
嗯?回文联,呵呵,这可新鲜,见到凝儿与平远紧张的看着自己,李泰抬头笑了笑对道:“人过大佛寺寺佛大过人!”
那人一愣,随即一拍巴掌:“妙啊。妙啊。呵呵,兄台喘息之间便能对出回文联,比在下可高出许多啊。在下姓秦,名越,字鹏,不知道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李泰笑着还礼言道:“在下姓李名泰字寻欢。”
那人很明显的一愣,仔细打量了李泰良久言道:“仁兄便是人合商会的会长,佛家的高僧,河州的知县,李泰李大人?”
“正是在下!”
“哎呀呀,在下对李大人可真是神交已久,如雷灌耳啊,大人的事迹怕是大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在下能有缘见到大人,当真是三生有幸啊。”
这话听着李泰轻飘飘的,不觉点了点头:“嘿嘿,兄台过奖了。过奖了。在下不过是一方县令罢了,还未请教兄台是那里人氏啊。”
那人笑道:“呵呵,在下家在吴县,祖上以贩马为生。不过一商贾之人罢了。”
贩马?李泰想了一会笑道:“兄台一看便是仪表不凡之人,焉能与商贾之人比较。呵呵,刚一进门,在下还以为是皇家之人呢?哈哈!”
那人一笑不语!心道,你猜地差不多,快了。
【卷三】
第一百一十九章 … 紫气龙驹
李泰看着秦越良久,心中不断琢磨这人的来历,可是这大千世界,哪是你能看透的。秦越负手在大殿之中来回观瞧,不住的惊叹此寺的宏伟,看着看着,不由转头对平远言道:“方丈,在下观瞧这寺中远处隐隐有白雾出现,不知是何处宝地?”
“阿弥陀佛不过是众僧洗浴之处罢了。呵呵,乃是一天然的温泉。无甚奇处!”
“哦?此地果然是宝地,呵呵,李大人,不如你我结伴前行如何?这偌大的寺庙之中,怕是奇景灵处不断啊。”
李泰刚要答话,就听平远笑道:“阿弥陀佛衲与李大人还有事商谈,还望施主海涵!”
“大胆,我们少爷问话哪有你……”
“住口!”秦越一声低喝,后面的跟班不由的低头退后,秦越呵呵一笑。抱拳言道:“既然如此,在下便不打扰便先行一步了,李大人,在下觉着你我还有相见之时,咱们后会有期!”
李泰点头笑道:“如此甚好,那么在下就等着公子了。公子请!”
见到三人离去,平远言道:“师弟,你觉着此人如何?”
李泰摇头:“此人一身的霸气,刚一进门似乎便被压制着。呵呵,师弟我还未遇到过此种人物呢。师兄看呢?”
“呵呵,老衲要是所看不虚,此人怕不是我中土人氏。”
“嗯?何以见得?”
“那人进屋老衲便看出来,此人虽有霸气,却没有贵气。他看这周围,虽是赞赏,却好似要收到囊中一般,就像再看自己的物件一样,呵呵。老衲想来,这吐蕃的国主信奉佛教甚是虔诚,咱们河州圣佛出土,怕是吐蕃国主必然知道。虽有心取之,奈何此处乃大炎边境,直到出佛寺建成,如此恢弘之庙宇。就算老衲也是凭生未见,呵呵,难保吐蕃国主不动心啊。此人要是不出所料,怕是与吐蕃有些联系吧。”
李泰摇头笑道:“师弟我年纪尚幼,所见之人不多,阅人之术更是不如师兄,如果他真是吐蕃之人,来便来吧。呵呵,咱们这地界不怕人看,要是想把这个地方据为己有,嗯,也不是不可。只要……呵呵!”
凝儿问道:“只要什么?”
李泰拉着凝儿的手笑道:“只要他把国主地宝座奉献出来给本官,嘿嘿,本官跟师兄商量商量,让国主在这里当个主持吧。”
凝儿笑道:“你说的容易,咱们同意,人家吐蕃国主可不干呢。呵呵。哪有不座皇位做和尚的。”
“怎么没有?想当初顺治皇帝不就……嗯,算了,说了你们也不知道,师兄,你要与师弟商议何事啊?”
平远神秘的一笑:“师弟。昨日武僧去河边练功。见到对面吐蕃处正在围堵一匹黑马,此马在远处观瞧。当真是踏尘如飞,浑身黑色油量却发着紫光,见到被人追到河边,索性便跳到水中,看着那马在水中向这边游来,那边不断的抛出长绳,套住马颈,那马在水中嘶鸣,还脱下几人落水,这边武僧本想过去,但奈何这水面太宽了。老天慧眼,不知道何故,套马地缰绳无刀而断,那马便向这边游来,可能是太累了,还未到河岸便晕了过去。这才被武僧拉上岸,大伙见这马甚好,便抬回到寺庙之中,今日清晨,那马不断嘶鸣,几人都拉不住它,听说河州境内有个相马的高人,老衲还想告之师弟派人将此物带走,老衲虽说不精通相马,但也敢说,此马怕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呵呵,老衲观瞧师弟也无甚坐骑,要是能降服此马,当真是收获一宝啊。但恐怕师弟未必能驾驭啊。”
李泰哈哈大笑:“你说说,这鬼使神差的来到此处。没想到还有这么好事等着我。能不能驾驭不是问题,就算卖了也不糟蹋,师兄,你为何不用?”
“呵呵,此马虽黑,但浑身紫气,想必不是皇家之人怕是驾驭不了。老衲自信无那福分。”
李泰一笑:“行啊,管它有没有福分,走,师兄,带我去瞧瞧!”说完,拉着凝儿,拽着平远走出大殿,来到马厩之处。
虽是马厩,但也无多少马匹,还是平远管李泰要了十匹马代脚之用,那匹黑马站在这马厩之中,甚有鹤立鸡群之感,普通的马厩彷佛顶着它地头,很有活动不开的感觉,此马不止比普通的马高出整整两头,而且,肩宽,身长,掌大都比这些马大出不少,这马浑身黑色,一丝杂毛没有,体态优美,神态高傲,腹部似有鳞毛,往马厩里一站,旁边的马都自觉离开好远,而且,连头都不敢抬。林雷远远望去,此马身上果然好似有一层紫雾般,未到跟前,李泰心里就大大地叫了一声好。其实,李泰最喜欢就是那长长的马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见到平远带着李泰前来。黑马低头不断打着喷嚏,前蹄不断的刨地,平远看到李泰贪婪的眼神笑道:“师弟,这马如何?”
李泰盯着那马良久嘿嘿傻笑:“好不好到没看出来,但感觉此马甚是骏,哈哈,来,我摸摸。”说完就要上前,突然停住回头对一沙弥言道:“你去河州城东把颜卓叫来。”说完,自己向马走去。
“莫动!”一声低喝把李泰叫住,一回头,居然是秦越,李泰言道:“呵呵,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不知道秦公子何意?”
秦越看着此马激动不已,良久言道:“原来你跑到这里了。”说完。自己就要上前!
“哎哎哎么回事,你来干嘛?”李泰挡住他的去路言道。
秦越一愣笑道:“哦,此马名曰骑风。乃是家父的坐骑,呵呵,昨日顽劣跑出,百人抓它不到。没想到今日在此碰见了。刚好领回去便是。”说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平远笑道:“此乃纹银五千两。以谢救马之德!”
李泰嘿嘿一笑:“收着,收着。”说完,连忙拿过银票塞到平远手中,心里笑道。这些人都看到是在吐蕃处抓捕此马,你说是你爹的?嗯!看来你也当真是吐蕃之人啊,嘿嘿,既然是吐蕃之人。那么这马不管是不是你家地坐骑,都得留下来了。想到这里,对着秦越笑道:“秦兄既然如此大方,兄弟要说别地就见外了,呵呵,这样吧,此马现栓在马厩之中,你上前唤它。要是跟着你走便是你的坐骑,要是不跟着你走。呵呵,那便是秦兄认错了吧。天下黑马多的是。一时认错也是有情可原的。”
“这……”秦越一愣,随即言道:“此马尚未驯服,唤它如何能听。”
“哈哈,令尊地马哪能不是驯好的呢,看来秦兄还是认错了。不如这样吧,秦兄也是花了五千两银子,上前叫唤一声吧。万一秦兄一叫,此马便跟着你走了。这五千两花的也值,要是连叫都不叫,岂不白白浪费了五千两?”
“你?”此时秦越心里这个恨呢,好啊,我花这五千两看来是打了水漂了。但看李泰很是真诚的面孔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唤不回来。只有笑道:“李兄。即使在下认错了,那也是与此马有缘分。李兄知道,在下世代贩马,对马甚是钟爱,不如你出个价钱,在下把马买走如何?如此一来,也算成全了在下爱马之心,它日必当携重礼到县衙拜访李兄!”
李泰嘿嘿一笑:“秦兄啊,你觉此马值得多少银两?”
秦越言道:“最多不超过五万两。”
李泰嘿嘿一笑:“好,爽快,今天本官就交秦兄这个朋友。”
秦越大喜:“好,爽快。”说完,便点了把全身地银票拿出来递给李泰:“李兄数数,此乃五万两!”
李泰把五万两揣进兜里一笑:“行啊,兄弟也不数了,哪能信不过秦兄呢,那剩下的四十五万两什么时候给啊。”
“什么?四十五万两?李兄何意?”
李泰也是一愣:“当然了,本官没说错啊,这价格是秦兄给地,此马出价五万两!”
“对啊,那为何还欠四十五……”
“本官指的是黄金!”
“什么,你?在下何曾说过五万两黄金?”
李泰指着黑马笑道:“此等骏马你不会说是白银吧?秦兄可曾听过千金求马?”
“不曾!
李泰笑道:“相传燕国君主喜马,欲派人求得千里马,其后一官员花了五百金将一匹死马买了回来,君王大怒,官员却言道国君息怒,金不是白费地。一匹死马您都愿意昂价买了,这消息传开,人们都会相信您是真心实意喜爱良马的国君,而且识货,说话算活。这样,一定有人自己上门献马。后来,不出一年,国君果真得到了三匹别人主动献来的千里马。呵呵,死马尚且值五百金子,何况活地呢。秦兄,你不是欺负我河州无人吧。”
“这……在下不曾有此意。”
李泰嘿嘿一笑:“既然无此意,那便是在下多虑了,不如这样,此马先放在此处,如果秦兄能在三日之内拿出四十五万两,那么此马任凭秦兄买走。如何?呵呵,这五万两白银就算是定钱了。但秦兄可要快些,我河州当真有识货之人,要是在三日之内,让人家买走了。于秦兄不利啊。”说完,回头看了一眼黑马,满眼地喜欢。
秦越看着李泰,恨不得活撕了他,自己身上只有五万两白银,何曾想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