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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说幸福的话,却也谈不上。再怎么美丽动人,也是他今生的‘母亲’,对于乱伦这么新潮的思想,张汉杰只能承认自己的传统了。而且,他的身体比太监都纯洁,即便想做点坏事,也有心无力。
面对这倍受煎熬的处境,张汉杰不由自主发出无声的叹息——‘这真是一种折磨啊!’
大哭过后,张汉杰无可奈何地接受了现实。世事无常,再倒霉日子总还是要过的——当然,张何是不可原谅的!
闻到一阵熟悉的臭味,张王氏犹豫了一下——她可刚换完新衣服呀,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住红润的嘴唇,说不出的诱人。张汉杰心跳都慢了一拍,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转眼便把遐思抛在脑后。
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张开双臂,用力抬起大大的头颅,张汉杰宝宝竭力摆出渴求的姿态。
柳腰轻弯,张王氏伸出手指,轻轻在宝宝硕大的头颅上一点,令宝宝奋力抬起的大头一下子落到了枕头上。松软的枕头轻易就把宝宝的大头‘吞’进去一半还多,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了。
“唔~”不生气,张汉杰告诉自己,俺不生气,他恨恨地咬了枕头一口……
“又尿啦~你这缠人的小东西,真拿你没办法……”
话没说完,她就笑开了,矜矜鼻子,张王氏伸手把宝宝抱起来,示意噘个嘴跟在后面的小紫,收拾好,自己则把宝宝抱到一边打理。当然,她小心翼翼地避免宝宝贴到她身上。
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张汉杰“咯咯”笑着,伸手去抓张王氏的头发。
‘让你说我……让你欺负我……’
一甩头,避开那只图谋不轨的小手,“你想干什么?”张王氏用鼻头顶住宝宝的鼻子,眼睛紧紧地盯住他乌黑的眼睛,‘这小东西,接下来,就该装傻了~’
张汉杰吃了一惊,条件反射的咧嘴,苦练许久的笑容已深入骨髓,不过如今露出的是一嘴的牙花子,“嘿嘿嘿……”
张王氏不为所动,继续盯着宝宝的眼镜。令张汉杰有点儿不自在,‘难道又识破了?如果是以前,办法有的是,现在嚒……’
眨巴眨巴眼睛,张汉杰舞动着小手,抓紧手里的头发,“哈哈~”傻笑——他现在也只有继续装傻了。
对宝宝的傻笑深表怀疑,张王氏却没有多大抵抗能力。用脑门顶住宝宝的脑门,她微一用力,就要把宝宝顶倒,宝宝也不甘示弱,两人顶起牛来。
张王氏的头发梳到一半,这一玩闹,满头的青丝便披散下来,刺在张汉杰身上,头上,痒痒的,不由“咯咯~”笑了起来。这一笑不要紧,便被张王氏顶倒了……
这就是他‘悲惨’新生活里,极少数的娱乐活动之一了。
母子俩没玩上多久,小紫出去晾铺盖,就带回来一个消息。“孙老六回来了,说老爷子今天准到,具体时间大约在中午时分……”
张王氏身为长媳,家中的吃穿用度等种种琐事,都是她负责管理,坐月子期间可以偷懒,现在却要负起责任来了。
话说张汉杰在精神上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对张何怀恨在心。然他年龄太小,什么都做不了。只好念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姑且放下不提。
单说他醒来以后,精神恍惚,每日吃饱睡,睡饱吃,如此这般,一连萎靡了好几日,才重新振作精神,思考自身的处境。
这一回儿,张汉杰想到了年迈的父母,想到了姐姐,想到了小外甥女奶声奶气地叫“老舅”……不由得潸然泪下。随后几日,又是一阵儿郁郁寡欢。
不过,张汉杰化悲愤为食欲,吃的更多了。
宝宝心情不好,张王氏颇为担忧,张何连吃几天白眼,也不知是否算无枉之灾。
又过了七八日,张汉杰才被迫接受现实。日子总是要过的,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不是。回去是不可能了,读者会有意见,作者也不会同意,那就想方设法让自己过的好些吧!
张汉杰暗地里嘀咕了些儿,‘父母亲大人,不能给你们养老送终了……反正平时也都是姐姐出钱出力……我的保险金应该比我活着贡献大……’,诸如此类没心没肺的话。
然后,又找了个事由大哭了一场,就把过去的种种抛在脑后,开始琢磨如何改善自己的新生活了。
张汉杰想的很多,但能够做到的却是很少。一个婴儿能够做的,实在是极有限——他不能说话,不能走,不能爬,甚至于连翻身都要努力再三,才能够做到。
思来想去,张王氏自然而然的,出现在张汉杰的视野里。基本上,她就是他能接近的区区几个人之中,最重要的一个。对于这个年轻漂亮的‘妈妈’,张汉杰的感情很复杂,但没有什么厌恶之类的负面感情。于是,他就把‘巴结’的对象,定为了张王氏。
说是巴结,要张汉杰装模作样扮可爱,那是难为他。只是他心情好转,又重新活跃起来,开始努力活动以求尽快控制身体。见到宝宝恢复活力,张王氏也就满心欢喜了,却是不必刻意为之。
再者说,张汉杰憨厚的一笑,露的虽是满嘴牙花子,但八颗半的底子还在,看起来也满可爱的。
总而言之,张汉杰的新生活,在某种意义上,算是达成了前生的梦想——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但他一点儿也没有感到幸福。如果不是每天睡觉时间长达十七八个小时,比清醒的时间长的多,他的日子恐怕还会更难挨。
第三章 张氏'上'
“呼~呼~”
胖乎乎的小手臂还无力支撑身体,不得已弯曲成直角,用手肘支在被上,勉强将身体抬起来,肉肉的小胖腿也蜷缩着,使整个人蛤蟆般伏在那儿,张汉杰奋起全身的力气向前爬了一步,‘还有十九步’,他口中的喘气声,三步之外的奶妈柳氏都能听见……
奶妈柳氏是张家的佃户,今年不过十七岁。她怀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张汉杰似乎部分替代了她的孩子,故而柳氏对他的照管很是精心。张王氏离开后,张汉杰就重新被交给她照顾。于是,张汉杰又开始了他的‘锻炼’。
常言说得好,人一辈子最大的敌人就是他自己。张汉杰终于认识到这句话的正确性——眼下最大的敌人就是他自己了,连张何都要排在第二位。
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被困在一个婴儿的身体里,不能不说是一种煎熬,一种残酷的折磨。不方便的事情无以尽数,心理与生理根本不匹配。仿佛就像把XP装进了286里,根本运行不起来。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也做不了,不能站,不能走,不能跑,不能说话,还不能控制大小便……
每天醒来,一睁开眼睛,张汉杰就会发现,自己不是拉了,就是尿了,反正结果都一样,就是躺在屎尿窝里~
张汉杰是做业务的,又常去把MM,自以为脸皮已经厚到一定程度了。但是,三十岁的大男人发觉,再怎么厚的脸皮,在尿炕以后也是抵挡不住的。不好意思,惭愧,羞耻……
总而言之,他从没这么尴尬过。
然而,再怎么尴尬,也没有用,他对此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就像缺少一个阀门一样,控制不了就是控制不了。无奈之下,张汉杰的脸皮厚度又有了突破性提高,日子总得过不是(^o^)。
对柳氏来说,张汉杰挺好照顾的,又懂事,又听话。不过,柳氏没多少照顾孩子的经验,却也慢慢察觉到,张汉杰这‘孩子’颇有些儿怪异之处。
由于前生曾经有过经验,在经历了艰苦卓绝的努力之后,张汉杰迅速适应了婴儿的身体,使自己能够准确无误地操纵这个身体。不会再犯‘想抓鼻子,却摸到了耳朵;去摸耳朵,却碰到了眼睛’之类的错误。
慢慢的,他学会了抬头,学会了转头观察,学会了伸手去抓、拉和推,学会了伸腿、抬腿和蹬腿,学会了翻身,学会了爬,也学会了字正腔圆地说:“啊、呀、咦、窝、哦……”
好不容易重新学会说话,张汉杰非常的兴奋,事情往往就是如此,在失去以后才知道它的宝贵。张汉杰从不知道,能够说话,竟是如此的快乐。
他非常非常想与人说说话,他迫切希望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要问……即便不管这些,哪怕只是单纯的闲聊也好,他足足有十七天没有说过话了。
可是,不行!
一出生就会说话,被当成圣人崇拜的,闻所未闻;反之,被当成妖孽,以黑狗血灌之的,他却曾听人说过。左思右想,也是觉得,十有八九会是黑狗血的~伺候。
用最大限度的决心,以最最顽强的毅力,他勉强抑制了自己找人说话的冲动。
郁闷啊!满腹心事说与谁人知,张汉杰感叹了好几天,“啊~”、“啊~”、“啊~~~~”
这就够怪异的了(^x^)。
有天晚上,柳氏半夜醒了——这是她的工作需要——准备看张汉杰宝宝醒了没,好给他喂喂奶、换换尿布什么的。谁成想,忽然听到一声幽怨的叹息——“啊~~~”
当时,屋里黑漆漆的,只有柳氏与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孩。柳氏刚刚点燃一盏油灯,灯光昏暗,只能看到近处。屋子里静悄悄的,人走在木制地板上,发出细碎的声音,屋外的风声,都听的清清楚楚。就在此时,忽然从黑暗中响起一声苍凉的叹息……
柳氏几乎没有吓死,还以为遇到鬼了。她腿一软儿,立马就瘫坐地上了。好在油灯不是拿在她的手里,不然的话,非掉在地上不可,搞不好还会着火的。
……
柳氏当时的心情,我们姑且不谈。等到后来,知道是张汉杰宝宝发出的怪声,柳氏的心理活动一定很有意思,反正她眼神怪怪地瞅了张汉杰好几天。
张汉杰也管不了那许多,‘郁闷啊!我就“啊~”了,你能怎么样?’
时间一长,张汉杰没有更怪异的行为,柳氏也就习惯成自然了,遂不了了之。
无所事事,又着急收集情报,张汉杰宝宝充分发挥了他的观察能力,胡乱地分析揣测他所见到的每个人。只要他醒着,脑袋就会随着他看到的每个人不停的转动,眼睛也会仔细观察着该人,并专心致志地聆听别人谈话。
奶妈柳氏很不习惯他的观察,私下曾说,“这孩子忒古灵精怪,好似什么都明白……”
这些儿倒也罢了,张汉杰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张王氏说自己的孩子聪明,别人说不出,也不敢说什么。没有给张汉杰的新生活,造成多少困扰。待到后来,张汉杰闯出了‘神童’的名声,一切怪异之处也就都顺理成章迎刃而解了。
最近几天,张汉杰又添了个‘发呆’的毛病——柳氏倒不觉得这是什么毛病,反之,她以为这‘孩子’终于正常了一点儿。
张汉杰的活动范围很小,每天都是在自己的房里,或者张王氏的房里,要不就是在两者的途中。曾经有一次,他被抱着去看祖母,呃,应该说是让祖母看。但不幸的是,来去途中他始终在睡觉,一觉醒来,就看到了一个老太太和一间陌生的房子,其它的东西全没看见。
而他接触的人员就那么三五个,整天谈论的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情报收集的效率可想而知。于是,无奈又无聊下,张汉杰便开始整理以前学习过的知识。不管在哪里,有本事的人总会受到更多的优待,过的更好。
在他默默地整理知识的时候,外在的表现就是发呆。
当然,这项枯燥乏味的工作进展缓慢,通常在进行不久之后,张汉杰宝宝就会回忆起从前的幸福生活,心情大坏,便郁闷地睡着了。
第三章 张氏'下'
“黄帝少昊青阳氏弟五子挥为弓正,始制弓矢,子孙赐姓张氏。是为河北张氏。”这话扯的有点儿远,往近了说,张氏比较有名的就是留侯子房公,张良是也。
不过,那与驺县张氏关系也不大。清河东武城张氏才是留侯嫡脉,驺县张家只是留侯十一世孙怀远公传下的一支。至张汉杰这一代,已经是第九代,落户驺县有百四十余年了。
怀远公在清河东武城张氏本是支系,家中人丁不旺,父亲早亡后,家财被族人侵占。他一怒之下,遂离家远走,在驺县另立门户,传下驺县张氏一脉。
驺县张氏历代族长精明强干,子孙繁茂,多有为官吏者。虽然没有出过什么大官——最大的是第四代先祖奉衍公,官一直做到了两千石的杂号中郎将——家业却逐渐兴旺起来。
后来,年深日久,那些陈芝麻滥谷子的陈年恩怨,除了家谱上,隐晦地记了一点儿,子孙后代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记得了。八十年前,第五代族长张公元德从清河张氏请了份族谱,把此前的族谱补全,这事也就揭过去了。不过到如今,双方早出了五服,算不得亲戚,只是知道,有这么个本家罢了。
经过一百四十年的努力,驺县张氏已经成为鲁国最大的豪强之一,在豫州也算是数得着的门阀了。当然,驺县张氏没有出过高官。将军在大汉虽然尊贵,但二千石的杂号将军却只能说