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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丑汉的药,加上紫怡发现隔离的及时,只有两个老人因为年老体弱因病而亡,还有巫祝就是不肯相信丑汉的草药,硬说是魔鬼,最后病死。村里再没有第四个牺牲在瘟疫下的人了。
这么一来,村人都把丑汉当成神仙般供奉了,再加上那日看到丑汉怀中的钱币,更是对紫怡一家人恭敬的不得了。山洞自然是不住的,在向阳的最好的地方,村人按着紫怡画出的图纸,建了一座有着大大窗户的房子。
丑汉把自己的手艺拿出来,建了个炉子,平日帮着村人打造些青铜的耕地器具或者是日常用品。
时光匆匆而逝,草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绿了又黄,转眼间已经过去三年。小鹿姗姗紫怡又养了一年,见小鹿渐渐成年,紫怡忍着不舍,硬是将姗姗赶回了山林,让它能自由的生活在属于它的那一片天空之下。
钟离春的身体也渐渐长大,脱离了少儿的稚嫩,成长为少女挺拔的身材,这一年,钟离春已经十六岁了,十六岁,便是少女最美好的年龄,可是每当紫怡临水而照的时候,那张脸依然故我,没有一点点变漂亮的趋势。
这三年里,紫怡跟着丑汉,学习功夫。本来在警校便已经有些底子,再这般用心锻炼学习着,紫怡的身手已经和当初不可同日而语。平常的一两个男人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十六岁,在古代已经不算小。不管是当初和紫怡敌对过的人的还是玩伴儿,如今已经纷纷定了人家,或者娶了妻子,为人妇为人夫,过起了自己的日子。唯有紫怡,仍然这般过着,没有人来向她提亲。
这一日紫怡入山捉了两日兔子,早早便归。正欲敲门而入,便听得屋内传出爹娘说话的声音。爹嗓子粗,平时说话也便像常人大喊一般,极易分辨。
“怕什么,我家春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了,着急什么?”
“可是他爹。”母亲温柔的声音传出,“春儿已经十六岁了,年岁也不算得小了,既然这次是人家主动提亲上门的,我想,便应了下来吧。族长家的人也不至于辱没了春儿的。”
“小伍那个小鬼,吃饭还没有我吃的一半多,怎么能配的上春儿?”爹又粗着嗓子说道。
“你啊!你当谁都和你一样是个饭桶来着?吃饭得用锅盛的?”娘笑着说道。
“呃——这倒也是。哎,我不管了,她娘,你定主意,我听你的!”
“那就这么着吧,等春儿回来我问问她,便应了好了,也算了了一桩大心事,我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
第一卷 丑女 第十八章 剑锋无敌
紫怡在窗外听着,呆立住了。
要她嫁人?嫁给小伍?虽然自那次瘟疫以后,自己再也没有和小伍起过冲突,但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往来,好像小伍一直有意躲着她,几日的也碰不到一次。
连感情也没有,更别提爱情,怎么能嫁给他?
绝对不能应!
可是,怎么和爹娘说?难道说自己不要嫁人么?这样的话说出来,在这个时代总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
烦闷的紫怡没有回家,悄悄将打下的两只野兔放在门口,一个人离开了。
林中很安静,让人觉得放松,紫怡心烦的时候总喜欢来树林中走一走。她来自未来的思维让她和周身的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也没有太好的朋友。森林便成了她最好的朋友,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喜欢来这里走一走,散散心。
林中的鸟雀动物,大多都熟悉紫怡,从来不躲着她。
两只画眉唧唧喳喳的叫着,绕着紫怡飞翔。紫怡伸出手,两只鸟儿便落在紫怡手掌上。
远处传来一声动听的鸣叫,紫怡抬头,看见一只孔雀飞起,落在树上。五彩的羽毛在阳光下灼灼的闪烁着光芒,美丽耀眼。
“哎,我永远也没有那般美艳的一天了。”紫怡叹口气。
骄傲的孔雀伸展开它美丽的尾羽,向着树下的同类炫耀着。
忽然远处破空一声啸响,淹没了一切。一只雄鹰盘旋而起,飞上九天云霄,傲视着在自己下方的生物。忽然收拢了翅膀,冲破蓝天一路滑下,眼睛尚且来不及一眨,一只野兔便挣扎着被雄鹰捉上了天空,雄鹰急速攀升,黑影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目所不能及的蓝天里,化作一个黑点。
我要做翱翔于天际的雄鹰,虽然没有美丽的外表,但是有雄霸天下的胸襟气魄。
那一刻,紫怡下了这个决心,也便是那一刻,紫怡决定要离开这座小村落。
回到家中,紫怡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爹娘。
娘有些愣了,半天落下两行老泪,却什么都没有说。
爹一言不发,坐了半响,忽然取出自己多日不用的宝刀,跑到屋外。
“娘,春儿只是想要出去看看的,又不是不回来,不要难过啊!”
母亲摇摇头,道:“我知道的,你和你爹是一个脾气,心比天高。可是春儿,你是个姑娘啊,一个人到外面去,多危险呢。”
“娘,这几年我和爹爹学了一身武艺的,娘又不是不知道,没有人能欺负的了春儿的。”
母亲伸出一双长满了老茧的手,抚摸着春儿的手,又抚摸着她的头发,“娘不拦着你,娘在这里等着你,哪天你想要回来了,便回来。”
“娘——”紫怡鼻子一酸,眼泪便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春儿——”娘伸出手搂住紫怡,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的当口,便听得外面叮叮当当的响。紫怡赶忙出去看,便见爹升腾了炉火,炉火灼灼的燃烧,比平时打造任何一件器具时的炉火都旺。
“爹爹?”
丑汉不答,仍旧不停地添着火,直到火焰都发了白,那丑汉拔出自己的青铜宝刀,对着太阳照着。阳光从刀刃那里洒落下来,落了丑汉一身。
丑汉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笑容,一生大喝,便把那把宝刀放在了炉火中,炽热的火焰瞬间便包裹住了宝刀。
“爹,你做什么?这是你最宝贝的刀啊!”紫怡一声惊呼,上前便要将那把刀取出来,丑汉伸臂一档,将紫怡摔在地上。丑汉似乎没有察觉,双眼紧紧盯着炉火,心思全部都放在上面。
紫怡直到自己的这个爹打定了的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也便收了劝阻的心,只是不知道爹为何要毁了这把宝刀。
等到青铜的刀身在火中犯了红色,丑汉便将刀取出来,拿出锤子一锤锤的捣着,紫怡这才知道丑汉不是要毁了这刀,而是要将这把宝刀改造成别的物事。
敲打一阵,刀身渐渐凉了,便又放到火中加热,紫怡上前帮忙添着火。
丑汉一直这么敲打着,敲到太阳落了山,星星爬上山,也不停,也不吃饭。紫怡实在坚持不住了,只好先回房睡觉。
等到第二日清早,紫怡一睁眼便跑了出去,见那把宝刀早就变了样子,成为一把剑的样子,流线型的剑身轻巧细长。
丑汉打量着剑,似乎有些满意了,又将剑放进火力去烧,等到剑身通红的时候,丑汉一声大喝,突然间猛地将自己的手臂磕在锋利的炉边,鲜血马上便涌了出来。
“爹!”紫怡一声惊呼,便见那丑汉将流血的手臂放在通红的剑身上,鲜血一滴滴落在剑身上,马上嘶嘶着化作白烟。
鲜血涂便了剑身,热度降低,一柄闪烁着青光的宝剑便出现在丑汉手上。
“爹!”紫怡急忙上前,撕开自己衣襟帮着丑汉包裹伤口。
“没事儿,别管他。”丑汉摆摆手,自己随随便便一包,将手上的青铜剑递给紫怡:“春儿,拿着,出去以后可别给爹丢人!”
紫怡这才知道丑汉将宝刀改成剑的意图,心中感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丑汉咧开嘴大笑道:“我家的春儿,是有大志气的!好,真不愧是爹的女儿!”
接过青铜剑,闪烁着寒光的剑身上隐隐凝着一丝血光,透着杀气。
“春儿,这是爹做将军时候用的,战场上不知道杀了多少敌人,你是女子,用大刀不便,爹爹给你改成宝剑,轻巧好用的,你可千万莫要辱没了这把剑!”
紫怡重重的点头:“春儿知道了。”
第二日,紫怡收拾了东西,离开了这座自己呆了三年的小山村。她没有回头,没有看到,身后的山上,隐藏着一个人的侧影,和那种复杂的眼神。
第二卷 奋斗 第十九章 结伴而行
天气渐暖,已经是五月时节。
五月是个毒月,是整个热天的开端,五毒蛇开始活跃,鬼魅魍魉也会猖獗。五日又是毒日,正是不详的日子。在这一日便是端午时节,人们纷纷插菖蒲、艾叶以驱鬼,薰苍术、白芷和喝雄黄酒以避疫。
江边上有一个青衣束发的少年,默默的看着微起波澜的江面,从随身带着的小篮里取出用五色丝线捆扎着的粽子投在水中。和远处那些欢快的放着风筝笑闹的少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少年宛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那些五色丝粽一只只的沉浮在水中,最后全部沉下去,默默无语。他脸上浮现出一种若即若离的表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少年便那么一只站着,看着,甚至都忘了将篮中剩下的五色丝粽再丢下去。
夕阳渐沉,暮色漫上少年的脸庞,产生了一种朦胧的效果。
“喂!你做什么呢?”忽然一只手拍在少年肩头:“我都看了你半天了,你怎么了?发呆了?”一个黝黑脸膛的少年从少年身后走出。
青衣的少年愣了愣,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人,不知所措的问道:“你是谁?”
“哈哈。”黑脸膛的少年笑道:“我是过路人啦,看你在这里发呆这么久,过来看看。年纪轻轻的,没什么事儿能大到捅了天的,想开些啦!”
青衣少年低头一笑,“没什么事情,不过是念怀古人之事,有些伤感罢了。”
“古人的事情也能让你这般伤感的?是什么事情?能说给我听听么?”说道这里,黑脸膛的少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说着指指自己,道:“敝姓钟离,名春。”
青衣少年做揖道:“庞涓。”
青衣少年这般说的时候,正低着头,没注意到身前的人脸上浮现出的愕然。
那脸庞黝黑的少年,便是紫怡,她从家里出来之后便到处游历,为了路上方便便扮作男装。她本相貌难看,脸庞黝黑,但是扮作男装以后,倒也显出几分英武来,不复作女装之时的难看。
她到了魏国都城大梁,这一日正是端午,城中甚是热闹,往来人群络绎不绝。紫怡也随着人群左顾右盼,见这少年独身一人站在江边若有所思的样子,久久不动,忍不住便上前搭讪。
紫怡听那少年自报名字“庞涓”,不由一愣,庞涓孙膑的故事,她是听说过的。不就是那个因为嫉妒师弟才能,陷害师弟孙膑,最后却被孙膑逼的自杀的那人么?
“钟离兄弟?怎么了?”那青衣少年庞涓看到钟离春发呆,问道。
“呃——没什么。”紫怡慌忙道:“还是说说你刚才为何伤感吧?”
少年转头头,看着在夕阳下泛出红色波光的水面,光影交错,洒遍了他的衣衫。
紫怡在一旁看着,不由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为什么一个男人都能长得这么漂亮,自己却长得这么丑?苍天不公啊!”
“我在想伍大夫。”庞涓开口了,紫怡静静的听着。
“他少年时父、兄为楚平王所杀,被迫出逃吴国,发誓必倾覆楚国,以报杀亲之仇。助吴伐楚,五战而入楚都郢城。掘墓鞭尸三百,以报杀父兄之仇。又助夫差大败越国。最后却为谗言所害,赐剑自尽。那夫差还将他之尸体装在皮革里于五月五日投入大江。伍大夫含冤而死,化为涛神。今日我便是来祭奠他的。”
紫怡看着庞涓,问道:“你敬仰他?”
庞涓点头:“男儿在世,当成就一番大事业,方才对得起自己。”
紫怡笑:“可是他的下场可不好的很。”
庞涓回头看着紫怡,庄严的答道:“能成就那些功绩,便算是得不了好下场,又怎样?若是一生平平庸庸的过,便算是能终老,也没什么好光彩的。况且那也是他识人不准,夫差是个目光短浅的自大之人,却是辅佐不得的。要辅佐,便要辅佐那贤明的君主。”
“那你呢?”紫怡斜倚着身边的一颗柳树,手中捻了一片柳叶玩弄:“你既然有这般的胸襟,怎么还不去投奔贤明的君主,却在这里感怀古人?”
唤作庞涓的少年微微低下头,有些羞愧的道:“可惜我没有什么才能,怎能去自荐于他人?”
“嗨,你不会去学啊?”紫怡道:“人又不是天生就有这般那般的才能,还不是都是学来的,你怎么不去学呢?学的一身本身,你的一腔报复也有了施展的空间那。”
庞涓看了看眼前的人,无不遗憾的道:“我一身无靠,却又拿什么去周游,找寻名师,学习本事?”
紫怡奇怪的打量着他,“咦?你没有家人?”
少年庞涓的一双眼睛霎时间便暗淡了下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