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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芽经过赵志一下午的熏陶,只觉的这个傻子哥哥歌唱的好,故事讲的好,还很会体贴人;除了疯一点傻一点,倒也没什么。反倒是自己还十分喜欢跟他一起说话呢。
第二日,赵志吃了一碗土根根,意气风发的跟着一众去陶场干活的村民们走了四五里的路,到了陶场。
陶场也就是官窑的一种,专为皇宫或者官家烧制陶瓷用具的地方。一般都是官监民烧的形式,所烧制出来的进贡瓷器陶器都是百里挑一,十里挑一选出上上品,而多出的次品一般都是商人低价收购走,贩卖到集市中去。但是由于当时烧制陶瓷设备,条件,技术的不完善,一般的陶场都是全靠上面拨专银支撑着来。
附近于家庄,周庄,周家岙三个村子的村民身强力壮的一般都会来这里,好歹比种田能多赚些,每天从早到晚,午饭自带。
据于家庄带头的于德贵说,这些日子陶场已经是人满为患,想要进去做事更加困难。而赵志身材也只能算做一般,与那些衣服脱下来,满身凸凹的壮汉更是相形见拙。
陶场外面是一个大围栏,赵志混在人群里进了陶场。
一个身穿官衣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大伙显然早就是分配好了,各自熟练的分散走开。这下本不显眼的赵志突然显露了出来。
“那个谁!那个谁谁谁?”那中年男人指着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赵志。
赵志指着自己的鼻子,看着那中年人。
“你谁啊?不是工人吧?”那中年人掐着腰看着赵志。
赵志瞄了瞄他腰间插着的小皮鞭,心下惴惴道:“这位一定是司务大人了吧。草民赵志,想来这里寻个事情做。”
其实这人姓周,不过是个监工而已,听到面前这个容貌猥琐的人直呼自己司务大人,心里也比较舒服,不过眼前这人体型单薄,这里的事情哪里有适合他做的,当下摇了摇头道:“你这样子怎么干活?不行不行,还是先回去吧。”
赵志听的对方一口回绝,急忙摆手道:“大人,您果然是慧眼如炬,小人身体没有那些大哥那么健壮,自然干不得那些粗重活的。”
周监工听见他这么说就回道:“既然如此你还过来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来这里做账房吗?”
赵志急忙走上前去,拉起那周监工的手:“还不知道大人如何称呼啊,小弟得以瞻仰尊严真是激动万分啊!”
“哦,这样啊,哈哈。”周监工摆手咧嘴道:“叫我周监工就好了。”
赵志眼珠一转,心里暗暗思量:“不过是个小监工而已,看来也做不了主。马屁要拍到位,这个人不是重点。”想到这里,急忙又是一大马屁过去:“哎呀,周监工果然是玉树凌风气度不凡啊。昨日我在于家村河边洗东西时,就听见几位村姑议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下那周监工倒是来了兴趣:“哦?她们议论我什么?”
赵志信口开河道:“我起先也是不知道她们说的是谁,后来有一二十好几的美貌妇人说是什么林家媳妇的,说是自己做梦都想嫁给周监工,后来我才明白这说的就是陶场的周监工,今天一见才知道那美貌妇人所说并非空穴来风啊!”
周监工听的眉飞色舞,赵志又点了把火:“那美貌少妇还埋怨呢,自己家里的那个,整日救知道喝的烂醉如泥,人事不醒,哪里有周监工又多金又精神。”
周监工将信将疑:“真有此事?”
赵志指着天跺脚道:“当然真有此事!监工大人若是有意,我可以帮大人联系联系。”
周监工面色一喜,伸出手指擦了擦嘴两边的胡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点头道:“我可不能做那种事情。”
赵志心里鄙视道:一边点头一边拒绝,这跟美女在床上喊不要有什么区别?嘴上仍笑嘻嘻的说道:“这种事情大人自然是不屑做的,小的要是有机会天天见道监工大人的话,自然会帮大人安排安排。”
这个监工自然也是聪明之人,哈哈笑笑:“我忽然想起来,那边烤干的地方似乎还少个搬柴火的,你过去看看,一会我叫人去你那里登记造册。”
赵志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搞定了份工,急忙点头哈腰的说了些感激的话,周监工给赵志指了方向,赵志慢悠悠的去了。周监工在后面忽然喊了声:“小兄弟,下了工来我这里转转!”
第八章: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赵志来到那周监工所说的地方,十几个人正在那边忙忙碌碌的搬东西。赵志急忙凑活进去动帮着搬起来。
这里是搬陶坯的地方,刚刚制作好的陶坯经过第一道工序后,就要搬到外面做成半干,然后在干燥窑里干到制陶需要的程度,之后要么就直接烧成粗劣的瓷器,要么再雕刻啊,上秞啊什么的做的更精美一些。
当然这些赵志是听身边的一位面色和善的叫周填福说的,以赵志的嘴皮子,攀谈一会就把这里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这个窑厂不过是本地三个窑厂中最小的一个,三个窑厂都归一个司务大人管,而每个窑厂下面都有一个场主,场主下面就是些账房啊,监工之类的了。
“来这里做工,当然是烧窑的工人最辛苦了,不过工钱也救多些,他们这些普通的工人每天可以拿到15文,而那些人就拿到20文,八天就是一石米了。”周填福语气甚羡慕的样子。
“哇,这时候就有高温津贴了啊。”赵志咋了咋舌头,搬着指头算了起来,一天十五文,一月就是四百五十文,四钱银子是吧。赵志目瞪口呆,自己把叶田二的老婆给卖了难道就值这四钱银子?
刚刚周填福也说了,一月也就挣几石米钱,据说还要送点给监工啥的,这个结果于赵志期望的相差甚远。要想富,怎么办?先修路?赵志拍了自己一巴掌。现在也没六合彩啊,传销不晓得政府打击不?
赵志一边干着活一边想着发财大计,始终不得其法。这活其实也不算太累,周监工对赵志还是不叫照顾的。而且这里人员已经是足够,大家甚至还有说有笑呢。
赵志干到中午,远处一声锣响,大伙都散了各自取出带来的干粮开始吃饭。赵志傻了,他也没想到还要带东西吃啊,亏得一上午马屁乱拍,攒了些好人缘,这些工人阶级的前辈们东凑西凑,十几个人一人一口可算把赵志喂了个半饱。
下午的活就不同了,早上送进去的烘干窑里,开始生火干燥。一共四个窑,十几个人负责运送木柴,几个有些经验的老工人在窑炉前看着火。
烧了个把时辰,打开窑口,散了散热风,把那些干燥好了的陶瓷一个个的取了出来。赵志看着一个个干裂的陶坯被搬出来,丢在一边,上火了。这效率也太低了吧,十个里也没两个可用,这还是有经验的老手看着呢。
赵志找到一边休息的一个看火的老头,蹲在他身边问道:“老哥,你们这里平时不能用的都这么多吗?”
老头斜着眼睛看了看道:“怎么了?嫌多啊?你来试试?”
赵志皱眉心想还碰上个自尊心强的,急忙赔笑道:“老哥莫生气,我新来乍到,不晓得这里面的路数。”
老头见赵志态度还算诚恳,态度也好了些:“这只能这样了,这里的土不够黏,火大了就容易碎,火小了里面的又干不了,一烧就变型了。”
赵志低声下气的问道:“非要火烤吗?就放着叫风吹干了可好?”
老头拍了赵志脑袋下:“风吹?吹半夜才干,那外面早脱一层皮了!”
赵志摸了摸脑袋,继续陪笑道:“那个老哥,我说的是热风,火少的话自然是下面碎的多了,但是咱们可以整几个大风箱,风箱口烧火,把热风通通对里面吹,这样肯定不会把下面的弄碎吧。”
那老头听了半天,不知所云,赵志急忙取了个棍子在地上画了起来,边画边讲解,老头是越听眼睛越亮,最后猛的一拍赵志的脑袋:“你个小娃娃还真有些聪明!”
老头看了那图半天,忽然窜起来跑了,也亏的他那么大年纪,跑的跟刘翔似的。
过了会,那老头带着另外一个老头走了过来,走到赵志跟前,低头看着地上那图。最后摇头道:“不行不行,水都憋在里面呢,哪里出的来!”
赵志一听傻了眼,的确,水这样可就没办法出去了,如果开个通风口的话那吹起来效果也不会太好,急的抓耳挠腮,要是有东西能自动装水就好了。“自动装水?”赵志忽然眉头一展,脱口而出:“生石灰!!”
两老头正研究呢,被赵志吓了一跳:“什么生石灰?”
赵志笑道:“只要把窑里放些石灰就好了。”
两个老头想了半天,赵志出言点醒道:“石灰这东西吸水。”
“行吗?”左边老头看了看右边的老头。
“不晓得,明天问问周场主吧。”右边的老头低头思考状。
赵志暗暗思量,这两个怕就是场子里的技术工种了,待遇肯定要比我们高许多,早上搬东西都没见过他们呢。
那左边老头又拍了赵志脑袋一下:“小娃娃聪明的很呐,以前没见过,新来的吧。”
赵志急忙点头笑道:“是滴,是滴,以后还忘两位老前辈多多指教啊。”
两个老头自然受用,原处一声锣响,工人轰然一叫,收拾了东西,显然是下工了。
赵志慌忙跟那两个老头道别了,跟在众人后面,准备领工资了。
排了好久的队,终于轮到了赵志,报了名字和干活的地方,那长的跟范伟似的账房找了半天,开口道:“没没没……没这个名字。”
赵志急忙解释道:“周监工早上招的我。大概还没登记造册呢。”
那账房回头猛喊了一声:“周周……周!”
赵志奇道:“这名字也够特别了。”
远远的,那周监工跑了过来,一见赵志,急忙跟那账房耳朵边说了几句,账房点了点头,在那账本边上写下了赵志的名字,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正式工,聘用的还是编外。
那周监工在那账房桌子上的大篮子里抓了一把铜钱,随手把赵志拉在一一边,一股脑的塞在赵志手里,拍了拍肩膀道:“今天干的怎么样啊?”
赵志急忙把一大把铜钱塞在怀里,给了个谄媚的表情:“多谢监工大人照顾,小的自然晓得该怎么做,大人放心好了。”
那周监工一听,喜的眉开眼笑,手里的鞭子连指赵志鼻子:“淘气,真淘气!”眉飞色舞的走了。
赵志把铜钱拿出来数了一便,足足有五十多个,这要比那些拿高温津贴的强大了多了,赵志猛叹道:“中介费就是好赚!看来风传江湖人力资源短缺,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啊!”
跟着一干于家庄的人回到村子里,赵志在小酒店的门外停了下来。
踱了进去,走道柜台前,看着那小伙计,赵志得意的“排”出五文铜钱来,大声道:“来一碗酒,一碟茴香豆!”
第九章:逼婚
赵志其实不好酒,况且菜芽儿也不在这里,酒后乱那啥的也派不上用场。所以赵志也就意思了一下,张口道:“外卖带走!”
小伙计依然是看不起这个一碗酒喝不完还要带回去的傻子,从鼻子里哼了声。赵志显然也感受到了小伙计的怨念,瞅了瞅那墙上竹制的菜牌,又掏出十六文来,在柜台上排成长长的一溜:“盐水猪头肉一盘,米饭来三大碗,快些,我要带回家!”
在小伙计膜拜的眼神里,赵志提着饭菜迈过“于家庄大酒店”的门槛。回到小院已是天色擦黑,院子里于老夫妻已经做好了饭等了许久了。
赵志把饭菜摆在了桌子上,在二老的注视下,从口袋里掏出剩余的铜钱来,“哗啦”的倒在桌子上。
“于大娘,这钱您收着吧。”赵志把那铜钱双手往于大娘跟前一推,大娘一楞,一样推了回来,于是两人就你来我往的玩起了太极。
最后还是于老爹出来解围来着:“老婆子,你就先收了吧,跟这傻子计较什么?过几天他干活干够了,且给他寻个傻姑凑一对也算对的起他了。”于老头说完还给赵志来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赵志郁闷的不行,三人凑一起把饭菜吃了,于老显然许久没吃荤了,一时间肚子有些受不起,嘴里叼着片肉奔茅房去了。这里赵志跟于大娘打听起菜芽来。
“菜芽那姑娘好啊,真好!”于大娘听见赵志提起菜芽儿,立刻接起了话茬。
“怎么个好法啊?”赵志饶有兴趣的准备听老人家的长篇大论。
“菜芽那姑娘,可别说了。”于大娘把碗筷收拾到一边,笃定的道:“就一个字,好!”
赵志一头栽在小桌子上,不是都风传老人家话多吗?问清了菜芽家的方向,赵志擦干净嘴角上的油出了小院。
于家庄是猪腰子形,跟赵本山的脸一样。赵志现在寄宿的于老夫妻家在村的东头,菜芽家却是在村子的西头,而就在赵志穿过村子的主干道即将到达西头的时候,半路碰见了个熟人。
赵志在这村子哪里仅有的熟人就只有叶田二夫妻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