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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带领下奋力戮敌,但清军人数众多,后又增三百骑射手加入对我围攻。幸好漱玉山新编骑兵一营在附近演练营攻击战术,闻讯急驰解围。清军见无机可趁,便撤回福建境内。
但此役结束后,第五分队仍能站立者不足三十人,王师长身中铅弹七处,箭疮十五处,现仍昏迷中……
信纸从招娣修长的手上落下,打了几个转,跌落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警卫员来通知招娣该去开下午的会了,刚一敲门,突然听室内“咔嚓”一声,然后招娣拿着帽子开门出来,平静地对警卫员说:“里面需要收拾一下。”就跨上门前的战马,扬鞭向现在挂着“大明保安公司”名称的司令部而去了。
“我认为,校长的方案有问题。”蓝小铁参加了下午的大明军事常委会,他有点意外的地望着平静的招娣,但他还是决定按计划来,蓝小铁严肃地说:“甚至有时候,我不知道校长是否有方案,还是想到什么是什么。比如这次国内送来给安全部门的情报中,第二师师长王国栋的事情,就严重地暴露了这个问题!
“这很严重,我们只是革命,但没有方针。
“如果要团结贫苦农民,就应该极力开展诉苦大会、揭露地主劣迹,用强力手段斗倒地主恶霸!而不是怀柔地和他们比什么武!
“如果要利用地主阶层的力量,就不要去理会贫民咋呼,只要地主出钱出人帮我们抗清,就行了。
“并且天地会、洪门、小刀会这些,还属于可以团结的力量。但反动的封建迷信团体,比如白莲教这一类,利用完了就得铲除,留情面给他们,让他们在群众中发展会员,绝对不是好事!”
卓墨笑着喝着茶,没有开口。李之玠听完了蓝小铁的话,抬头问:“那你的意见是什么?劝导师父?我认为说服他可能性不大。是,师父有些主张很怪异,但我感觉很多时侯是我们体会不到他的意思。但比如他说,满人也是中国人,蓝小铁你觉得奇怪,但我就不觉得奇怪,我在国内打游击战时,游击队里就有几个破落的满族人,旗人贵族对他们的压迫,和对汉族老百姓没什么区别……”
“我认同你的意见,李教官。”蓝小铁对这个在国内打了几年窝囊游击战的教官很不以为然,如果是陈宣或陈甦鸿在说话,蓝小铁就算不认同,也无论如何会等到他们说完。但李之玠在说话,他就敢打断:“我觉得,校长可以以顾问的形式提出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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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土伦港接收了法国地中海舰队三十多艘战舰①的胡仁,兴高采烈地对陈甦鸿说:“这个我们有本钱了!把这支舰队给龚勇,啥时想打大沽口就打大沽口!想打福州就打福州!心情不好咱爷俩把海参崴拿下也行!”
陈甦鸿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激动的胡仁转过身,对在甲板上列队的那近一个连的炮兵基层骨干下达口令:“稍息!记住,如果有一个科西嘉口音和矮个子说出暗号,你们就归他指挥,明白吗?在此之前,不要引人注目,如果有战斗,保命要紧!”
“是的,州长!”带队的原十四州警卫队的老兵汤姆,向胡仁站正敬礼。
边上的陈甦鸿稍有不快地说:“嘿,老汤姆,我的老师已经不是州长,也许你该说副总统才对……”
“我们现在他娘的谁也不是见鬼的美国军人,哪个狗娘养的有义务有时候去接受什么副总统的召集?我们站在这里,兄弟们,告诉我,为了什么?”老兵轻蔑的回敬陈甦鸿,并且转身问那列队的士兵。
“为了州长!永远的州长!传说中的英雄!”士兵整齐的回答,让陈甦鸿感觉比较没意思。胡仁大笑着拍着老兵的肩膀说:“好了,老汤姆,不要拍马屁,把你的烟丝留一点给我再滚蛋。上帝,你这家伙很奢侈,这是上好的烟丝,估计比卷烟还贵!”
老汤姆愉快地分了一半烟丝给胡仁以后,向他敬礼,然后命令士兵换上法国革命军的服装上小船,他们将混进巴黎的革命军里。如果时局如胡仁所说的,英国和西班牙驻军土伦,而革命军派兵到土伦的话,这些老兵油子有足够多的法子,混进去土伦的军队。在那里等待胡仁的那位学生——矮个子的科西嘉人用暗号和他们联系②。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只因为胡仁召集了他们,老汤姆们对于胡仁来说,绝对是纯粹的军人,他们向来不问为什么,只需要知道做什么。
胡仁直到老汤姆他们的小船远去了,才发现陈甦鸿的脸色不太好,他把烟斗装上刚才“勒索”而来的烟丝,笑道:“要不要来一斗?”
“放过我吧师父。”陈甦鸿勉强地笑了起来,掏出一根剪好的雪茄点上。
胡仁倚在船的围栏上,对勤务兵道:“所有船只挂大明海军的旗帜,如果遇见英舰,就用旗语问他:胡仁在这里,要不要打仗!”这个命令让浪漫的法国水兵笑了起来,暂时忘记了革命在他们祖国发生着。
英国人不是疯子,事实上,历史上很少有和胡仁一样疯狂的家伙。尽管英国人得到弹仓步枪技术,但他们对铁甲舰的技术也垂涎三尺,正在和佛罗里达方面商谈关于铁甲舰的合作问题。这个年代,没有人比英国人更理解海权的重要性了。他们因此甚至可以不承认在虎门外被大明海军击沉的四艘护兵船是英国人的,而是推说那只是摆了英国旗的海盗,和那些贩卖鸦片的商船一样,英国人说,那都是海盗,与他们无关。
所以在航行过程中,遇到的英国航队,都没有和胡仁作战的欲望,当然,骄傲的英国人也不会低头,他们回答的旗语是:在我们杀死所有敌人以后,再开始吧。
胡仁在回佛罗里达的旅程上,总是觉得陈甦鸿有些心事,但他很快找到问题症结:“甦鸿啊,你也不小了。”
“弟子未到而立。”陈甦鸿条件反射的答着。
“我准备这次回佛罗里达,让你大师兄娶兰芭公主。你觉得怎么样?”胡仁在甲板上的躺椅,抽着烟斗问一贯以来垂手肃立在身后的陈甦鸿。
“弟子附议,啊。”陈甦鸿的思绪被打断,愣了一下才道:“天作之合啊,弟子以为很好。”
“嗯。”胡仁咬着烟斗,点了点头,徒弟大了,也该为他们找个亲事了。
胡仁一路上的心情很好。有哪位自言稳重的人,在领到头彩奖金后,连偷偷请身边的朋友喝一杯都不会呢?何况,胡仁得到的这支地中海舰队,那可绝不是区区一注头彩奖金啊。所以他很兴奋,这种兴致导致他向水兵承诺,将会发给他们军大衣,在晚上的值勤时可以穿在帆布棉衣外御寒;又向他们承诺,到达佛罗里达以后,他们将得到王庭乐师水准的乐队欢迎,然后由两位将会百世传颂的作曲家,为他们加入大明海军谱加军歌;甚至胡仁还提出,只要通过测试,他们会拿到相同级别的大明陆军的军衔和薪水,要知道法国银币现正在跌价。
这让水兵们也开心起来。而军官们在得知道法国海军上将德格拉塞伯爵并没有死去,而是在佛罗里达担任大明海军总监,本来对胡仁把这支法国舰队编入大明海军的不快,也消退了一些。
当得知,按路易十六的遗愿,中国大公胡仁最得意的学生,陈宣伯爵将在德格拉塞伯爵主持下,娶兰芭公主为妻。而他们这些军官将做为观礼者时,基本上,没有谁再对被编入大明海军有太大的抵触。
因为胡仁一接手舰队,就向他们出示了路易十六亲笔授权书,虽然文件中提到,当路易十六可以继续指挥时,胡仁应将指挥权移交还路易十六,但路易十六已经被革命党人砍了头。
而正如胡仁所说的:“谁比我对国王更忠诚?是你们吗?还是玛丽王后的哥哥奥地利皇帝约瑟夫二世?是谁在十万危急之际,不顾危险潜入巴黎帮助国王脱离困境?尽管因为有人告密而失败,但请告诉我,有谁这么做过?也许兰芭公主可以告诉你们,谁把她从革命党人的手里救出来。
绅士们,请告诉我,谁比我更应该掌握这支舰队?我不管法国怎么样,但如果你们忠于国王,就应该赞成,给予我——对国王最忠诚的朋友以力量,保护兰芭公主。而如果不把舰队编入大明海军,请问庞大的维护费用和薪水,是否有人可以解决?”
当然,在旅途中,胡仁也和军官们做了谈判,答应一部份不愿意为了其他国家作战的军官,上岸以后将把他们安排到军校担任相应教职,并不缩减他们的薪水,并且以后如果波旁王朝复辟,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回到自己的祖国。胡仁还允许愿意留在军舰服役的军官,在他们换装大明海军的各式制服以后,在帽子侧面佩带白色百合花帽徽以记念波旁王朝。
但胡仁的愉快,在他踏上佛罗里达而结束。
在码头的火把下,从来迎接他的陈宣、招娣和王聪儿的脸上,胡仁就硬生生把要脱口而出的玩笑咽了回去,他和从1789年以前就秘密抵达佛罗里达就任海军总监的德格拉塞伯爵,交接了这支舰队,然后上了马车,胡仁见到招娣脸色铁青,便招手让她也上了马车。
胡仁刚刚问了王聪儿一句:“怎么回事了你们?”招娣已扑到胡仁身上痛哭起来,这个坚强的女人,直到现在,才找到一个可以让她暴露出柔弱一面的人,于是她要在这位潜意识里视为父亲的校长面前,把所有的眼泪都倾洒出来。胡仁垂下眼帘,他对招娣的感觉和对亲生的女儿没什么区别,他怜惜的抚摸着招娣长长的秀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不开心就哭出来吧。”
王聪儿的眼光,斜斜地瞄着招娣那让她羞赧和羡慕的胸部压在胡仁的大腿上,但她仍不对此作出任何评论,毕竟她是读过《女训》的人,也知道妒忌是“七出”之一。但她的脸色却也绝不好看。
“聪儿,这是怎么了?”胡仁抬起眼问王聪儿。
“夫君,国栋他身受重伤,国内送来情报时,已经第二天了,仍昏迷不醒……”王聪儿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静。
但谁知胡仁一听,大怒道:“国内的情报你怎么会知道?说,你从哪里知道情报内容的?”
“从,从蓝小铁那里。”王聪儿委屈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了:“人家也是见招娣不开心,才去打听的嘛……”
“放屁!”胡仁怒道:“我和你再三说了,不要过问机密情报!你怎么就不听?除非他们认为有必要,主动和你讲,你一定不能去问!你凭什么哭!你还有理是不是?你知道错了哭啥哭?”
王聪儿实在忍无可忍,擦着眼泪抽泣道:“你偏心!招娣能哭我为什么不能哭?”
“等我重伤昏迷!你再去哭个够!”胡仁压低声音吼了一声,因为这时招娣已哭昏过去了。
这时马车已经到了,警卫员告诉胡仁:“蓝中校要求连夜召开大明军事常委紧急会议,陈宣上校和陈甦鸿上校已经出发了。”
胡仁轻轻地抱起招娣,对王聪儿道:“把招娣抱到客房去,你亲自照顾一下。你不小了,该帮我做点事了,我去开会回来和你聊,这次土伦之行收获还是很大的。”王聪儿接过招娣,她日常跟招娣练习搏击,这把力气还是有的,抱着招娣下马车倒也不觉吃力。当下警卫员叫来两个黑人女奴把招娣接了上楼,王聪儿突然叫住胡仁道:“相公!你先答应不要骂我。”
“行,你说吧。”胡仁苦笑着道。
“你带多点人去吧。”王聪儿脸上挂着泪痕,眨着大眼睛严肃地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胡说八道!”胡仁笑了起来,捏着她的脸说:“小家伙,别胡闹,好好照顾招娣吧,我很快就回来。”
王聪儿“哼”了一声,转身上楼时故意挺了挺胸示意自己不是小家伙了。胡仁在马车一脸绮思的笑了起来,也许真的该为人类族群的延续出点力气了。
招娣醒了的时候,已经夜很深了。进屋时点的蜡烛,已经燃了三分之一了。趴在床头的王聪儿,一听动静忙直起身子,招娣抱歉地说:“嫂子,不好意思,你快去休息吧,校长呢?”
“他去开会了,什么常委会。”王聪儿不冷不热地说。
“什么?”招娣一把捉住王聪儿的手,紧张地道:“你确定是常委会?嫂子,你不能休息了,快叫警卫员给我备马!”
胡仁静静地坐在空旷的会议室,这个足有五百平方的会议室,除了书记员,只有他和陈宣、陈甦鸿、卓墨、蓝小铁、李之玠、来佛罗里达汇报工作的江二,以及刚从俄罗斯回来的王鹏。
蓝小铁在激动的演讲已接近尾声,他停了下来,眼光刻意不去接触胡仁,对其他人说:
“所以,我们可以发现,校长很多事情上,只依靠预测和直觉,完全没有完善的计划和方案。比如这次王国栋同志的受伤,就是因为这种模糊不清的立场而造成的。
而在这时,招娣走了进来,她默默地向胡仁敬礼,然后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