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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兵入城!
惊慌失措的李建成也在亲兵的护卫下且战且退,意欲退回城中,却没料到混战中身不由己,一干人竟逃向了东城门。
李元霸在城楼上眼睁睁看着城下的唐兵被突厥骑兵恣意砍杀,无数的伤兵被突厥战马铁蹄踏成肉泥。此时西门和南门又传来军情:突厥军队已经来到西、南城门外,只东门尚无敌踪……朔方城就要被包围了!
形势危急,今日恐怕要全军覆没,城池不保!李元霸紧咬牙关,作出了一个决定。
李元霸快步来到李靖面前,拱手说道:“李大哥,今日恐怕兵败在即。既是如此,不如舍命一搏,你看如何?”
李靖神色焦虑,说道:“元霸有何对策?”
李元霸毅然说道:“若弃城而逃,我们快不过马背上长大的突厥人,这是死路一条。不如由我风旅三卫出东门绕过突厥大军,于其侧翼攻向北门,而李大哥就倾城内的三万人马在此门备战。。。。。。。待我风旅铁骑突击扰乱突厥大军后,李大哥可趁突厥大军一时混乱之际肃清城门溃兵,力争能关闭城门,之后坚守城池,以待援军!而我……我欲冒险一搏去擒拿处罗,以其胁迫突厥退兵!”
固然,如此或许可以挽回颓势,但对风旅和李元霸而言,这可是一个送死的计划啊!李靖眼中已蓄泪水。李靖与李元霸心中都明白,此去凶多吉少,等同送死。可大势所迫,却又不得不为!李靖缓缓点头答应。
互道一声“保重”,两人各自分头行事。
李元霸跨骑万里云,来到早已集结好的风旅骑队面前,看着眼前昂首威严的骑队,四千健儿啊!李元霸心中感慨:“不知今日一战能活着回来的有几人?。。。但愿这四千人的性命能换回更多唐兵的性命吧!”
李元霸定下心神,开口道:“我想各位都已明了此时的战况,此次我风旅将以四千骑士对抗百倍之敌,各位跟我时日不多,今日我又要将大家往死路上带,实在抱歉!。。。。。。若有不愿意的尽可以退出,我只要不怕死的!”
李元霸扫视众人,只见士兵们冷面肃穆,队列亦没有半分骚动。李元霸非常满意,同时也很感动。这支部队创建不久,严格的说这支部队和他是没有感情的;不可能为他作出多大奉献。而他们之所以能够听从命令,做到遇险不退,凭的只是军人的天性————服从!。。。。。。那怕为此牺牲生命!
“好!”李元霸大喝:“你们都是优秀的战士,是我中原的大好男儿!那些突厥骑兵算什么!他们不是自称‘草原之狼’吗,可我们是风!无处不在的风!刮遍草原的风!刮得狼群闻‘风’丧胆!。。。。。。我们是风之旅!”最后几字已是李元霸运上紫金霸气喝出,天空中回荡着铿锵的三个字:“风…………之…………旅!”
风旅骑士被李元霸的霸道气势感染,各个胸中涌起无边战意,口中齐声高呼“风!。。。。。。风!。。。。。。风!……”
。。。。。。
混战中李建成的右臂被突厥骑兵砍伤,一杆铁枪早就不知扔弃在哪里,战马业已身死,身边亲卫也只剩了几人。李建成目光呆滞似已绝望,只在亲卫的拖拽下踉跄前行。此时,一个突厥的百人骑队从他们身边掠过,闪着寒光的马刀向几人当头砍下!
此时正值李元霸率队出了东门,直奔突厥大军侧翼。将至阵前,李元霸远远看见一队突厥骑兵向几个溃散的唐军掠杀过去,他急忙叫过王伯当,要伯当神箭救人!
就在突厥骑兵马刀将要砍下之际,白衣神箭三箭连发出手。“嗖!嗖!嗖!”三名突厥骑兵应声落马。与此同时,负责开路的程咬金也已率狼卫军冲上前去。程咬金眨眼就冲到了跟前,眼见所救之人竟是李建成和其亲卫,咬金大叫一声:“霉气!”催马从几人身边飞掠擦过,故意吓了几人一下,“哈哈!”大笑声中,程狂徒挥动宣花斧迎上了突厥骑兵。
在程咬金率部冲锋的时候,尉迟恭所率的虎卫军也照李元霸的计划尾随狼卫军向北门方向杀去。只不知此战之后大家还能否再见,李元霸留恋地望了望奔驰而去的两队铁骑。此时,不远处正好王伯当收了弯弓,就要随大队前去。也许是知道此去难回,也许是感受到了李元霸的目光,王伯当回马遥遥向李元霸招手。
沙场之上,弥漫着血腥味的风儿吹得王伯当白衣飘飘。王伯当冲着李元霸微微一笑,伸手取得马上所挂银枪,挺枪潇洒自若杀入血腥战场。不知怎地,见得此情此景,李元霸心中涌起前生史学者对王伯当一生的评断:不过数片叶,满纸俱是节!
收拾起思绪,李元霸带领从三卫中抽调出的两百风旅铁骑纵马向突厥大军帅旗杀去。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李元霸要拼死一搏,擒获贼王处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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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下纷乱 第十七章 战朔方(2)
眼见前锋大军快要杀到朔方北城门前,处罗心中大喜:“将士们只要追击唐军溃兵进得城内,这场战斗就可以圆满结束了!”处罗刚要命令中军出击,就在此时,三波剽悍的骑兵从突厥大军东侧轮番杀入,当先的一波骑队更是领头直直杀向朔方北城门!
罗士信一马当前,一条丈八长矛指东打西,所向披靡,此时他是虎卫军魏云光麾下的一个小兵。魏云光与罗士信并骑冲杀,两人已经较上了劲。只见罗士信飞骑冲入一个突厥百人骑队中连连刺杀数人,更用长矛矛首削下一个突厥骑兵的人头,抛向半空中用长矛接住,接着挑起来,回马从魏云光身旁飞奔而过炫耀不已。魏云光看得牙痒痒的,他一摆长枪大喝一声也杀入了那支突厥骑队…。。。
初见骑队的彪悍,处罗本有一些心惊,但当他看清楚这至多是一支几千人的骑队后,处罗大笑不已!他抬手指点着北门战场,向身边的部落头领们说道:“一支几千人的骑队就想与我大军相抗,这可就是中原人所说的‘螳臂挡车’?……哈哈哈!”
看来老天是见不得处罗欢喜,还没待处罗笑声落下,本在静观前方血战,等待战机发起进攻的突厥中军竟然骚动起来!
这正是李元霸率两百铁骑前来擒王!
李元霸领着风旅两百铁骑在突厥大军中奋勇拼杀。李元霸一马当先,铁锤挥舞之间就如锤苍蝇一般将突厥骑兵击落马下,而两百铁骑则牢牢抱成团紧随其后。这支敢死队就如一把钢锥插入突厥大军,没用多长时间便杀出了一条血路,眼看就要杀到处罗的帅旗下。但是,此时风旅铁骑虽然距离突厥帅旗已不到百步之遥,可越是往前推进遭遇到的抵抗也越是顽强,众人在一番激烈搏杀之后已是浑身浴血,几近脱力……推进这一百步竟似比先前经过的所有拼杀还要艰难!李元霸一锤击飞一员突厥骑兵,可转眼就有两名突厥骑兵围将上来,眼看身边相随的风旅士兵越来越少,这短短的百步将成为无法逾越的鸿沟,“妈的!这些杀不尽、斩不绝的草原野狼!”李元霸怒愤交加,忍不住仰天大喝:“杀!杀!杀!”大喝声激起了周围风旅士兵渐已消弱的战意,众铁骑精神一振,随之齐声高喝:“杀!……”
铿锵的呼喝声竟然压住了战场中的厮杀声,“杀!杀!杀!”……声声冲击着处罗的耳膜。虽然身处在十万大军的拱卫之中,处罗也感到了一阵心悸。
李元霸一发狠咬破舌尖,在剧烈的疼痛下他那已经开始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全力运转紫金霸气,瞬时紫气透体,无匹霸气铺天盖地涌向帅旗下的处罗可汗……就算拼着耗尽真元力竭而亡,李元霸也要拿下处罗!
李元霸双锤毫无花哨地击出,突厥骑兵根本就无法抵挡这八百斤的超重型武器,纷纷被锤落马下。眼见一员浑身浴血的瘦弱小将挥动着斗大的铁锤,挟着强大气势就要冲至面前,处罗大惊之下打马欲逃。可是李元霸怎会放他逃脱?只见李元霸挥锤扫飞前来阻挡的几个部落首领,强自催动跨下已经力疲的万里云向前一跃,迅速抢到处罗身后。李元霸掷锤于地,伸手间就将处罗抓到身前,“嘿嘿”冷笑一声,他单手运力将处罗举向半空,随即霸气入声,一声大喝犹如平地炸雷般响起:“停手,不然我将他撕作两片!”
四周正围住风旅铁骑搏杀的突厥骑兵虽然不懂中原语言,但他们被李元霸这大喝声一惊,俱都抬眼望去。但见可汗落入了敌手,帅旗周遭的突厥士兵全都自发停止了攻击,只把李元霸团团围住,而尚存的风旅铁骑也趁势向李元霸靠拢。
李元霸仰头向处罗问道:“你可懂得中原语言?”虽被人举在半空中,处罗也未见惊慌,道:“懂得。”李元霸沉声说道:“那就好!快传令前方大军收兵!”身处险境,处罗到也痛快,毫不犹豫地命令鼓手擂响了收兵鼓。“咚!。。。。。。咚。。。。。。咚!。。。。。。”急急战鼓声中,突厥骑兵回马收队,瞬间便已撤离战场。
处罗转头对李元霸道:“现在你可放本王下来了吧?”
李元霸笑笑,说道:“不可以。。。。。。除非你立下重誓,有生之日再不侵犯中原!”
处罗听罢哈哈大笑:“要本王此次退兵还可以商量,今生不犯中原是决不可能,你现在就杀了本王吧!”
李元霸本就不奢望处罗承诺永生不犯,能让他答应此次退兵就已达到目的。李元霸也不为难处罗,松开手把他放于地下。处罗抬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冠,他微笑着向李元霸问道:“你不怕本王此时反悔?”
李元霸微笑着昂然答道:“我敢放了你,就能再抓住你。。。。。。你是草原之狼,而我是无形、却又无处不在的风!狂风可扫得巨木倾倒、万物俱毁,何况几匹狼?”
处罗扶正自己的王冠,深深地看了李元霸一眼,问道:“小将军姓甚名谁?”
李元霸道:“我乃赵国公李元霸!”
处罗自语:“好!风……好!李元霸。。。。。。”抬起双手,处罗向李元霸及其身旁的风旅铁骑行了个中原拱手之礼,肃然说道:“能以百骑侵入我突厥十万大军中擒得本王,天下当只有你和你的军队……你,李元霸,还有你的骑士,都是好男儿!”
四周突厥骑兵望向李元霸和他身边的五十二浴血铁骑,面上满是畏惧和崇拜神色。自此一役,风旅和李元霸的名声响彻了整个大草原,成为了突厥铁骑的噩梦!
突厥骑兵果然行动迅疾,令行之间就已分批开拔,眼看至多两个时辰就可全军拔营退兵。
李元霸与战后余生的五十二铁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收兵回城。还未到城下,远远就听到程咬金的嚎啕大哭声,李元霸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顾不得疲累,李元霸打马奔上前去,紧紧围在四周的风旅将士见到小将军来到,纷纷为他让出一条通道。李元霸跳下马来定睛一看,果然!黄土地上,王伯当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了无生气,一袭白衣已被鲜血染红。程咬金趴伏在地,宣花斧扔至一旁,放声大哭不止:“伯当啊伯当!你救我这废物作甚!。。。。。。你救我作甚啊!你可让我怎生向晓蓉交代!”
尉迟恭与战后余生的风旅将士站立一旁,已是泪流满面。
听罢程咬金哭诉,李元霸才知王伯当是为了救咬金而被突厥骑兵一刀贯胸而死。一时间李元霸只觉胸中悲愤之气上涌,一行清泪忍不住流将下来。
不过数片叶,满纸俱是节。
万物要见根,非徒观半截。
“伯当,伯当,在我前生历史中你为李密守节而死,今生你又为义而亡!。。。。。。平日里最恬淡无话的就是你,可有谁知你胸中原来……俱是节!”
白衣如雪王伯当,三箭齐发定乾坤!
由李靖亲笔所书的挽联高挂在王伯当灵堂前。程咬金盘腿席地坐在灵前,衣不对襟、头发散乱,口中兀自喃喃低语:“伯当,你这可就去了,可就去了。。。。。。”
看到平时放浪形骸的程咬金此时一副伤心、颓废模样,再想起他和王伯当二人平日里形影不离、一唱一和,在场诸人无不心现凄凉。李元霸不忍看下去,举步走出灵堂。
来到大营中,昔日操练声声,战马嘶鸣的场景已不复在,此时的营帐大多都是空空荡荡。昨日的一战中,风旅四千铁骑去了一千多人!遥望着南门处被火光映得通红的天空,那里正在焚化风旅阵亡将士的尸骸。。。。。。他们只怕已过奈何桥了罢!李元霸驻步在营地中央,仰首望向朗朗晴空。依然是烈日当头,依然是蔚蓝天空,但在李元霸眼中却只有鲜红一片,那是唐军将士的鲜血。。。。。。也是突厥骑兵的。
鲤鱼化龙尚蜕壳,一将功成万骨枯!
突兀的语声打断了李元霸的哀思,“四弟,多谢你昨日救得我性命。”李建成在死里逃生后竟然收敛了许多,居然对李元霸说出了如客气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