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校长!这一点至关重要。他就和一个怨妇似的,他比谁都需要一个偶像,我想这也是校长选择他的原因!”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胡仁记住保罗,是因为读拿破仑传时,保罗给拿破仑那封搞笑的信而使他记得,保罗将是和拿破仑同时期的沙皇。
他们很快互相击掌,然后告诉门外的侍卫,要见保罗。
“我的同学啊。”保罗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他现在很喜欢这么叫王鹏:“我们那伟大的校长,为什么还不和他捉走奥哈拉一样,来把那妖妇杀掉呢?上帝啊,要不,我愿意到十四州去!和校长一起并肩战斗。我实在不想呆在这里了。”这些日子里,保罗听了许多关于胡仁在战场上的英雄事迹,而他在不多的和外界接触的机会里,也曾印证过,的确是真实的,甚至胡仁的学生,也足以比拟传说中的圣骑士。他甚止还拥有一幅临摹的画——胡仁把枪贴在脸上,在白色平原的画。
一个故事,一个英雄,在巴黎被罗尚博伯爵这些欣赏胡仁的高级军官放大后,漫过法兰西,穿过莱茵同盟和意大利交界,然后在普鲁士王国和奥地利帝国留下痕迹,再由华沙大公国传播到俄罗斯的首都莫斯科郊外的离宫。
故事里的英雄,已经连王鹏他们也几乎不敢相信就是他们的校长,所以保罗曾有几次埋怨他们:为免显得自己的平凡是天生的,而把英雄的校长说得太平凡了。
“你要忍耐,校长说过,你一定会登上宝座,他的学生一定可以成为皇帝。”王鹏对着保罗,善意的说:“但是,你不能沉溺于伏特加,起来吧,和我们一起去跑步,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成为皇帝。”
“他承认我是他的学生?”保罗一下子站了起来,王鹏点点头:“在出发时,校长就告诉我们,他的前生是骑士团的大团长,而你是他手下骑士,如果你不介意,他很愿意承认你是他的学生。但老实说,我认为比较荒唐,我也认为这太无礼,害怕你会介意……”
“乌拉!我为什么会介意呢!不,我相信,我要写信给他,对,用他让你们教我的密码写,我要告诉他,我愿意成为他手下的骑士,在他的率领下!重新统一天主教和东正教!③”保罗兴奋起来,他对王鹏说:“走,我们去跑步,我们去训练我的亲卫,是的,我要和校长一样,建立我的莫斯科一期!”
而此时奔驰在巴黎大街上的陈甦鸿,却没有空去理会这些疯话,尽管这些疯话是他和胡仁还有陈宣编辑出来再告诉王鹏的。穿上这身装束,是因为胡仁在被华盛顿称为强盗以后,穿过这身装束去参加罗尚博伯爵的宴会,当时罗尚博伯爵大笑之余说过:“如果某一天你需要帮助而不能亲自前来,让你的人,穿着它来,我一定会记得穿这身衣服的黄种人!”
陈甦鸿并不以为伯爵这么些年过去,会记得他这个负责警卫的小军官,于是他穿上了这套胡仁留在巴黎的装束。相信只要找到伯爵,问题不会太大。转过这条街就是伯爵的府第,但陈甦鸿没有开心起来,他在马背上苦笑,因为他的前面一百码外是十来把炽热的火把,还有七八把英格兰长弓。
——————
①此处和后面情节的取材原型是1793的中英外交,英使马戛尔尼在中国的遭遇。作者假设因为胡仁的到来而使此提前了几年。小说家言,万万不可较真。
②这是当时北美的实际情况。
③历史上保罗一世的理想,的确是统一天主教和东正教。并且,他被认为有精神疾病。
第二卷 去国 第三十章 拥万夫!
在摇曳的火光中不是英国皇家陆军高高的熊毛帽,但那映着火光的箭头显然被不列颠的怒火点着,它们平平地指着陈甦鸿,势必要用敌人的血去洗净这嚣张的绑匪赋予的污辱,才能得到解脱!不论是阻击者还是陈甦鸿,都在热血沸腾地为自己的阵营决战,但这一切,从G去和秦剑联系的那刻,已经注定没有意义。
可是对于陈甦鸿来说,他在用马鞭卷住街边围墙上的铁签时,他认为是有决定性的意义。七八张长弓的弦已弹开,骏马被钉在地上,连一声惨叫也没有发出,在半空中的陈甦鸿堪堪要荡过围墙时,一枝长箭穿透了他的黑色斗蓬,力量如此的巨大,把他的身形带得一歪,以至他失去原有的高度,擦着墙头防盗的铁签落下时,黑色的劲装裤子已擦破渗出鲜血,这血腥味惹来了护院狼狗的嘶叫,而街上百码开外的阻击者,再一次发射了长箭,而陈甦鸿在还没有听到破空声时已翻滚着离开刚才的区域,跃入花园里的树丛间,一枝斜斜急坠的长箭,射断了花园喷泉顶端的大理石,溅飞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讽刺地比那些瞄准的长箭更加准确地,砸在陈甦鸿那阔沿绣花帽上,立时有鲜血在帽子里垂下,染在遮面的黑巾上。
但对于一个久经战火的军人来说,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一提,陈甦鸿迅速地刺穿了一只扑来的狼狗的咽喉,然后在这花园围墙里,向伯爵官邸的方向奔去。但就在他跑到另一个方向的围墙边,准备翻过围墙越过长街就到达伯爵大门口时,两把马刀割裂空气向他劈来。
“连把刀涂黑都不会,就学人偷袭!”陈甦鸿在心里暗骂着,快速地在两把马刀到达劈砍轴线终点之前,分别刺中对方的手腕,然后再次刺中对方的咽喉。胡仁曾有一些时间,大约也就是做这套衣服时,对西洋剑很感受兴趣,并请了剑术老师,但也许是那老师不够好,也许是胡仁执着地总要劈出“Z”字轨迹以及他总想练习巨剑而臂力又不足,所以学了半周就不了了之,反而是陪练的陈甦鸿倒很让那剑术老师满意,而在往后的三年里只要陈甦鸿有到巴黎,都可以得到免费的教授。
伯爵在书房接见了陈甦鸿,很明显他记得这个胡仁的学生,因为在陈甦鸿没有解下蒙面的黑布,伯爵就高叫:“嘿,鸿,你不会去学习你那疯狂的老师,尝试在众多炮火中练习马术吧?上帝啊,快叫医生来给他包扎。”
“你们也许搞错了。”伯爵皱起了眉头,望着连咖啡也拒绝品尝的陈甦鸿,伯爵说:“你说的这个钢琴教师,玛雅芙。凯勒,我知道她,她的父亲是我以前一位老战友,是出色的剑术高手,玛雅芙从小就接受她父亲的剑术训练,同时也接受出身破落贵族的母亲的钢琴练习,据说她的母亲曾在家族没有败落以前,向意大利的多门尼科。斯卡拉蒂学习过,这不太可能是英国人的间谍……”
“伯爵,请愿谅我打断您。”陈甦鸿急急地说:“难道说,我身上的伤也是搞错了?”
“噢,孩子,那是另外一个问题了。”伯爵笑了起来:“不要担心,在你进门以后,我就派出跟随我多年的侍从,去通知我一位当主教的挚友,由他召集人手去保护密斯雷路的大厦了,要知道,在巴黎,僧侣有着特权。我为什么知道你来的目的?孩子,除此以外,你混身浴血来到这里又为了什么?这不过是一个老军人的直觉而已。”
当伯爵的待从带着五十名骑在马上的勇士到达密斯雷路那大厦的门口时,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了。镀金的大门似乎被赫菲斯托斯的铁锤砸过一样,丑陋地扭曲着躺在地上,还有十几具尸体被这大门压在下面,很可能当时他们正在攀爬,围墙有几个缺口,其中两个还有着硝烟的味道,以及一些人体的残肢。
“她就是雅典娜!我发誓!”这是侍从回去向伯爵报告时的第一句话。
鲜血在招娣的光头和迷彩短袖、长裤上涂抹出一层暗红,她把夹克式的迷彩外套卷在左手小臂上,但鲜血和一些人体的碎肉已经让这件夹克不可辨认,伯爵的侍从在事后一再认为,招娣的左手是持着一个变形的筝形盾。
她的作战靴踏在过踝的粘滞的血污上,不时地从刁钻的角度收割对手,没有华丽的挥舞,只有直线、短促、迅速的出击。当侍从带着援军到达大门门口时,她正闪过一把英国式宽刃马刀的劈砍,作战靴低铲在对手的胫骨上,在那名英国人发出惨叫之前,她用前额把对方高高的鼻子砸进脸里。
而这时伯爵的侍卫听到了招娣的右手捏碎了另一个对手喉结的声音,并且用左手包裹着的上衣,噢,侍从发誓那是一个变形的筝形盾,挥出一串不知是谁的血花,准确打击在一把狂奔而来的刺剑剑脊上,使得它偏离了前进的轨迹,然后,招娣在左手已经没有发力距离的情况下,接触对方的胸膛,而那英国人狞笑着正准备用在三分位处的手握着剑柄给招娣致命一击时。
伯爵的侍卫,以他母亲的坟发誓,那个英国人的持剑柄的手还没的递出,胸口就发出清脆无比的骨折声,这无疑是一记重击,以至所有来支援的人都见到这名英国佬的背上凸起一块,这些经历过战火的人们很清楚,这是脊梁被击断而导致的。
招娣一记高鞭腿踢在身前最后一个对手的颈椎上,那人的头猛然一歪,就瘫倒在地了,然后招娣踢起一把马刀握在手中,指着伯爵的侍卫。
按侍卫那被大多数在场者事后认同的回忆:
招娣平静地用那美妙得可以让百灵鸟羞愧至死的声音说:“你要战,便作战。十四州从不害怕战斗。”
“不!我们是你的援军!”五十多名援军里许多人不约而同的呼喝起来,为自己辨白,按其中一位巴黎有名的花花公子事后说:“她的美丽让我拜倒,你不能相信,在那种血腥之中,她如同一朵玫瑰般让人着迷。上帝作证,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可以确定她就是伯爵要我们去支援的人!但在那一刻,哪怕她是伯爵让我们去对付的人,我想许多人会和我一样,毫不迟疑成为她的援军。”
两门四英寸炮只发射了三炮就没有炮弹了,因为大厦并不是军火库,也不是一座城堡,所以不可能储藏太多的武备,而英国人的长弓手,也在大厦的守卫者打光火药之后不久,就射光了他们携带的长箭,他们害怕在巴黎弄出大响声,这里是他们的交战国,所以他们用了弓箭。但他们没想到偷袭成了对垒,也更没想到,大厦的守卫者非但用火枪,甚至用火炮。
为了在警察到来之前解决目标,他们决定了冲锋。
而考虑到目前在大厦内的都几乎是非战斗人员,在冷兵器拼刺上绝对不可能有优势,招娣马上用绳子从屋顶滑下来去。解决了二十余冲锋的对手,援军到达时,已经是这场战斗的尾声。
“很好,你们把这两门炮拖出门口,作为攻击者的武器,然后帮我守卫大厦,我去接应我的人,不必派人协助我,你们记住,在我回来以前,不能让任何人踏上二楼的楼板,就可以了。任何人,包括你们自己。能做到吗?很好,给我一匹马吧。”招娣没有认蹬,飞身跃上马鞍,策马狂奔而去。
很快就要到达她的目的地,另一条街上隐隐约约有喧哗的声音向密斯雷路涌去,应该是巴黎的警察吧,招娣踢了一下胯下骏马,转过过街角就跃了下来,一幢小楼门口两个身着黑色制服的实习学员向招娣行礼:“长官好!”
“你们出发到现在三个小时了。怎么回事?”招娣撸了一把脸上的血水,任何人都不会对脸上沾污着粘滞的血感到舒适。两个学员战战兢兢地说:“带队的护士班中尉和我们学兵分队的分队长意见有分岐……长官,这是什么?”他指的是一块刚从招娣裸露的臂膊上跌落的东西。
“噢,应该是肝的一部分吧,英国佬的。”招娣微笑拍了拍学兵的肩头,向门里走了进去。两个学兵在她离开后,不约而同的吐了起来,尽管他们早就过了晚餐时间并且还没用上晚餐。
女教师提着裙裾,单手执着一把花剑站在楼梯尽头,居高临下骄傲地对着招娣派出的士兵。“长官好!”“长官好!”招娣点头对向她敬礼的士兵示意,然后问那名带队的中尉:“猫仔中尉,告诉我,怎么回事?”
“学兵分队上尉队长坚持作为骑士,不应以众凌寡,犹其对于一位女士,”猫仔中尉不太敢望着招娣:“但我们这里没有人可以在剑术上击败她……”
招娣点点头,微笑着说:“很好,我理解你的苦衷,一年内没有休假,扣薪三月,禁闭两周。要不要上诉?”
“不,谢谢长官。”猫仔马上立正回答,这是她意料之中最好的结果了,但她开始为那位英俊而浪漫的意大利籍上尉担心了,因为招娣没有宣布对他的处分,也许自己没有和他争执是害了他。
“不,长官,要处分就处分我吧!这不关安娜的事!”学兵分队的分队长,那名英俊的上尉急急地对招娣说,安娜是猫仔的英文名。
招娣笑了起来:“我命令谁带队?”
“安娜中尉。”
“很好,上尉,我很高兴你记得这一点,你真的是一位绅士。”招娣对猫仔说:“战时抗命,由你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